主權者的缺位成全了資本權力的瘋狂:堂而皇之地不惜以生命為代價維護資本利益_風聞
末那识-学以养识,以识统学。(心迷法华转,心悟转法华)2020-03-24 22:30
何謂資本?能增殖的貨幣。
何謂資本的本性?永不停歇的增殖(所謂“金錢永不眠”)。
何謂資本主義?就是資本增殖主宰一切的主義,以資本增殖(所謂經濟活動)為唯一目標的社會體系,國家和社會只是資本增殖的工具,國家和個人獲得的利益不過是資本增殖活動收益的外溢,也就是資本吃肉、國家和社會、個人喝湯。
美國是典型的資本立國的資本主義國家,經濟活動的主導目標就是資本增殖本身;而中國是典型的政治立國的社會主義國家,經濟活動的主導目標是改善民生;歐洲處於中間地帶但偏更資本主義一些,其經濟活動的目標兼顧資本增殖與民生改善,如德國搞的社會市場經濟。
近幾天西方若干國家官方竟然堂而皇之地宣稱為了經濟老年人可以犧牲,這説明資本權力為了自己的利益已經瘋狂了,簡直喪心病狂、道德淪喪,這也説明了西方國家的政治權力/國家權力完全被資本權力所俘虜、挾制。是主權者缺位的,正是因為主權者缺位,資本權力才敢於這麼猖狂、囂張。
政治權力/國家權力是要維護全體國民的利益的,而不是某一個階級、集團的利益。
當人民的健康甚至生命遭遇重大危機且與經濟活動構成重大激烈衝突時,這個重大危機就已經是一個重大的政治問題。政治問題的核心是辨別敵友,對於人民來説,這時病毒是最大的敵人,而資本權力為了經濟而對病毒綏靖也是敵人。在這個危機時刻,誰來保衞人民的利益?代表和保衞人民利益的政治權力/國家權力。
而政治權力/國家權力在“例外情況”下需要一個主權者才能讓權力體系正常運轉。
何謂“例外情況”和“主權者”?
我們看看施米特的論述:
“例外情況並沒有被涵蓋在現存法律秩序的條文中,它最多隻能被界定為一種極端的危難,一種對國家存在本身的威脅等等。但例外情況是無法在事實上被界定和限制的,它不可能遵守正在實行中的法律。……誰也無法想見緊急狀態的真實細節,誰也説不清楚在那種情況下到底會出什麼事情,尤其是在極端的緊急狀態下,人們就更不可能預先知道會發生危險,或怎樣消除危險了。所以,應對這種情況所需的法權能力(jurisdictional competence)的前提條件和內容本身都必須是不受任何限制的。從自由主義憲法理論的角度看,這就等於説沒有了法權能力。但憲法能提供的最重要的指引,就是説明在這種緊急情況下誰能夠採取行動。如果這種行動不受任何約束,如果它不被種種自由主義憲法所主張的監督和制衡捆住手腳,那麼誰是主權者就變得清清楚楚了。主權者就是決定什麼時候是緊急狀態、並如何把它消除掉的那個人。儘管他立於正常有效的法律系統之外,他卻仍然屬於這個系統,因為唯有他才能決定是否需要把整部憲法予以中止或吊銷。現代憲法發展的所有趨向都是要廢除掉這個意義上的主權者。……但極端的例外情況能否被人從這個世界上掃除乾淨,卻不是一個法理問題。”(《政治神學》,英文版,第6—7頁)
美國的羅斯福可算是個“主權者”,他力排眾議推行“羅斯福新政”,最終力挽狂瀾,拯救了美國——不僅拯救了資本也拯救的人民。英國的丘吉爾大概也可算半個“主權者”。
歐美現在在抗疫上的節節潰敗,正是因為主權者的缺位。
歐美當前也同樣需要一個偉大的“主權者”的現身,出了羅斯福這樣的,丘吉爾這樣的也可以啊。
這一“主權者”的現身,要麼是突兀殺出的黑馬,要麼是在位的政治領導人“主權者”意識的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