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 知/詩一首_風聞

人們從烏托邦驚醒，走出來了

你從一個烏托邦驚醒，走出來了，又走進另一個烏托邦

東經****37度37分，北緯55度45分

一個不知自己是東方或西方的巨人轟然倒下

堡壘是從內部攻破的

1991年12月25日

歷史  定格在興奮與迷茫的一天

你以歡呼慶賀，不再調出灰與黑

祭奠  在某一天

青春張揚的面孔，轉瞬

澆滅的熱情冰涼如屍體

你的夢碎在更早以前

在定遠艦沉沒的海底  黑暗無邊無際

沉默如無聲的中國

喪失了話語

無從表達，每一個文字符號都是拉丁語

那時西風東漸

燈塔的光芒破開迷霧，照見天堂的路

夢想印在一張支票上  像等待兑現的承諾

而你合上舊書

彼岸  自由女神在召喚

道阻且長，且躋，且右

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似在水中坻，又在水中沚。

遊戲一般

我跟隨你從一個烏托邦驚醒，走出來了，又迷失在另一個烏托邦，輾轉醒來

而你沉醉不知歸期，在那桃花源

不知有漢，無論魏晉

只調上灰與黑

將陰暗一筆一筆塗滿荒唐言

你遠遁他鄉  如無根浮萍飄搖

在印歐和拉丁語系之間  去朝聖彼岸的天堂

不知強漢與盛唐，已在廢墟重建

兩百年來  我從未如此接近

黑頂、紅牆、白座

驀然回首，是幾代英烈

以黑髮、血肉與白骨鑄就

堅固的夢想！不能被從內部攻破的堡壘

太陽自東方噴薄而出

重修的定遠艦  等待見證民族復興的時刻

在哪裏沉沒  就從那裏崛起

我不會寫詩，願贈幾行一夜無眠的長短句

而你枯坐落日裏瞻仰  燈塔的陰影在拉長

彷彿聽到歷史的先聲  終結

猝然而決絕

你合上那本書

來回折騰的歷史舊賬，無法翻頁

我想放下的歧見

只調上灰黑兩色

無魂有體  丟失了母語的人

只好以別人的話語發聲

落筆，每一個術語都是拉丁符號

欲將陰暗一筆一筆覆蓋

十四億人的錦繡中華

不知有漢，更無論魏晉

你無法直起的膝蓋

以至辜負年輕後代的脊樑

20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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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已投稿《詩刊》，收到自動回覆。説實話，基本不抱有希望，不認為那些編輯會去審閲雜誌公共郵箱的稿件而不是去看私人郵箱的稿。因為之前聽説過文學期刊都是那個小圈子的人在玩，山東文學的編輯編髮上海文學編輯的稿，廣西文學編輯發佈福建文學編輯的稿，這次我發你的，下回你發我的，互換着玩，肥水不流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