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説《人體殺陣》-05章 混混的明星兒子 012節_風聞

作者：銘世文

魯卡斯收起手機，跑到馬裏波薩路兩排住房之間的空地，一個家用籃球場，四周都是籬笆和圍牆，沒有去路，他緊張地回身，看着七個持械的黑幫分子。

魯卡斯身材中等，雖然非常結實，但長滿了贅肉，兩臂上紋滿了刺青，長着一副西班牙裔的臉孔，有明顯的印地安土著特徵。

魯卡斯揚了揚手機：“霍華德老兄，我的人馬上就到！你們不想倒黴的話，現在住手來得及，咱們還可以交個朋友！”

對方帶頭的是個寸頭的高大黑人霍華德，身後跟着黑白不等的六個人。

這個籃球場的40多歲的男主人——一箇中年白人在後窗看到這一幕，不敢幹預，

魯卡斯向40歲男主人吼：“快報警！”

男主人嚇得一機靈拉上了窗簾。

霍華德大聲：“你昨晚玩了我甜心（Honey），我還跟你交朋友？”

魯卡斯很緊張：“小聲點，（指指周圍的房子）讓人家聽到不好！”

由於魯卡斯動作表情誇張，在場的人都四處看看。

霍華德：“你好意思幹，不好意思讓人知道？”

魯卡斯：“我不希望你丟臉。”

霍華德：“我臉都被你丟光了！”

説着，霍華德掄起手裏的棍就向魯卡斯的頭打來，魯卡斯躲開幾下，牢牢抓住了霍華德的手和棍子，兩個人扭在一塊。

魯卡斯：“霍華德老兄（Buddy），別這樣，我們聊聊！我可以彌補！”

霍華德：“你真他媽的*蛋！（F*** you the f***ing f***er！）”

魯卡斯把霍華德摔倒，搶過棍子，其他六個人一擁而上，一頓亂棍！魯卡斯擋了兩下就亂了陣腳，一手拿着棍子瞎胡擼，一手捂腦袋！

霍華德也爬起來，舉起一個垃圾箱照着魯卡斯就砸，被魯卡斯閃過一棍捅在肚子上捅倒了！

其他人看了一看霍華德，又繼續掄魯卡斯。現場非常嘈雜。

霍華德急了，他要在柵欄裏抽出一根立柱來，旁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安道：“哥們兒（Bro），你幹什麼呢？”

霍華德：“你管呢？”

霍華德終於拔出一根立柱，立柱根部是尖的，他照着魯卡斯就紮了過來！

但欄杆後邊被安道有力的雙手抓住了！

魯卡斯：“你他媽怎麼才來！”

安道：“@#￥%&*！”

霍華德右手握拳橫着向安道掄了過來，安道右臂架住黑人右肩後側，左臂象繩子一般繞過黑人脖子，右臂上揚，左手抓住右上臂，右臂回折用掌緣壓住黑人後腦，一個不能再標準的裸絞完成！

​黑人還要掙扎，安道兩臂收緊，黑人呼吸困難，隨即雙眼發黑，安道順勢下壓黑人致使他坐在地上。

安道：“都給我住手！”

其他六人這才回過頭來，停止毆打魯卡斯。魯卡斯被打出多處擦傷。

安道：“怎麼回事！”

安道手臂鬆了鬆。

霍華德喊：“他玩我甜心！”

安道問魯卡斯：“是這樣嗎？”

魯卡斯：“那我昨晚不是喝多了嗎，我又一個人單着。”

霍華德：“你怎麼不招妓？你就他媽故意的！去年聖誕節你就想下手，我防你三次啦！”

魯卡斯：“老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今年初你換了女友，我跟你前女友好有什麼問題？你坐過的椅子我也不能坐嗎？”

霍華德：“我換女友是做做樣子氣她的！我的計劃都被你打亂了！”

安道心想：“這什麼亂七八糟的。”

魯卡斯：“……霍華德老兄，那我真不知道。”

安道：“這樣吧，魯卡斯，這事你雖然不知道，但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給他道個歉，大家交個朋友！”

霍華德：“我不跟他交朋友！永不（Never）！”

安道給了霍華德五百塊錢：“那行，這事以後再説，這五百塊錢你拿着，大家吃點東西補充一下體力，我瞭解魯卡斯，如果他知道你的計劃，肯定不會碰你女友。這是誤傷友軍！”

其他人不服，上前攻擊安道。安道閃過一棍，一拳一個小弟，四秒之內，倒下三人。來的七人都停了下來。

霍華德看形勢不對，攥着五百塊錢想了想，氣呼呼地招呼小弟們走了。

魯卡斯跟霍華德推心置腹：“下次有什麼計劃，一定告訴我，我注意，我會千方百計維護你！這次真的抱歉，抱歉！”

七個人走了以後。

魯卡斯對着對方背景小聲説：“多大點事。（看着安道）兄弟（Dude），這次回來住幾天？”

籃球場男主人，那個中年白人這時刷地拉開窗簾！

中年白人：“快他媽的滾出我的籃球場（Get the f***ing out of my basketball court）！”

魯卡斯作勢要衝過去砸他玻璃，男主人嚇得退離窗前。

魯卡斯：“兄弟，走，看大球星打橄欖球去。”

魯卡斯和安道離開。

魯卡斯：“我們南大門路（Southgate Ave）雙雄再次相逢，應該在聖弗朗西斯科打響名號啊！”

安道：“多為你兒子考慮一下吧，他幾年級了。”

魯卡斯：“高三（senior）。他現在是四分衞，絕對主力，我決定讓他走職業路線！”

安道高興：“以後當球星唄？”

魯卡斯：“是的，我要讓他成為巨星。”

説話間，安道和魯卡斯來到學校圍牆，這裏有一棵離牆很近的粗壯大樹。

魯卡斯利用大樹攀上牆頭招呼安道上來，兩人一人一個粗壯的樹杈站着。

魯卡斯：“怎麼樣，雅座！”

兩個人觀看裏面的橄欖球（American Football）比賽，橄欖球的綠蔭場，黑白兩色雙方隊員正在激烈拼搶衝撞。

魯卡斯指着場中間矯健奔跑的5號白色球衣球員，身高175cm，褐色皮膚。

魯卡斯：“那是我兒子。”

安道：“小湯姆森（Tomson）長這麼高了？”

魯卡斯：“還能長呢！”

説話間，遠處的湯姆森被擒抱摔倒，湯姆森起身與對方推搡！

魯卡斯：“對，打他！好！”

安道：“打人不就被罰下了嗎？”

魯卡斯：“做人不能服輸！”

不知所云，安道無語。

比賽繼續，湯姆森再次得球，靈活晃動，兩名對方球員撲空，摔到草地上，湯姆森蛇形跑位，成為全場中心，對方球員從四面圍堵湯姆森，而跟着湯姆森身前身後的隊友捉對阻撓對方球員，一時間球場上喊聲一片，撞擊拉拽，五六名雙方隊員互相撞擊摔倒，在湯姆森面前堆成一個人堆，湯姆森一躍而起跳過人堆，躍過端線（Goalline）飛撲在在得分區裏，達陣（Touchdown）！

魯卡斯拼命抑制自己的激動心情，搖晃着安道，整棵樹都在顫動，下面一個年輕亞裔女性路過，覺得奇怪，向上一看，有兩個男人！年輕女子趕緊低頭，快步走過。

安道：“多少年你一激動就晃東西，為什麼不當摔跤選手呢。”

魯卡斯落寞：“我可能真的應該當運動員。”

安道：“你兒子不就是嗎？”

魯卡斯眼睛裏又放出了光：“他是美國之星！”

兩個人來到幾條街區以外的餐飲街。

看着緬甸風味餐館（Burma Cafe）和菲律賓風味餐館（Hapag Pilopino）。

安道：“你選！”

魯卡斯：“菲律賓風味餐館。下次緬甸風味！”

菲律賓風味餐館裏，兩人坐定。

魯卡斯點菜毫不客氣，他點了幾道硬菜。服務員拿着菜單滿載而歸。

魯卡斯：“你知道他的球衣為什麼是5號嗎？”

安道：“《5號四分衞》！？”

（《5號四分衞》是一部講述，哥哥為給交通事故死亡的弟弟實現橄欖球夢想，身穿弟弟最喜歡的5號球衣，最終奪冠成名的故事。）

魯卡斯：“就是這部電影！我給他看這個電影，教育他向那個男主角學習，無論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要團結他的隊友，取得最終的勝利，並把勝利獻給你的隊友！怎麼樣，我教導有方吧？”

安道：“我看你的小湯姆森也是靈魂人物，隊友們都擁護他。”

受到安道的誇獎，魯卡斯更有興致。

魯卡斯：“你原來有一陣打球也不錯嘛，可是後來還是當你的美國英雄去了。每次回來也不給我講講經歷？”

安道：“這次我回來，你別跟人提。這段時間你也不要聯繫我。”

魯卡斯：“明白，你的任務總是保密。你就不能摘了你的墨鏡嗎？”

安道：“安全第一。”

魯卡斯：“我打算做老大（Boss）搞個幫派，兄弟你贊助我點，以後做大了給你原始股，你也可以來做的我的二當家（Capo，以前用來指代黑幫家族首領，現在用來指代二把手。）。”

安道：“你今天剛被人家羣毆。”

魯卡斯擺擺手表示安道哪壺不開提哪壺。

安道：“明年大選你怎麼看？誰跟斯賓利爭奪總統？”

魯卡斯：“現在很難説，斯賓利在維護美國利益，這是公認的，不過他是維護華爾街，所以華爾街系的競爭者都沒戲，誰也沒他那麼亢奮。別的競選者都是華爾街的木偶，換誰窮人都是繼續受擺佈。”

安道：“阿波羅怎麼樣？”

魯卡斯：“他呀，倒的確是個異類，敢公開向華爾街叫板，很有魄力，也可能會死得很慘，一沒資金支持，二沒媒體關係，而且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要刨美國式經濟的根一樣。他是無黨派，競選時還要在民主黨裏爭得提名。”

安道：“布朗是怎麼回事？”

魯卡斯：“哦～～東聖路易斯劊子手。官方版本，説是他泄露了病毒，導致33年的東聖路易斯黑人瘟疫。”

安道：“不是這樣嗎？”

魯卡斯：“誰信那，黑幫都會用的頂包手法，33年誰執政？”

安道：“雷克斯？”

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地鐵站。

在地鐵站下面的一個三人乘客坐位上，福克斯（Fox）背對着樓梯坐着，靜靜地看着軌道對面牆上的圖畫。圖畫裏是一個沒有任何保護的攀巖者，他單手抓住突起的岩石懸在空中。

山尼從樓梯下來，坐到福克斯的身邊。

山尼：“布朗不同意改變身份出獄。”

福克斯腦門奇大，向前突出，就象一個打人的巨大拳頭，兩眼在額頭下深深地隱藏着，似乎隱藏着心思。

福克斯點頭示意山尼繼續。

山尼：“他還説——耕耘罪孽的，必收割罪孽；種植毒害的，必收割毒害。”

福克斯面無表情起身離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