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不喜歡方方日記?_風聞
何足论-公众号:何足论2020-03-27 09:13
每個時代的文字,都有自己時代特性。
大唐盛世期間的詩歌無不是豪邁奔放、鋭意進取,到了王朝末期卻是陰冷消沉、毫無生機。北宋的詩詞也是充滿了婉約浪漫色彩,到了南宋卻顯得積鬱深沉、憤憤難平。
魯迅那一代人,面對民族危亡,要奔走呼號、大聲吶喊。金庸、古龍需要在中西文化交鋒的最前沿,堅守中華傳統文化的本色。
三四十年前的80年代,面對道路的迷茫,詩人和作家是要突破重重黑暗,追求光明。才會有“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追求光明。”
到了2020年,我們的作家還是隻有“苦難”,只有“迷茫”,只有“黑暗”。
武漢戰疫60天,方方日記60篇。篇篇泣血,篇篇控訴。
支持方方的人,給她戴上桂冠。自然就有反對方方日記的人,想把它拿下來砸掉。
梁小霞,是一個很普通的名字,百度可以搜索到102000條記錄。這些記錄很多都指向一個不那麼普通的梁小霞。
她來自廣西,今年28歲,是援鄂醫療隊的護士。如果沒有這一次疫情,她會和全中國所有的28歲女生一樣度過一個平平淡淡但是安寧祥和的春節。2月16日,廣西省第二批援鄂抗疫預備醫療隊組建,出征的名單中有梁小霞的名字。2月20日,他們緊急啓程趕往武漢。8天后,梁小霞因勞累過度暈倒。
3月23日,昏迷中的她被網紅作家方方宣佈了“死訊”。
各路自媒體彷彿得到命令,蜂擁而上,急切地吸食她“死亡”後留下的血肉。
究竟是誰不喜歡方方的日記?
我想梁小霞會不喜歡,她的家人們不喜歡,搶救她的醫生們不喜歡,援助武漢的醫療隊不喜歡。
“躲在防空洞裏的人,是寫不出戰爭場面的。”方方是幸運的,被太多最勇敢的人保護着,才可以在後方的大房子裏,寫着“朋友們”講述的“日記”。一如當年蒲松齡在大樹下置茶棚,以茶水換取來往過客的故事,整理出《聊齋志異》。
方方的日記,多多少少更像是《方方誌異》。
這是方方日記的第一個毛病:失之於真。
方方日記裏最高頻的詞是“追責”,追責的對象自然是體制。不管科學家的結論是什麼,和過往大多數事故一樣,方方們已經固執的認為新冠肺炎在武漢的爆發是完完全全的人禍。所有因病去逝的人,都是死於謀殺。
人禍之下無榮光。既然是人禍,那麼30多個省市幾萬名醫護的前赴後繼,幾百萬基層社工的日夜辛勞,都是毫無意義,不值得費半點筆墨。所需要做的就是抨擊、抨擊、抨擊。
然而這就是歷史,無論酸甜。歷史不可能用“如果”來假設,不會存在如果及時上報、如果早點封城,結果會如何如何。如果真的可以如果,那麼是不是可以如果這個病毒沒這麼厲害?
把方方放在F4的位置上,未必能做得更好。當然F4已經被擼下,方方想到的追責遲早會到來,這是我們在體制上的保證。
作為體制內的方方,自然會有體制內的“朋友”讓她更早的知道。
是不是因為人類太平太久了,以為生存是唾手可得的東西。這次疫情給人類最大的教訓,是“自然界一個小小的轉身,就可以把脆弱的人類碾成灰燼”。
如果我們從中學習到的僅僅只是追責了幾個人,那麼對於人類的生存能力,又有多少改進?
“事情如果有變壞的可能,不管這種可能性有多小,它總會發生。”新冠肺炎在全球的大流行告訴我們,人類是一定會犯錯誤的,與體制無關。更重要的是,如何糾正,以及如何“人定勝天”。
斯大林格勒是死亡之地,沒有錯,但也是史詩之城。為什麼就不能多看兩眼。
當被“追責”矇蔽住雙眼,一線的醫護、基層的民警社工、勞碌的快遞員,每一個在戰疫一線奮鬥的人,每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都不配出現的她的文字中。自然這些人,也不會喜歡方方日記。
這是方方日記的第二個毛病:失之於全。
時代變了,人心變了。
現在不是反抗暴政的時代,而是追求幸福的時代;現在不是弱小受欺負的時代,而是民族復興的時代。
這一代的年輕人沒有經歷過太多的苦難。他們小的時候沒有飢餓,成長的時候沒有太多缺乏,長大以後除了工作和房子沒有多少事情要操心。他們見證了九天攬月、五洋捉鱉,見證了高鐵成網,見證的中國商品橫掃世界,他們被太多的世界第一衝擊得麻木。
更重要的是,他們生活在互聯網時代,早早地就被各種信息來回洗刷,不是一兩個意見領袖就能壟斷。他們也到過海外“黃金國度”,發現也就那麼一回到。他們思想更獨立,人格更健全,是中國“最正常”的一代。
物質的豐富帶來了年輕人的自信,他們認同眼前的一切,也渴望得到認同。他們有強烈的自豪感,也渴望與你我一起自豪。
所以他們會喜歡戰狼、喜歡流浪地球,喜歡能展現這個國家精氣神的作品。有些藝術家明白過來,所以他們成功;有些人不明白,拍一些年輕人不愛看的東西,然後抱怨“這一屆觀眾不行”。
還有一些作家,他們腦袋已經僵化,沉迷過去無法自拔,所以他們的作品年輕人不會喜歡。甚至引起年輕人的批評。
“極左”,於是他們發出尖鋭刺耳的聲音,幻想着一個又一個的敵人。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多人要來唱反調,幾十年來不都是在描寫苦難嗎?幾十年來不都是在抨擊體制嗎?你們應該喝彩、應該幫腔、應該鼓掌、應該感到憤怒。
為什麼要來討伐我,要來罵我!極左,對,一定是極左,是極左在組織在煽動。
愛看戰狼的是極左,愛看流浪地球的是極左,幫政府説話的極左,所有反對我的和我反對的,都是極左。
“愚蠢和無知從來不是人類的敵人,傲慢才是”。作家式的傲慢,讓人感覺到更加的可笑。
方方可能都沒有意識到,其實批評她的很多都是年輕人。她並不知道苦難不是年輕人唯一關心的事情,因為他們有自信、有未來、有希望。
當年輕人都要大步往前走的時候,一些老嫗老翁非要拉住他們的手、扯住他們的腿,説:年輕人,給你看看我裹的小腳和珍藏的尿壺。
這是方方日記的第三個毛病:失之於時代。
這是一個大時代,一切都在快速變化,連自稱“民主控”的公知連嶽,也背叛了公知的行列。這也是一個新時代,我們既要重塑中國人的精神脊樑,更要對外爭奪中國人的話語權。
繼續蠅營狗苟,對內猛如虎、對外零輸出的“作家”,我們真的不需要了。
當中國人民所見所聞、所感所思與作家的描述不一致的時候,作家的絮絮叨叨,就變成了法海式的詛咒。
黑暗並不是不能描寫,甚至描寫黑暗本來就是作家應有的責任,只不過在於描述黑暗的目的。
有人評論:國外的作家描述黑暗,件件直指人性,中國的作家描寫黑暗,劍劍直指體制。
描寫人性的黑暗,可以引起人類的共情,人類可以通過制度、法律、教育進行約束改進。描寫體制的黑暗,目的就只是為了推翻體制。
連嶽説:納税人花錢養着的作家,享受着體制帶來的好處,卻要搏一搏反體制的美名。
然而,對體制的評價具有複雜性、歷史性,唯一能夠做出評價的只有“民心”。去年春節回鄉探訪80多歲的舅公,老人家牙齒已經沒剩幾顆,精神卻還好,説的最多的是“現在條件好了,國家強了,高興”。
老人家不是沒有經歷過苦難,經歷的甚至比作家還要多,但從來不會把經歷的苦難當成了自己的勳章,時不時就要拿出來晾一晾曬一曬。
“高興”這是非常樸實的話語,也是來自親身的經歷,只有真正經歷過的老人,才能懂得這條道路的正確性。
我們當然討厭只會大唱讚歌、歌頌體制的奴才,但也很反感只會謠言中傷、惡毒詛咒的奸匪。
我們承認這個體制很不完善,有很多事情讓人憋屈、讓人憤怒,帶領我們的這個黨也犯下過很多錯誤。但是也正是這個體制、這個黨帶領着人民前所未有的接近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
方方們看不到這一點,也不承認有進步。依舊使勁在吹那個吹了幾十年的哨子,最終引起老百姓的反感。
這是大概方方日記的第四個毛病:失之於民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