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説《人體殺陣》-17章 超級颶風_風聞

作者：銘世文

紐約州，紐約市，紐約黑幫“東北人”（Northeasterner）總部。夜

尼諾臉色陰沉聽州長彙報。

州長：“在猛烈的還擊後，‘靜電突襲’很久不敢再碰我們了。”

尼諾：“艾倫那邊有動靜嗎？”

州長：“沒有。我用白雪（Snow，成癮性粉末）誘捕了幾個‘靜電突襲’的搖滾明星（Rock Stars，指吸成癮性粉末成癮者），他們招供，弗洛雷斯（‘靜電突襲’老大）看艾倫攻擊我們，想乘機揚名立萬。我們與艾倫和解之後，艾倫就斷絕了與弗洛雷斯的聯繫。”

尼諾：“誰知道他們之前有沒有眉來眼去！現在，A計劃是重中之重，進展如何？”

州長：“馬上可以實施。”

尼諾：“哦？”

州長：“茜（xī）茜來了。”

白宮會議室。夜

總統斯賓利正在帶領大家研討，應對茜茜颶風的各種措施。

斯賓利：“公佈會議決定，讓佛羅里達州居民們儘快疏散。”

會議開完，感到疲憊的斯賓利舒了口氣，離開會議室，去了作戰會議室。

 

白宮作戰會議室。夜

作戰會議室裏，韋恩和福克斯等人都在場等候。

屋子中央有一個全息立體模擬圖像。

斯賓利來後，示意會議開始。

全息圖像開始模擬颶風。所有人圍着全息圖像站好。

韋恩：“五級颶風茜茜將從佛羅里達州邁阿密登陸，A監獄將向內陸亞拉巴馬州移動，途中將遭遇大型積雨雲團，屆時會有雷暴天氣。”

韋恩用手指放大A監獄處全息圖像。可以看到積雨雲下的A監獄周圍全是閃電，雨水傾泄。

韋恩：“這時如果有一道閃電擊中A監獄，懷疑的人不會很多。”

全息圖像中飛機放出的一道閃電，擊中A監獄放風區。

韋恩：“那麼如果有幾名囚犯，死於這次雷擊造成的震動，也不意外。”

斯賓利手指扶着下巴，微微點頭。

紐約市大體育館。日

阿波羅正在講話：“我希望總統能聽聽人民的呼聲，馬上審訊布朗，而不要等布朗終老死於A監獄之後，再假惺惺地説些什麼悔不當初。另外，我再次重申，出於對全人類的負責，生物基因研究，病毒研究必須透明化，以避免發生病毒戰，避免人類陷入這種最殘酷而違反人性的行為。美國應該儘快簽署反病毒戰協議！”

白宮門前。日

一羣記者正在採訪門前的總統斯賓利。

斯賓利：“大家都知道，在我的整治下，聯邦政府已經平息了波及27個州的黑幫亂鬥，聯邦政府希望各地人民現在可以放心走回工作崗位，再不會有槍聲將你從睡夢中驚醒，也不會有流彈擦身而過。我所代表的現任政府已經高效率地制止了社會混亂，我可以負責任地擔保你們的工作和生活安全。”

記者：“總統先生如何看待近期，阿波羅參議員反覆重申的，應該重審布朗，並簽署反病毒戰協議這些主張呢？”

斯賓利：“我希望阿波羅先生把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眼前的國內問題上，而不是為了積累個人競選總統的優勢，而反覆提及已經結案的往事。讓我們把精力從為了私利的相互攻訐（jié）中節省下來，共同去為美國人民創造美好生活！”

紐約市大體育館，日

阿波羅慷慨激昂：“今天，我要鄭重向美國人民宣佈一件事，我即將開啓‘美國贖罪行’！在這項計劃裏，我將依次拜訪，歷史上美國非法入侵的國家，這是一次全球贖罪之旅！”

“我將以我——美利聖合眾國參議員的身份，參與角逐2040年美國總統競選的美國公民身份，向所赴國現任政要，進行最誠摯的道歉，為美國在歷史上犯下的過錯做最真切的懺悔！希望此行能夠切實體現，美國人民與他國修好的決心，並翻開與世界關係新的篇章！”

“美國贖罪行的路線是——剛果，也門，利比亞，黎巴嫩，伊拉克，南聯盟，阿富汗，柬埔寨，越南，朝鮮，智利，巴拿馬，格林納達，多米利加（加勒比海灣），古巴。”

白宮發佈會現場，夜

斯賓利：“阿波羅參議員，你這是否定美國曆代總統的偉績！這是羞辱全美國人民！這是歷史虛無主義！我奉勸你立刻取消所謂的贖罪行計劃，全美國人民不答應你這種愚蠢的念頭！你不能代表美國人民妄加懺悔！你這是作秀，你拙劣的演技甚至比不上馬戲團的丑角演員！”

全美國的媒體，一時間被“贖罪行”充斥了網頁上的頭版頭條，全國持不同意見的人分為兩派針鋒相對。

支持斯賓利的人認為，阿波羅是無恥作秀，沒有底限，羞辱了每一個美國人，是否定美國的歷史。

支持阿波羅的人認為，贖罪行可以體現美國博大的胸襟和負責的態度，能創造世界共融的未來。

這是一場美國有錯沒錯大討論！

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參議員阿波羅家。夜

阿波羅和杜蘭德在品酒，阿波羅的夫人凱瑟琳（Catherine）正帶着阿波羅的女兒珍妮（Jenny）和兒子羅伯特（Robert）玩。兩個孩子在杜蘭德身前身後跑來跑去，顯然和杜蘭德熟悉到了不理不睬的地步。

杜蘭德看着阿波羅一家，覺得非常美妙。

杜蘭德：“你的家庭，真可以成為美國的表率。”

阿波羅：“老爹，你就是我們的家人。”

杜蘭德內心觸動，他妻子早亡，把一生精力奉獻給了美國，追求美好善良，卻難享天倫之樂，他把全美國人當成自己的孩子，卻不能身居其位為美國人民鞠躬盡瘁。

阿波羅和杜蘭德對飲。

杜蘭德：“願美國長久！”

阿波羅：“願美國長久！”

杜蘭德：“下一步，宣講內容要承諾一旦當選即進行萬億美元級別的投入，來建造幾千萬永久性的可負擔住房。”

阿波羅：“結束無家可歸人羣的住房危機。”

杜蘭德：“希望所有人都可以有個家，這是美國欠他們的。”

兩人再次對飲。

阿波羅：“贖罪行現在引爆了輿論，一時還看不出整體取向。”

杜蘭德：“相信我，歷史站在你這一邊。”

佛羅里達州某地上空，A監獄。夜

安道在靜靜地站樁。他也不時地想起父母的安危，可是他又能做什麼呢。

入定和練炁（qì）不完全是一件事，入定可順帶着得炁，但並不以炁的增強和流動為主要效果，入定直指提升神識維度。練炁首先是要把肉身提升，氣脈流通四通八達，使身體強健無病，炁足夠強以後，較易入定。相當程度上可稱為殊途同歸。

現在安道是在練炁。

少年時他曾打開過很多經絡的關竅，後來荒廢。既而被喜怒憂思恐等各種情緒形成的，一種形而上的‘經絡泥’堵塞，現在只需要重新衝開，並靠流動的炁息消融經絡泥，恢復當年的功力。

安道按着形意拳崩拳的標準，打定式崩拳，導引體內的炁流，入獄這段時間他每天都要在熄燈後站樁練拳。

崩拳與體內肝經相合，可以舒肝、養肝。崩拳之動作貴直 、貴速，宜猛不宜遲。出崩拳，勾動肝經 ，炁自大敦倏然而上於泥丸，肝氣自雙目冒出，光芒照人。氣貫少商自崩拳冒出。肝動如箭鑽。

有拳訣雲——

崩拳屬木疾似箭，發動全憑一寸丹。

漸漸地，他感覺當年的炁感又回來了。炁不是空氣，但是空氣中存在炁且可為人體收納。

逆腹式呼吸，吸氣時炁於任脈向下，呼氣時炁行一片沿督脈上經夾脊到拳鋒。陰來一線，陽來一片，松而愈勁。

放風區。下午

東方的遠空已有些陰沉，這是颶風的旗幟。

一架飛機從北邊飛來，着陸於A監獄高處的停機坪，裏面押出來五名精壯犯人，身高1.75到1.85米，被一路押送經過放風區外側高台走廊。放風的犯人們對着這五位新人指指點點，頗有些詫異，為何沒有機隊護衞。精於偵察的安道自然也盡收眼底。

尤其是！這五名犯人經過放風區時，在看到的數十名犯人中，偏偏都在安道身上停了一眼，在與五人對視的剎那，刺客！這個詞閃入腦海！只有專業刺客，才能在數秒中於幾十人中找到安道。安道也知道這五人都看到了布朗。

今夜不眠！

一會兒，這五個新人就進入了放風區並散開。這不符合程序，這麼幾分鐘完全不可能辦完各種入獄手續！

安道現在專注地戒備着這五名三白兩黑的刺客。雖然五人儘量表現出無所事事，但安道還是確定了，自己就是目標。安道迅速給他們編了號，白A，白B，白C，黑A，黑B。

放風結束，犯人回牢房，在安排牢房的時候，安道看到，白A，白C和黑B被安排到自己與布朗之間的三間牢房，白B和黑A，分別安排在布朗和自己牢房的另一側，五位原房主被驅逐到了別的房間，期間有的房主表達不滿還遭到毆打。

在進自己牢房的時候，安道與白C對視了一眼，白C用的是看着一個死人的眼神。

所有人進入牢房後，鐵門關上。一連串的鐵門撞擊聲後，安道準備迎戰！

死，就會沉冤！死，也要拉五刺客墊背！後果已經無睱多慮！

困獸猶鬥，何況百萃成鋼的猛士。

屋子裏的一切都是固定的，牀，桌子，洗手池都考慮過了人力上限並加以固定，無法利用。但是牀單的被子是可以動的。

他把被單撕成布條，把監獄圖書館的書籍撕成厚薄合適的一沓沓的（dá）窄紙頁，用布條當繃帶將兩臂從拳峯纏至手肘，在這個過程中，他把一沓一沓的80頁厚的窄紙條塞進繃帶，安道花了些時間才完成這項工作。

鬆緊適度。現在安道的雙臂，前臂外側能抗能擋，但他不會輕易用這個——絕招？

通——，一聲悶響，監獄裏所有人都感覺A監獄在移動。

A監獄要提前離開佛羅里達州，飛向內陸亞拉巴馬州。

五級特大颶風茜茜，即將在佛羅里達州登陸！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