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日記》的真實指向_風聞

自新冠肺炎疫情暴發以來，方方日記名躁一時，百度、頭條、朋友圈，頻頻亮相，紅得發紫。還似手引發全國性論戰，你來我往，各不相讓。偶而看了1~2篇，覺得不咋的，也就沒有再看。最近，方方日記都已宣佈完結，爭論卻更加激烈起來，雙方均有小牌中牌大牌人物站隊，各自敲鼓搖旗，吶喊助陣，熱鬧非凡。我有大幾十年不看小説了，對方方實在是聞所未聞，怎麼憑几篇日記，竟能攪得諾大一個國家波濤洶湧？好奇害死貓，乘着這幾天下雨無法外出工作，便從網上找出方方日記認真閲讀起來，再細細品味，給我很深感悟，內函豐富，非同尋常；意欲表述一二，又擔心自己才疏學淺，把方方日記所要表達的意義理解歪了，那豈不是枉費了方方的良苦用心。聽説酒壯慫人膽，於是叫老婆炒了兩顆花生米，幾口”牛欄山”下肚，果然，膽子一下就大了起來，筆在指間都沒有了重量感，居然利落地劃拉起來。

為了便於表述和閲讀，恕筆者以呆板公文形式敍論。

一、方方日記所描述的中國官場是昏庸的、昏暗的。

1月26日日記中説：“官員們歷來按文件做事，一旦沒有文件，他們就六神無主。這次事件如在同一時間落在別的省裏，那些官員的表現，不會比湖北的更好。官場逆淘汰的惡果、空講政治正確而不實事求是的惡果、不讓人講真話不準媒體報道真相的惡果，我們都會一一品償到。武漢搶前爭先，只不過先吃了一個大的而已。”

這段日記，把全國幹部一杆掃。潛台詞無非就是：湖北、武漢免職了一堆幹部，各個省市的幹部也水平也好不到那裏去，都是同類貨色。至於原因，方方講的很明確，”官場逆淘汰”，當官的都是”劣質貨”。方方這個論斷，不知道切實依據在那裏。難道是中國共產黨各級組織部門考察提拔幹部，都是擇劣棄優？你讓各級組織部門情以何堪？你讓在各級各層領導崗位上官員何以建立威信？你讓千千萬萬努力工作的公務員確立什麼樣的奮鬥方向？

”不讓人講真話不準媒體報道真相”。這種全盤否定的認知，未免太過偏頗。什麼是真話？首先得有個判斷的基本標準。方方想説的話，可能是真話，但這真話只是相對於方方的立場、角度、認知來説是真，對公眾、對集體利益、對國家利益，未必是真。再者，方方認為的真話並不代表就是正確，就是對公眾社會沒有危害。對公民言行和社會輿論進行適度有效管控，是古令中外所有政府應有的責任、權利和義務。如果按方方的説法推論，百度、新浪或騰訊、乃至《人民日報》、CCTV，都是報道的虛假新聞，那全國民眾還能看什麼？還能相信什麼？難道看《軟埋》小説？看方方日記？或者相信方方有殯儀館地上散落成堆手機的照片？相信方方聽説的火神山醫院病房屋頂被風掀開？相信方方給梁護士的提前死亡公示？相信方方那些”據説”、“聽説”、“醫生朋友説”？

2月12日的日記説：”有朋友傳給我一個視頻，一羣下沉的人們高舉着紅旗去了。他們在紅旗前照相留念。感覺像是到了一個旅遊點，而不是在一個苦難沉重的疫區做事。照完相他們便把身上穿的防護服扔進了路邊垃圾箱。……我想這是他們的習慣。他們早就習慣做任何事都先把形式做足，都先自吹自誇。”如果有這個視頻，也許是下沉的人工作結束了，集中在紅旗下照相留念，否則還沒工作怎麼會把防護服脱了扔了呢？這些人不怕傳染？不怕新冠肺炎？不怕死？難道這些衝在一線的人是方方講的”官場逆淘汰”下來的優秀分子，特別聰明而因此耍小聰明？退一萬步講，這個視頻是真的，方方完全可以發給有關主官部門，弄清事情真相，並可以要求給自己回饋查處結果，盡一個公民的權力和義務。或者發到網上，讓大家來分析評判，而不能是你一人在獨自推測，添油加醋，自説自話，讓人真假難辨，誤導公眾。

2月17日日記説：”比起機關那些死板僵化地文件走程序的弱智行為，民間的能人實在強大。”各級政府機關是國家正常運轉必須的機構，關係到國計民生的各個方面，制定並按照嚴密的程序辦事，是機關性質所決定，社會主義國家如此，資本主義國家也如此。特殊情況、特殊事件、特殊時期，也會有相應處置的特殊程序。沒有程序就不叫機關。即使是企業，也會有一大本規章制度和工作流程。就是最普通的社區菜市場，每天開市閉市、消毒清潔、安會檢查、衡器校驗、攤租收繳等等，也會有具體的規章和程序。早上6點開市，並不會按方方需要5點買萊要求而提前。如果認為機關個別程序不盡合理，就全盤否定依程序辦事的通則，那才是弱智認識。

3月9日日記説：”就像我們聽官員説話，看下發的文件以及閲讀報紙文章，經常折騰半天，都不知道核心內容是什麼。即使找到了主題，這個主題也多半是個虛的。”這話如果建立在方方認定的”官場逆淘汰”做法，到是有些可能。不過，當今全民文化素質已有了很大提升，尤其是各級官員，應該絕大多數是經反覆考察擇優錄用上去的，選拔時文化素質是重要的一個方面。公文不是小説散文報告文學，公文有公文特有的格式和措詞風格，雖然不免呆板，但必須主題明確、條例清晰、用詞淺顯、通俗易懂。象方方這樣一個名校中文系學士學位，讀得古籍、懂得辭賦、才高八斗、學富五車、著作等身、全國知名的大作家還聽不明白領導説話，讀不明白文件、報紙，不是故意歪曲，就是驕傲嬌情。

2月16日日記在質疑方方日記的”飛象網項立剛”時，又出現“官方無腦，還容易偏信你們”。

日記中還有一些對官場以偏蓋全、誇大其辭、刻意抹灰的章句，在此不一一羅列。總之，在方方日記中描述的官場就是“逆淘汰”、“弱智”、“無腦”。我只想反問方方：要是中國官場真象方方日記描述的那樣不堪，中國怎麼會從1949年的一窮二白，快速發展到今天的全球經濟、軍事、科技、教育強國呢？要是官場真象方方日記描述的那樣不堪，新冠肺炎疫情在西方發達國家瘋狂肆虐難以應對求援不斷，為何中國會如此快速地牢牢控制位疫情繼而成為援助世界抗疫的最主要力量呢？

二、方方日記所認知的媒體是灰暗的。

2月9日，方方在日記中談到自己日記被刪帖之事，非常氣憤，於是説：”親愛的網管們：……算了，瘋掉也解決不了問題，死了(筆者注：從日記上下文看是指武漢市民死了)他們也不會在乎。”網管按媒體具作要求對一些明顯不符媒體要求刪帖，也是屬於正常的工作職責。網管應該是感受到了從方方日記中透露出來的時淡時濃、看似無意實則刻意、貌似批評實為抹黑一些戾氣、怨氣、毒氣，不敢不刪。帖子被刪便埋怨網管，將網管描繪成不顧武漢人民死活的冷血動物，未免太失氣度。

2月23日日記又發神論：”具有基本常識、專業水準、外加職業精神的媒體領導還有嗎？長年的優汱劣勝，導致優秀的媒體人大量流失。”“若提及人民，人民在他們眼裏是個零。他們只需對上司負責就可以了，因為他們的位置是上司決定的，跟人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又説：”他們(筆者注：指媒體領導)常常會第一時間處理喊出不同聲音的人，卻將病毒這惡魔全然不當回事。媒體人也很可憐，可謂兩頭受氣，上面不要他們講真話，下面要求他們講直話。”在3月6日的日記，又對媒體進行抹黑。日記寫道：”現在講假話的人比03年多太多了。而敢講真話的媒體卻沒有了。”與前面抹黑官場的手法一樣，以點覆面，以偏蓋全，誇大其詞，恣意抨擊，惡意污損，把中國媒體描繪成了選劣棄優、假字當頭的假話製造黑窩。

三、方方日記表面渲染悲情、為民發聲 ，實質有誘發恐慌、撕裂官民、激發民怨之嫌。

方方日記，對周邊親朋好友的死亡訊息特別在意，一個又一個認識的、不認識的、有名姓的、沒名姓的，有地位的，沒地位的，不斷記錄，加以鋪陳展示，製造死亡氛圍。甚者，不惜把明明活着的梁護士提前寫死。給人感覺她在有意佈線蒐集類似負面信息，以便加以連續性渲染。

2月12日日記寫道：”有好幾個城市都派人前來支持武漢的各個殯儀館。支援者們全都亮開旗幟照相留念，然後貼到網上。來援人手不少，看得人不知所措，痛徹心扉，外加毛骨聳然，感謝他們的來援，但也很想説一句：不是所有的事，都適合大張旗鼓。不要嚇唬我們好不好？”我暫且不去甄辨這條訊息的真假，我只想問，你都知道這種事不適合大張旗鼓宣傳，為什麼還要通過日記散播全國？更奇怪的是，接着第二天的日記就拋出了更加恐怖的訊息：”而更讓我心碎的是我的醫生朋友傳來的一張圖片。照片上，是殯儀館扔得滿地的無主手機，而他們的主人全已化為灰燼。”讀到此處，我真的只能借用方方自己曾發出的呼請：”不要嚇唬我們好不好？”

對於這張照片究竟存不存在，網友緊追不放，最經方方也沒能出示。不過我倒是認為這照片是不存的，因為如果真的存在，這事絕對是個“噴點”，可以做文章，方方日記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其實按我的認知，那些已死亡的傳染病人的遺物，一定會有專人收集處置，怎會把因新冠肺炎而死的人的手機扔滿殯儀館地面？難道殯儀館的工作人員都打了防新冠肺炎的疫苗而不怕傳染？方方不加考證，拿來就用，只要達到渲染恐怖氣氛這個目的就行。

渲染煽情的日記內容很多，並且逐步鋪墊，將疫情向“人禍”方向引導，以此促發民情走向歧途。

2月3日日記：“記住這些不知名的人，記住這些枉死者，記住這些悲傷的日夜，記住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在這個本該歡樂的春節中斷人生。只要我們尚且偷生在世，我們必須一層一層追究，一個也不放過。”這裏，用”枉死者”開始把疫情暴發往“人禍”方向引導，以激發民眾對當局的不滿。

接着第二天2月4日日記寫道：”這次的疫情，顯然是合力釀就。敵人不只是病毒一個。我們自己也是自己的放人或者幫兇。據説(筆者注：通篇日記太多據説，不知是據何而説)很多人此時才幡然醒悟：知道天天空喊厲害了我的國沒有意義；知道天天光是政治學習講空話而不會具體做事的幹部沒半點用；更知道一個社會如果缺乏常識，不實事求是，後果不只是嘴上説的害死人，而是真的會害死人，並且是死很多人。”又把”疫情”向”人禍”方向拉近了幾步。

緊接着2月5日日記寫道：”我記錄下這些細碎是要告訴那些有罪的人們，不是隻有死者和病人承受了災難，我們所有的普通人，都在為這場人禍付出代價。”在此，方方正式明確把疫情定性為”人禍”，意欲把民眾的負面情緒完全引向政府。

在2月9日的日記中，方方繼續在刻意誤導民眾。其中寫道：”武漢人很爽，很江湖，很講義氣，很幫政府。這麼大的災難扛得扛不住，都得硬扛死扛，……我幫你扛，你也得讓我罵。”把官民團結一心艱苦抗疫，説成是民眾單方面的為政府幫忙”扛”，完全否定了政府保護民眾健康安全的出發點和努力，有意模糊淡化民眾自我保護健康安全的防疫實際需求，割裂政府與民眾的相互依賴依存的關係，簡直可以説是露骨地煽動民眾對政府的不滿。

經過前幾天定性“人禍”的鋪墊，至此方方貌似順利成章地把政府推到了民眾的對立面，讓政府來全面背鍋。在以後的日記中，繼續着這樣的努力。

在2月15日日記中寫道：“聽説火神山有幾間病房的屋頂被掀開，可見昨夜的風有多大。”又是一個“聽説”，我很納悶，方方封閉在家，這些負面的信息怎麼都主動往方家匯聚？火神山醫院病房都是整體櫃式結構，會被風掀開幾間屋頂？是不是也要把它寫成豆腐渣工程？讓武漢、讓全國人民、讓全世界人民通曉？接着，方方日記用較大篇幅記述了柳丹一家4人全部染疫死亡的悲慘情況，醖釀讀者的同情情緒，在此基礎上説：”病毒將一個完整家庭所有的生命，吞噬一盡。我很難過，心想，吞噬他們的，僅僅是病毒？”話裏藏話，指向其實也很明顯。2月25日接着寫道：”掉頭回望，我們不是幸運者，我們只是倖存者。”幸運者是指運氣比較好；而倖存者指是一同遭受災難的人絕大多數死光了，僥倖生存下來的人。日記強調“我們是倖存者”，是這個中文系畢業的大作家深諳漢字的奧妙而再次調動民怨的巧妙運用。

2月29日日記結尾又記道：”偶爾聽到一個音頻，不知道是那裏的孩子在聲嘶厲竭的哭喊：’媽媽，你不要拋下我，我很喜歡你……’聽到這樣的聲音，我們這些做母親的人總會渾身發冷。”莫名其妙的音頻，又給疫情狠狠抹上一層悲慘油墨。因為有了前面“人禍”定性，這裏意圖用悲慘來促發讀者的悲憤、悲怨、悲恨。

3月1日的日記更加神秘：”江醫生(筆者注：市中心醫院主任江學慶)，我聽説背後有着無法言説的故事，這是悲哀的故事。不只是生命逝去的悲哀，更有不準説出來的悲哀。我也不説。”又來一個”聽説”。江醫生之死有着怎樣的故事呢？是被領導有意延誤治療而導致？是醫治用錯了藥導致？還是知道某種重大秘密被人藉機謀害死的？故弄玄虛，讓人產生極為不良的聯想。

到3月10日，疫情已大大緩解，而此時的方方反而不太樂意，用日記向外發聲：”朋友們，千萬不要跟我説勝利。記任，不是勝利，而是結束。”經過中央的強有力的組織部署，經過各級地方政府和軍民齊心協力，經過各地對湖北尤其是武漢的大力援助，疫情被牢牢控制住了，這不是勝利是什麼？今天，從西方那些所謂”民主”發達資本主義國家抗擊疫情的效果來看，我們武漢、我們中國不是小勝利，而是重大的勝利。天天“坦坦蕩蕩地睡到中午12點”，衣食無憂，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人，真容易無事生非。

四、方方日記顯示方方容不得批評，似乎神聖不可侵犯。

一方面，方方對網管刪她的帖子肝火大動，認為沒有言論自由，不能講真話。另一方面，方方又對質疑自己的人給予痛斥，多處在日記中冠之以”狗”、”病毒”、“人渣”、“極左”等帽子，甚至要“拉黑”批評者。2月17日的日記寫道：”這裏我先知會一聲，無論你們找哪位高官幫忙，我會像當年懟回去。更加毫不留情地懟。讓他們的名字像前幾位一樣，刻在歷史的恥辱柱上。”3月10日日記再揚言：”你看看以後那些退體高官還敢不敢隨便跳出來批一個作家的作品？那是自己把自己搞臭的事。”這那裏給別人言論自由的空間，完全是文化大革命造反派頭頭的言詞和作風，是赤裸裸的威脅。按這種作風推論，要是方方掌握了大權，豈不要成為當代的來俊臣、張湯？

不過方方這一特質，有其家風因素，”我女兒的爺爺活到99歲。有次問他，你的長壽秘訣是什麼？他説，吃肥肉，不鍛鍊，罵某某某。”這是方方在2月13日的日記中寫的。罵人居然成了她家裏人長壽的法寶。我猜測方方可能在學她女兒的爺爺，也將罵作為長壽的法寶。她餘生中，罵人一定是一個主要內容。不過我好奇她女兒的爺爺生前罵的某某某是誰，是蔣介石？汪精衞？還是毛澤東？

五、方方日記與外部反中勢力神同步。

新冠肺炎疫情在武漢蔓延後，美國蓬佩奧一直將新冠肺炎病毒稱為”武漢病毒”，中國多次抗議被蔑視。台灣蔡英文堅持把新冠肺炎稱為”武漢肺炎”，央視大批也無效。方方多次在日記中，也把新冠肺炎稱為”武漢肺炎”。三者幾乎口同聲。

天氣轉好了，我還要工作養活自己。順手借用方方2月18日日記中的話來作結束語吧：”我真不是一個擅長養花的人，幾乎所有的花落到我手上，命運均不太好。要麼長着長着死了，要麼就從此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