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的方方疫情日記,套路不是一般的深_風聞
鉴茶院-鉴茶院官方账号-锐评时事,深读财经。修齐平治,道法自然。2020-04-10 22:27
在以往,很多書的扉頁經常有一句話介紹作者,“作品被譯成英法德等文字,在海外結集出版”,平淡的語調中藏着重重的睥睨和洋氣。
如今,方方也得此殊榮了。4月8日武漢解封當天,她的書《HUHAN DIARY武漢日記》被譯成英文德文,並掛上了亞馬遜,在國內輿論引發了軒然大波。
方方是誰?女作家,今年六十有五,前湖北省作協主席,全國作協常務委員,成名於90年代末,至於有什麼代表作,大部分人並不知道。
2020年正月初一起,方方開始在武漢寫封城日記,並一篇篇發表到各個社交平台,一下引發了兩撥人的辯論甚至殊死搏殺。
一派認為,方方以細膩的筆觸描述悲劇,是公共知識分子,她為弱勢羣體發聲,是武漢的“良心”,是權力的捕網,激動的熱淚盈眶;一派認為,方方這種純粹是道聽途説,高高在上的生編硬造,誰提點意見她就把對方打成左派和文革餘孽,純粹是吃人血饅頭。
方方的日記到底在説什麼呢?給大家看兩段。
但這一次災難,對於早期的感染者,不止是死亡,更多是絕望:是呼救無用,求醫無門,尋藥無着的絕望。病人太多,牀位太少,醫院也猝不及防。剩下的,除了等死,又能如何?”
我的醫生朋友傳來一張圖片。這讓前些天的悲愴感,再度狠狠襲來。照片上,是殯葬館扔得滿地的無主手機,而他們的主人全已化為灰燼。
總有讀者問大王怎麼看方方和她的日記。這個委實難説,只好就着方方喜歡的普世價值説幾句。
01
第一從傳統讀書人的角度。
方方一直説她是在替社會和大眾發聲,在西方,這個叫公共知識分子(The Public Intellectual)擱中國,那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不是那種讀過幾本書的人。
要當一個讀書人的價值標準是什麼呢?《禮記》裏説了。
“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
品性修養後才能管理好家庭和家族;管理好家庭和家族後才能治理好國家;治理好國家後天下才能太平。
這並不是説非要一棍子打死苛求完人。大王有一篇文章寫《古今第一宅男》李漁,人家就是個真小人,寫《玉蒲團》這種情色小説,反正我又不想代表誰,無所謂。
但是既然想要為生命請命,口口聲聲時代、人民、把他們“一個一個釘在恥辱柱上”,那麼你的人品和修養就非常重要,不能大德有虧。
方方呢,武漢封城的時刻,一邊替所謂的底層人民發聲,一邊動用自己權勢把親戚送走,還沾沾自喜的在網上自豪了一下。
如果説這個只是她侄女,方主席通過藝術家工作室的方式,先圈塊地蓋房,再運作出產權證,把小產權順利轉正獲利千萬的事,就更沒法摘清楚了。
時代的一顆灰塵落到方方身上,就變成了一座大別墅。
這些手法我們都懂的,潛規則嘛。法律沒毛病,道德上交代不過去。問題是,在中國,要當良心知識分子的入門標準是不能有重大品德瑕疵。
東吳大學的校訓兩句話説的很明白“養天地正氣,法古今完人”。私德都過不了關,説的話怎麼讓人信呢?
真正懂行的都不會強出頭去代言,悶聲發財就完了,她偏不,誰説讀書人不能逆行。
02
第二從作家的角度説説。
寫東西是有文體的,列傳、書、表、策、論等都是文體格式,日記也是一種文體格式。主要功能是提醒事件、記錄歲月,反省自己、抒發內心。
晚清名臣曾國藩的《曾國藩日記》經常反省自己”見識狹窄、觀念鄙俗”“傲慢、虛偽、靜不下來”。
遼瀋戰役,精鋭的廖耀湘兵團被全殲,蔣介石在自己的日記中説,“東北全軍,陷於盡墨之命運,寸中焦慮,誠不知所止矣”。
記錄生活,感悟點滴才是日記,且一般都是後人整理出來的,**活人主動出版自己日記真的很少很少。**説遠了。
那麼説回既然是日記,作家方方寫的是什麼呢?滿篇幅充斥着“我聽一個朋友説”,“聽一個醫生朋友説”“大概”“可能”。
這個只能叫做《方方道聽途説錄》。
作為一個資深作家,如何讓道聽途説錄的畫面感和悽慘度引發人們的同情和悲憫情懷,方方是有嫺熟技巧的,先是將一個28歲妙齡的女醫護給寫死,讓人忍不住扼腕痛惜。
再使用了羣體渲染手法,説大量人被火化,手機遺落成堆,用睹物思人的方式説描述“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淒涼,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眼淚和恐慌無助。
後來事實證明,那個女護士純屬來源於生活的加工,人家根本沒事,所謂死者的手機堆,圖片轉自58同城的修手機廣告。
也有的聲音説,在當時那個環境,只能道聽途説,是“拍屏”式的時代記錄,也有珍貴的價值,那麼,在城市解封以後,是完全有條件去核實,或者在具體場合加上附註的,當時因為條件所限,只能如此描述,我們平時發個朋友圈,有的照片是應景的,有的情況是有出入的,我們自己不也得解釋一下嗎?
大家耳熟能詳的經濟學家厲以寧,學生們整理和記錄了1400多首詩詞,編成《厲以寧詩詞全集》,厲老還是每篇都仔細全部看了遍,在一些90年代詩詞下方添了不少備註,不乏自嘲和自我批評,哎呀呀,這事情後來看其實不是這麼回事,當時想的不夠周全啊。詩詞尚且如此,何況自詡在記錄真實的日記?
哪一個作家,在現實中人命關天的事情上會這麼輕率?古人有大量的筆記體故事,無法辯出真假,要麼説我這是《囈語集》,反正就是夢話,你聽聽罷了,要麼乾脆就誕生了一個新的文體:小説。
2020年,方方重新發明了日記。
所以讀者朋友要求大王評價一個小説性質的日記,真是勉為其難啊。
03
第三從老師和學者的角度説説。
方方的日記發佈後,一大堆人稱方方為老師,方老師也笑納了,她也自己提過在大學代課還不拿工資。老師怎麼做,北宋的大儒張載是早講過了,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為世道確立積極向上的文化價值、為人民生活的幸福吶喊、傳承文明創造的成果、開闢永久和平的社會願景。這是一種偉大的責任和擔當。
方方這個日記是什麼呢?話説一半,最緊張最難的時候用道聽途説把場景描述的慘兮兮,營造恐懼和無助,把人嚇的一驚一乍。
武漢解封了,她説她的戰役結束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做完好幾種文字的編撰、翻譯、校對,再把批評她的人反覆扣上帽子,與傳道授業解惑毫無瓜葛。
一樣是老師,馬克斯·韋伯在《學術與政治》裏説過,
一個教師所應當做的,是“知識上的誠實”,去“確定事實、確定邏輯關係和數字關係或文化價值的內在結構”,因為沒有對手和不允許辯論的講台,不是先知和煽動家應呆的地方。
這年頭,要德藝雙馨是很難的。
04
第四從公民的角度説説。
方方一直説,她是從一個公民角度對社會、對官僚、對憤青、對腐敗進行批判,為的是大家能夠改正和反思。別人是極左,是膿瘡,她是有風骨的。
問題是,方公民可是著名作家,正廳級的前省作協主席和省管幹部,是有正常的反饋途徑的,真要反饋問題,作為一個老同志,你給上面寫信、舉報、乃至上萬言書,上面按規矩都是要給出回覆的。在抗疫最緊張時刻,為何不直達病灶的找組織,反倒要捨近求遠在網上寫日記呢?
能拉上一羣作家去圈地搞藝術家工作室,真國難當頭了,怎麼不拉上他們上書呢?這才是文人風骨啊。
李白説,“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真有那個風骨,誰會去當什麼省作協主席,全國作協常委呢?一個自由學者的身份就夠了。
真要鐵骨錚錚,一個人就能寫月刊的鄭淵潔老師才是榜樣。
關於公民,電影《無問東西》裏那位抗日教官説:
“這個時代,缺的不是完美的人,缺的是,從心裏給出的真心,正義,無畏和同情。
方方真想做一個好公民,外面有大把的志願者機會給你,可以去社區當義工,可以去倉庫管物資,天天講醫院瞞報、這個死了、那個完了,是守望相助的公民義務嗎?
除了製造恐懼就是懟人,魯迅説了,侮辱和謾罵,這不是戰鬥啊。
05
方方日記不是戰鬥,這就是個生意。
這個生意,本身是個傷痕文學。
在方方接受教育和崛起的年代,中國剛剛改革開放,西方世界令人眼花繚亂的富足豐盛,與中國工業化早期那種奮鬥時的清貧簡樸、探索中的歲月艱難,形成了巨大反差,使得一部分知識精英產生了充滿了灰暗和挫敗,以描述粗鄙醜陋和骯髒卑微的方式,抒發畏懼和狂躁情感,產生了所謂的傷痕文學。
這個在學界是有定論的。
大王不否認這種文學有過進步意義,但在今天以同樣筆調和套路描述現狀,純粹就是用來滿足西方審醜觀的,中國的巨大進步讓西方無所適從**,必須反覆的比對和回憶那個崛起國度的不堪,才能找回一點自信。**心理學上説,是一個代償。
方方説的很明白,這就是一個約稿。不得不説,痛點找的很準。
而至於出版的時間節點,恰恰是美國、英國等不斷疫情問題政治化,以要求賠款的名義製造民粹氛圍,甚至逼迫世衞組織的關鍵時刻,能校對英文稿件的方方團隊怎麼可能不知道?
荷蘭口罩,扯上中國產品,瑞幸咖啡,扯上中國誠信,方方日記,扯上中國公民。你以為西方200多年是白混嗎?你以為他們要求賠償是異想天開嗎?
這個敏感時刻,如果是個公民,要避嫌;如果是組織一員,要遵守紀律;如果是個作家,文學雖然沒有國界,文學家都有自己的祖國。方方日記的英文版介紹説,
《武漢日記》説明了社會不公、腐敗、濫用職權、系統性政治問題阻礙了對傳染病的反應。
德語版介紹説,
《武漢日記》是一個獨特的證據,證明了這場在短時間內蔓延到世界各地的災難的起源。
沒有作者的同意,出版社不可能做出這樣的摘要。
久經江湖的老人家怎麼可能不知道,但這正是西方買家的核心訴求啊。
方方日記依然是一個瑞幸咖啡式的生意,擁護者和反對者共同把氛圍炒熱,作家一邊在漫天的口水中將各界玩弄於股掌,一邊以六十五歲的高齡不斷的接招各種謾罵保持熱度,日記早就一篇一篇的翻譯好,最後引爆輿論、海外出版、高位套現。
**抓痛點、造IP、做流量、爆熱點,收粉絲,做套現。**你怎麼能説老阿姨不懂互聯網思維呢?一氣呵成,不知道比李子柒高明到哪裏去。
這就是所謂疫情日記,你説它是虛假吧,她多少寫了真實;你説她是惡意吧,她非説是個建議;你説她是批判吧,污點搞到全黑;你説她為國為民吧,非要搞在一個敏感時刻。私德虧到地板,法律沒瑕疵,依然是她小產權房的套路啊。
你以為你支持了方方,你只是她利益版圖的流量。
至於是不是第五縱隊,事情一過還記得呢?
套用一句俗話,不是時代變了,而是壞人老了。
06
武漢的早期是不是應對失措,是,我們的機制到底有沒有問題,有,勝利的贏得是不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對,現有的狀況到底要不要改進,要。我們從來也沒有否認過。然而,這和話説半截式的技術否定,大鳴大放與跑到國際煽動有任何必然聯繫嗎?
沒有。因此,縱然反對他的80後90後根本聽不懂什麼叫極左和文革餘孽,但人家並不怕你罵,而怕你不罵,這就是一個利用爭議收割流量和利益的局而已。
之前也試過,這次終於成功了。
在大王看來,**作為讀書人,這有違私德;作為作家,這有違嚴肅;作為老師,這有違師道;作為公民,這有違義務,作為文人,這有違風骨。**這就是一個利益。甚至連學術性的“商榷”都用不上。
屬於傷痕文學,以粗鄙醜陋獲取廉價同情心的時代過去了;屬於唯利是圖,為賺錢可以沒有底線時代也過去了;屬於英美在高崗,中國在山坳,不加分辨就認為洋的就是真理的時代也過去了。
在這個大前提下,大王認為事情總是要有所為有所不為的。
沒有過去的,是人性共情的光明和守望相助,正如加繆所説,
“不要走在我後面,因為我可能不會引路。
不要走在我前面,因為我可能不會跟隨。
請走在我的身邊,做我的朋友。
感謝你,讓我走在身邊做你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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