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在歷史上的地位是如何確定的_風聞
乌江自刎-2020-04-10 21:25
人民在歷史發展這條長河中到底處於一個什麼地位,悲觀者説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奸詐者説是主人,其實都不準確,準確的説法應該是:人民是歷史發展這條長河的主體,滔滔汩汩流淌的都是人民。偉人是歷史這條長河激起的美麗浪花,惡人是歷史這條長河激起的兇惡浪花。至於中間的人,善善惡惡不必較真,都是平常人,是主體中的主體。 為什麼説人民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不準確,因為我們都曾見過或聽過真實的故事,人民發起威來豈是羔羊所能比擬的,哪一次驚天動地、改地換天的歷史大事離開了人民的參與?人民一旦被激怒,那是任何滔天洪水也不能比擬的,因而才有民能載舟亦能覆舟之説。因此任何統治者不論他多殘暴,人民一旦憤怒了,他就要垮台滅亡,人民因此確立了它的正面的積極的歷史地位。 那又為什麼不能説他是歷史的主人呢?因為我們説的正面的積極的人民是從社會發展整體角度所説的一個歷史的社會的集體概念,他不是指單個人民,也不是指歷史發展中的任何一個時期的人民,任何單個的人民和絕大多數時期的人民基本都是以個體存在、活動出現的,在沒有巨大的共同的利益和危險聯繫在一起時,它是以合羣、平和、忍讓、謙卑,甚至苟且為主要心理特徵的,因而它是柔弱的卑微的無能為力的,而和他同時存在的權力總是每時每刻都結成集團而隨時準備進行鬥爭的,這樣經常處於弱勢的人民又怎能成為主人呢?他們經常表現出來的狀態也就只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的狀態。也正因為此,人民也確立了他的負面的消極的歷史地位。 兩種歷史地位取決於統治者對人民的惡(有的説是必要的)的量的控制,對整體的人民超出了量的限度,那就要爆發革命,天地翻覆。對個體的人民超出了量的限度,那就出現暴力事件。最好的也是最殘忍的統治者他善於控制惡的量的限度,總讓你在你認為剃刀較好的一面徘徊,而不讓你認為有跨過剃刀的必要。 人民的主體的力量是表現為一種必然和趨勢。 我們知道了人民在歷史上的地位以及他們平常所處的心理狀態,就要尊重人民,而不是責怪、輕視人民,最好的做法是不計報酬不抱功利為人民爭取權力和利益,維護他們的人格。專制殘暴政權是肆意剝奪人民的權力和利益,踐踏人民的人格;民主良善政權是主動的維護人民的權力和利益,尊重人民的人格,讓他們有尊嚴的活着。 而我這裏主要是説知識分子對待人民的態度(助紂為虐者不説),具有專制意識的知識分子即使他想為人民做好事,也總是責怪人民愚昧、軟弱、自私、狹隘,連對人民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魯迅先生大概也這樣,而具有民主意識的知識分子,他知道人民尤其是個體人民在絕大多數時期的處境和心理狀態,他想為人民做好事的時候就會考慮到人民的處境和心理狀態,也就是説他愛人民是和尊重人民連在一起的,説得更直白一點是連人民的缺點也一起接受的,因而他不會過多的責怪人民,更不會輕視人民,他把自己放在人民當中,以平視稍微有點仰視的心理和人民相處,全心全意為人民爭取權力和利益,尊重人民的人格,知道自己的歷史使命就是要擔當,高於慈悲,類似於首先下地獄。 説到這不得不極為崇敬的提到丘吉爾先生,他領導英國人民對法西斯進行了艱苦卓絕的鬥爭,而在歐洲反法西斯戰爭取得勝利後,英國人民在民主選舉中拋棄了他,他下台了,為此前蘇聯斯大林卑鄙的嘲笑他道:“你為之奮鬥的人民拋棄了你。”而丘吉爾響亮的回答道:“我奮鬥的目的就是使人民有把我選下台的權力。”(引話是大意)這就叫天下為公,這就叫大公無私,這就叫高風亮節。他可能會認為人民的選舉不正確,但他尊重人民的他為之奮鬥的選舉權力,他可能認為人民有缺點,但它連人民的缺點也一起接受,因為他是懂得人民的,懂得歷史的。 所以作為知識分子,你如果是一位先得道、先覺悟的知識分子,對人民的啓蒙工作是一定要做,但首先要尊重人民,瞭解人民所處的地位和心態,不能抱着救世主心態居高臨下的想勉強短期內改變什麼,一定要有耐心、有毅力,不斷的努力,和人民共同提高進步。更不能嘲笑諷刺挖苦打擊人民,如果那樣的話,你自己矇昧未除,怎能去啓蒙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