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看中國】為什麼楊安澤説亞洲人需要展示他們的“美國性”以避免被攻擊?_風聞
樱落网-海外看世界翻译网站2020-04-11 23:04

上週,楊安澤在華盛頓郵報發表了一篇文章,重點指出針對亞裔社區日益嚴重的種族主義。
這篇文章發表於4月1日,立刻遭遇亞裔對此的負面反彈,包括一些名人,劉思慕, 黃頤銘和史蒂夫.元。文章談及楊是如何應對疫情的一些個人體驗,但很多人則對楊提及的日裔在二戰中參軍來“表明自己是美國人”這個例子心生罅隙。
文中的這段文字招致大量批評:
“我們亞裔要以前所未有的各種方式擁抱並展現我們的美國性。我們該站出來,幫助我們的鄰居,捐贈物資,投票,穿戴紅白藍衣物(美國國旗色),做義工,資助救援機構,為儘快結束疫情而傾力而為。我們應該毫不猶豫地表明,我們是在國家危難之時能做貢獻的美國人。
展現出我們是解決辦法的一部分,我們不是病毒,我們可以是解藥。”
很多人把此話解讀為楊是要告訴亞裔,為了不被攻擊和歧視,應該表現出他們是如何地“美國”。
為了尋求更清晰的答案,我聯繫到這位前總統候選人 - 也是我的前老闆 - 看看他能否釐清曲直,並談談把他置於顯著地位的這場總統競選。

問:是什麼促使你寫那篇文章?
楊:我們的國家此時正在受難。人民的生活支離破碎。對於亞裔,有更復雜的麻煩—— 有很多人錯誤地把病毒怪罪到亞裔頭上,因而針對我們的種族主義在抬頭。亞裔總是被指為“永遠的外人”,即便我們是出生在此,從未有過其他的家園。這很傷人,因為“美國”本就是我們的歸屬地。我有不少朋友,家人現在都害怕露臉。我覺得我可以既能讓大家注意到針對我們社區的憎恨情緒,也能讓大家看到,亞裔也在前線為保障人們的健康安全而奮戰。
問:好像很多人質疑你文中的用詞 - “American-ness"。你能解釋一下為何如此措辭嗎?
楊:我意識到那篇文章沒有説到位。我並非建議我們作為亞裔要做更多來證明我們是美國人。我們就在此地,屬於此地,也會繼續是美國結構中的一部分。
對我而言,愛國意味着志願活動,對鄰里友善,幫助他人,和起表率作用。“穿戴紅白藍”(美國國旗色),其實是我們要開啓的一個援助抗疫的倡議裏的具體細節。現在回頭再看,我真的不怨人們截取文章裏幾個措辭的字面意思,覺得“楊安澤以為反擊種族主義的辦法是穿上一面大旗子,湊上去證明自己是美國人”。我能理解他們。
但説到底,我的行動號召是讓大家站出來,來領導,來服務。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是美國人而這麼做,而是因為國家此時正需要我們,而我們能貢獻的良多。
問:對這篇文章招致的負面反彈,你是怎麼看的?
楊:首先,我相信,我們都明白正在發生的事情,都有共通的想法。文章沒有透徹地説明我們和其他人一樣是“美國人”,種族主義必須被明確指出來,並極力反擊。我自己經歷過種族歧視,我們都曾經歷過。
再者,作為年輕一代,我被日裔美國人在二戰中遭受的壓制和囚禁所震驚,也為日裔組成的美國第442軍團所展示的英勇而慨嘆,這是美國歷史上極重要而不為人所知的故事之一。我提及這些,完全出於敬仰,人們錯會了我的出發點,我自然感覺很糟糕。如果人們覺得他們的無私犧牲沒有正面的結果,這同樣糟糕。
在高中讀到這些事蹟對我是有積極影響的,並從此深刻於心。而當時日裔美國人所經歷的囚禁,不公正待遇和種族主義作為國家的恥辱也不能被忘懷。
所有的事情都不止一面,都有很多角度可以審視。我們有責任把它們完整地瞭解並呈現出來。我沒能更好,更完整地表達這個本就複雜的主題,這是我的錯誤。
在個人層面上,我深感痛苦,一些人很負面地看待此文,因為此文本意是要指出我們所遭受的種族主義,以及我們中很多人奮戰在這次危機的前線。
其實在競選途中,我每天都面對批評。到後來,我覺得好像刀槍不入了,要不就邁不開步伐了。而圍繞這篇文章的批評,我試圖完全吸收消化。一方面,我也真心感激這樣的對話,甚至對其中一些內容頗有靈犀(有些內容相當有創意)。
另一方面,我也毫無預期地被一些刺傷震驚到了。我覺得這些來自於和我有類似成長經歷(以一個瘦弱的亞裔孩子)的人們。如果你瞭解我的成長,那暗指我更“Pro-white"(傾向白人) —— 明顯是荒謬的。我“Pro-people”。如果任何人要認真質疑這一點,我希望他們能給予我假定無辜的待遇。
問:有人解決不同意,而有人則説你的意思被曲解了。如果還有機會,你會另擇措辭嗎?
楊:回頭再看,我會説清楚,那篇文章只是我們社區裏,有強大聲音支持的更大範圍行動的一部分,是個團結和領導力的展示。
現在還不能説太多,但等這個行動開啓之時,人們會更清楚我所指的去向。我只是很多體驗和視角中的一個。希望這個行動能有我們期望的積極影響,敬請期待。
有人對我用了“羞恥”一詞而覺得不舒服。也許用 “無力感”或“邊緣化”這些詞可能更好。我是意在認可這一事實 --- 其他人感受到的壓力只會比我所感受到的更強烈。我碰到的多數人要麼已經認得出我,要麼熟悉我了。
至於其他的,我覺得還是要植根於我們都能贊同的根本理念。我們社區現在經歷的種族主義是錯的,可鄙的。這場危機在很多方面把我們國家搞得支離破碎。我們現在要互相幫助。這是對所有美國人的呼籲,而非僅僅亞裔,這一點,不幸的是,在那篇文章裏沒有表達清楚。
各種背景的美國人都要意識到這場疫情對我們社區造成的傷害,這是那篇給主流媒體 —— 《華盛頓郵報》的文章要傳達的主題。
轉自鳳凰網

Jamin Chen
在美國生活
lives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我讀了楊安澤的評論文章,我不認為他是無恥的,雖然我也認為他可以改一些表達方式,以避免冒犯。
為了提供一些背景,關於亞洲人展現“美國氣質”的引述見最後一段:
我們亞裔美國人需要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擁抱和展示我們的美國精神。我們需要加快步伐,幫助我們的鄰居,捐贈裝備,投票,穿紅白藍相間的衣服,去做志願者,資助援助組織,盡我們所能加速結束這場危機。我們應該毫無疑問地表明,我們是美國人,在這個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們將為我們的國家儘自己的一份力量。
楊安澤基本上是在説“冠狀病毒正在引發針對亞裔美國人的種族主義,我們亞裔人應該表現出最好的一面來幫助我們的同胞。”
用更簡潔的話來説,用最好的行動來回應最壞的情況。這在反種族主義的言辭中是很常見的,而且實際上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種族主義或任何劃清人羣界限的東西都是愚蠢和反動的,尤其是在這樣的時刻。我們可以用一點積極和團結來代替;我碰巧認為我們的集體主義最終會讓我們變得更好,但這並不意味着我們不能嘗試。如果楊試圖傳達他的意圖,採取高姿態反對低姿態的偏見,那麼我不反對。
也就是説,楊的選詞能力很差。“展現我們的美國氣質?“毫無疑問地表明我們是美國人?”?“”穿紅白藍相間的衣服?“這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亞裔美國人不是“美國人”,也不是明顯的“美國人”,與大多數其他美國公民(包括其他少數族裔和移民)不同,他們需要付出額外的努力來證明自己屬於美國?
我相信楊安澤試圖傳達這樣一個觀點,即亞裔美國人就是美國人,並在愛國主義上將“美國性”等同於良好的人類行為,比如在公共衞生危機期間提供幫助。美國有這樣一種傾向,把好事和“美國人”聯繫在一起,把壞事和“非美國人”聯繫在一起;但在每一類中有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壞的,也有不同意見。
所以,在下面的句子中,也許“展現我們的美國性”意味着做一個有同情心的人。但楊安澤本可以這麼説,而不是用“美國”這樣的標籤,因為“美國”有着排他性的使用歷史,有時會帶有各種政治含義。
楊安澤直言不諱地説“不要對亞洲人有種族歧視”是行不通的,這隻會加深批評者的印象,即他認為亞洲人不夠“美國化”。
現在我們也得想辦法對付種族歧視。我是個企業家。一般來説,消極的回應是行不通的。我顯然認為種族主義不是一件好事,但是隻説“不要對亞洲人有種族歧視”是行不通的。
好吧,但這行嗎?我們不該説嗎?再説一遍,楊在這裏想説什麼?
總而言之,我認為楊安澤是在一個高層次的地方説這些的,我想他真的很關心我們。但他也來自一個享有特權的地方,這一點在評論裏也有所體現。我瞭解他,正如我瞭解批評他的人指責他脱離現實。

Ryan Jiang
美籍華裔日裔
Chinese Japanese American
這是一個讓楊安澤保持基本盤的政治舉措。
在楊退學之前,我是楊剛(楊安澤支持者)的一員,在數學帽以及其他很多事情上,特別是在網上,和其他楊的支持者在一起花了很多時間。但自從楊安澤決定説謝恩·吉利斯(在鏡頭前發表反亞裔言論)應該繼續他的工作以來,我一直對楊安澤在種族主義問題上的立場持懷疑態度,特別是其對亞裔美國人的立場。我是少數族裔。
儘管他是美國政壇上最傑出的亞裔美國人(一個民主黨的領導團體),但他的支持基礎包括許多右翼分子。這些人包括自由主義者、前特朗普支持者以及其他經常避免投票給民主黨人的人。
楊有什麼不同?好吧,如果你和很多比較保守的楊剛成員交談,他們會説兩件事:他對楊剛是真誠的,看起來他很在乎,他不參與身份政治。前者無關緊要:每一位政治家對其支持者都是真誠的。但第二,對所謂身份政治的仇恨,解釋了楊安澤的立場。
那些人不喜歡看到政客們談論偏見,倡導解決性別工資差距?因為這是身份政治。也不喜歡説應該尊重跨種族的人的代表?因為這是身份政治。還不喜歡嚴厲地譴責某個種族主義喜劇演員並呼籲解僱他?因為這也是身份政治。
如果我們看看楊安澤對前特朗普支持者的立場,楊安澤沒有譴責他們投票選舉一位被民主黨認為是種族主義、性別歧視、反LGBT以及其他種種不良品質的總統,而是説他們投票給特朗普是因為美國把他們拋在了後面,他們的投票並沒有讓他們成為偏執的人。他的基本盤喜歡這樣,因為它避免了他們認為的“身份政治”。
楊安澤的基本盤中有相當一部分人可能把Covid-19稱為中國流感或功夫流感,看到楊安澤指責他們就是背叛。讓他們不安的不是譴責種族主義,而是讓他們停止種族主義。
只要楊安澤把制止種族主義的重任推到亞裔美國人的肩上,種族主義者(包括楊剛中的人)就可以説,他們支持譴責種族主義的候選人,轉身攻擊亞裔家庭,因為他們不認為自己是種族主義者。他們在做種族主義的事情時對自己説“感謝上帝,我不是種族主義者”,因為他們不認為種族主義是他們能做的事情。如果楊安澤告訴種族主義者停止歧視亞洲人,那麼種族主義者就會把他當作種族主義者,而楊安澤將失去支持。
楊安澤告訴他們不要種族主義,也會讓他們意識到,楊安澤的立場與其他民主黨人沒有什麼不同:楊安澤依然在扮演身份政治,把他們的種族主義行為歸咎於他們,就像佩洛西和AOC一樣。他們喜歡楊的全部原因是因為他與眾不同,不玩身份政治,但如果他突然決定告訴種族主義者種族主義是他們的錯,並要求停止種族主義,楊就不再與任何其他民主黨人有什麼不同。
但只要楊安澤不告訴他的種族主義支持者他們是種族主義者,而是説應由亞裔美國人站出來“證明他們的美國性”,屬於楊安澤的種族主義者就可以繼續是種族主義者,楊安澤可以繼續得到他們的支持。


William Malzone
首席運營官(2016年至今)
Chief Operating Officer (2016-present)
我不同意他的意見。我不認為亞裔美國人比其他任何羣體更需要證明他們的愛國主義。如果你想要證據,我會給你下面兩個人中的一個:

美國參議員井上彥(右)在二戰期間擔任第二中尉,他在意大利服役,他被愛國主義者質疑是日本血統。隨後,井上中尉向敵軍陣地挺進,他在被狙擊手射中後拒絕撤離,直到一切抵抗平息,33名死傷敵軍士兵躺在他腳下。他的傷太重了,他不得不截肢,差點流血而死。儘管如此,由於姓氏的種族關係,他最初還是被跳過了榮譽勳章。
早在1959年,他就成為夏威夷第一位在美國國會任職的民選官員。在民權運動期間,井上支持平等和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民權法案,試圖結束美國長達200年的恥辱污點。他通過講述自己的故事做到了這一點:當他躺在意大利一家野戰醫院裏奄奄一息時,唯一能獻血的單位是一個被派來做支援任務的“有色軍團”。井上一再稱這是“史上最好的血”,並指出這些人可以為捍衞他們不能平等獲得的自由而服役、戰鬥和死亡是不人道的。
喬治·塔羅·高藤(左)。儘管他的家人不得不搬家以避免被拘留,他還是自願參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戰。在法國畢福丹鎮附近,在班長班迪特死後,他向一個納粹排發起了進攻,該排正準備從側面包圍他們。暴露在敵人的火力下,列兵高藤親自殺死了12人,並俘獲了另外4人,儘管彈藥已經用完,但他用上了俘獲的敵人的武器。他在另一場戰鬥中受傷後出院,隨後返回加利福尼亞。他作為一名郵遞員在那裏投遞郵件近40年,人們普遍認為他是一名相當不錯的郵遞員——直到他被授予榮譽勳章,他接觸過的大多數人甚至都不知道他曾在那裏服務過。
怎麼有人可以質疑亞裔美國人的愛國主義?
Robin Daverman
環球旅行者
World traveler
為什麼楊安澤説亞洲人需要展示他們的美國性以避免種族歧視?
哥們兒,這一點總是很明顯,他內心深處並沒有真正感覺到自己是“美國人”,他覺得其他亞裔美國人也不是美國人,這是個問題。
一個波士頓白人對泰國菜很感興趣,這從來不會讓人質疑這是否會使他成為“非美國人”;新奧爾良土著會因為你沒有意識到他的法國克里奧爾語有多好而鄙視你,他也從不擔心自己不是美國人。他們不是美國人的觀念從來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腦海裏。你不認為你是美國人嗎?為什麼你一定有這個問題,而他們沒有!
我的意思是,土生土長的美國人都是這樣,我是猶太人,我有荷蘭血統,我有印第安人血統,我偉大的曾祖父是愛爾蘭人……我和其他美國人不同,我是獨一無二的。而這個人卻説,我需要怎麼能表現得更“美國化”,以證明我是美國人。
為什麼蘿蔔需要證明它是蘿蔔?很簡單。
而他提出的解決方案更多的是“簽證/綠卡申請人”的方式,而不是美國人的方式。你看,即使是最孤獨的美國人也不會想到社會的排斥與他是否是美國人有關。他會説,這是因為他是孤獨的英雄,其他人都是混蛋。楊先生不看美國動畫片嗎?比如那些超級英雄之類的?然後他應該知道,美國人解決歧視的方法是把那個得罪人的傢伙扔到地上,然後把他打成肉醬,哈哈!
作為一個政治家,美國的做法是大聲叫嚷歧視,指責你的政治“敵人”,對華爾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要求你自己、你的選民、你的國家享有更多的特權。你必須把培根帶回自己的隊伍,否則我們需要你做些什麼。
亞裔美國人僥倖逃脱。他們不必為楊安澤先生自己的怪異精神病買單。好悲傷!奧巴馬説過非裔美國人需要展示他們的“美國性”嗎?布隆伯格先生説過“猶太人需要展示他們對美國的愛國主義”嗎?美國政客應該把培根帶回家,而不是把自己的培根賣給別人來證明你是“美國人”!
楊先生提出的是要做終極的“非美國人”的事情。


Helen Shi
在美國生活
lives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我認為這句話“我為自己是亞洲人而感到自卑,甚至有點愧疚。”從他的評論文章中可以看出他內心的想法。在潛意識中,他對自己的“美國性”表現出了不安全感,而他的評論文章最初的目標或許是,通過幫助國家在危機中走上正軌,來增加自己未來的政治資本。也許他認為這會給人一種領導意識,一種道德高地,或者在逆境中呼喚更高的理想的感覺。
哦,天哪,這件事的後果是多麼驚人。
對任何一個在生活中遭受歧視或欺凌的人來説,他的話就像一記耳光。試圖忽視種族主義者或惡霸並不會讓他們消失。他們只會更嚴厲地報復你。楊安澤試圖説服亞裔美國人走的這條“大道”將被種族主義者視為軟弱,而不是更有“美國性”。
真正的美國性是把種族主義者和欺負者叫來,維護你的權利,為你的權利而戰,這是美國自革命以來的真正本質。如果沒有“從任何人那裏奪走”的精神,美國從英國的獨立可能永遠不會實現。
在瀏覽了楊安澤的維基百科頁面後,我認為他是一個聰明的人,他畢業於布朗大學和哥倫比亞大學,但他也是一個沒有真正適應童年經歷的人。
楊在紐約的韋斯特切斯特縣長大,先是在薩默斯,然後在卡託納。他年輕時曾玩過魔域飛龍、鋼琴和網球。楊是家鄉為數不多的幾個東亞裔孩子之一,他後來描述在上公立學校時被同學欺負,部分原因是他是班上逃學後年齡較小的孩子之一。
是的,即使在今天,欺凌仍然是學校的一個問題,但我懷疑70年代或80年代人們是否意識到如何停止被欺凌或面對被欺凌。眾所周知,欺凌對受害者有長期的影響,其中之一就是讓他們感到不安。
我不想深入瞭解他的心理,因為那是他的私生活。但基於已經公開的情況,他對欺凌行為或80年代以來關於防止欺凌的大量研究毫無瞭解,真是遺憾。他有兩個兒子,哥哥是心理學教授。
此外,我懷疑他是否真的考慮過他給普通亞裔發出的“美國人”的信息。他是在一個特殊的背景下長大的。是的,他在公立學校受到欺負,但之後他上了精英寄宿學校,然後上了兩所常春藤盟校。現在他是個百萬富翁,住在一個不錯的社區。
他不會像這個女人那樣僅因為戴了口罩就面對公開的誹謗或身體傷害:曼哈頓遭襲擊的亞洲婦女-仇恨犯罪
他也不會面對這個人遭受的攻擊。紐約的冠狀病毒:青少年因在可能的仇恨犯罪中襲擊亞洲男子而被通緝
這樣的報道,在一週內報道了近700起針對亞裔美國人的種族主義攻擊事件,從被唾罵和尖叫到全面的人身攻擊,現在看看我們的新聞稿,楊安澤的評論文章在危機時刻構思欠妥。
最後,我只想發表一篇關於楊安澤的評論,我希望他已經讀過了。

Peter Elliott
我在丹東一家咖啡館裏,手裏拿着一支破爛的朝鮮香煙
Me in a Dandong cafe with a crap North Korean cigarette
傑敏、約瑟夫和大衞説得很對,但他們的前提是一個有禮貌的社會——美國人會停下來傾聽亞裔美國人要説的話,或者看看他們做了什麼。
一般的種族主義者只會看到內眥皺褶並對它們進行攻擊,外科口罩或全臉口罩是唯一有幫助的東西。如果亞洲人真的胖了,穿上上帝愛美國的t恤衫,在公共場合喝啤酒,這可能管用(而且非常美國化),但這只是因為種族主義者會有點害怕他們。
這是一個很明顯的例子,説明教育讓你在理解某件事情時變得毫無用處。種族主義者絕大多數只會使用他們的眼睛。如果他們真的聽了,這些詞會神奇地轉變成一種狀態,從而證實了他們的敍述。
我相信楊用這個策略克服了體制上的種族歧視,但即便如此,他還是試着告訴一個試圖克服性別歧視的女人穿得像個男人。但你很可能會得到一記重擊,或者一場官司。

Susanna Illsley
在美國生活(1992年至今)
lives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1992-present)
我認為楊安澤在這裏被曲解和誤用了。
現在是2020年,不是1920年。我們是美國人,不是“英國臣民”。
我的祖母是英裔亞洲人,儘管同情遭受社會經濟困境和種族主義的亞洲人,但她並沒有試圖“收回”她的亞洲遺產。為什麼?因為她沒有被亞洲人接受,她是帝國的女兒——一個歐亞大陸人,一個介於兩個世界之間的人。種族的模稜兩可使她感到雙方都排斥她。她提出的問題模糊了歐洲人和土著人之間的區別,破壞了西方殖民社會秩序和保守的亞洲父權制的基礎。
殖民地沒有文化共識。當你被視為威脅、種族界限的侵犯者、雙方的叛徒時,這只是一廂情願的想法。
“世界上每一個國家都有喝醉酒的士兵和那種性情隨和的女人在身材臃腫的英雄身邊遊蕩……”但這是極不誠實的,是一種真正的誹謗。她的父親是一個卑微的上班族,沒有哪一個地方像“典型的殖民者”那樣富裕。作為一個英國僑民,他對每個人,包括英國人、中國人和印度人都一樣尊重。她的母親是一個非常好的女人,一箇中國人,一個非常忠誠的母親,從來沒有放棄對孩子和自己的信心和希望。
她很幸運,因為她是由慈愛的父母撫養長大的。他們強調分享、道德操守、講真話和寬容,以及缺乏公開的政治價值觀,有助於適當地使她適應不同文化,擺脱文化對抗的惡意影響。她嫁給了一個很好的男人,面向未來,敢於冒險,在第一次踏上美國土地時不受文化衝擊。
我不想她的悲劇重演,這是重點。指責一個人“不夠美國化”聽起來同樣令人心碎,因為當你沒有一張默認的臉時,人們不喜歡他“公開美國化”,它是雙刃的。一定要記住我們憲法中的反殖民精神,幾個世紀以來的平等鬥爭,以及對個人價值觀和願景的真誠理解(儘管存在嚴重分歧),而不是先入為主。

- End -


公眾號:櫻落網
更多海外看中國譯文,持續更新中
因敏感字限制,本文有刪節。
如需查看完整版及更多譯文可點擊 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