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新冠病毒洶洶來臨，我們關注彈劾，初選，科比_風聞

1月28日，戴着口罩的居民在澳門一個海鮮貨市場購買海鮮。  

   撰文： JAMES RAINEY 和KIERA FELDMAN     APRIL 12, 2020    

  入侵者在我們思考其他事情時悄悄地進來了。   

    我們一直爭論的是應該愛還是厭惡我們的總統。我們關注的是湖人還是快船隊在NBA總冠軍賽中勇拔頭籌。我們掛念的是除夕時間表上是否有空間來查看韓國男孩樂隊防彈少年團在時代廣場演出。甚至關於汽車是否需要新輪胎。     

  在2019年的即將結束和新年伊始，美國對日常瑣事顯得愈加擔憂。但是，通過互聯網和對潛伏在動物和人類之間的致命細菌的罕見關注而聯繫在一起的研究人員、醫生、公共衞生官員和科學記者小圈子每天都在退縮。     

  聖誕節後幾天，一位英裔美國科學家彼得•達扎克就開始忙了。當世界其他國家按部就班時，總部設在紐約的生態健康聯盟主席在曼哈頓下城的辦公室裏，發現一些問題的第一線索。     

  中國的推特微博登載了這樣的警告信號:武漢出現了一種奇怪的疾病。病人呼吸急促。一些發展為肺炎。報道稱，有幾人死亡，但未經證實。大多數病人都曾在中國中部城市的一個“海鮮”市場工作，或曾到過那裏，那裏出售活魚、螃蟹和牲畜，並逐頭出售一些具有異國情調的猛貨如蛇、刺蝟和竹鼠。    

   達扎克是一位熱情洋溢的動物學家和寄生蟲學家，他在全球的一個健康運動中與別人合作，這個專業社團試圖防止疾病在動物和人類世界之間傳播。但是，隨着新年的臨近，他與中國的同事 之間的互動越來越少了。     2019年和2020年的頭三個月飛逝的日子在美國和世界的一片模糊中過去了，被一種此前未被人類認識的病毒搞得焦頭爛額，現在這種病毒導致的死亡人數已經超過了10萬人。    

   對於54歲的達扎克和他的追蹤病菌的同事來説,這是一段很長時間和動盪的感情——對最初幾天發現的殺手的軌跡的焦慮等待,一種不安的多年的警告沒有被遺忘的滿足感, 和更多應對即將來臨的病毒大流行多做貢獻的堅毅決心。     

 當然也有挫折感和一些憤怒，因為他們看到世界領導人行動太慢，沒有及時動員醫護人員，備齊醫療用品，特別對是對新入侵者沒有免疫力的數百萬人的進行隔離。

         英裔美國科學家彼得•達扎克在紐約哈德遜河畔的家中

    這種疾病最早可能在10月就發現了它的第一個人類受害者，現在被標記為SARS-CoV-2的病毒可能起源於一種比大型飛蛾大不了多少的小型馬蹄蝙蝠，獲獎的疾病記者勞瑞 加勒特的報道表明，疫情甚至可能不是起源於中國南方的海鮮市場。尋找答案的行動仍在繼續。     

“我們已經抽象地討論這個問題很多年了，”達扎克在他位於哈德遜河畔的家中説，他現在和他的妻子以及兩個成年的女兒住在這裏。“當我們對政策制定者説，‘看，這可能是下一個大危機。然後我們可能會想，‘好吧，我是不是過分誇大了風險?’     

“現在，這僅是最奇怪的感覺。蝙蝠冠狀病毒，是我們研究多年的眾多病毒之一，就在這裏，就在我的附近。它遍佈世界各地。它正在殺人。”    

 達扎克和他在生態健康聯盟的團隊並不是唯一的在2019年底爭相瞭解從武漢撤離的人的珍聞，武漢是中國中部湖北省一個擁有1100多萬人口的擁擠的城市。    

 12月中旬，喬治敦法學院全球衞生法教授勞倫斯•戈斯丁請客人共進晚餐。“我剛從武漢的一位朋友那裏聽説有一種新型冠狀病毒，它看起來非常嚴重，“戈斯丁回憶道。“他只是説，“把餅乾遞一下”。很少有人把握中國疫情的潛在災難性影響。戈斯丁將在接下來的幾周裏懇求國際機構認真對待這一新威脅。    

 12月30日，馬喬裏•波拉克和她的丈夫剛剛在長島遠端的週末家中吃完晚飯。晚上9點左右，內科醫生-流行病學家檢查了她的電子郵件，發現微博警報。其中包括看似武漢市衞生委員會關於幾例不明原因肺炎的緊急通知的照片。    

 作為世界衞生網電子郵件服務的副主編，波拉克在全球擁有超過8萬名訂閲者，他已經處理了大量類似這樣的信息。她的工作就是從背景噪音中找出真正的公共衞生威脅，並向醫生和衞生專業人員的聽眾傳達通知。     

波拉克很快找到了她需要的核實。《中國商業新聞》證實了衞生委員會的警報是真實的。12月30日午夜前一分鐘，波拉克發送了一封經過驗證的電子郵件，“未診斷的肺炎”，接着是“RFI”，請求獲得信息。     

除夕夜的半夜，海倫•布蘭斯韋爾打開電子郵件，停了下來。健康網站STAT的資深記者剛剛完成了一個埃博拉疫苗的項目。據説她輪到休息，她在推特上寫道:“希望這不是什麼不同尋常的事。”她説，這個事先通知“讓我回想起了非典”。    

 在一名全職傳染病偵探的眼下，這絕非小事。2003年，在席捲全球大部分地區之前，中國出現了嚴重急性呼吸系統綜合症。這種疾病是由一種小型哺乳動物的冠狀病毒引起的，患病人數遠遠少於目前的COVID-19病毒，全世界約有8000人感染這種病毒。但它的殺傷力更高，大約每10個感染者中就有1個被它殺死。     

自1994年成立以來，世界衞生網已成為公共衞生官員的重要工具，並首次在全球範圍內發出SARS和中東呼吸綜合徵警報，這是流行病學家所説的來自動物世界的另一種“溢出”冠狀病毒，於2012年9月在沙特阿拉伯出現。     波拉克説：“人們越早知道問題，他們準備得越早。準備意味着有更多的時間隔離病人，準備測試，擴大診所。“準備，“波拉克説，“可以拯救生命。     

 波拉克的律師丈夫告訴她，波拉克雖然已經超過退休年齡，但他是一個“愛冒險的人”。在接下來的幾周裏，她需要這種能量，只靠睡三個小時睡眠的能量，再繼續補充。   

  達扎克也擔心另一個SARS，或者更糟——他在新年前夕黎明前的幾個小時發推文表達他的擔憂。但他也感到鼓舞的是，目前還沒有爆發更大範圍疫情的跡象，而且中國的公共衞生系統已經升級。他在推特上寫道:“希望這不是一種新的病毒媒介。”    

 這個醫療預警警就像一個全球的絆網。很快，波拉克的收件箱每天就會收到1200條微博提醒。這個由國際傳染病協會贊助的小型志願者組織收到了大量的電子郵件。     

三天後，也就是1月3日，特朗普總統任命的衞生與公眾服務部部長亞歷克斯•阿扎表示，他對最初的病毒報告有所警覺。他從聯邦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得到消息。   

  五天後，中國確認他們已經對一個完整的冠狀病毒基因組進行了測序，在15個人身上發現了這種病原體的證據。基因圖譜為建立測試和尋找疾病的根源掃清了道路。

    在波士頓的STAT新聞上，布蘭斯韋爾在推特上發佈了一系列困擾她全球同事的問題:“這種新型冠狀病毒是如何傳染給人類的?”從什麼物種?是否在其他市場也發現動物感染了這種病毒?她冷靜地總結道:“不能假定一個海鮮市場就是唯一的傳播地點。”   

  儘管如此，直到1月11日中國官方媒體最終證實了首例死亡病例之前，這種疾病的致死率一直是理論性的。這名61歲的男子是華南海鮮市場的常客。在世界衞生組織宣佈流感大流行的整整一個月之前，達扎克直言不諱地警告他的6300名推特網友:“這是一個明顯的、迫在眉睫的大流行爆發的危險!”

1月24日一名保安站在發現了新型冠狀病的中國武漢華南海鮮批發市場門外   

  達扎克的妻子是一名免疫學家，她沒有拖延。她很快就買了外科口罩、手套、漂白劑、紙巾和其他“流行病箱”的用品。“足夠隔離兩週。

    迫在眉睫的危機讓生態健康聯盟主席絞盡腦汁:“你會有一種負罪感。為什麼我們不大聲點?為什麼我們對這個問題沒有更積極、更焦慮、更積極分子參與呢?”   

   但公開記錄顯示，達扎克和他的同事們並沒有保持沉默。早在2005年，他和他的同事就警告過蝙蝠如何攜帶危險的類非典病毒。五年前，他與人合著了一篇論文，闡述了另一種蝙蝠傳播的冠狀病毒出現在人類身上的可能性。     

 達扎克和他的同事，如加州大學戴維斯分校的Jonna Mazet，多年來一直在推動增加對追蹤所謂的傳染給人類的人畜共患病病毒的項目的資助，並創建項目以防止物種間的擴散。     

  這些生物的排泄物可以被牲畜吸收，也可以直接進入人體。在中國，蝙蝠糞便是一種偏方，蝙蝠肉在一些地方被視為美味。2015年，達扎克告訴《連線》雜誌:“我認為人們應該停止獵殺蝙蝠，停止吃蝙蝠。”     

 1月13日，指望中國能在國內遏制這種病毒的希望落空了。泰國出現了一個病例。兩天後，另一例出現在日本。在約翰霍普金斯大學衞生安全中心，其備受尊敬的主任湯姆•英格爾斯比看到了全球危機的"偏離”。“一個非常重要的時刻，“他在推特上説，“為廣泛的監視戰略設定方向。”    

  1月17日獲准訪問武漢的香港科學家袁國勇告訴中國公共衞生官員，武漢需要立即封閉。防止大面積擴散的窗口“非常小”。     

 隨着1月的進展，喬治敦大學法學教授戈斯丁開始呼籲世界衞生組織宣佈全球衞生緊急狀態。他強調有必要對來自中國的報告進行獨立核實。在埃博拉疫情爆發後，戈斯丁曾為改革世界衞生組織和多個委員會服務，他深知全球應對的必要性。世界衞生組織於2月中旬派人到中國進行實地考察。    

  由於人類宿主的存在，病毒緩慢蔓延，美國媒體的目光仍然牢牢地鎖定在其他事情上。在特朗普即將面臨彈劾審判之前，兩黨激烈爭吵。民主黨的挑戰者們湧入了艾奧瓦州，該州將在2月初舉行黨內初選，然而皮特•布蒂吉格“里程碑式”的勝利最終讓他成為印第安納州南本德的前市長。    

  病毒不考慮人類架構，如國界，甚至自然構造，如海洋。1月19日，一名35歲的男子進入華盛頓州斯諾霍米什縣)的一家緊急護理診所，他此前曾到武漢的家庭和鮮貨市場探望過。他咳嗽了四天，還有些輕微的發燒。一天後，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對他的鼻拭子進行了檢測，並正式宣佈:冠狀病毒已經抵達美國。    

 1月22日，美國全國廣播公司財經頻道的喬•克寧向特朗普詢問了大流行的可能性。“沒有。一點也不，”總統回應道。“我們完全控制住了局面。一個人從中國來，我們控制住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這將是特朗普和其他幾位當選官員做出的第一個被證明言過其實的保證。   

  即使是擁有專業知識的病毒觀察家，也對這種病毒的突飛猛進感到驚訝。幾周後，布蘭斯韋爾説:“我仍然對發生的事情感到吃驚。”“我們都經歷了一場相對較近的流行病，2009年的H1N1流感大流行。它相當温和。我原以為過很長的一段時間才遇到下一次。我絕對不希望經歷像這次如此毀滅性的流行病，而且將來也不想遇到。”    

 到1月中旬，美國大多數公共衞生專家都從病毒捕獲者那裏得到了確鑿的信息。     

大流行從高速公路出口的呼嘯而過：病毒迅速從動物傳到人類，轉變為人傳人，在中國境外跳躍，在偽裝中飛快越過大陸;多達25%的攜帶者顯然健康，乃至於他們無意中暴露給他們的朋友和家人的那些沒有已知的治療方法的病原體，   

  波拉克説：“這是我們遇到的最聰明的病毒之一。“這是陰險的。它迅速而安靜地到達那裏。”

   傳染病流行病學家馬喬裏•波拉克是世界衞生網的副主編，世界衞生網是一個電子郵件服務，在全球擁有超過80，000個訂閲者。

公共衞生學者稍微脱離了細菌捕獲者的水平，他們不得不權衡應該向當選領導人傳達什麼信息。    

 衞生安全中心的英格爾斯比説：“在人們擔心自己反應過度與反應不足之間有一個平衡點。“如果你走得太遠，政治領導人會説，你搞砸了它，轉移了資源。如果你反應不足，每個人都會睡得太久，而且失去控制。”   

  波拉克人、布蘭斯韋爾斯和達斯扎克斯在網上的閒聊用一個聲音説話。一位內科醫生和傳染病權威英格爾斯比説：“所有這些人和其他人都非常擔心人們會反應不足，而沒有意識到正在發生的事情。“你可以只是覺得緩慢的燒傷。”   

  1月23日，英格爾斯比告訴《科學內幕》，世界衞生組織需要將其警戒級別提高到國際關注的突發公共衞生事件，敦促世界採取更加協調的應對措施。    

 一天後，特朗普向全國保證，“一切都會順利解決的。美國人沉迷於堪薩斯城酋長隊和舊金山49人隊即將舉行的超級碗比賽。民主黨人發起了對特朗普的彈閡。週日早上霧氣瀰漫中，一架行政直升機撞向卡拉巴薩斯山坡。     

1月26日，籃球傳奇人物科比•布萊恩特、他的女兒吉安娜和其他七人死亡的消息連續幾周佔據了媒體的顯著位置。在墜機後的一週，《洛杉磯時報》發表了37篇提到冠狀病毒的報道，101篇提到了科比的悲劇。籃球迷和評論員一致認為:世界已經改變了。    

 但是，韓國的一組領導人把重點放在了正在蔓延的病毒上。據路透社報道，1月27日，他們將傳染病專家從農曆新年的慶祝活動中拉出來，與20家制藥公司的代表一起，在首爾的一個火車站召開了一個特別會議，以設計一種針對這種病毒的測試。不到一週後，第一批測試被批准。到2月底，韓國每天都要對數千人進行測試，其中很多人是在免下車中心進行的。   

  與此同時，美國依靠疾病控制中心。它發送了帶有"劣質化學物質"的測試試劑盒。這意味着洛杉磯、舊金山和其他城市的本地實驗室無法進行追蹤無症狀患者所需的監測測試，包括那些會成為這種疾病"超級傳播者"的不知情的靈魂。     

“我們沒有在正確的地方所需的技術。我們開始測試太慢，“英格爾斯比説。“因此，我們沒有時間做我們需要做的社會疏遠。    

 業餘意見和專家意見之間的分歧仍在繼續。2月10日，特朗普在新罕布什爾州的一次集會上説：“看起來到4月份，你知道，理論上，當天氣稍微暖和一點時，它奇蹟般地消失了。”    

 一天後，香港一位傳染病專家警告説，如果不採取遏制措施，世界上三分之二的人可能會感染。 

2月24日，在意大利米蘭，一名意大利士兵戴着面具。    

美國繼續把自己看成一系列池塘，只有幾個池塘——在西雅圖和硅谷——開始——受到疾病的污染。市長比爾•德•布拉西奧和其他紐約官員敦促人們在2月中旬開始生活。新奧爾良慶祝一個喧鬧的狂歡節 - 分享擁抱和飲品 ，幾乎直到月底。    

 很少有人注意到專家們堅持認為，這個國家，世界，已經成為一片疾病的海洋，其潮水可能會推遲，但最終會到達每一個海岸。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的一位醫生在2月中旬發表了一篇論文，警告病毒不只是在空氣中傳播;它可能在某些表面上存活長達兩天。  

   州長加文•紐森巡遊加州強調無家可歸者的危機，直到2月底才就冠狀病毒舉行首次新聞發佈會。他推動更多的測試，並承諾，他將在反應不足和反應過度達到平衡，並指出"許多人有可以理解的焦慮。     

在2月28日的新聞發佈會上，特朗普説：“它會消失。有一天，它就像一個奇蹟，它會消失，“他補充説，“在它好轉之前，它可能會變得更糟。它可能會消失。我們看看會發生什麼。沒有人真正知道。    

 在接下來的幾周,總統將宣傳統計數據，説明常見的流感是更致命的,引用一個友好的國會議員的話，那個議員認為建設與墨西哥邊境牆將有助於減緩病毒的蔓延,並攻擊奧巴馬總統和拜登副總統應對2009年H1N1豬流感是一個“全面的災難。”    

 就在那時，美國各城市和各州的反應開始與白宮產生嚴重分歧。截至3月16日，舊金山灣區的7個縣已下令居民留在家中，以減緩病毒的傳播。三天後，加州州長紐森在全州範圍內下達了原地避難令。3月20日，紐約州州長安德魯•科莫也採取了行動。  

   3月24日，在福克斯新聞網上的一個市政廳，總統説，他希望國家“開放，並渴望在復活節前離開”。他説，他期待看到教堂在那一天“擠滿了人”。  

    甚至在特朗普宣佈“復活節”之前，英格爾斯比就已經對政治領導人發表的關於讓美國在沒有社會疏離預防措施的情況下重返工作和學校的聲明感到震驚。  

    3月23日，他在推特上寫道:“COVID將廣泛、迅速、可怕地傳播開來，可能在未來的[一年中]造成數百萬人死亡，並對全國產生巨大的社會和經濟影響。”他在接受《The Times》採訪時懇求美國人繼續做出犧牲，“為了他們的美國同胞和醫療工作者，他們冒着健康和安全的風險來照顧我們其他人。”     在殘酷的四月來臨之前，一種瘋狂似乎降臨到美國和世界各地的一些人身上。關於中國或美國釋放病毒的瘋狂陰謀論在社交媒體的温室裏升温。達扎克曾經見過一位美國同事——他克隆了蝙蝠病毒來尋找可能制服這些病毒的藥物——因為據稱向世界釋放了SARS-CoV-2而受到攻擊。這一褻瀆言論在推特上引起了軒然大波。     

“給一個試圖拯救你生命的人施加壓力和威脅？“達扎克説起他的同事。“嗯，那只是啞巴，就像一塊石頭。”    

 新奧爾良在社交疏遠方面行動遲緩，已經成了這種病的温牀。儘管如此，達扎克還是看到了他哥哥生活和演唱歌劇的瑞典，是如何等到4月份才開始要求人們呆在家裏的。  

   它違背了所有的科學和邏輯。“這樣的事情，“他嘆息道，“可以延長大流行的壽命。  

    病毒學家觀察了病毒在現實世界中的移動方式。他曾目睹人類不斷侵入那些外來生物釋放細菌的地方，而我們對這些細菌卻毫無抵抗力。從大流行早期開始，達扎克就接受了一個簡單的事實。他解釋説:“我們都將會認識某些即將死去的人。”“我們必須在情感上做好準備。”    

 到了4月，這個想法不再是理論性的。一位80多歲的老人去世了，他認識達扎克已有幾十年，並一直深愛着他。      

 4月7日，工作人員未能出現，患者從河濱的玉蘭康復和護理中心轉移

  在科學家的家裏，紐約州的薩倫登，禿鷹繼續棲息在他的屋頂上，製造了一個"噩夢般的幻象”，鳥像蝙蝠入侵一樣來到他身邊。“這就像（他們）從中國一路飛來。他們現在在你的社區，他們在世界各地。     

“你知道，那只是死神。這就是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他説。“你被COVID拍打了一下肩膀，你不知道你是否會去到另外一邊。”     

絕大多數美國人很可能生存下來，達扎克和他的妻子也會活下來。他們在家庭農舍的頂層安裝了一個"安全室”，適合這對夫婦或他們的女兒們，一個從高中回家，另一個從大學畢業。   

  這位科學家和他的捕獲冠狀病毒的同事知道冠狀病毒大流行還遠未結束。但他們已經忍不住思考下一次了。     達扎克説：“我們知道，我們有許多病毒已經能夠入侵人類。“他們仍然在那裏。人們仍然接觸到他們。因此，下一個將到來。除非我們改變戰略並小心。”    

 周大歡譯自《洛杉磯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