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的臉與閻連科的臉_風聞
郭松民-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2020-04-15 14:56
01
在圍繞方方日記所進行的爭論中,人大文學院教授、著名作家閻連科説了一句分量很重的話——
“要感謝方方,是她撿起了作家和文學掉在地上的臉。”

閻連科教授的這句話,悲憤、沉重、力道十足,有一種被捲刃的伐木斧砍斷手腕的痛楚!
但另一方面,這句話也散發着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發黃舊雜誌的味道。
如果在八十年代,這樣一句充滿“天問”風格的豪言壯語,立刻會為他贏來滿堂喝彩和“社會良心”的光環,但遺憾的是,現在是新世紀的二十年代了。
所以,閻教授的這句話一出來,立刻就遭到機智網友的反唇相譏——
“為什麼方方能撿起閻連科的臉?”

這句話靈動、俏皮、但無懈可擊,因為這正是閻連科教授“天問”的邏輯延伸。
閻教授此前可能沒想過這個問題。這一次,他應該認真想一想。
02
“作家和文學的臉”,方方和閻教授的臉,為什麼會掉在地上?
我也願意幫閻教授找找原因。
幾年前,閻教授曾發過這樣一條微博——
【民國結婚證書上的一段美好的話】“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讀讀都覺得温暖!

這條微博,閻教授自感春心蕩漾,沾沾自喜,但網友卻不買賬。
且看網友的回覆——
逗死了!取(娶)小妾會這樣嗎?
呵呵,又一個來捧民國臭腳的,那時候滿大街妓院有錢人娶小老婆,窮人家賣女兒,你們這些人不光眼瞎心也瞎,歷史也沒學,語文不及格拿着隻言片語就腦補那個吃人的舊時代的美好。
還在吹民國,真當還是十年前那會兒?看看印度,誰還會信你們那套!哦,不對,民國連當時的印度都不如!
問問博主,楊森(以妻妾成羣出名的四川軍閥)的夫人們有沒有這麼一本結婚證書?
新中國建國之初偉大的兩件事是訂立婚姻法和掃盲工農速成中學!
婦女能頂半變天,這一句秒殺民國所有文人的文字,因為她提高了這個國家一半人口的人權與地位!

這裏,我沒有使用許多人常用的“懟”字,因為網友並不是在“懟”閻教授,而是在和他説理,並且表現出了很高的知識水平,比自鳴得意的大學教授閻連科強多了。
其實,多少受過一點五四新文化運動影響的人都明白,“結婚證書”中的這一段話就像高老太爺多少天沒有梳洗過的辮子那樣,散發着封建惡臭,既沒有男女平等也不尊重個人權利——
一是把婚姻視為兩個家族之間的事,個人只是媒介;二是把女性當成家庭圈養動物,所謂“宜室宜家”;三是把女性看作傳宗接代的生育工具,所謂“他年瓜瓞綿綿”。
如此而已。
“作家和文學的臉”、閻連科教授的臉,就是這樣掉在地上的——他們早已被時代所超越,卻毫無察覺,或者雖然覺察到了卻沒有勇氣面對,還是幻想能夠以“社會良心”的姿態扮演“啓蒙者”的角色,於是就一次次被打臉,打得多了,臉就沒了。
這一次,在武漢封城之初,方方日記一度一紙風靡,這讓閻連科們產生了錯覺,**以為他們又可以在方方帶領下被當成“社會良心”來接受歡呼,又可以迴歸“啓蒙者”的神位接受頂禮膜拜,**於是興奮莫名,深信他們丟掉多年,早已腐爛變形,難以辨認的臉終於被方方撿起來了。
03
不過,錯覺終究會在現實面前碰壁,無論閻連科教授是不是願意承認,方方日記已經在社會公眾中破產了,一同破產的,還有滲透其中的以西方為理想模版的“啓蒙”價值觀。
臉還沒有撿起來,就又掉了下去,並且掉到了最不乾淨的地方。

方方、閻連科們為什麼會被時代超越?
最根本的原因,就在於他們對中國革命,尤其是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緊隨其後的社會主義革命,一直懷有病態的仇恨和反感(這在方方的小説《軟埋》中體現的非常明顯)。
他們不承認這是現代性在中國的表現(可參考曹徵路教授的《重訪革命史》,公眾號“新文化研究”正在連載),不承認正是中國革命開闢了中華民族走向現代化的道路,他們更拒絕對中國革命的歷史經驗、中國社會主義建設的歷史經驗進行總結、昇華,使之成為一種源於中國,但又具有普世性的話語,並貢獻給人類。
幾十年來,他們由對文革的反感發展到了反感新中國的一切,由對西方的崇拜滑落到了對半封建、半殖民地舊中國的崇拜,這就出現了前述閻連科鬧的笑話。
其實,方方的《車欠埋》和語無倫次的所謂“日記”,又何嘗不是一個笑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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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他們固執地認為西方道路具有唯一性,不可替代,更不可超越。
這次疫情爆發以來,尤其是在中國基本阻斷疫情傳播,歐美反而大爆發之後,他們把全部的精力都用來維護西方作為“彼岸”的完美性,以至於到了不尊重簡單事實的程度。
不尊重基本事實,就會不斷被事實打臉,最終就會從“臉掉在地下”,到頭來連遮羞的衣服也會掉在地下,變成一種眾目睽睽下裸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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