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託兒所一名老師確診 當地政府:別通知家長 繼續營業_風聞
心之龙城飞将-2020-04-15 10:59
日本的一名託兒所老師在教小朋友使用消毒液(東方IC)
【海外網4月15日|戰疫全時區】 據日本《朝日新聞》15日報道,橫濱市一家託兒所8日出現新冠肺炎確診病例後向市政府申請停業,但市政府卻要求該所不要通知家長繼續營業。
報道稱,橫濱市的一名託兒所女老師4日開始出現發燒等症狀,該所向橫濱市政府通報相關情況後,市政府認為“即使不停業,感染風險也不會增高”,要求該所繼續營業。
8日晚,出現發燒症狀的女老師的新冠病毒檢測呈陽性。託兒所隨後向市政府申請停業,但市政府要求該所9日正常營業,還要求該所在調查清楚確診老師的個人活動軌跡之前,不要通知家長出現確診病例,稱是為了避免混亂。
該託兒所當時接受了市政府的建議,但在9日早上還是決定通知家長該所出現確診病例,請家長自己決定是否讓孩子上學。據悉,當天沒有家長將孩子送到該託兒所。(海外網 王西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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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佛系封城”是種怎樣的體驗?留日夫妻講述:未完全限制出行,全靠民眾自覺|海外華人抗疫故事
國際金融報
日本宣佈進入緊急狀態的地區,“封城”狀態不同於其他國家,只是號召大家待在家中防疫,關停了夜店、百貨商場等人員密集的公共場所,並沒有完全限制出行。

為控制新冠肺炎疫情擴散,海外多國近期已採取“封城”或“鎖國”措施。而“日式佛系封城”模式在其中格外醒目。
4月7日晚,日本首相安倍晉三宣佈東京都、千葉縣、埼玉縣、神奈川縣、大阪府、兵庫縣和福岡縣七個都府縣從4月8日零時起進入緊急狀態,為期一個月。但人口稠密的名古屋都市圈卻不在上述名單中,4月10日,名古屋所在的愛知縣自行進入緊急狀態。
但記者採訪瞭解到,該緊急狀態本身具有侷限性,只是呼籲居民在家做好自我防範措施,並沒有任何強制規定,城市的公共交通和部分商業場所仍在正常運作。
日本留學生陳末和已經上班的妻子安然親歷了日本疫情從空白到緊張的整個過程,對日本的防疫措施究竟在多大程度上能起效,他們也曾感到迷惑和不安。在所在城市宣佈進入緊急狀態後,他們在做好個人防護的前提下,更多時間過着“兩點一線”的生活。
逐漸升温的疫情
1月6日,名古屋大學博士留學生陳末從武漢天河機場出發,在上海浦東機場中轉,於當地時間晚上9點半抵達日本名古屋。
▲上海浦東機場當時,中國關於新冠肺炎疫情的報道也還較少,路人對防疫並不重視。一路上,陳末幾乎沒有看到有人戴口罩。
“雖然機場人流不多,人與人的間隔都在2米以上,但與安檢人員有過近距離接觸。”回想起在機場的那天晚上,陳末依舊心有餘悸,他在沒有洗手的情況下直接在機場大廳剝桔子吃。
啓程日本前,陳末一直在關注日本媒體對疫情報道的新聞。去年12月31日,中國新聞報道中提及不明肺炎出現時,日本媒體雖當天也有相關新聞跟進,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日產CEO戈恩逃離日本,以及美國伊朗的衝突等事件。
直到1月9日,陳末抵達名古屋的第三天,日本媒體再次在LINE NEWS(類似於微信公眾號)上推送了新冠肺炎疫情的新聞,但只放在當日推送的第三條,依然沒有引起日本當地媒體和有關部門的重視。1月11日,日本媒體報道了中國有人因新冠肺炎死亡的消息。
1月16日,陳末注意到,日本媒體報道了神奈川縣出現首例新冠肺炎患者。1月19日,日本媒體開始大面積刊載有關新冠肺炎的消息。也就是從那時起,生活在日本的人們開始對疫情的發展有所關注。

迅速脱銷的口罩
疫情席捲之下,日本的口罩購買需求越來越大。
1月19日,陳末的妻子安然從中國老家返回到他們在名古屋共同的住處。已經在日本工作一年的她,每天乘坐巴士上下班通勤。日本疫情發生以後,搭乘巴士的人有明顯減少,幾乎每天都是空車,乘坐的人都有佩戴口罩。
▲安然通勤乘坐的巴士經常幾乎“空車”運行去年12月底,安然曾從日本返回中國老家,她從央視新聞獲悉疫情的消息,但當時很多人都沒把它當回事,惶惶不安的她買下了大量口罩。
1月23日武漢“封城”那天,她在名古屋又購買了一批口罩,同時給國內的家人和朋友寄出了一部分。
▲很快就脱銷的日本口罩陳末回憶,其實從1月份中國國內出現疫情報道的時候,日本購買口罩的熱情似乎就開始升温。而在日本媒體開始大面積報道的同時段,越來越多的代購員成為了搶購口罩的主力軍。
在陳末的印象中,大概到1月底2月初,日本的口罩就已供不應求。“前期大多是代購在搶購,當日本人反應過來要買時,口罩已快脱銷。我剛來日本時在超市買了幾盒,之後便馬上售空。”陳末説。
回到日本後,陳末每天還是照常出門,週末才會待在家裏。與往日相比,街上的人數確實減少了很多,尤其是市中心。但居民區依舊是平時正常的出行,路人佩戴口罩率基本可以達到90%以上,一些沒有買到口罩的人在家用棉布或者衞生紙自制了簡易口罩。
與鄰國韓國不同,海外疫情蔓延初期,日本確診數據上升較為緩慢,這也讓外界一直感到困惑。陳末認為,這或許跟檢測手段有關,因為當地前期檢測能力有限,只有零星的少數人確診。
陳末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日本對疫情的恐慌是從2月初開始,當時從橫濱港出發並計劃返回的鑽石公主號郵輪上出現了1位確診遊客。隨後短時間裏,確診人數開始激增至百位數,引起了民眾和媒體的密切關注,在一定程度上給了日本民眾警示。
割捨不下的事業
疫情暴發初期,日本的學校未正式上課,主要是過春假和課外補習。
“日本學校的假期和國內不同。”陳末説,日本學校通常是2月中下旬和3月放假,4月開學。他瞭解到,日本的本科生從2月份開始全面停課進入春假,4月至今沒有按照預定開學,從5月開始會採用線上上課的方式。
而陳末的正常學習生活並未因疫情改變。他告訴記者,自己攻讀的是名古屋大學的博士,由於不只是簡單的上課,主要是在研究室工作。所以他不可避免地要去學校,但都會做好佩戴口罩等防護措施。
陳末稱,學校方面非常關注疫情傳播,從2月開始,學校餐廳開始改用一次性餐具。在各個建築物的出入口都配置了洗手消毒液,樹立標牌提示大家佩戴口罩。
▲陳末每個工作日都會在這棟樓裏的實驗室忙碌在日本的大學裏,少數有行動力的中國留學生可能會積極地無償代購口罩,組織大家捐款或者互幫互助,極少數人會恐慌到回國。陳末有一位實驗室的中國同學,原計劃4月上碩士課程,但是為了個人安全,選擇休學一年回國“避難”。
陳末説,他不會因此就輕易選擇回國,因為自己的家庭和事業都在日本。如今,他時刻關注着日本的疫情情況,雖有擔心但不至於焦慮,他想大多數留學生的心態或許都是如此。
安然的公司因行業特殊而無法居家辦公,至今每天都要外出上下班。她目前也不清楚日本有哪些企業暫停工作,但上班的員工都要求佩戴口罩,消毒後才能進入公司,公司內部每天都有消毒。
商業大街不再重現繁華,熙熙攘攘的人羣也成為了短暫的過往。安然在工作通勤路上看到,幾乎所有路人都戴起了口罩,每家店門口都安放了消毒液。
▲昔日最繁華的名古屋榮商圈商業街也受到疫情影響安然注意到,名古屋的商場和餐館仍然在正常營業,一些服務行業比如百貨商場在1月底就已要求員工佩戴口罩工作。
不過,餐館和商場的人數開始大量減少,明顯不如往日人多。陳末稱,雖然一些餐館沒有停業,但餐館的經營者開始抱怨客人數量劇減。
雖然目前在日本工作的國人內心比較緊張,但安然身邊的朋友也沒有回國的打算。
“因為現在日本的入境政策就是不允許中國人入境,現在回國意味着放棄日本的一切,工作也會因此丟掉。目前名古屋還沒有嚴重到不能出門的地步,大家在做好防護的同時還是要正常工作。”安然説,自己雖然很害怕但無法放棄工作,疫情之外,經濟形勢也很嚴峻,也不敢貿然辭職。她相信,如果日本疫情嚴重到無法正常辦公,當地政府也會採取一定措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