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甘菊行動（長篇紀實小説）九_風聞

香港火熱的街頭（上）

香港九龍塘約道6號，中央政府駐香港新界辦事處門前，一大早就聚集了幾百“市民”。天下着大雨，遠遠看去，一頂頂雨傘湊在一起，像池塘裏片片黑色的油污，一會聚集一會散開。顯然，“市民”們羣情激奮。為首的幾十個學生模樣的人，一個尖嘴猴腮面如黃鼠狼帶眼睛的男子大聲用喇叭喊着“香港是香港人的香港。”“香港不需要外人插手”。

那個拿着喇叭的人，每一聲口號都會引起下面一片尖叫和叫好聲。這些市民試圖衝破面前的刺馬，準備衝擊新界辦事處。而執勤的警察組成的人牆，讓這些“市民”絲毫沒有得逞的機會。這個時候，突然從那個帶頭人的後面，一個戴着黑色口罩的人一下子把一個燃燒瓶扔到了刺馬附近。瞬間，刺馬旁邊“噌”的一聲，一團火苗一下躥了起來。刺馬旁邊掉落的傳單、標語一下子也被引燃。

局勢一片大亂，示威的”市民”開始強行闖關。其中趁警員躲閃燃燒瓶的檔口，幾個“學生”上來就抓着警員撕扯，混亂中，一個警員的手被人咬了一口，差點手指被咬掉。危險局勢千鈞一髮之際，幾輛載着上百警員的黑色衝鋒車呼嘯而至。大批警員戴着頭盔拿着盾牌衝了過來。但這些示威的“市民”似乎並不害怕，而是像油污團一樣，開始轉而圍攻這些支援的警員。但這些“市民”似乎不知道衝鋒車後面還有一個大塊頭——高壓水槍車。瞬間，一股冒着白煙的水流衝向這些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市民。但天不怕地不怕只是剛才，現在，高壓水流下，這些”市民“開始如鳥獸散。

李晶遠遠地，在轉彎的街角，靜靜地看着這一幕。見慣了所謂“示威”的李晶，突然感覺今天有點不一樣：其一，無論港英期間還是迴歸後，“市民”遊行襲警的情況很少發生；其二，那燃燒瓶裏裝的是什麼，怎麼下這麼大的雨、包括高壓水槍下，還是有火苗?

李晶隨即撥通何山的電話：“帥哥，現在在幹嘛？”何山一聽是李晶的話，似乎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叫自己帥哥，認識這麼長時間了還是頭一遭。何山的腦袋瓜也是很靈驗的，脱口而出：“帥哥我今天心情不好，咋辦呢？”李晶笑了：“你來吧，我在新界辦事處這裏。對了，來的時候帶瓶飲料呀。”何山一聽李晶這話，一下子站了起來。披上外套就往外走去。

何山到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候的中午了。這時雨已經停了。當然那些羣青激昂的“市民”也散了。全是狼藉的地上，就像剛剛發生一次地震。清潔工還沒有來清掃，只有幾十個警員依然站在那裏維持秩序。李晶挽着何山的胳膊從辦事處的門前走過。當李晶看到刺馬邊一片有點發黑但依然晶亮的玻璃渣時，看了一下何山。何山馬上領悟。何山彎腰撿起這片小小玻璃片。隨即放入了隨身的飲料瓶中。

晚飯還沒上來，李晶隨手拿起了餐桌上的《文匯報》，想瀏覽一下要聞。這時，電話響了。原來是何山打來的：“晶姐，那片玻璃上的燃燒物檢驗出來了。那不是普通汽油什麼的，而是北約制式高爆燃燒劑。這種燃燒劑是軍用的。”李晶嗯嗯兩聲。瞬間，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而張凌波接到李晶的電話時反倒有點詫異。一次看似普通的香港“市民”示威，怎麼就用上了制式軍用燃燒劑？！而更令人不安的是這些人明目張膽襲警。這裏面會不會是敵人薇甘菊行動的一部分呢？想到這裏，張凌波電話中告訴李晶：“暫時密切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