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病毒時代的曼哈頓計劃_風聞
ATM观察-2020-04-28 21:22
科學家和億萬富翁秘密組織推動川普制定Covid-19計劃
他們日以繼夜地努力研究世界上最有前途的研究,稱其為病毒時代的曼哈頓計劃
十幾位美國頂尖科學家、一批億萬富翁和行業巨頭們表示,他們對冠狀病毒大流行有了解決之道,而且他們找到了後門將計劃提交給白宮。
這個兼收幷蓄的小組由33歲的、由醫生轉變為風險投資者的湯姆·卡希爾(Tom Cahill)領導,他住在波士頓芬威球場附近的一間卧室出租屋,遠離公眾的視線。他只擁有一套正裝,但他擁有足夠的高層的人脈來影響政府在針對Covid-19的戰爭中的決策。
湯姆·卡希爾(Tom Cahill)
這些科學家及其支持者將他們的工作描述為一個封禁時代的曼哈頓計劃( lockdown-era Manhattan Project),這是對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幫助開發原子彈的科學家小組的致敬。這次,科學家們正在帶着他們的大腦和金錢,以提煉來自全球的非正統思想。
二戰時曼哈頓計劃的標誌
他們自稱為“阻止Covid-19的科學家”,他們包括化學生物學家,免疫生物學家,神經生物學家,時間生物學家,腫瘤學家,胃腸病學家,流行病學家和核科學家。該項目核心的科學家中的、2017年諾貝爾獎獲得者、生物學家邁克爾·羅斯巴什(Michael Rosbash)説:“毫無疑問,我是最不合格的。”
這個小組的工作以前沒有被報道過,它一直充當尋求與特朗普政府決策者建立良好聯繫的製藥公司的中間人。他們正在作為一個特設審查委員會遠程工作,瀏覽大量的關於冠狀病毒的研究,並在有缺陷的研究到達政策制定者之前清除它們。
該小組已經編寫了一份長達17頁的機密報告,其中呼籲採取多種非常規方法來對付該病毒。一個重要的想法是用以前抗埃博拉病毒的強效藥物治療患者,其劑量比過去嘗試的要重得多。
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和退伍軍人事務部已經實施了具體建議,例如削減了製造法規和對特定冠狀病毒藥物的要求。
據《華爾街日報》和熟悉此事的人士審閲的文件顯示,美國國立衞生研究院所長弗朗西斯·科林斯(Francis Collins)本月告訴人們,他同意報告中的大部分建議。該報告已分發給內閣成員和政府冠狀病毒工作組負責人副總統邁克·彭斯。
卡希爾博士的主要資產是與他的投資公司建立的聯繫。他們包括億萬富翁,如彼得·泰爾(Peter Thiel),吉姆·帕洛塔(Jim Palotta )和邁克爾·米爾肯(Michael Milken)等金融家,這些金融家為他提供了在危機中與官員接觸的合法性。卡希爾博士及其團隊在過去一個月通過電話頻繁地為彭斯的長期助手尼克·艾爾斯(Nick Ayers)提供建議。
參與該小組的任何人都不會從經濟上獲利。他們説,他們有機會在冠狀病毒的戰鬥工作中增加自己的關係和頭腦冷靜的科學,而這在州和聯邦層面上都非常緊張。
“我們可能會失敗,” 哈佛大學化學家,小組成員斯圖爾特·施雷伯(Stuart Schreiber)説。“但是,如果成功,它將改變世界。”
波士頓凱爾特人隊的共同所有人,貝恩資本的聯席主席,也是卡希爾博士的一位投資人史蒂夫·帕柳卡(Steve Pagliuca)幫助複製了報告的草稿,並將報告的草稿傳遞給了高盛集團(Goldman Sachs Group Inc.)首席執行官大衞·所羅門(David Solomon)。所羅門先生將其交給財政部長史蒂文·努欽(Steven Mnuchin)。
該小組的成員説,他們知道他們的許多想法可能不會付諸實施,並且可能被特朗普政府完全忽略。
該報道基於對科學家,商人,政府官員的採訪以及對相關文件的審查。
該計劃首頁
暴發
就在兩年前,卡希爾博士還在為他的醫學博士和博士學位學習。他在杜克大學(Duke University)進行罕見遺傳疾病的研究,並穿着20美元的 Costco 褲子。他認為畢業後會繼續這項工作。
但是其實並沒有,他與一個朋友將他介紹給他朋友父親的公司——藍籌投資公司Raptor Group的工作。
卡希爾博士迷上了投資,尤其是在生命科學領域。他認為,與自己進行研究相比,通過確定有前途的科學家並幫助他們解決科學和財務問題,可以產生更大的影響。
在Raptor任職後,他成立了自己的基金Newpath Partners,並從一小撮富有的投資者那裏籌集了1.25億美元,其中包括硅谷的泰爾先生和像帕柳卡先生一樣的等私募股權創始人。他們被他的直率方法以及他對解決棘手問題的興趣所吸引。
3月初,隨着Covid-19死亡人數的上升,卡希爾博士對該病毒的研究狀態產生了興趣,並對此感到有些沮喪。他説:“科學和醫學是離這一切正在發生的事情之中的最遙遠的。”
他的投資者向他提出了有關該病毒的問題,他組織了一次電話會議,就如何加快藥物開發等分享一些相反的想法。他預計會有20個人參加。
當卡希爾博士嘗試撥打會議電話時,他被拒絕了,因為通話已滿。然後他的手機被一個紐約的號碼撥響。是國家籃球協會專員亞當·西爾弗(Adam Silver)。他也想要會議的訪問代碼。卡希爾博士後來向他作了單獨的介紹。
Newpath實力雄厚的投資者基礎通過電話傳達信息,許多人都在電話上,大多數人他從未見過,其中包括米爾肯(Milken)先生。
當他最終接通電話時,卡希爾博士深吸了一口氣,並説他一直在與朋友們合作,將眾多潛在的Covid-19治療方法減少到最有希望的程度。他説,他在很大程度上放棄了他的投資工作,專注於尋找治療方法。
一個小時後,他掛了電話,發現他的電子郵件收件箱裏充滿了想法和提議,包括來自米爾肯先生的團隊。米爾肯説:“在從事醫學研究的50年中,我從未參與像今天這樣的合作。”
卡希爾博士收到了副總裁的顧問的一些筆記。他們也通了電話。、
這位科學家-投資人獲得了一個平台。他所需要的只是一個計劃。
跟蹤聯繫
卡希爾博士的首個電話之一是一位創立了幾家私營公司施雷伯(Schreiber)先生。
施雷伯先生有位結識很久的朋友,愛德華·斯科爾尼克(Edward Scolnick),他曾是製藥巨頭默克公司(Merck &Co .)的研發主管 ,在那裏他幫助開發了28種新藥和疫苗。斯科爾尼克博士直言不諱:在正常情況下,一種疫苗至少需要18個月才能投放市場,他對施雷伯先生説:“如果你幸運。”
施雷伯先生回答:“六個月怎麼樣?”
該團隊草擬了一份清單,列出了大約二十幾家公司,這些公司可以從他們的建議中受益,並承諾立即出售其中的任何股份。一位早期成員説他被踢出局了。
早期的許多工作涉及從世界各地分拆數百篇有關病毒危機的科學論文。他們將有前途的想法與可疑的想法分開了。每個成員每天要完成多達20篇論文,大約是他們日常工作量的10倍。羅斯巴什先生説,他們通過視頻會議、短信、電話聚在一起,“像一羣少年一樣”。
斯坦福大學神經生物學家邁克爾·林(Michael Lin)開始禁用手機上的攝像頭,以保護自己的虛榮心。他開玩笑説:“幾天來,我召開了7或8次Zoom會議,這肯定會引起某種疾病。”
爭論並不總是純粹的科學。例如,該小組討論了是否建議公共衞生當局為病毒“ SARS-2”重新命名。對他們來説,這個名字應該聽起來更嚇人,這可能會讓更多的人戴上口罩。但他們放棄了這個想法。
該團隊承諾將政治置之於外——在總統選舉年的喧囂和憤怒中,這並非一件容易的事。
羥氯喹,一種被總統推薦的抗瘧疾藥物,被放棄了。加利福尼亞州拉霍亞的Scripps Research 研究公司的常駐專家本·克拉瓦特(Ben Cravatt)認為,為長遠之計應棄用該藥。該藥物在最終報告中僅獲得提及。
該小組還駁斥了使用抗體測試的想法,這個想法是關於如果結果表明某些人已經從病毒中恢復過來,那麼他們可以重新工作。化學生物學家克拉瓦特先生宣佈這是“我所聽過的最糟糕的主意。” 他説,之前接觸過病毒可能不會阻止人們將病毒傳播給他人,過分強調抗體檢測可能會誘使某些人故意感染自己,以便以後獲得健康證明。
報告中包含的該小組最初的三個建議階段集中在利用聯邦政府的層面上。例如,購買尚未證明有效的藥物可以鼓勵製造商提高產量,而不必擔心如果藥物失敗會造成損失。另一個是將新藥臨牀檢查所需的時間從9個月或一年減少到一週。
該小組接下來需要向特朗普政府中合適的人提出建議。為此,卡希爾博士選拔了另一位位置優越的億萬富翁。
一個介紹
布萊恩·謝思(Brian Sheth), 私募股權公司Vista Equity Partners的共同創始人,民主黨人,一直在他位於德克薩斯州奧斯丁市的家中注視着這一努力。他是卡希爾博士基金的早期投資人,也在第一次的電話會議中。他的專長是技術,而不是免疫學。
布萊恩·謝思(Brian Sheth)
他與達拉斯商人,共和黨全國委員會共同主席托馬斯·希克斯(Thomas Hicks Jr.)是好朋友。謝思先生將希克斯先生介紹給卡希爾博士的小組。
這種聯繫將一羣來自左傾機構的主要是自由派的科學家與一位經常與小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 J.)一起獵鳥的共和黨堅定分子之間的聯繫在一起。
希克斯先生在與小組的第一次聊天中説:“我不是科學家。先跟我説得足夠清楚,然後再告訴我哪些是官話。”
科學家最關心的是FDA。科學家在研究中確定了能夠鎖定病毒細胞的單克隆抗體藥物是最有希望的治療方法。但是要生產足夠數量的藥物,一家制藥商 Regeneron Pharmaceuticals Inc. 將不得不將其現有的部分生產轉移到愛爾蘭。FDA的規則要求這需要一個月來等待批准。
曾在愛滋病流行期間與官僚主義劇烈的鬥爭的斯科爾尼克先生,嘗試聯繫FDA。電話在官僚告訴該組織他們已經控制了大流行之後不愉快的結束了。在隨後的一次小組電話中,一位科學家説:“FDA就是問題所在。”
卡希爾博士與艾爾斯先生取得了聯繫。該小組將瓶頸問題告知副總裁的助手後,艾爾斯先生説他知道該打給誰。3月27日那天晚上,Regeneron接到了FDA的電話。他們獲得了立即開始將生產轉移到都柏林的許可。
羅斯巴什説:“這證明我們正在做的事情開始奏效。”
該小組還涉足了美國最大的醫療保健系統VA。科學家推動該部門的醫務人員允許具有Covid-19的退伍軍人加入前列腺癌等領域的現有研究,以查看已經批准的藥物是否可能對病毒有效。他們與弗吉尼亞州首席醫療官兼秘書就該提議進行了交談,並得知該倡議正在迅速進行。
帕柳卡先生在電話中與馬薩諸塞州共和黨州長查爾斯·貝克(Charles Baker)談了該報告。帕柳卡説州長計劃採用該計劃的內容。
史蒂夫·帕柳卡(Steve Pagliuca)
鑑於他們的許多科學的提議還沒有被採用,或正在程序中,該小組着眼於後Covid-19世界。帕柳卡先生敦促科學家在該計劃中增加第四個階段-重新開放美國。
這些想法包括開發唾液測試,並在工作日結束時安排此類測試,以便在第二天早晨提供結果。他們還建議在全國範圍內使用智能手機應用,要求居民每天確認自己沒有14種感冒或發燒的症狀。
最近幾天,小組成員繼續與行政官員進行討論,希望他們的機密計劃能夠付諸行動。
該17頁計劃建議的四個步驟
帕柳卡説:“我們需要整個國家,包括政府,商業和科學界,團結起來戰勝這一挑戰。”
來源:《華爾街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