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錢重置”也能IGN評分10？天下第一的P5何以觸動我們的靈魂？_風聞

文丨hayden 

“偷心怪盜，已經成為了一種文化符號”

“P5天下第一 !”不知何時開始，網絡各處的交流區，時不時開始出現這句話奇怪的話。不論圈內圈外，這樣的“共識”逐漸流傳，也引得很多新人疑問——“它是什麼，憑何天下第一？”

遊戲的全名為《Persona 5》（故簡稱P5），中文譯名《女神異聞錄5》，是日本ATLUS製作組開發的RPG系列的第五部續作，在2016年出現在大眾視野。因其保持着系列的優秀傳統和創新而出色的表現力，P5也常被認為是系列的巔峯之作。

不過，當去年底《女神異聞錄5：皇家版》（簡稱P5R）在全球發行時，玩家們的評價卻出現了分化。一邊認為這部所謂“加強版”就是糊弄粉絲毫無誠意的“圈錢重置”之作；另一邊，又是像4月初IGN測評中給出滿分的神作讚歎。事實究竟如何呢？

在這個時間節點，本文也就將和各位一起來再次審視P5這部作品的強大魅力之源，並淺談由P5R現象引發的思考。

（圖為P5R中新人物學妹的海報）

女神轉生，再創驚奇

首先關於P5的情況還是需要先進行更詳細的介紹，畢竟對P5的譯名“女神異聞錄”初見時大家都會感到奇怪，好像並不能由“Persona”推出。其實這個名字來自於它所屬日本老牌公司ATLUS開發的RPG“女神轉生”系列，核心玩法是回合制戰鬥、3D“迷宮”探索和日常生活經營。

從第三部作品開始加入的“Persona”（人格面具）這一概念，才定下了從P3到P5的名字和主題，但譯名仍沿用了最開始的“女神”。一路走來，ATLUS的該系列作品一直有着紮實的表現和不錯的口碑。P4大獲成功後也經過了長達多年的打磨升級，才使得P5橫空出世。

（P5的畫面表現 3D和2D結合的手法）

不過當時間來到2016年，以及遊戲平台變為機能更加優秀的PS4上時，還保持傳統“回合制”玩法的它，還能夠得到玩家認可嗎？這裏就不免聯想到另一款被更多年輕一代熟知,口中常常説為“天下第一”GTA5。高投入的高自由度即時探索戰鬥似乎才是這個時代應有的標準。

“回合制代表着過時與廉價。”這樣的觀點似乎逐漸成為趨勢。“可惜是個回合制遊戲。”很多人不免對P5有這樣的議論，關於玩法的正確與否本文不進行過多討論。

（P5R在IGN和GS都榮獲滿分）

但就是這樣一個“回合制大作”，它還是奇蹟般地向玩家證明了它就是“天下第一”。P5文化，已經潛移默化影響了遊戲界，不論是説音樂還是美術風格，都引導了一代風潮。眾多手遊爭相聯動，《任天堂明星大亂鬥》還專為主角Joker用心製作人物動作技能，就更不用提一堆模仿P5風格的抄襲換皮遊戲的出現了。

（P5聯動《任天堂明星大亂鬥》）

而名為P5R的“皇家版”遊戲具體又是什麼模樣？可能在現在玩家更熟悉的是名為“DLC”擴展遊戲本篇內容的形式，但“皇家版”的內容是不同於DLC形式的，可以簡單理解為“升級”。P5R的表現大部分繼承了原作的內容，但對細節和各處流程進行了優化，加入了新的第三學期新劇情等不少內容

因為兩者的共通性，下文也就將以P5R為主視角，以探尋其魅力為目的進行分析。從玩家最直觀的感受體驗入手，得出從視覺設計，背景音樂，到背景設定角度的思考。

創新視覺，引領業界潮流

P5的遊戲界面及UI設計，是極具標誌性的設計範例。不止於視覺信息的傳達，更有直擊人心的力量。

（相信如此新潮的菜單絕對令人印象深刻）

遊戲主要視角仍是3D。將世界構築為3D，不管在繁華的東京穿行，還是身處瑰麗壯觀的殿堂，都能顯著增強代入感。但這並非重點，在人物對話和關鍵劇情時運用“三渲二”技術或是直接的2d動畫，又強化了其動漫的屬性。最後實現的效果就是讓玩家“走進一部視聽盛宴的動畫”。

運用顏色來貫穿遊戲主題設計傳達情感一直是P系列的傳統，也是一直被津津樂道的部分。從第三代開始便出現了貫穿作品的主色調，三代是較為冷靜的藍色，四代主色調是熱情的黃色，再到“天下第一”P5的惹眼紅色。顏色選擇的背後，是對主旨的深思。

（僅以紅黑白三色構成的圖像，表現力反而更強）

深邃的黑色，讓人浮想聯翩。它可以指沉悶的生活，陰霾的城市，或這就是簡單讓人的思緒遲滯其中。作為所有顏色的“集合”，包容一切的同時又讓人無法觀察到單個個體。抓眼的紅色，則與之相反。盡力吸引玩家的注意，傳達較為單純的視覺刺激，可以理解為反抗、奮起和衝擊固有制度的“怪盜團”。對於顏色的解讀還有更多專業的觀點，不同的人也可以有更多不同的理解。

“非對稱設計”、“動態矢量圖形”、“鋸齒與撕裂”、“稜角和剪影”……集合眾多非常規又極具張力的元素，P5中UI的設計是近幾年被從玩家到業界都稱奇的“一絕”。從武器店鐵絲網後的陰影黑白分明的老闆圖樣，再到藥店“妙妙”翹腿剪影的運動，P5帶來的視覺衝擊都是很多玩家過去在遊戲中從未體驗過的。新穎張揚，自由寫意，這種全新設計的藝術衝擊力，顯然得到了世界認可，甚至一定程度地引領了設計界的風潮，給人感覺頗像是身居遊戲界“時尚前沿”。

（面對奇怪的怪物，進行精彩華麗的戰鬥）

這種誇張的設計還能帶來的奇特感受，便是一種華麗之美，這一點與“怪盜團”們各種美輪美奐的戰鬥完美結合。面對超脱認知的千奇百怪的人面獸身，玩家冷靜思考對策，召喚各式同樣稀奇古怪的“人格面具（persona）”或是用實體武器作戰，最後抓住機會發起“總攻擊”（Holdup）以華麗的戰鬥終結敵人。紅色背景下，黑色剪影交織衝擊，最後還有帥氣無比的Pose，這樣的體驗別提有多震撼了。

P5R則在原作的基礎上，不但對戰鬥過程流暢度和原先動畫有修改優化，而且還加入了全新“ShowTime”的雙人組合技，以及新角色的新的酷炫戰鬥。華麗程度不減，還多了日式RPG遊戲中常有的誇大幽默的動作“小劇場”表現。視覺表現上P5R是足以讓人滿意的，“怪盜團們的戰鬥已超脱於對暴力的崇尚，更像是如紳士般從容優雅的表演。”

（主角和明智的雙人showtime組合技）

優秀音樂，成就魅力之魂

也許時間來到當下，部分遊戲由於自身玩法的特點，bgm的存在已是可有可無，有的遊戲無需有好的bgm也無傷大雅。但對P5來説，音樂已經是整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好比音樂之於恐怖遊戲電影，少了音樂遊戲的魅力也會所剩無幾，怪盜團的華麗作戰也會大打折扣。

視覺效果成就了P5的表，優秀音樂則成就了P5的魂。目黑將司，這位才華橫溢的製作人自幼學習電風琴，對經典和流行音樂都有接觸。從P3開始操刀並不斷熟練，也才能匠心獨運為P5譜出優雅經典的“怪盜謀財曲”。同時還得益於演唱者Lyn的完美表現，搭配中二的歌詞，旋律穿透直戳心尖，給人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

（目黑將司的精彩演繹，為P5注入了靈魂）

正如有評論道：“當《Lastsurprise》響起的那一刻，腦中一下子就會浮現joker的華麗背襲的情形，太酷了！”

絃樂和管樂齊奏，遊戲將非常容易理解和預測的旋律“娓娓道來”。放空身心，調動全部情緒，感受電風琴和貝斯的律動。對位旋律、和聲和更多的音軌加入，一步一步將曲子推向高潮。短暫的停頓後，由人聲引導，接着伴奏加入，短短片刻讓戰鬥氣氛達到極致。再結合到前文提到的精彩動作，“怪盜”的體驗感瞬間飆升。

悦耳的旋律，極強的節奏感，P5的bgm直接火出圈外，成了名副其實的“抖腿神曲”。尤其是《Lifewillchange》，這兩年就算從未接觸過P系列的網友，也可能在各種視頻bgm和音樂軟件中發現它的身影。如果細心品味，便會發現bgm不只是單純的“燃系”旋律，還有一份專屬於怪盜團的優雅和帥氣，可謂“b格滿滿”。

（激燃的bgm下，就應該配以華麗的“總攻擊”來收尾）

當然，不只是那幾首極有名的戰鬥曲，P5系列的bgm全都擁有很不錯的表現力。迷幻爵士風格與流行搖滾等元素有機結合，不同風格的bgm貫穿於P5遊戲生活的每一個角落。雨天的盧布朗咖啡廳裏，伴隨着幽幽哀傷的《Beneaththemask》，玩家正為着如何度過今天發愁；喜聞樂見的“比慘”bgm響起時，玩家的情緒自然而然也帶入到了當事人的心理。

P5R中的音樂則除了繼承本體，還加入了全新的音樂。新的戰鬥bgm運用到了更多的管樂，被玩家戲稱為“嗩吶神曲”。但恰到好處的突出了與本體不同的“Royal皇家”之感，風格更加“高雅”。而在“印象空間”中刷刷刷的過程也終於不是一首bgm從頭到尾了，而是隨着層數的變化也在發生變化。有關新殿堂新劇情的bgm同樣不讓人失望，P5R的音樂表現值得肯定。

（與音遊的聯動，正説明了P5音樂的優秀）

中二設定，構築共鳴根本

但僅憑新穎的視覺風格和出色的配樂，若缺乏一個核心精巧的背景構建的有機結合，那麼這部作品充其量也就是傳統意義上的影視作品。P5能有“天下第一”之稱，就絕不僅僅是這麼簡單。可以説，將日系動漫與遊戲完美結合，還能獲得如此高的關注和評價，也只有P5。

（在普通咖啡店召集夥伴，一起為大事計劃）

日本高中生的“中二”設定、異世界力量的“傳統”思路、稀鬆平常的學校和撩妹生活……這些其實是近年再標準不過的動漫番劇元素，但動畫裏見怪不怪的情節，有沒有可能在名為“第九藝術”的遊戲中演繹？雖説文字冒險類遊戲如Galgame能提供這樣的體驗，但在P5之前，真正“沉浸式”自由體驗“動畫生活”的知名大作卻幾乎沒有，也許這正是P5製作組的出發點之一。

主角團的設定就性格上來説可能與其它的動畫作品有重合，但無傷大雅，因為真正吸引玩家的是這次日本高中生的異世界身份——“偷心怪盜”。就上文提到的華麗戰鬥風，優雅爵士風，也唯有與“偷心怪盜”主題的邂逅，才是完美。

（作為初始的Persona，“亞森”原型就是怪盜羅賓）

説到“怪盜”，其形象給人感覺既熟悉又陌生。怪盜文化是近代文學的產物，其精神本源來自於“任俠”，源於近代作品中“混亂善良”的形象塑造。這羣人亦正亦邪，保護弱者，堅持自己的正義。他們往往率性而為，選擇所謂劫富濟貧，來反抗不公正的秩序。代表人物就有大名鼎鼎怪盜亞森羅賓、國人熟知的佐羅，以及富有傳奇色彩的日本“義賊”石川五右衞門。這些恰好也是遊戲主角團的“人格面具”。

“每個人心中都住着一位反抗者。”無論名為怪盜還是“詭騙師”，這些都與每個人青年時代的各種叛逆幻想不謀而合。P5則更進一步，直接大膽設定為“偷心怪盜”，更為怪盜形象添了強大而浪漫的色彩。所以首先從主角團形象來説，獨特浪漫的設定就已經足夠吸引人。

發佈預告信，準時完美完成對人心的竊取，到最後不留痕跡深藏功名，整個過程流暢從容。“偷心怪盜”的出現也深刻影響了遊戲文化圈，後續遊戲致敬也好聯動也好，都説明了其創新的成功。

（塔羅牌對應的設計）

除此之外，P系列另一個經典設定便是“人格面具”（Persona）。這些面具名稱都有相應可以考據的歷史“名盜”原型和榮格心理學原型，而表現形式上則是對經典作品《JoJo的奇妙冒險》的致敬，與其中“替身”（Stand）相似，塔羅牌的對應也與JoJo第三部作品設定相似。“異世界力量”雖已不新鮮，但若能完整嚴謹構建，這些也能為P5增添更多時髦色彩。

最後的也是最重要的部分，便是關於舞台的選擇。不同於P4的小鎮，P5直接來到了日本最繁華的東京。這樣一是出於對怪盜活動風格的考慮，越是秩序的鋼筋叢林就越需要飛檐走壁的“怪人”；二是更多的要與本作要強調的主旨相關——對一成不變的黑暗現實説不。

（過場動畫裏公眾評論的增加以及態度隨劇情的改變，也有很多信息）

平凡日本高中生得到神明青睞，進入異世界化身怪盜竊取人心，獲得改變惡人現實心理的力量。藉此主角團意圖改變不公現實，讓臭名昭著的人認錯悔改。同時，他們要對抗另一位知曉異世界卻利用力量“殺人”的對手，高官政客的黑暗陰謀，甚至是已經麻木的整個社會。

這正是P5劇情最核心的主題和思路。繁華的都市，有多少人將面具化作面容？面對欺壓從不反抗，面對悲傷麻木不仁。意見輕易地被輿論操縱引導，就算想改變也無能為力。但“心之怪盜團”的出現，為這個社會提供了新的可能性。

（既是遊戲，也是對現實的深刻諷刺）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遊戲中怪盜團實施的“偷心大案”，部分也是有現實原型的。試想，現實新聞報道中一些不可思議的醜聞得以揭露，背後的力量究竟是什麼？16年震驚日本社會的體育部老師體罰和性騷擾事件，作曲名家突然曝出代作的醜聞，現實竟與遊戲有如此的“巧合”，足見P5想要傳達給玩家的思考和深意。各位如若有興趣的話可以自行搜索。

異世界冒險的題材不少，但與都市生活聯繫起來還是第一次。不過，P5除了拯救世界的王道主線，另一高明的設計是如“Galgame”一般的日常生活。遊戲的進程是由日期系統來推動的，遊戲的大多數的日常時間都可由玩家自己決定。當在怪盜決定行動的“非日常”時間，遊戲主要部分便是在異世界“殿堂”的探索戰鬥，隨後又是迴歸平靜的普通生活。兩種生活交替進行，更給人真實的沉浸感。

（通過手機上的地鐵線路來安排每天的生活。）

“平時是普通高中生，路見不平就化身怪盜團。”主角團擁有如所有日本普通高中生並不陌生的生活，每天有頗有親切感的早起擠地鐵，各科老師的問題和“粉筆制裁”。課後和假期裏主角可以選擇各種活動，從玩飛鏢到吃拉麪，要麼不斷提升自己的身心“五維面板”，要麼和其他角色一起度過“美好時光”，來一次後宮動漫式的“十艘跳”。

不過這樣易於預測的劇情其實想也明白，同樣逃不出貫徹正義“快意恩仇”的日系熱血劇情套路。情緒確實能調動，劇情的深度卻有所欠缺，在結局後續上也有所空白。也許是出自這樣的考慮，在P5R的第三學期新劇情中有了一些不一樣的元素，但也主要正是這部分的內容，讓不少玩家出現了意見分歧。

（東京學生的擠地鐵）

P5R，切實的提升，未盡的承諾

（注：以下部分涉及對劇情的討論以及明顯的主觀評價）

在P5R中爭議最大的，其一就是原先中反派偵探明智的入隊，二是對新角色學妹難以給出定位的劇情分配，以及直接促成不好體驗的短暫第三學期。“本來是大力宣傳的新內容，卻劇情量卻少到顯得有些誠意不足。”不少老玩家的原先的期望轉瞬落空。

但實際上，對很多去年開始接觸P5風潮並直接從P5R入坑的新玩家來説，體驗又並非如所説的那樣糟糕。明智的形象因為新劇情的加入變得更加立體，第三學期的新反派劇情則直接將整個P5主旨提升到了新的高度。在關卡流程簡化和體驗提升上也是切實的，這一點相信玩過原作的玩家更有體會。

主角和明智的合作，稱“強行洗白”實在言過。因為原作中兩人的性格經歷其實本就如同一人格的“兩面”，P5R展現了兩人組合的可能性，但並非否認明智的錯誤與結局。

從來就沒有什麼非黑即白，當第三學期一個“善良到極致”的非常規反派出現，當來到全新風格的戰鬥地點，當面對“理想”和“真實”的抉擇，這些內容傳達出的思考，是原版單純“除惡復仇”的王道故事無法相比的。

（不過話雖如此，殺人反派的迴歸，終究有人無法接受）

新的劇情中，對主角團們最終踏上各自歸途的劇情補完也非常必要，這裏的填充遠不止對故事完整性的改善。當怪盜團各自分別的時候，昔日的一幕一影，朋友間的珍貴羈絆，與玩家的記憶交織在一起……那一刻的情感共鳴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結局的黑屏，讓人沒有遺憾，卻總感覺生活的一部分缺失了。彷彿是對一場旅行的留戀，是與一位好友的分別。但每個人心中都明白，是結束，也會是更好的開始。

但真正的共識的問題也存在。讓人更感覺牽強的實際是學妹戲份的強行插入，和第三學期實在有些短的內容。這兩者相互影響，使得這一形象無法建立“實感”就匆匆退場，難免讓人覺得奇怪。更不要説又為原本內容重新花費時間和金錢的老玩家的憋屈體驗了。

（學妹的參與度是夠了，但其定位確實有些可有可無）

“加強版”是對原先內容大刀闊斧的修改，是對“不完美”的本篇作品打磨至“完美”並再售賣的。從玩家的觀點來説，這對第一時間購買原版遊戲的玩家明顯也是不公平的。但要是質量優秀誠意足夠，其實也不會引起大的爭議。就如《女神異聞錄4》的黃金版P4G，現今在玩家口中也有不輸P5的口碑。

這種形式其實在日廠作品中並不少見，《三國志》和《怪物獵人》等經典作品都有采用。因為涉及到可能對遊戲底層機制的優化和關卡重置，不單單是劇情擴展。又考慮到主機遊戲的特殊性，單純更新版本和加入DLC都是不現實的。

不過當現實是未達預期的過少內容，生硬的新角色安排，自然會遭遇不少的非議。在現今環境下，一方面是玩家們的需求不斷提高，另一方面又有如《巫師》般良心“DLC狂魔”的先例。若是遊戲定價還不“作出讓步”，就單純從遊戲價值考慮上，玩家們可不一定會寬容。

（《怪物獵人》的G系列就是這樣的例子）

總結

總的來説，P5R若是作為一款獨立的遊戲，就其在視覺聽覺情感共鳴等各方面展現的優秀素質，絕對是不可多得的“天下第一”。IGN在P5 9.6分基礎上的給本作的滿分評價並非沒有道理，遊戲本身已足夠“封神”。

但從另一個角度説，P5R的成績，大部分是源於已經站立在巨人肩膀上的成果。大部分的框架與內容，均源於原作就已經很優秀的P5。整個遊戲過程就是一場從視聽到心靈上的盛宴，它滿足了我們年輕時的“中二”幻想，讓我們能參與期間而不再只是旁觀，它展現了RPG從不過時的魅力。

P5R的進步，並未展現出足夠的誠意，並未達到支持P5玩家們的預期和所宣傳的高度。將原先作品“加個DLC就放出來”，這實在傷了不少粉絲的心。儘管事實上各處流程細節都有優化，但最直觀感受到的也還是落差感。若是今後重演，玩家也真的不一定會買賬了。

“P5R也就圖一樂，真續作還得看我P5S。”今年六月，P5的另一續作P5S中文版也將發售。從玩法革新到劇情延展，已經在日本發售的它創造了完全不同的體驗，也被更多人期待。但就個人來説，捧一踩一大可不必。P5R有不太令人滿意的部分，但它也是相較P5更好的完整形態。其評分可能不妥但也有其道理。仁者見仁，具體的看法，還希望各位真正體驗，做出自己的判斷。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