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中的美國口罩演義——美國新冠疫情快訊之十_風聞

2020年5月14****日（美國本地時間）

美國著名的反華國務卿肥蓬戴着美國國旗口罩訪問以色列了，美國副總統彭斯終於戴口罩上班了，甚至連牀鋪的女婿兼美國總統顧問的庫什納（Jared Kushner）也戴上口罩了，這些都成了美國這兩天的熱點新聞。在白宮出現了工作人員接二連三感染新冠病毒肺炎的情況之後，白宮的氛圍也緊張起來了。美國政府要求所有白宮工作人員戴口罩，但是總統牀鋪和副總統彭斯除外。在主動放棄特權而戴口罩的副總統彭斯的襯托下，一直堅持不戴口罩的牀鋪總統因仍然享用特權繼續不戴口罩而顯得更加突出，招致了美國驢黨和fake news的激烈批評和攻擊。

大街上，美國的牛二也不讓人省心。拒絕戴口罩的漢密爾頓（Hamilton）兩兄弟在洛杉磯暴打了管他們的target超市保安，直打到其中一人手臂被打斷。受教育層度和社會地位都比較高的美國白宮記者們也不甘示弱，以自己的方式文明搶鏡頭表演了美國文明人之間掐架的範例。先是美國fake news的著名記者Jonathan Karl在twitter上發圖發文羞辱不戴口罩的fox news白宮記者John Roberts，接着John Roberts又回掐Jonathan Karl，澄清了他不僅坐的離別人很遠，而且事實上在新聞發佈會開始時是戴了口罩的，實力反擊了美國fake news，並現身説法向世人揭示了平時美國的新聞宣傳媒體都是怎麼造假抹黑別人的。

 一時間，小小的口罩搶盡了美國新聞的風頭。

 自美國新冠病毒疫情爆發以來，口罩這個很平常的小東西已經不是第一次搶佔美國新聞的熱點和引起公眾的關注了。

 最早，是1、2月間敏感謹慎的華人和日本人、南朝鮮人等亞裔在美國開始搶購口罩，直接導致了口罩在美國成為稀缺物資，一時間口罩在藥房脱銷、網購大漲價。筆者是動作比較慢的，遲至春節那天才去買口罩，但發現西雅圖大多數藥店和商店裏的口罩早就賣完了，在跑了8、9家藥店之後好不容易才買到一些普通的醫用口罩，N95口罩早就是所有的店都賣斷貨了。妻子在網上也下單訂購了100個口罩，但3天后遭已經收款的網商退貨，因為連他們也進不到貨了。所有跡象都顯示，不僅僅是西雅圖，全美國都進入了口罩短缺狀態。除了藥店之外，筆者還去賣建材和工具的店裏找過口罩，平日那裏有賣噴油漆和裝修時戴的防塵口罩，但這樣的口罩也已經賣完了。空空的貨架上還剩了幾個噴油漆時戴的防毒面具，可能是因為比較貴吧，暫時還沒賣完。當時筆者還把防毒面具給拍下來發給國內的親戚朋友了，開玩笑説別以後美國人要慘到戴這個上街了。誰知道，等第二個星期我再去看時，這種幾十美元一個的重裝防毒面具也被搶購光了！而且，4月的時候我還真的兩次看到有美國人戴這種防毒面具到商店買東西的。大家可以看看下圖，就是這種防毒面具。                               

更糟糕的是，新冠病毒攪亂了人們的生活。疫情之下美國社會平常掩蓋着的仇外心理和種族歧視問題在危機中爆發出來了。美國華人面臨着雙重危險，不僅要像其他人一樣要竭力提防新冠病毒，還要提防日漸增長的語言及行動上的種族主義攻擊（人間思想病毒）。其他美國亞裔（特別是來自南朝鮮、日本、泰國、越南、菲律賓、緬甸等地長得和中國人比較像的）也面臨威脅和欺凌，因為持有偏見的美國人無法將他們與美國華人區分開來。

西雅圖的中餐館被砸，華人的車被劃，中國城還出現了威脅性的貼紙。其它地方也不斷有刺激神經的華人無端被吼、被罵、被毆打、中餐館被砸的壞消息傳來。這種陡增的有關種族歧視的新聞，讓人聯想到2001年9月11日之後美國穆斯林所面對的情況。新聞裏出現了美國華人買槍自衞的報道，筆者的朋友圈裏也出現了有關買槍自衞的問詢和討論。

筆者住家附近的學校裏還出現過學校老師要求戴口罩去上學的華人學生把口罩摘下來的事。一些華人家長非常焦慮，他們要自己的孩子戴了口罩再去學校，但都被孩子拒絕了。孩子們説在學校其他同學都不戴口罩，他們不想讓自己顯得不合羣。戴上口罩去上學會惹來同學的嘲笑和謾罵。在美國新冠疫情公諸於世後到學校3月中西雅圖學校關門之間的幾個星期內，比較謹慎的筆者一直是自己開車送孩子上學的（以前都是坐校車），在學校只看到過極少的華人學生戴口罩，的確是美國學生都不戴口罩。除了不少華人家長戴口罩之外，還看到日本人、印度人家長戴口罩的，但沒看到美國人家長戴口罩。對於這些在美國長大的華人孩子來説，突然有一種被異樣注視的感覺是很讓人不安的。看來，戴口罩帶來的威脅比新冠病毒的威脅更直接更厲害，華人就算是僥倖搶先機買到了口罩也不能隨便戴。這對以自由、民主、人權著稱於世的美國來説是很有諷刺意味的。

這種大環境下，終於，一條西雅圖本地的新聞吸引了美國大眾的眼球。1月30日有新聞媒體報道，西雅圖東部的一個長得像中國人的男孩在隨父母逛店時因為戴口罩而被在costco超市裏工作的一名員工轟趕，該員工還追問孩子的家長他們是否是從中國武漢過來的。這個男孩的父親卡巴尼拉（Devin Cabanilla）非常氣憤，把自己和孩子遭受種族歧視的事在推特上公開並引起了公眾和新聞媒體的關注。

説起來，這樁讓卡巴尼拉感到傷心和生氣的種族歧視事件還真是讓人聽了唏噓。他的兒子上學的地方有1/3的人是華人。他兒子就讀的校區每天都通報新冠肺炎的最新疫情，男孩因為知道病毒會通過飛沬傳染，又看見其他同學有戴口罩的，因此主動採取了預防措施，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不料卻因此而引起了風波。Costco超市轟趕他們一家的成年老美的科學常識還不如這個才8歲的孩子呢。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大人的見識遠不如8歲小孩的怪事呢？這是因為此前和這段時期內美國政府和新聞宣傳媒體一直在散佈健康人不用戴口罩的“口罩無用論”！

實際上，這個男孩一家並非中國人。男孩的媽媽是南朝鮮人，他爸爸則是帶有華人、菲律賓、墨西哥和白人血統的混血兒。男孩和他爸是典型的美國雜種人。這次只不過是不幸與中國人撞臉而遭純種美國人歧視了而已。在美國，有些華人對自己的祖國是非常鄙視和看不起的，基本上是逢中必反，國內有人把這種人總結為“逆向種族主義者”。從小受這樣的家長影響，這種家庭的孩子長大了一般是女孩找白人結婚，男孩因為找華人和白人女孩結婚都比較困難，只好找菲律賓人或越南人女孩結婚（多多努力的也有可能找白女結婚），很快就變成典型的美國雜種人家庭，這也算是滿足了這些恨祖國的華人第一代的轉基因變種願望。至於雜種之後他們在美國的命運將如何？新聞中那個被歧視和驅趕的戴口罩混血男孩的命運預示着這些“逆向種族主義者”的未來。 

 這是美國疫情公開後口罩第二次在美國吸引大眾的眼球。

 在此前後的日子裏和口罩有關的新聞也是層出不窮，不斷跳出來吸引人們的眼球。其中比較引人注目的有： 

 2月28日，美國疾控中心（CDC）帶頭宣揚“口罩無用論”，抵制人們戴口罩。在其社交媒體上稱，“目前不建議大家佩戴口罩”。 

 2月29日，美國公共衞生局局長傑羅姆·亞當斯（Jerome Adams）發推特稱，戴口罩不能阻止人們感染新冠肺炎。 

 3月4日，美國政府官員表示，防控疫情流行的美國醫務工作者需要35億個口罩。目前，美國僅有這一數字1%的口罩。

 3月15日，伊利諾伊州兩名年輕黑人為保護自己免受病毒傳染而戴着口罩去購物，結果被趕出沃爾瑪（Walmart）超市。

 3月31日，美國公共衞生局局長傑羅姆·亞當斯（Jerome Adams）在接受fox news採訪時再次表示，戴口罩不會幫人防止感染。但他同時又承認，目前美國口罩缺口很大，口罩等個人防護用品應該留給最需要的人（筆者注意到這種反科學且自相矛盾的混亂説法竟被國內的一些人吹捧為這才是美國科學和合理使用口罩的典範）。

3月和4月，多家美國醫院的醫生護士批評醫療物資嚴重短缺並透露他們不得不一個口罩反覆使用多日的事實。

4月1日，現在被某些新聞媒體吹成“直言不諱的美國抗疫專家”的美國國家過敏症和傳染病研究所所長安東尼·福奇（Anthony Stephen Fauci）一改他自己早先不建議美國人“戴着口罩到處亂跑”的説法開始轉調，表示目前白宮防疫工作小組正在討論全美戴口罩的可能性。

4月2日，白宮應對疫情工作小組的專家黛博拉·伯克斯（Deborah Birx）表示，美國疾病預防與控制中心（CDC）很快將會在防護建議中加入佩戴口罩的指南。

4月2日，等不及的德克薩斯州的拉雷多市下令所有居民在外出時必須戴上口罩，否則將罰款1000美元甚至面臨長達6個月的監禁！該市在美國率先進入警察輔助抗疫狀態。

4月3日，美國CDC開始轉調建議美國人在公共場合戴布口罩了（此時美國疫情已經很嚴重）。據CDC指南的建議，由於美國醫用口罩和N95口罩供應短缺，普通人應該把醫用口罩和N95口罩留給醫護人員使用。

4月3日，為解決美國防疫物資短缺，美國陸軍特種部隊等開始派兵參與口罩生產。

4月10日，費城一黑人男子在乘公共汽車時因未戴口罩而被至少四名警察合力拖下車。

4月10日，加州洛杉磯市頒佈口罩加強令，要求市民在商店內必須戴口罩，市民若違規可能被罰1000美元。這是美國大城市中第一個進入警察輔助抗疫狀態的。這在美國的地方政府中起了個好的帶頭作用。基本扭轉了此前美國政府和新聞宣傳媒體一直在散佈的“口罩無用論”。

4月17日，紐約州關於佩戴口罩的規定正式生效，民眾出行不能再拒絕戴口罩。附近的其它美國疫情重災區新澤西州、康涅狄格州等紛紛下令要求居民出門時佩戴口罩。戴口罩開始成為美國大多數地方的“新常態”。此時美國新冠肺炎確診病例早已突破60萬。

3月和4月，紐約州州長科莫等官員多次抱怨醫療物資短缺和美國的口罩、防護服、呼吸機等都是來自中國的。

4月28日彭斯前往明尼蘇達州梅奧醫學中心訪問視察時，所有人都戴上了口罩，唯獨他一人不戴。

4月30日，美國專賣綠色食品的Whole Foods超市宣佈將在其所有商店向顧客提供免費的一次性口罩。

5月1日，首起由口罩引發的血案。美國密歇根州弗林特市一家連鎖超市的保安在值班時因勸未按照州規定戴口罩的顧客而起爭執，最後被心生不滿的顧客槍殺。

5月4日，連鎖超市Costco開始執行進店購物的顧客必須佩帶口罩的政策。

5月5日，特朗普在參觀生產N95口罩的霍尼韋爾工廠時，依舊帶頭不戴口罩。

      5月11日，牀鋪下令白宮人員（除他之外）必須戴口罩。

5月12日，包括美國衞生與公眾服務部部長亞歷克斯·阿扎爾（Alex Azar）、白宮副新聞秘書霍根·吉德列（Hogan Gidley）、美國總統顧問兼牀鋪女婿的庫什納（Jared Kushner）等美國政府高官都戴了口罩。

日前，西雅圖所在的King county地方政府發佈指令，從5月18日開始，將敦促公眾在餐館、雜貨店、零售店和公共交通等大多數公共場所戴口罩，以防止新冠病毒傳播。沒有醫用口罩不要緊，自己手工做的布口罩就行。

實際上，在美國早就買不到口罩了。4月3日美國CDC轉調開始鼓勵美國人戴口罩防病毒之後，任美國眾議院議長的著名反華政客佩洛西給美國人做過解決這個難題的示範——像蒙面大盜那樣用圍巾或者布把自己的嘴巴和臉給包起來。在美國人學會手工做口罩之前，我在美國看到過不少人就是這麼解決沒有口罩可戴的問題的。

 

從時間軸的演變來看，似乎在戴不戴口罩這件小事上，美國已經從由政府高官帶頭質疑口罩的作用和宣傳口罩對健康人防病無用，轉變到政府下令並施以罰款和牢獄等措施強制要求人們佩戴口罩，基本塵埃落定了。

其實不然。

大家別忘了，美國是民主自由國家，政府和新聞宣傳媒體一直在宣揚人權、自由、個人主義等最能體現美國精神的東西，美國人民也很聽話，實踐得很好。所以，國內的人們才會看到很多在中國人看來是匪夷所思的腦殘行為。實際上，自美國政府轉調實行居家封鎖令和敦促強制人們戴口罩以來，美國各地的抗議反對聲浪就沒有停息過，其中大部分抗議者是不屑戴口罩的。這才有人們在新聞中看到的不戴口罩持槍包圍州政府議會、不戴口罩抗議關閉海灘、不戴口罩反對關閉飯店和娛樂場所、不戴口罩集會示威要求立馬恢復商業活動。。。。。。在中國人看來是非常奇葩的行為。這兩個多月裏筆者多次接到國內不少親友的詢問，問我美國人這是傻了？腦子進水了？真不怕病毒不怕死？還是毫無科學知識？每次我都耐心地跟他們説，都不是，美國的國情和中國國情不同。在美國這既不腦殘也不奇葩，很正常，這是美國人在疫情中向世人展示美國精神，也算是美式抗疫的方式之一吧。中美國情不同，中國人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於美國人。筆者是很反對外國干涉中國內政的，同樣，我也覺得中國人也不要干涉美國人怎麼想怎麼做，還是讓他們按自己喜歡的方式去面對新冠病毒吧。

美國不少地方已經復工或者即將復工，那些放鬆警惕的人是會繼續戴口罩呢？還是摘下口罩？一旦摘下，如果疫情再次飆升，他們還會願意再戴上嗎？美國民眾中的分歧越來越大。

 這種情況當然也引起了美國新聞媒體的注意。美國主流新聞媒體就以“戴口罩還是不戴口罩？冠狀病毒時代新的社會緊張分裂了西雅圖地區的居民（Mask or no mask? New social tension splits Seattle-area residents in coronavirus era）”為題報道了各種美國人各自充分發揚美國精神後美國的狀況。 

在美國疫情的口罩演義中，最早因搶購口罩而引起公眾關注的美國華人也是不可或缺的角色。華人也不只是買口罩往自己家進的，也有捐口罩往外出的。大致説來可以分三種情況：1.的確有中國傳統文化中扶危濟困幫助別人的美德的，能分出自己的部分口罩支援醫療物資奇缺的美國醫護人員；2.帶有投名狀心理和功利目的，表現的比美國人還美國，在華人圈中到處呼籲別人捐錢捐口罩（筆者還沒聽認識的美國人説起過美國人中有這種一輪又一輪地忽悠別人捐口罩的行為），然後以自己的小團體的名義把收集到的口罩送到醫院並拍照和得到有關方面的證書，再到處宣傳，以後不管是在美國辦事還是回國和中國的有關方面打交道，拿出這些照片和證書顯示自己是美國重要華人團體和“僑領”還是很好使的；3.有些華人父母心疼自己在美國當醫生護士的子女，看到他們在醫用防護物資短缺的情況下在醫院抗疫第一線工作太危險，於是自己在家手工為醫院做口罩支援自己的子女及他們的美國同事。

隨着美國人逐漸對口罩轉變態度，戴口罩的美國人是越來越多了。筆者2月底到3月中之前戴口罩去公共場合時還是“另類”，當時見到的美國人戴口罩的連10%都不到（西雅圖已經病死多人了），只有在中國超市和日本超市中看到50%以上的華人、日本人購物者和售貨員是戴口罩的。中國超市的售貨員還跟我説：“以後你都到我們這兒來買菜吧，只有我們這兒是安全的，美國超市不安全。你看那些鬼佬，他們到現在還不戴口罩！我們可是都戴口罩的噢。”她説的沒錯，近朱者赤，不光店裏的華人，連在中國超市打工的西語裔員工也比一般的老美早戴口罩。在後來的日子裏，每隔一兩週上街買菜的我發現每次都能看到戴口罩的老美人數在增加，從10%到30%，再到50%直至70%。最好的一次是上星期我去銀行、郵局辦事，然後又去商店買東西，在銀行、郵局和商店看到的美國人100%都戴口罩了。自從美國鬧新冠病毒以來，這是還是第一次，也是僅有的一次看到100%的人都戴口罩了。實際上，在美國，人羣也是有三六九等的分層和差距的。銀行員工的待遇最好，不論是站櫃枱的還是有自己的小辦公室的經理都有銀行發的口罩，每天一個。金融資本控制着美國，它們的僱員也跟着沾光。而郵局和商店的員工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要自備口罩。我看見不止一個郵局和商店的僱員戴的是自己做的口罩。上個週末（已經5月初）我去幾家商店買過東西，週末人多，看到的也多，目力所及，看到的美國人大約有90%是戴口罩的，其中有三分之一的人戴的是自己做的口罩，五花八門什麼樣的都有。讓我震驚的是居然看到4家華人（老中青夫妻各一對，還有一個帶女兒購物的媽媽）戴的也是自己手工做的口罩。在這之前，我看到的華人和日本人戴的都是買來的醫用口罩。美國剛鬧瘟疫的時候，筆者對美國這個世界唯一超級大國的衞生醫療能力還是比較有信心的，再加上手裏有幾十個口罩，所以一個口罩用兩次就扔了（主要是每一兩個星期去超市買菜），心裏想美國最多鬧3、4個月就能過去了。現在3個月過去了，美國的疫情不光沒過去，反而愈演愈烈！看來，我當時還是太看好美國的能力和太奢侈了。還好，就在筆者撰寫這篇文章之時，國內的親友寄來的口罩和蓮花清瘟膠囊終於寄到了，而且還有兩批在路上。有祖國，有親人，心安矣。

唯一看到銀行、郵局和商店裏美國人100%都戴口罩那天，我還在路上看到了另一個不戴口罩的老美。當我辦完事開車回家時，遠遠看到有個人在路口舞動着大牌子，剛開始還以為是什麼商店扛不住疫情帶來的經濟蕭條而倒閉了在甩賣東西打廣告呢。等開到路口一看，原來是一個不戴口罩的老美在宣傳，要大家不戴口罩不要怕，牌子上赫然寫着“耶穌比新冠病毒大（JESUS is bigger than coronavirus）”！我一看，大樂，這也是在發揚美國精神嘛，淨説大實話啊，冠狀病毒才0.1 µm大小嘛。於是衝他喊了一嗓子：“Great job! May I take a picture?”老美一看有人關注他，高興得把牌子舉得高高的讓我拍，還衝我回喊：“Let people know it!”。下面的就是我那天抓拍的照片，我讓people know it了。

 

戴口罩能預防新冠病毒肺炎這樣的呼吸道傳染病，這在中國是小學生都知曉的科學常識。5月初的時候又有國內的朋友問我“美國人真的心大，怎麼新冠病人破百萬了還是很多人不作任何防備呢？”為什麼美國人對此的認識會差異這麼大呢？為什麼在新冠病毒已經明明白白地能致人死命的情況下美國還一直會有“要不要戴口罩”的爭論呢？

這個，除了美國政府和政客的忽悠之外，美國的專業機構也有責任。在美國病毒公開鬧騰了一個多月後的4月2日，美國疾控中心（CDC）的官網上依舊顯示：生病的人才建議戴口罩。除此之外，目前國內某些人以為美國起着“民主監督”、“輿論監督”作用而起勁攻擊牀鋪的美國新聞宣傳媒體fake news也有不可磨滅的功勞，因為它們掌握着美國最大的話語權和控制着普通美國人的知情權。基本上，這種局面是美國的體制和國情造成的。細心的讀者可以再好好看看上面那個美國主流新聞媒體的“戴口罩還是不戴口罩？冠狀病毒時代新的社會緊張分裂了西雅圖地區的居民（Mask or no mask? New social tension splits Seattle-area residents in coronavirus era）”為題的新聞報道的圖片，這就是美國“新聞自由”的典範。大家是否注意到，在這張照片裏，僅有的2個不戴口罩的女士都是華人（或長的和華人很接近的亞裔）？！而其他人都是戴口罩的！這張美國主流媒體在西雅圖拍的照片和幾個月來我在西雅圖親眼所見的真實情況是完全相反的！當3月份這兒的正宗美國人只有10%的戴口罩的時候，這兒的華人（還有日本人）就已經有50%左右的戴口罩了；等到4月中正宗美國人戴口罩的比例達到50%的時候，我在公共場合看到的華人和日本人基本上是人人戴口罩了（印度裔的基本上也戴口罩）。而這張攝於5月初的照片裏，僅有的不戴口罩在商店門外排隊購物的卻是兩位華人（或亞裔）女士！這可不是無心之失。而是刻意捕捉鏡頭和精挑細選的結果，是美國主流新聞宣傳媒體技術嫺熟非常專業地充分發揚美國精神的結果！普通美國人民在這樣的主流新聞宣傳媒體年復一年、日復一日24小時不間斷的灌輸和薰陶下也跟着發揚光大美國精神，做出種種讓中國人看來十分匪夷所思的神經事來是一點都不奇怪的。對此，在美國生活了多年的筆者早已司空見慣了。美國總統牀鋪稱這些美國主流新聞宣傳媒體為fake news是非常貼切的。

目前，儘管中國已經向美國出口了幾十億個口罩了，但在美國的藥店裏還是買不到口罩。我今天剛剛查過，網上唯一有售口罩的美國大公司是office depot。不過，價錢可不便宜，10個普通口罩要賣19.99美元，另加11.95美元的運費和3.19美元的税。比我1月最後一次買到口罩的時候貴了2倍多。

 

小小的口罩目前已經成了美國驢象兩黨的激烈爭奪的新戰場。根據美國1947年制定的《總統繼任法案》，在副總統無法擔任代理總統的情況下，應優先考慮眾議院議長。也就是説，假如出現牀鋪總統和副總統彭斯因不戴口罩感染新冠病毒身亡或者病重的情況，他們的政敵美國眾議院議長南希·佩洛西將接管美國政府並直接擔任美國總統。

美國的防疫之路還長着呢，美國的口罩演義也還要繼續。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