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説《人體殺陣》-55章 巴西葡萄_風聞

作者：銘世文

查理：“你有打倒200人的體力嗎？”

小黃魚：“關鍵是打倒他們之後我一點都不累（查理心道，F***!），我想可能是因為擊中我的那道閃電。”

（接上文）

小黃魚停留在思考中。

小珍：“耳朵到底怎麼樣了？”

小黃魚：“他們越拉偏架掐我脖子，我越不吐出來，打倒他們的時候，我的呼吸過於劇烈，我跟你們説，這不光是運動劇烈的原因，主要是氣的，結果一不留神把耳朵嚥下去了，好惡心啊！我看到倒在地上的懷亞特絕望目光裏透着怨毒的惡意，於是把這個令我作嘔的傢伙又揍了一頓。那一天，是我最痛快的日子——

我瀟灑地再次穿上戰袍，驕傲地巡視全場。然而，憑本事贏下的一天，被衝進來的安保人員破壞了，本來熊成狗的同事和懷亞特，突然有了靠山，叫安保人員抓住我，眾星捧月般地支持懷亞特要安保馬上押我去醫院開刀！（小黃魚音量忽然拉高）難道做個胃鏡不行嗎——！還有沒有人性——！還有沒有天理——？”

安道，小珍和查理三人已經聽傻。

小黃魚：“為了他一個破耳朵，就要給我開膛破肚？這能忍？突然之間，我好象獲得了某種精神力量，我以十足的信心叫在場所有的人跪下！於是他們就跪下了！之後我要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

安道：“這種地方的安保人員都佩槍，怎麼會服從你的命令？”

小黃魚：“總之我叫他們把槍扔過來，他們就真的扔過來了。可能是因為那道擊中我的閃電吧？”

查理痛苦捂臉，又他媽來了！

小黃魚：“後來，我就被叫成了RRDC泰森。”

小珍恍然大悟：“哦～～，這個名字起得還挺貼切的。”

小黃魚：“我不想接受逮捕，而且經此一役，我對美國徹底失望，怒火爆棚。勇氣突然襲來，渾身充滿力量……”

查理捂着臉奄奄一息地：“你本來就不累，你本來就充滿力量。”

小黃魚：“但是突然更有力量！我當即決定推翻聯邦政府，我就指揮這羣員工，包括懷亞特，指揮各型機器人，向附近的紐約市進發，要把所有途經城市推平直到首都華盛頓！”

小珍：“你一個打200多個雖然厲害，但是後面突然想推翻聯邦政府，這好象是想多了。”

小黃魚：“看到他們的俯首貼耳，我內心是震驚的，但這強化了我的信心，你們要是看到那種順從感，就知道那不是通過武力能做到的，那是我的精神震懾。”

小珍：“你是個奇怪的人。”

小黃魚：“自從那道閃電擊中我後，我就是特別的強大。”

查理髮出了鼾聲。

安道一看錶，從RRDC泰森説起，又過了五個小時。凌晨三點。

小黃魚作為今天的主角，講了20個小時。

小黃魚：“既然已經這麼晚了，血洗東海岸就下次再講吧。老鄉，請你把找我來的目的説一下吧。”

安道也困了：“明天吧，我們早點起來詳細説，希望你今晚睡得舒適。”

安道扶着小珍回了房間。查理也搖搖晃晃跟在後面回了屋。

安道出來與小黃魚互道晚安，分頭休息。

小黃魚躺在牀上心想，查理這個廢物，配不上小珍。

查理躺在牀上的最後一個念頭，讓小黃魚給小珍做完手術趕緊滾，滾—，滾——

安道躺在牀上，想起古鏡先生的讖——

志求大匠，苦戰荒郊。

詭譎詐誑，生死杳杳。

負屍尋頭，鬼哭神嚎。

不執我相，骨佳姿好。

“志求大匠，苦戰荒郊。”已經應驗。

“詭譎詐誑”，是夠詭譎的，要多加小心“詐誑”。

“生死沓沓”？看來小珍不太好修吧？

後面兩句呢？難道修完小珍還被捲到別的事裏了？

真是困了，小黃魚的嗓子竟然不啞……

小珍早就“睡着”，她給自己定時早晨起牀。其實她不“睡”也可以，“睡覺”只是照顧一下大家的感受。

巴西聖保羅。晨

巴西的聖保羅，雖然並不是首都，卻是巴西最繁華最富裕的城市，也是整個南美洲最繁華的城市，世界著名的國際大都市。

聖保羅於1554年1月25日建市。人口是千萬級，亦為物流重鎮，道路四通八達，富人如雲。

布朗先生在研製“人體葡萄”病毒的時候，設定了一年後腫瘤自動消失的時效門檻，因此老大尼諾決定選一個經濟狀況良好國家的大都市下手，掙筆快錢，就找那種富人云集的所在。

巴西與美國關係良好，美國公民進出巴西非常方便，離美國又不遠不近，病毒不容易傳到美國境內，可以避嫌甩鍋，經濟又富庶。

尼諾更是要用此次巴西之行磨練隊伍，因此要求進行多種投放方式的考量，這些要求，布朗都一一實現並準備就緒，這次的投放方式主要有三種——

一、近距離噴灑式，即在人流密集時進行近距離接觸式投放；

二、置放式，即把定時解封的裝置置於目標地區的通風處；

三、飛航噴灑式，無人機氣溶膠噴灑箱；無人機乾粉噴灑箱。 

一大早，州長一行人便起身驗車，這次來巴西，要在多個城市進行“人體葡萄”生物戰劑的投放任務。

他們在住處人人穿着生化服，在租的別墅車庫裏，進行“人體葡萄”病毒的準備工作。

州長親自把人體葡萄病毒特製容器，置於後備箱裏的裝置之中。當裝置蓋子合上以後，置於內部的病毒特製容器盛放的“人體葡萄”病毒溶液，即自動注入噴灑器的後端。

眾人在車庫中用消毒罐互相消毒，並給車庫消毒。

之後，脱下防護服，身着便裝，將車開出別墅，駛向聖保羅市區。

州長戎馬一生，執行這次任務心跳還略有些加速，半分緊張，半分期待。

一行人正在街頭開車行進，此刻，他們已來到聖保羅的保利斯大街。這條大街有一百多年的歷史，是聖保羅四條門面街道之一，景緻甚為繁華，是巴西最大的金融街，也是南美的金融中心。

聖保羅的保利斯大街

這裏銀行林立，高樓大廈鱗次櫛比，許多樓頂有停機坪。這裏同樣是聖保羅的商業中心和娛樂中心，是一條24小時永不休息的大街。

州長是第一次來到巴西聖保羅，看到繁華的街景，以及穿着體面的人們走來走去，他就象一名憨厚葡萄果農，看到了一條條優質的葡萄藤密佈在土地肥沃的葡萄園中那樣，呲出了大牙。馬上就讓你們開花結果。

正如葡萄園一樣，老藤結葡萄多質量好，出現在這裏的50歲服裝筆挺的人士，是“種植園計劃”的優選“老藤”。

州長為了舒緩緊張的心情，叫下屬，“放音樂——！”

克拉克謹慎地問了一句：“州長，歌曲有派別限制嗎？”

州長：“好聽就行，別説你沒準備！”

克拉克立刻放出歌曲。

第一首歌曲，《Виноград（葡萄）》

https://www.xiami.com/song/1769218352?_uxid=99DBA6A7DB3C2B3FB5EC3CDFAC72423D）

歡快的俄語版音樂歌聲響起——

“葡萄開花，葡萄開花

漿果倒，漿果倒，漿果倒

白葡萄-熟葡萄，白葡萄-熟葡萄

漿果，黑綠色漿果

漿果，黑綠色漿果

快走，快走”

暢快的樂曲聲飄揚在車內。

州長立刻下達命令：“‘種植園計劃’開始啓動！第一個任務，聖保羅，噴灑式播種，開始——！”

眾人所駕汽車的左排氣管，本來閒置，此時緩緩放出霧狀氣體。

州長的汽車是一輛經過專業改裝的生物戰劑噴撒車。

這輛車是經由布朗先生親自監督改造，並運送到巴西使用的，看起來就象普通的左右雙排氣管汽車一樣，然而車的排氣管噴的物質卻不一樣。所有尾氣統一由右排氣口正常釋放，而左排氣口噴的，正是——“人體葡萄”病毒氣霧。

這種噴灑設備是將病毒溶液霧化成分子級氣霧，加以施放的，非常均勻。

病毒氣霧噴出排氣管道的以後，就隨不可見的雜亂氣流迅速擴散，只要吸入一口，即被“播種”而成為“種植園計劃”的一根“葡萄藤”，無須春暖花開，“果實”自來。

州長讚美歌曲《Виноград（葡萄）》：“這些大媽唱得真棒！給我循環播放！”

克拉克：“是！州長！”

州長有意在最華麗而壯闊巍峨的摩天大樓前放慢速度，以便讓病毒多噴一點，搞得很多跟在後面的司機紛紛鳴笛。但是州長毫不在意且有得色，這些平庸的司機，怎麼會知道一項高科技任務正在執行呢。等你們都長出了“葡萄”，就知道誰是老大了！

病毒噴灑的過程，一直在車上安置的多攝像頭中全方位進行加密直播，尼諾一直在旁觀，身處加拿大的布朗和亞當斯不時地進行指導並提出警示，而州長的助手克拉克也在全程報告進展，信息交互順暢，整個團隊沉浸在科研工作的使命感之中，一切因“種植園計劃”而偉大。

州長深深慶幸自己當初的毛遂自薦，在幫派最重要的科技轉型時期沒有落伍於這次大潮。

尼諾在多角度攝像頭中，看着自己的隊伍茁壯成長，由衷欣慰。再加上盧本在一旁點煙倒酒，尼諾覺得自己在掌握宇宙的究極力量。

盧本有他的小私心，他垂涎老大尼諾的一萬多美元一瓶的羅曼尼·康帝酒莊的蒙哈榭白葡萄酒不是一時半時了。斟酒時他略帶謹慎，倒前必問，而興頭上的尼諾顯然不在意錢不錢的了，還叫盧本跟自己對飲，盧本假裝會過日子少倒點都不行。尼諾叫他也必須滿上，而且要跟自己一塊一口悶。

這一天，州長辛勤地執行“種植園計劃”，驅車轉遍了整個聖保羅的繁華大街，用完了“種植園計劃”對這個城市的所有配給。

收工時，州長帶人先關閉噴灑裝置，然後沿不折返路線兜風一小時，在野外下車後，迅速用消毒裝置進行全面消毒。

而布朗和亞當斯懸了一天的心也放下了。

尼諾已經頗有醉意：“我敬愛的巴西聖保羅葡萄園主人——州長先生，你辛苦了！”

州長：“歡迎尊貴的尼諾先生，到我的葡萄園來作客，除了聖保羅，還有里約熱內盧和薩爾瓦多葡萄園等待你的光臨！”

首戰告捷，後面還有第二大城市里約熱內盧和第三大城市薩爾瓦多。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