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大林格勒 - 孤島英雄（10）_風聞

12月23日，德軍向柳德尼科夫師的左翼陣地發起反撲。蘇第344團防區受到了六次攻擊，其中三次是針對74號樓。 德軍的進攻全部被打退。

圖64. 1942年12月23日德軍攻擊74號樓示意圖。

蘇第650團昨天攻佔的83號樓也遭到德軍強力反撲。  德軍突入樓內之後與蘇軍進行了長時間的爭奪。雙方為爭奪每一個房間拼手榴彈。剛剛佔領的房間幾分鐘後就被對方奪回。各個房間到處都是濃煙滾滾，爆炸聲震耳欲聾，地板上躺着士兵們的屍體。蘇軍從84號樓向83號樓輸送援兵，而德軍則從81號樓向83號樓輸送援兵。雙方像是進行一場增援比賽。而83號樓無情地吞噬了進入樓內的援兵。雙方都明白，誰要是沒有援兵就註定要完蛋。最後是德軍再也無力增援，很不情願地撤出83號樓，以免殘餘兵力被全殲。德軍工兵撤退之前在83號樓的地下室分幾處埋藏了幾百公斤TNT炸藥並安裝了多個定時引信。兩週以後的1943年1月6日，炸藥被陸續引爆，造成蘇軍4死3傷。

12月23日，德軍為了縮短戰線避免損失，還主動撤出了82號樓。

23日晚上，蘇軍乘勝猛攻81號樓。雙方又一次大打出手，進行了又一輪同樣血腥的近戰肉搏。戰鬥打了一夜，直到24日凌晨81號樓才被蘇軍佔領。

圖65. 1942年12月23日蘇軍保衞83號樓及攻擊81號樓戰鬥示意圖

12月23日下午13時，蘇第650團攻擊了79號樓以東至河邊一帶的陣地，迫使德軍放棄懸崖邊緣的陣地向79號樓收縮。此後一個星期，蘇軍繼續清掃這一帶的德軍掩蔽部和火力點。從懸崖向79號樓慢慢地推進，直到12月31日才攻到79號樓跟前，把蘇軍兩個師之間的聯繫紐帶從河灘拓寬至懸崖上方台地。台地雖然只有大約三四十米寬，但顯著改善了蘇軍通過冰面進行補給的安全性。同時，兩個師經過河灘的聯絡也不再受到德軍機槍側射火力的干擾，變得安全多了。

圖66. 1942年12月底蘇第650團在79號樓以東台地擠壓德軍陣地示意圖。本圖顯示了79號樓以在12月22日、23日和31日的戰線位置。

12月21日至23日這三天裏柳德尼科夫師共有94人犧牲，279人負傷。德第305師共有79人陣亡和失蹤，275人負傷。雙方的人員損失差不多。

從12月24日起，街壘工廠的戰鬥改為蘇軍對政委樓和79號樓的重點進攻。蘇軍曾兩次突入政委樓，經過長時間激烈爭奪又被打了出來。79號樓也是多日屢攻不下，雙方再次形成對峙局面。此後，隨着戰鬥規模縮小，蘇軍的傷亡人數很少。

1942年12月31日下午，柳德尼科夫接到了集團軍司令部的命令，要求他前去報道。柳德尼科夫換下了胸前被彈片劃破打着補丁的軍大衣，穿着戰友的大衣，帶着政委和炮兵主任出發了。他們趁着夜色沿河邊向南進發，經過了滾軸溝。一路上各師的警戒部隊逐段接應掩護把他們安全護送到集團軍司令部。

崔可夫已經等候多時了。在場的還有近衞步兵第13師師長羅季姆採夫少將，第284步兵師師長巴秋克上校，第45步兵師師長索科洛夫上校和第95步兵師師長戈裏什內上校。柳德尼科夫剛要報告自己奉命到達，崔可夫就不顧軍人禮儀一把抱住了他，緊緊地擁抱親吻。崔可夫已經70個日日夜夜沒有見到柳德尼科夫了。崔可夫知道孤島上的危機有多麼嚴重，也知道柳德尼科夫指揮所被敵人偷襲，還知道他的大衣胸前被彈片劃開的口子和他嚴重的胃潰瘍。柳德尼科夫是崔可夫在第64集團軍任副司令員時就已經非常熟悉的指揮員。在10月中旬那次危機四伏的防禦戰中，崔可夫出於高度信任點名要求將柳德尼科夫師從方面軍預備隊調進市區參加戰鬥。11月11日以來，崔可夫每天投入那麼多兵力去救柳德尼科夫，屢遭挫折。現在柳德尼科夫終於脱離險境來到自己身邊，崔可夫能不激動嗎？

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柳德尼科夫成了大家關注的焦點。崔可夫急切地問他是怎麼生存和戰鬥的。柳德尼科夫看到在場的都是戰功彪炳指揮員，每一個師都和自己一樣歷經過殘酷的戰鬥，也都付出過巨大的犧牲並取得了輝煌的戰果。他只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孤島的情況。在交談中，崔可夫形容第138步兵師是一支“平淡而普通”的部隊。就是這支看起來不起眼的部隊，敢於單挑兩個精鋭的德國步兵師及其配屬的兩個裝甲師的坦克，外加兩個集團軍屬突擊炮營和5個精鋭的工兵營加兩個突擊連。全師兵力從1500人打到300多人。在補給增援幾乎完全斷絕的情況下，柳德尼科夫硬是在300 x 400米的狹窄孤島上頂住了敵人的瘋狂進攻，顯示出蘇聯軍人非凡的勇氣和超常的英雄主義氣概。整個集團軍對柳德尼科夫孤島的英勇頑強都表達出高度的欽佩和讚賞。崔可夫為此已經上報方面軍為柳德尼科夫晉銜。

集團軍司令員招待大家的晚餐是在昏暗的煤油燈下進行的。看着餐桌上的刀叉和酒杯，想想一度下降到每天45克的食品配給，柳德尼科夫覺得這頓迎接新年的晚餐簡直無比奢侈。

1943年1月10日，蘇軍發起了對斯大林格勒包圍圈的總攻。同日，根據第62集團軍的命令，柳德尼科夫師把自己的防區移交給第400機炮營。柳德尼科夫率部從街壘工廠陣地撤出。他們向南移動了兩公里，部署在紅十月工廠一線，離集團軍指揮所不遠。第138師在這裏部署一直到2月2日戰役結束。崔可夫這樣調動的意思很明顯，他要讓柳德尼科夫師殘部以最小的犧牲迎接即將到來的勝利。

第400機炮營接手街壘工廠防區後，主要任務是與德軍對峙並監視其動向，蘇軍不想耗費兵力在這個地段繼續攻堅。而德軍只求鞏固現有陣地，沒有力量擴大地盤。此後，雙方戰線基本沒有變動。

1943年1月30日，殘餘德軍被分割在兩個包圍圈裏。南部包圍圈位於斯大林格勒市中心區，那裏的德軍於1月31日被消滅，保盧斯投降。

圖67. 1943年1月30日，斯大林格勒戰役進入尾聲。德軍被壓縮在城區兩個包圍圈內。來源：斯大林格勒保盧斯指揮部。（大哈瑞翻拍）。

北部包圍圈位於工廠區，僅僅剩下街壘工廠和拖拉機廠一帶的狹小地域。那裏的德軍雖然拒不投降，但是已經彈盡糧絕，德軍已經沒有什麼重武器。德軍士兵在密集的戰壕、散兵坑、掩蔽部和地下室裏茫然地進行徒勞的抵抗。德軍大批傷亡，士氣非常低落。

蘇軍2月1日的進攻完全是碾壓式的。四個集團軍形成了密不透風的綿密攻擊線。方面軍為了減少自己的傷亡，策劃了前所未見的打擊力度。蘇軍的轟炸機和攻擊機呼嘯而至不斷地掃射投彈。在工廠區西側6公里的戰線上每公里正面大炮、火箭炮和迫擊炮的密度已經超過170門，是蘇軍前所未有的記錄。整個工廠區爆炸四起烈焰翻騰，被炸開了鍋。蘇軍炮火準備時間長達三個小時。下午又有三個小時的炮火準備。德軍沒有還手之力。部分蘇軍炮兵跟隨步兵前進，以抵近射擊消滅殘敵。個別蘇軍的坦克竟然把炮管伸進德軍的射擊孔開火。步兵大量使用火焰噴射器肅清敵人的火力點，大批德軍被燒死或擊斃。

2月2日早上，第62集團軍司令員崔可夫中將親自擔任瞄準手向街壘工廠的德軍陣地打出第一炮。各集團軍的火炮隨即鋪天蓋地而來，摧毀了德軍最後的陣地和抵抗意志。德軍的防禦體系迅速瓦解。蘇軍以摧枯拉朽之勢發起衝鋒。蘇軍的士氣如此之高，以致第284步兵師師長巴秋克無法約束士兵，該師的士兵提前半小時就自行發起了進攻，

蘇軍僅以極小傷亡在幾個小時內就圍殲了兩個工廠區內全部負隅頑抗的德軍，失去鬥志的德軍紛紛放下武器投降。街壘工廠區的藥店、政委樓和79號樓是最後投降的據點。崔可夫下達停止射擊命令的時候，柳德尼科夫就站在他旁邊，親眼見證了勝利的時刻。崔可夫簽發了向頓河方面軍司令員羅科索夫斯基的報告：第62集團軍在1943年2月2日12時圓滿完成了戰鬥任務….。”

柳德尼科夫孤島，伏爾加河邊這塊小小土地，是整個二戰中師級部隊被包圍的面積最小的一個。經過40天的堅持，殘存的幾百人打破了包圍並且最終取得了勝利。這無疑是軍事史上的一個奇蹟。對於柳德尼科夫個人來説，堅守孤島，從絕地一步步走向勝利，這一段經歷註定是他軍事生涯中最輝煌的時刻。

從柳德尼科夫師在孤島的防禦作戰可見第62集團軍戰鬥之艱苦卓絕和慘烈。集團軍所屬各師全都長期超常發揮，無數蘇軍戰士的集體英雄主義和他們的流血犧牲是勝利的根本，他們的英名永載史冊。

時勢造英雄。

圖68. 硝煙瀰漫，戰火映天。矗立在馬馬耶夫崗的雕像：祖國母親在召喚。她是蘇聯最大、最著名、最具震撼力和影響力的衞國戰爭紀念工程。 她凝聚了無數蘇軍烈士的鮮血，紀錄了最艱難時刻士兵們的英勇和奉獻。（大哈尼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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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

柳德尼科夫於1943年1月27日晉升為少將軍銜。斯大林格勒戰役結束後，柳德尼科夫師於1943年2月6日被授予近衞第70步兵師的榮譽稱號，進入精鋭部隊的戰鬥序列，柳德尼科夫繼續任師長。全師調出第62集團軍序列編入大本營預備隊進行休整。不過，斯大林格勒方面軍團以上幹部直到司令員葉廖緬科竟無一人獲得“蘇聯英雄”稱號，令人目瞪口呆。斯大林格勒戰役結束後，柳德尼科夫獲得一枚“列寧”勳章。“列寧“勳章的榮譽級別僅次於”蘇聯英雄“勳章。

1943年6月1日，柳德尼科夫升任第15步兵軍軍長並率部參加了庫爾斯克戰役，之後又參加了第聶伯戰役和裏沃夫-桑多梅日戰役。

1943年10月，柳德尼科夫獲“蘇聯英雄”勳章。

1944年，柳德尼科夫晉升為中將軍銜，任第39集團軍司令員。在白俄羅斯第三方面軍編成內參加了巴格拉季昂戰役。

1945年，柳德尼科夫率第39集團軍參加了東普魯士戰役，攻克了普魯士軍官團的發祥地柯尼斯堡（現俄羅斯的海外飛地加里寧格勒）。同年5月5日，柳德尼科夫晉升為上將軍銜。三年之內晉升三級。

1945年8月柳德尼科夫參加了對日作戰。他率第39集團軍從外蒙草原揮師東進，跨越大興安嶺，攻佔了長春。戰爭結束後，柳德尼科夫任旅順地區蘇軍司令員。

1947年11月，柳德尼科夫任近衞第10集團軍司令員（列寧格勒軍區）。

1948年4月，柳德尼科夫任第13集團軍司令員（喀爾巴阡軍區）。

1949年12月，柳德尼科夫調任蘇軍駐德集羣副司令員。時任司令員的正是崔可夫大將。可以想象這對患難兄弟又聚在一起時會有多麼歡樂。

圖69. 柳德尼科夫戰後回到斯大林格勒孤島戰地，緬懷犧牲的戰友。

柳德尼科夫後來曾擔任多個軍隊要職。1968年退休，1974年逝世。

2002年，柳德尼科夫被評為蘇聯二戰著名集團軍司令員第16名。

柳德尼科夫的對手，德第51軍軍長塞德里茨中將在包圍圈陷落前8天（1943年1月25日）已經完全喪失了抵抗意志。那時，包圍圈的空運補給已經終止兩天，包圍圈急劇縮小，僅剩下10%的面積，繼續抵抗已經變得毫無意義。塞德里茨不忍看着成千上萬的士兵和傷員就在自己的眼前白白地戰死餓死凍死。為了儘量挽救他們的生命，他決定再一次違抗命令自作主張。他公開告訴各師指揮官他們可以自由決定結束戰鬥的方式。保盧斯聞訊大吃一驚，立即解除了塞德里茨的指揮權。幾天後，不甘受人擺佈的他帶着一批軍官穿過戰線向蘇軍投降。德軍的阻攔火力未能阻止他的腳步。塞德里茨成為斯大林格勒戰役中第一個向蘇軍投降的德國將軍。這件事給德軍士氣極大的打擊。

德第305步兵師師長伯恩哈德.施坦因麥茲（Bernhard Steinmetz）中將從1942年11月到任後在柳德尼科夫孤島進攻戰中吃盡苦頭，到頭來功虧一簣。在防禦階段，他組織的防禦體系相當堅固，成功地守住了街壘工廠一帶的核心陣地。1943年1月9日，施坦因麥茲在前線負重傷。保盧斯派專機將他送出包圍圈，逃出生天。

德第389步兵師師長埃裏克.馬格努斯少將（Erich Magnus）於1942年11月上任。1943年1月19日負傷。1月31日被俘。

蘇第138步兵師在斯大林格勒作戰大事記

1942年10月16日凌晨：

第138步兵師開始分批渡河進入斯大林格勒，擔任街壘工廠一帶防禦任務。

1942年11月初：

近衞第37步兵師殘部合併到近衞第118步兵團。該團配屬給柳德尼科夫。

德軍調集五個工兵營、兩個突擊炮營和兩個突擊連到柳德尼科夫師當面。

1942年11月11日：

德軍集中絕對優勢兵力發起最後一次全面總攻。

柳德尼科夫右翼的近衞第118步兵團全軍覆沒。

柳德尼科夫左翼友鄰的油罐區、藥店樓和79號樓失守。

第138步兵師被包圍於孤島陣地，補給中斷。

1942年11月12日：

德軍調整部署，沒有進攻孤島。

友鄰蘇第95步兵師攻擊油罐區未果。

1942年11月13日：

德軍改全面進攻為區域進攻，打擊柳德尼科夫左翼。

德軍攻佔政委樓和73號樓。

德第162工兵營凌晨穿插偷襲柳德尼科夫指揮所未果。

友鄰蘇第95步兵師攻擊油罐區未果。

滾軸溝分隊成為孤島中的孤島。

1942年11月14日：

德軍改區域進攻為每次進攻一樓。

德軍攻擊67和74號樓未果。

友鄰蘇第95步兵師攻擊油罐區未果。

1942年11月15日：

德軍採用南北對進戰術企圖腰斬柳德尼科夫孤島。

德軍攻佔左翼的81號樓，但是未能越過手指溝攻佔右翼的87號樓(紅樓)。

蘇軍83號樓成為第二個孤島中的孤島，堅持了四天。

友鄰蘇第95步兵師攻擊油罐區未果。

當晚方面軍出動三批次波-2輕型飛機給孤島空投少量補給品。

希特勒決定動用遙控履帶爆破車。

1942年11月16日：

德軍調整部署沒有發起進攻。

柳德尼科夫糧食彈藥幾乎耗盡。每人分配食品45克。

第107舟橋營出動18只漁船給孤島進行補給，全體人員犧牲，只有兩隻漁船漂到孤島。

祖耶夫大尉泅渡冰河報信。佩圖霍夫中士漂流到紅十月工廠報信。

友鄰蘇第95步兵師攻擊油罐區未果。

1942年11月17日：

德軍繼續調整部署仍然沒有發起進攻。

保盧斯緊急請求補充兵員。

德第576擲彈兵團將部分右翼陣地移交給塞德爾戰鬥羣。

希特勒打電報企圖鼓勵士氣。

柳德尼科夫穩定數百名蘇軍傷員的情緒。

友鄰蘇第95步兵師重新佔領油罐區和05號房。

波-2輕型飛機當晚再次出動，向孤島空投少量物資。

夜間蘇第107舟橋營出動20只漁船給孤島進行補給，僅有6只抵達孤島。

1942年11月18日：

雙方在油罐區混戰。日終時蘇德軍各自控制一半油罐區。

德軍攻佔未完工樓。

德軍企圖肅清水泵溝口和角溝口的蘇軍未果。

蘇軍波-2輕型飛機當晚再次出動，向孤島空投少量物資。

蘇第107舟橋營出動兩隻小船以兩個航次給孤島輸送少量食品和彈藥。

1942年11月19日：

蘇軍戰役大反攻從北線發起。

德軍繼續猛攻孤島左翼。先後佔領67、74、83和84號樓。孤島守軍無力反擊。

柳德尼科夫孤島被壓縮至300米 X 400 米。全師僅剩下371人，另外還有357名傷員。

當晚兩次單船補給的嘗試全部失敗。

當晚德軍停止在斯大林格勒市區進攻，但不包括孤島。

1942年11月20日：

斯大林格勒方面軍轉入進攻。

整個上午孤島無戰鬥。德軍忙於換防和撤出。

德軍撤出配屬第305和389師的裝甲部隊和尚能戰鬥的第244突擊炮營。

第24突擊連撤出德第389師戰鬥序列。

德第389師攻擊紅樓計劃流產。

德軍小部隊下午攻擊第138師左翼未果。

伏爾加河區艦隊夜間出動展開首次大規模補給行動。三艘裝甲炮艇將20噸軍需運達孤島。

1942年11月21日：

德軍攻佔75號樓。蘇軍兵力不足沒有能力反擊。

雙方在油罐區攻防均無進展。

孤島當面德軍在做防禦準備。

伏爾加河區艦隊夜間以兩航次共四艘次裝甲炮艇進行大規模補給成功。

第107舟橋營以23只小船從扎依採夫斯基島航渡補給孤島成功。

1942年11月22日：

蘇軍裝甲部隊奪取頓河大橋切斷保盧斯集團後路。

德軍工兵在滾軸溝大爆破。

德軍攻擊68號樓未果，但很可能攻佔了61號樓。

伏爾加河區艦隊向孤島進行第四次大規模戰鬥補給成功。

蘇第107舟橋營繼續使用小船擺渡方式向孤島運送補給品成功。

1942年11月23日：

蘇軍裝甲部隊在蘇維埃斯基會師，完成對保盧斯集團的合圍。

街壘工廠德軍停止攻擊孤島，轉入防禦。

柳德尼科夫師開始擴張陣地但進展小。

德第51軍擅自撤兵企圖觸發第六集團軍總突圍。

德軍配屬的5個工兵營被打殘，番號被撤銷，人員併入步兵師。

1942年11月24日至12月14日：

雙方在街壘工廠處於對峙狀態，戰鬥不激烈，陣地變化很小。

1942年12月4日：

河汊封凍。

1942年12月5日：

蘇軍開始從冰上給孤島進行補給。

1942年12月12至14日：

蘇軍加強炮兵力量，轟擊街壘工廠德軍陣地。

1942年12月15日：

柳德尼科夫師轉入進攻，當天僅攻佔61號樓。

1942年12月16至20日：

蘇軍攻擊街壘工廠德軍陣地無進展。

柳德尼科夫用炮擊迷惑對方。

1942年12月20日：

友鄰蘇軍再次攻佔寬溝的05號房。

1942年12月21日：

柳德尼科夫發起夜間攻擊獲得成功，奪取左翼的66、67、73、74，75和84號樓、未完工樓和變電站。

德軍反撲奪回66、67、73和74號樓。

1942年12月22日：

蘇軍奪取74和83號樓。

德軍攻擊未完工樓未果。

蘇第241團攻擊42號樓成功。

蘇第241團先鋒與滾軸分隊會師，柳德尼科夫孤島解圍。

德軍進攻油罐區被蘇軍擊退。

1942年12月23日：

德軍反撲74和83號樓未果。

德軍撤出82號樓。

1942年12月24日：

凌晨蘇軍攻佔81號樓。

蘇軍攻擊政委樓和79號樓未果。

德軍放棄懸崖邊緣的陣地向79號樓收縮。柳德尼科夫與主力部隊的聯繫開始擴大。

1942年12月31日：

柳德尼科夫奉命向集團軍司令部報到。

1943年1月10日：

蘇軍發起對保盧斯集團最後的大反攻。

柳德尼科夫師殘部調防，部署在紅十月工廠。

1943年1月31日：

南部包圍圈被消滅，保盧斯投降。

1943年2月2日：

北部包圍圈被消滅，斯大林格勒戰役結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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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哈瑞寫得真好！感謝他授權轉載。真希望他能把這幾個系列彙編成書，這是我看到過的關於斯大林格勒之戰描寫得最好的。還在鼓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