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入關:在百年大變局之下,對中國人追求美好未來的思考_風聞
大牧_43077-2020-05-25 12:55

為何入關:在百年大變局之下,對中國人追求美好未來的思考
GAAS、智障、關寧錦社會人
大家好,這是《關寧錦評論》的編輯部。我們不敢妄言代表“入關學”,但我們試圖盡我們所能,表達我們對入關學的想法與情緒。
入關,這兩個字寫着簡單,背後的含義更不復雜。那我們乾脆就往最簡單了説:什麼是入關
入關是個直白得近乎簡陋的比喻。我們就像身居東北苦寒之地的建州女真,而美國就像是爛到深處但卻積威不滅的末代大明。我們想盡辦法,想讓秩序中央的“大明王朝”接納我們,我們稱臣、納貢、折盡尊嚴。可在“大明”的眼中,我們卻仍然是最頑冥不開的蠻夷,我們越是卑微,就越是低賤。我們越是示弱,就越是要面臨大明的犁庭掃穴。我們越是委曲求全,就越是要面對嚴重的生存危機。我們有什麼選擇?入關!非圖一族一國之榮華,實為五洲蒼生之乞活!
入關不是一門學科,而是一種情緒,是一種憤怒,是一顆顆渴望生存、尊嚴與公平的心。“入關”的支持者,是一個個活生生的、和你有着共通喜怒哀樂的、參差多態的人;是一羣願意思考、願意學習、願意追求未來的人。
如果你覺得行,咱就往下説。
一. 入關不是什麼?
讓我們再從一個簡單的問題開始:
中國近在腳下,土耳其遠在天邊,為啥土耳其是近東,而中國是遠東?中國作為概念裏的遠東,是誰強加給我們的?
我們發現,似乎現有的框架下,沒辦法找到合理的回答。
自中國的近代化以來,我們所面臨的根本問題是什麼?為什麼我們在現有格局中,無法得到平等與尊重,而只是被審視、被鄙夷的對象?我們是誰,我們在哪,我們要向何處去?
這些問題,僅僅通過閉門造車的國內發展,而不改變族壓迫族、國壓迫國的世界格局,真的能夠得到解決嗎?如果不能,那怎麼才能解決?

「為啥土耳其是近東,而中國是遠東?」
很慚愧,入關不是一門學問,只是一個口號。就像蘋果的“不同凡想”、小米的“永遠相信美好的事情即將發生”,或者谷歌的“不作惡”。口號的目標,不是精準表達;而是通過淺顯易懂的詞彙,讓眾多心中原本就帶着樸素情感的我們有一個表達渠道。將來的“入關”或許真能擁有一個完整的理論體系,成為“入關學”,但現在它並不是。
口號的產生是為了傳播,而不是為了發論文。以審查論文的態度去審視口號,無異於緣木求魚。傳播是口號的目標,誤解是口號的成人禮。沒傳播出去的口號,也沒有被誤解的價值。
所以“入關”,從來不等於認同舊社會傳統王朝更替的邏輯,也不等於為任何歷史事實翻案——它唯一的目標,就是希望受眾能意識到:現在的世界格局還並不理想,而我們需要做出改變。
二. “關寧錦共識”:入關是什麼?
一萬個人眼中有一萬個山海關,關寧錦評論的編輯們沒有資格、並不打算、也不認為應該,將入關的概念這麼快地固定下來。但我們想,任何一個對中華民族抱有樸素熱愛的、對“入關”二字有所觸動的普通人,都應當至少應有以下共識:
1. 中國人是人:中國人民作為全人類的一部分,擁有追求發展與現代化的權利;全世界七十億人民和美國三億人民一樣,擁有追求福祉與尊嚴的權利。我們有權,也應當,與全人類一起,平等、自由、開放地生活在我們共同的地球上。
2. 有人不把我們當人:當前的世界秩序,本質上是一種全球化依附秩序,存在着事實上的不平等。這種全球化不是真正博愛的國際主義,更是在污名化許多後發國家對自己應有幸福的追求。
3. 中國人在被別人當人之前,自己要先站起來:中國和中國人,在世界格局和西方輿論中的不利地位和負面形象,不會因單純的順從而扭轉,也不會因內部的無效競爭而改善。
4. 人一旦站起來,就要開始追求自由:這種不利地位和負面形象,能通過改革開放的推進與深化、通過中國自身的發展、通過讓社會更加現代化、國民更加幸福而改善;會因世界格局的重塑而改變。
5. 沒有能不能,只有該不該:改變形象,並不是最終的目標;我們唯一的目標,是努力建設和追求更美好的未來。認為入關不能達到目的,可以討論;但認為我們應該放棄思考這樣的問題,則是拋棄了基本的尊嚴。假裝崇高是虛偽,害怕崇高是犬儒。
我們所説的“中國人”,包括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每一個人。無論性別,無論年齡,無論地域,無論貧富,無論職業,無論生活方式,無論健康與否——每一個人追求幸福與平等的權利,都值得尊重。
除此以外的部分,諸如“何時入關,如何入關,入關之後做什麼”,在當下還並非入關學所考慮的核心問題。這是一萬個人擁有一萬個解釋的,可以繼續思考、繼續實踐的,也是值得我們每個人去為之積極探索的。用提出“入關”這個概念的山高縣(嵩縣)話説:誰行誰上,誰上都得先入關。

「誰行誰上,誰上都得先入關。」
三. 不要做東亞“立棍家”
“立棍”是個東北方言,意思是這塊地盤我説了算。這個詞主要出現在五年級下半學期之前的小學生口中,因為六年級之後就要忙活小升初了。
一些所謂“社會人”的小學生們希望把全年級當作自己的地盤,自己説了算。但實際上絕大部分同學都是在畢業十年二十年後的同學會上才第一次聽説原來小學的時候還有人幹過這事。
很多對“入關”的批判也是如此,在完全沒有研究明白入關是什麼的時候,藉着自己半瓶子水的空想,豎了個靶子去攻擊。有些人試圖用方方式的帽子戲法兒給入關扣上批量生產的大帽子:fxs,小粉紅、戰狼;歷史盲、姨學家、碩帝粉;極左、極右;給滿清招魂、社會達爾文主義。
我們相信能把文章看到這的你,應該能意識到這些批判的荒謬。確實,在原教旨無政府主義者眼裏,列寧都是極右的法西斯;在正統納粹希特勒的眼裏,羅斯福都可以算作極左翼的共產主義者。被兩側的極端者同時認為極端,只能説明我們足夠正常。與其一一認真地回應兩邊的極端者們我們為何如此正常,不如先讓他們自己互相掐一架。
這些批判就如五年級小學生,在地上立根兒棍子,然後對本年級宣稱主權。他有自由這麼幹,但這麼幹,極度無聊,也沒有必要。所以關寧錦評論的編輯漢洋,把這種批判稱之為“立棍家”。

「東亞立棍家,專業製作稻草人」
四. 幸福的現代化生活不是天然存在的
對於一個比喻而言,形象比準確更重要。比如“這狗真機靈,像個孩子似的!”並不是説狗真的達到了人的智力,而那些怒吠“你騙人,這狗不會説話!”的人,怕是真的沒有狗的智力。
同樣的道理,為什麼我們需要“入關”這個比喻?不是因為它足夠準確,而是因為它足夠形象
它指出了:我們在物質上是不夠富足的,在精神上是不被充分尊重的,在生存狀況上是面臨威脅的。如同龜縮在東北的苦寒之地,舍盡了尊嚴,卻仍然有被掃蕩、被劫掠的風險。
希望“立棍家”們,在進行得意洋洋的稻草人攻擊之前,先好好想一想——我們所面臨的外部威脅,消失了嗎?我們內部還普遍存在的逆向民族主義,合理嗎?我們希望在世界舞台上,追求平等與尊嚴,這種願景有錯嗎?
在入關這個旗幟之下,“怎麼入關”“入關以後該怎麼做”只是次要的分歧。不論是左派還是右派,誰行誰上;不論是左派還是右派,誰上都得先“入關”。團結起來,應對外部威脅,追求幸福生活——這就是入關學的本質。究竟誰行?究竟誰上?這個問題,等活過這一波犁庭掃穴之後,再去研究,完全來得及。
五. 嵩縣之後,人人都是嵩縣
我們也希望入關是萬能的,但可惜入關從來不是、也不應該是萬能理論。每一個口號和理論背後都有其限制條件,入關的着眼方向,是今天中國人對自己的定位、與中國和世界的互動關係。入關,不能解決一切人的一部分問題,也不能解決一部分人的一切問題,更不能解決一切人的一切問題。但未來的入關學,必定能夠解決相當一部分人的相當一部分問題。
中國並不完美,問題盤根錯節。但我們沒有必要去指責一名地質學家為何不去研究哥德巴赫猜想。畢竟,地質學家專司地質,而哥德巴赫猜想本就應當另有數學家去證明。故意把入關捧成“萬能理論”,再去批判這個真空中的球形萬能理論,這與小學六年級的“立棍家”又有什麼區別?
很多人説入關這個口號下有很多不同的思路,由此得出結論入關是完全不嚴肅不值得討論的烏合之眾。可是難道一個人、一個聲音、一個方向就是對的嗎?第三帝國曾經也是這麼想的。
入關創立自知乎用户山高縣(嵩縣)、山高縣(嵩縣)被封后發揚自曹豐澤,到現在有多種多樣的參與者。這種多樣性,恰恰説明了入關背後的強烈現實基礎。我們要做的,不應該是一句“烏合之眾”就對此進行無視,而應該去思考這背後每個人的觀點。
入關本身超越左右,入關的支持者更是遠遠超越立場與身份。比如關寧錦評論的編輯們,有學習土木工程和經濟的曹豐澤、有研究語言和語音學的 TairanoKaeru、有研習中國古建築的可達,還有科技行業從業者漢洋。多種多樣的參與者正是入關活力的來源。正如羅素所説:Diversity is essential to happiness。
一萬個人的眼中,就有一萬個入關學。我們中沒有任何一個人全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全錯。的確,我們是烏合之眾,但正是這如雪球般越來越大的烏合之眾,説明了入關學不是什麼新鮮玩意兒,而是早就積壓在我們心中多年未曾一釋的,熱血與憤怒。不是我們被入關學吸引到了一起,而是我們老早就各自發現了入關學,而嵩縣就是那個指出皇帝沒穿衣服的天真小孩,一舉勾出了我們心中之怒。
嵩縣之後,人人都是嵩縣。
也許我們終將成為夕陽下的餘暉,但在此之前,正午尚未到來。
有人説我們是吃地溝油的命操中南海的心,我們説:沒有人是吃地溝油的命。
入關學還是個嬰兒。一個新出生的嬰兒有什麼用呢?
怕什麼真理無窮,進一寸有一寸的歡喜。
關寧錦評論的編輯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