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議“重啓美國”的推特號有多少“機器人”？一半？！_風聞

最近，美國卡耐基梅隆大學的網站發佈了一篇文章《近半數討論“重啓美國”的推特賬號有可能是機器人》（Nearly Half Of The Twitter Accounts Discussing ‘Reopening America’ May Be Bots）。文章稱該校的研究人員發現，在本次新冠疫情中，近半數傳播不實信息和要求解除防控的推特賬號，很可能都是事先被人設置好、能夠自動發文的無人賬號。這種賬號被稱作“bot”，字面意思是“機器人”，實際上是一種人工智能軟件。也許有些朋友對這個概念不熟悉，為了方便理解，我在這裏直接叫它“機器人賬號”。

一張“推特bot”的軟件圖標（圖片：Little Box Of Ideas）

筆者將該校網站上發佈的這篇文章進行了翻譯（原文地址請點我），節選了其中的主要部分，並插入了相關圖片。在下覺得這裏面還是有很多值得我們思考的東西的，因為這些研究結果揭開了西方“謠言戰”和“輿論戰”的遮羞布。我在文末會做簡單的討論，請大家耐心讀完。

以下是文章主要內容的節選：

為了分析疫情中機器人賬號的活動，從一月份開始，卡耐基梅隆大學的研究者們採集了超過兩億條有關新冠病毒和疫情的推特。他們發現，在影響力最大的50個轉發賬號中，有82%是機器人賬號。在影響力前1000名的轉發賬號中，有62%是機器人賬號。

目前，除了繼續採集、分析推特，他們還把Facebook、Reddit和YouTube加入了正在進行的研究。

“機器人賬號在這次疫情中的活躍度已經達到了以往任何自然災害、危機或者選舉時期的兩倍。”該校計算機學院的教授，凱瑟琳·卡利（Kathleen Carley）這樣説。她同時也是該校下屬機構，“社交組織系統計算機分析中心（CASOS）”和“民主與社交信息中心（IDeaS）”，的負責人。

凱瑟琳·卡利教授（圖片：卡耐基梅隆大學）

卡利表示，當下有越來越多的個人和組織在通過自己動手或僱傭專業公司來製作和使用機器人賬號。她説：“由於這次疫情是全球性的。有很多國家和利益集團把這視為一次進行政治宣傳的機會”。

卡利的研究團隊採取了多種方法來辨識機器人賬號。他們使用人工智能處理賬户信息，並檢查粉絲數、發推頻率和轉發來源等信息。

“發推速度超過人類能夠達到的水平，或極短時間內在不同國家登陸，都很可能是機器人賬號。”她説。

他們找到了超過一百種關於新冠病毒的不實信息，比如關於特效藥的。同時，他們發現機器人賬號是“反對居家令”和“重啓美國（reopening America）”等熱點話題的主要推手。

4月25日，反對居家令的示威者持槍在密歇根州議會大廈門前聚集（圖片：Jeff Kowalsky）

關於“重啓美國”內容的很多發現表明，機器人賬號的活動是有預謀的。其中一項證據就是，很多參與這一討論的賬號是最近才建立的。在這些賬號所發的推文中，有66%的推文可能是由人工在機器人賬號的協助下產生的，而剩下34%則明顯是機器人賬號發出的。

卡利説：“有時候我們看到很多推文幾乎同時被髮出，就好像它們是提前定好時似的。我也會注意檢查重複的話題標籤和明顯是機器人賬號之間互相複製的內容。”

“重啓美國”相關的推文中有一批是散播陰謀論的。其中有“住院患者都是模型假人”、“5G信號塔傳播病毒”。

由於“5G病毒”謠言而被燒燬的信號塔與傳謠推特 （圖片：manilashaker.com）

“陰謀論會引起羣體的兩極分化，這是很多造謠者的目的。民眾們都很關注醫療健康和經濟環境，於是就有人用這個來製造分化。”卡利表示，散播陰謀論可以導致極端思維的增加，進而導致極端行為的增加和理性思維的減少。“思維世界的嚴重兩極分化會造成很多現實世界的後果，比如影響選舉投票和對特定族裔的敵意。”

2月24日，一名新加坡學生在倫敦被宣稱“驅除病毒”的當地人襲擊，歐美近期發生多起針對亞裔的“仇恨犯罪”（圖片：buzzfeednews.com）

研究者們無法找出這些有預謀的言論導向背後到底是哪些具體的人或組織。“我們知道這看起來很像是政治宣傳機器的做法。這很符合俄羅斯和中國的劇本。但是要證實這種觀點將需要動用極大的資源。”

卡利認為目前還沒有辦法找出應對這種現象的措施。如果禁言這些賬户，它們還是可以再註冊。而網絡的本質也決定了你無法對一羣獨立的點實施攻擊。

但是她表示，普通用户們可以有很多應對機器人賬號影響的手段。仔細留意某些現象，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辨別出機器人賬號，比如轉發有錯別字的鏈接、極短時間內大量發推、用户名和頭像完全南轅北轍等等。

“就算是某個賬號看起來好像是和你來自同一個社區，如果你並不認識這個人，就得仔細看看。另外，要儘量使用有權威性和值得信任的信息來源。”卡利説，“總之，要有警惕性。”

譯文部分結束。以下是筆者的一點討論：

1.      這篇文章是卡耐基梅隆大學官網上發佈的，所以至少從信息來源的角度應該是可信的。文中並沒有詳細闡述甄別“機器人賬號”的機制，但基於這所大學在學術界的權威性，筆者認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參考卡利教授的科研判斷。然而，她的政治判斷就另當別論了。因為，她説散佈疫情不實信息的背後推手符合“俄羅斯和中國的劇本”。

不管是我們還是卡利教授本人，應該都知道：在推特上面，本次疫情中被廣泛傳播的謠言和極端思維，幾乎都是對中國不利的。比如她自己提到的“5G傳播病毒”和“對特定族裔的敵意”。因為5G主要是中國在引領、被敵視的特定族裔也是中國人和亞裔。更何況，還有“病毒來自武漢實驗室”這種已經被打臉卻還在推特上傳播的謠言。所以，即使拋開我個人的愛國立場，我也沒辦法在客觀層面上同意這些有預謀的造謠行動“符合中國的劇本”。恰恰相反，實事求是地説，我倒認為這些有預謀的“謠言戰”的目的中是包含“攻擊中國”的。至於這符合誰的劇本，我們大致心裏都有數。

2.      就文中所提出的這種有組織、有預謀地依靠機器人賬號在社交媒體上製造輿論導向的做法，應該是值得我們警惕的。因為，在外，已經有敵對勢力用這種方式攻擊我們了，雖然他們主要影響的是自己國內的輿論；在內，我們自己的社交媒體也應該對這種攻擊做好防控。

國內有社交媒體行業的專業人士對機器人賬號做過討論，比如這篇文章：微博上的bot帳號是什麼。但是文中介紹，國內目前微博上的bot賬號大多是“人肉bot”，也就是人工完成bot的工作。而卡利教授研究中所説的bot，則是一種能夠自動發送推文的計算機程序。顯然，我們必須關注這種技術。

維基百科對“推特bot”的定義（圖片：筆者手動截屏）

“謠言戰”是“輿論戰”的一種形式。這次全球疫情，“謠言戰”的破壞力之大，通過西方國家的亂象，真的是表現得淋漓盡致。我們必須做好應對和反制的措施。當然，我相信中國的相關機構一定早已在做了。我們這些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也應該保持警惕，對敏感話題的信息來源做好甄別。

3.      我很好奇，研究者無法找出的那些謠言和極端思想的幕後推手是誰、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影響選舉和攻擊中國顯然是其中的之一，那其他呢？）。我對此雖然有自己的猜測，但掌握的事實信息有限、沒有把握判斷，就不在這裏做揣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