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黑人因店鋪遭搶報警求助 卻遭警察猛揍打掉數顆牙_風聞
心之龙城飞将-2020-06-10 14:42
來源:海外網
黑人店鋪老闆與警方理論(視頻截圖)
海外網6月10日電 日前,一段阿拉巴馬州警察毆打一名黑人店鋪老闆的視頻在社交媒體上引發廣泛關注。據悉,黑人男子凱文·佩恩因為商店遭搶劫所以撥打911求助,但在3名警察到達後,雙方卻起了矛盾,佩恩不僅遭到了警方的重拳毆打,之後還被制服在地銬上了手銬。

據紐約每日新聞網9日報道,這起事件發生在3月15日,而直到上週末,店內的監控錄像才被髮布到網絡上,並引發極大關注。針對此事,阿拉巴馬州迪考特市警局也在6月9日發佈了由警察執法記錄儀拍攝到的畫面,稱希望此次事件是“透明”的。

佩恩遭到警方毆打(視頻截圖)
警方發佈的視頻片段顯示,當天涉事的3名警官接警後進入這家售賣酒類的商店,並向47歲的店主佩恩大喊大叫,要求他把雙手高高舉起。隨後,視頻轉為慢鏡頭,拍攝到了佩恩身旁櫃枱上的槍。接下來的畫面顯示,其中一名警察舉拳毆打了佩恩的面部,然後全部3個人將佩恩壓倒在地,並給他戴上了手銬。

佩恩被壓倒在地(視頻截圖)
迪考特市警局局長艾倫給出的説法是,在警察的要求之下,佩恩拒絕放下所持的槍支,但佩恩的律師對媒體表示,佩恩這麼做是試圖告訴警方自己是持有武器的,並在之後拿走了槍內所裝的子彈。而在遭到警方的暴力執法後,佩恩的下顎骨折,還被打掉了數顆牙齒。
據悉,對佩恩進行毆打的那名警察已改做文職工作,並等待調查。而最初引發佩恩報警的那名嫌犯後來也被捕,並被指控入店行竊。(海外網 張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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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種族歧視百年輪迴:從“黑色華爾街”到弗洛伊德之死2020年06月09日 22:30:51來源:加拿大和美國必讀
0人蔘與0評論編者按: 從“跑步者之死”,到“無法呼吸”的喬治·弗洛伊德,甚至是更早之前的1921年“黑色華爾街”暴亂、1962年的“密西西比騷亂”、1967年的底特律騷亂和1968年4月4日民權領袖馬丁·路德·金被暗殺事件,在過去的百年間,美國經歷了無數次大大小小的“黑與白之爭”。而 華裔,也曾經是美國種族歧視的受害者。在更早的1885年的石泉鎮大屠殺中,就曾有28名中國勞工被殺害,還有15人重傷。
時間的流逝,並沒有讓歷史成為過去,反而一次又一次提醒着我們,只要非裔、亞裔以及其它所有族裔,仍然無法平等地和白人一樣站在美國這片土地上同呼吸、共命運。那麼,無論受害者,還是施暴者,都將繼續負重前行。
5月25日,明尼阿波利斯警方逮捕了46歲的黑人男子喬治·弗洛伊德(George Floyd)。只因為這名剛剛失業的黑人男子,在一家超市買香煙時可能用了一張20美元的假鈔。接到店員報警後,警車很快抵達現場,弗洛伊德被三名警官從車裏拖出來按倒在地上。
其中一名叫德里克的警官將膝蓋壓在佛洛伊德的脖子上,這個動作持續了8分46秒,期間這位可憐的黑人口中一直呢喃着:“我無法呼吸,給我點水,我好難受……媽媽……”,包括德里克在內的警官卻始終無動於衷。直到最後,佛洛伊德陷入昏迷,失去生命跡象。

弗洛伊德的死很快在全美引起軒然大波,越來越多不分膚色和種族的人們開始走上街頭,一場抗議活動席捲了整個明尼蘇達州乃至整個美國。
在抗議活動整整持續了一週後,6月3日,明尼蘇達州總檢察長宣佈對涉事警察德里克的指控,從三級謀殺和過失殺人上升至二級謀殺。儘管如此,仍有不少抗議者表示“這還遠遠不夠”。
正如6月2日晚上,數千名抗議者從布魯克林的巴克萊中心走上馬哈頓大橋時所喊的那樣:“你惹了我們中的一個,你就惹了我們所有人。”(這是2002年《蜘蛛俠》中的一句台詞。)

一、死去的弗洛伊德和消失的羅蘭
無論是4個月前,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慘遭地方檢察官殺害的跑步者阿布裏,還是今天因為警方過渡使用武力“無法呼吸”窒息而亡的弗洛伊德。美國歷史上從來不乏有黑人因為“被懷疑”的罪名而遭遇不公平的對待。
5月25日下午,超市店員在發現弗洛伊德使用假鈔並追出去要求歸還商品時,這位身材強壯的黑人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而是把東西歸還之後就那麼安靜地坐在車裏。可“警惕”的白人僱員還是報了警。於是悲劇發生了。
類似的一幕還發生在99年前,美國俄克拉荷馬州塔爾薩市的一棟辦公大樓裏。那次意外,被《紐約時報》評論為“可能是美國歷史上最致命的種族暴力事件。”
時間回溯百年,20世紀初,一位富有的黑人企業家 Gurley在塔爾薩購買了40英畝的土地,並以密西西比州的小鎮命名為格林伍德。“他的願景是在黑人與黑人之間創造一些機會。”幫助他們在這片自由的土壤上紮根下來。其他著名的黑人企業家紛紛效仿。

不久後,成千上萬的非裔美國人湧入俄克拉荷馬州。1921年,在石油收入的推動下,塔爾薩市(Tulsa)成為了當時連一些白人區都羨豔的繁華城市。居住着10000名黑人的社區——格林伍德更是被視為美國最富裕的非裔美國人社區之一。熱鬧繁華的格林伍德大街,因此被譽為“黑色華爾街”。
而這一切繁榮的景象,從1921年5月30日一個名叫迪克·羅蘭(Dick Rowland)的19歲年輕黑人少年踏入Drexel(德雷克塞爾)大樓的那一刻起,即將化為烏有。
那一天,在附近工作的羅蘭像往常一樣走進德雷克塞爾大廈,然而進入電梯後沒多久,意外發生了。一位年輕的白人電梯操作員莎拉·佩奇(Sarah Page)突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一位附近的員工聞聲立刻叫了警察。然而當警察到達現場時,羅蘭已經逃離現場。

(德雷克塞爾大廈)
關於電梯裏發生的謠言迅速在城市的白人社區中流傳開來。第二天《塔爾薩論壇報》(Tulsa Tribune)頭版報道稱,羅蘭(Rowland)因被指控企圖性侵犯一名17歲的白人電梯操作員,已被警方逮捕,並附有社論稱當晚可能會對他進行私刑。聽到風聲的非裔美國人和白人暴民來到了羅蘭被關押的法院。
傍晚時分,憤怒的白人暴徒聚集在法院大樓外,要求治安官移交羅蘭德,但遭到了警方的拒絕。那一晚,沒有人知道這個年輕而又平凡的擦鞋匠到底經歷了什麼,不過至少在那個晚上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全的黑人。
但羅蘭的黑人同胞們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隨着事情的持續發酵,更多的武裝黑人和約1500名白人聚集在法院門口,其中一些人還攜帶武器。圍繞着“保護羅蘭”的行動和衝突不斷升級,歷史上最著名的“塔爾薩暴動”一觸即發。
之後的幾個小時裏,經歷了混亂的槍戰後,黑人不得不退居格林伍德。但白人卻並不打算善罷甘休。
6月1日黎明破曉時分,成千上萬的白人湧入格林伍德區,搶劫並燒燬了35個城市街區上的房屋和企業。**到達救火的消防員後來作證説,他們原本試圖挽救,但暴徒用槍威脅他們,迫使他們離開。**一夜之間,1256座房屋和一些學校、圖書館、商店成為廢墟。
在塔爾薩種族大屠殺之後的幾個小時內,對迪克·羅蘭的所有指控均被撤銷。後來認識羅蘭的人説,他和佩吉並沒沒有衝突,他們甚至互相認識。當時只是因為電梯沒有停在三樓的門檻上,導致羅蘭進入電梯時跌倒並撞向佩吉。當地的警方亦表示“沒有人是故意的”。
然而這個小小的意外還是不可避免地引發了暴動。無辜被推上風口浪尖的羅蘭和佩吉也因此付出了他們意想不到的代價。騷亂期間,羅蘭得到了警方周全的保護,但第二天早晨他還是離開塔爾薩,據説再也沒有回來。而事件的另一位主人公佩吉也從此杳無音信。
後來,據羅蘭的母親達米·羅蘭·瓊斯(Damie Roland Jones)回憶,在羅蘭被釋放後,這位無辜的孩子曾回到家對自己哭訴:“看看我做了什麼”,然後就揹着行囊在天亮前離開了。

( 1921年塔爾薩種族暴動後的現場 )
在過去近一百年裏曾有無數追蹤者嘗試尋找消失的羅蘭,有人説他去了另一個黑人區,也有人則猜測羅蘭可能死在了太平洋的西北地區。直到今天,羅蘭的下落仍是個謎。
人們對這位歷史關鍵人物的印象,更多地可能是,騷亂髮生後,媒體給他起的那個具有貶義的名字——“鑽石迪克·羅蘭”。據説是源於他手上戴的那枚小鑽戒,那是這個勤勞的黑人少年在德雷克塞爾大廈附近工作時,通過小費賺取的生日禮物。
二、暴亂留下的傷痛從未停止
在那場殘暴的“塔爾薩種族大屠殺”中,消失在黎明前的不只有羅蘭,昔日裏那條繁華熱鬧的“黑色華爾街”和被非裔美國人視為避風港的格林伍德,也從此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即使後來重建,也不復往日光輝。
根據當時“官方”公佈的數據,這次暴亂共導致36人死亡,其中包括10名白人。而據種族防暴委員會在2001年報告中得出的結論,1921年的那18個小時中,有100至300人被殺,8000多人無家可歸。
如今99年過去,這段歷史或許早已被許多人所遺忘,可事實上至今仍有不少倖存者,一生都活在那場暴亂留下的噩夢中。
作為1921年塔爾薩種族暴動中最後一批倖存者之一,103高齡的奧利維亞·胡克(Olivia J. Hooker),直到2018年11月去世的前幾個月,仍無法忘記那個刻骨銘心的夜晚給自己一生所帶來的影響。
在接受《紐約時報》黑人記者Charles M. Blow採訪時,胡克依稀記得當年生活在格林伍德的黑人同胞們,曾經也像生長在紐約大都市的白人們一樣。他們住着豪華酒店、出入琳琅滿目的高檔商店和珠寶店,去電影院看時下最流行的電影,擁有他們自己的圖書館、學校和銀行。

暴亂髮生前,胡克有三個姐妹、一個兄弟,還有父母和祖母,她在一個幸福的家庭里長大。他們所住的房子在格林伍德不算大,但一家人也是其樂融融。
據胡克回憶,她的父親擁有一家百貨商店,名字叫塞繆爾·D·胡克(Samuel D. Hooker)。這是胡克引以為傲的事情。因為家境不錯,生活安寧,胡克也曾度過一段田園詩般的學校生活,她最開心的時刻是拿着兩個便士去雜貨店逛逛。

(“大屠殺”之前的格林伍德大街)
這所有的一切都在1921年的那個夏天撕裂了。
白人闖入了他們的房子,胡克(Hooker)和她的兄弟姐妹們害怕地躲在蓋着桌布的橡木餐桌下面,看着暴徒們用斧頭砸姐姐的鋼琴,把油倒在祖母的牀上。
他們還用彈藥塞滿了梳妝枱。
胡克猜測:“也許他們打算燒燬或摧毀房屋,好在沒有那麼做。不過那些掠奪者還是拿走了媽媽為聖誕節準備的所有漂亮銀器,咖啡壺,茶壺”。
——因為他們不喜歡黑人擁有任何珍貴的東西。
一個令胡克印象最深刻的細節是,在白人暴徒離開他們的房子後,民兵派人來與母親交談。當母親質問民兵:“你為什麼要射擊受害者?為什麼不向侵略者開槍?”
民兵的回答卻是:“我們不能這樣做。我們怎麼能這麼做呢?”
就在那個充斥着暴力和血腥的仲夏夜,胡克眼看着一切被大火付之一炬,而她對這個世界所有美好的幻想,也都隨着混亂中被白人暴徒打翻在地上的漂亮餅乾,一起破碎了。
後來,胡克的母親帶着她和兄弟姐妹們搬到了堪薩斯州的託皮卡,以便他們可以上學,而父親則繼續留在那裏試圖重建他的生意。但創傷卻對一個孩子的信任感和歸屬感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惡劣影響。“我曾經在晚上尖叫着醒來。噩夢纏繞着我,我睡不着。”胡克説。因為心理上受到巨大的創傷,以至於母親不得不帶她去看醫生,在家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場災難使她對所在國家的歸屬感以及她小時候學到的愛國歌曲產生了疑問。“所有美麗的歌曲,我都曾經相信過”,“我的家人從未告訴過她什麼是仇恨。”胡克説,“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在這之前我見過的所有非黑人都很温柔、友善,他們和我們一起笑,聽我姐姐彈鋼琴,我以為那是白人的本性。”直到那個夜晚之後,她開始明白母親所説的:“我們是公民,但他們不尊重我們。”
胡克花了好幾年時間,才克服了暴徒的所作所為給她所帶來的心靈傷痛。
這個曾經看似那麼美好的國度,令她感到特別寒心:**當天發生的暴力行為“沒有,也從未受到政府在任何級別上的起訴或懲罰”。**那些活着的人們,仍然承受着內心的重量和創傷,隱藏着巨大的傷疤。
三、不改變,歷史終究不會成為過去
正如胡克所感受的那樣,**1921年暴亂髮生後的幾十年,美國都沒有任何公共儀式、死者紀念館來悼念死難的黑人。**不止政府,連媒體都在有意掩蓋這些事件。塔爾薩論壇報在1921年5月31日發佈的那條引發騷亂的頭版故事,也被刪除了。
後來,學者們發現有關騷亂的警察和州民兵檔案也丟失了,就連歷史書中也很少提到塔爾薩族種族大屠殺,在學校裏甚至沒有被公開談論過。
直到暴亂髮生50週年之後,學者們才開始深入研究這個發生在1920年代的悲慘故事。
時間又過了25年,當1996年,在暴動爆發75週年之際,人們終於在格林伍德文化中心前放置了紀念碑的時候。樂觀主義者一致以為,對歷史的紀念與哀悼,會打破現實的輪迴。
然而,事與願違。當“黑色華爾街”發生將近百年之際,當弗洛伊德之死將非裔種族歧視問題再次聯邦政府的面前時,當局又是如何應對的呢?
一開始,抗議者們湧上明尼阿波利斯州的街頭,他們遭到了嚴厲的警察回擊,而這些警察之前面對全國持槍的反封鎖者卻表現得很平和。鮮明的差別對待,導致矛盾進一步惡化。
當和平示威演變成騷亂,明尼蘇達州州長迅速召集國民警衞隊鎮壓。混亂中,有人被橡皮子彈打傷,有人被警察按在地上頭破血流,到處瀰漫着催淚瓦斯。
作為美國總統的特朗普,竟也表現得如同吃瓜羣眾一般,屢次要求各州州長面對羣眾暴力抗爭時要積極以對,呼籲州長們要掌控全局,“如果你們不去處理那是在浪費時間,示威人羣將要打擾你們,讓你們看來像一羣混蛋,你們要把這些人給抓起來提交審判。”
特朗普甚至還威脅:如果州長們不能用好國民警衞隊,他就會部署現役軍人。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這個歷史性時刻,媒體沒有再像一百年前那樣失聲。警察系統也不再和當年的民兵一樣表現得鐵板一塊,畢竟,已經有一些美國警察,以單膝下跪的方式加入了抗議人羣。
在輿論和抗議者的雙重壓力下,政府也被迫採取了一些行動:涉案的四名警察全部被解僱,明尼蘇達州對涉事警察德里克的指控,從三級謀殺和過失殺人上升至二級謀殺。全國各地的警察局長都對他們進行了譴責,威廉·巴爾領導的司法部承諾,將會把針對此案的聯邦調查作為“首要任務”。
這一切,在20世紀60年代,不僅是非裔美國人所無法想象的,就是種族歧視者們或許也無法想象。
無論是1962年的“密西西比騷亂”,1967年的底特律騷亂,還是1968年4月4日,民權領袖馬丁·路德·金被暗殺以及由此引發的大規模抗議。在這些因為對黑人的種族歧視而引發的騷亂中,受傷最多的總是黑人。
亞裔、華裔也同樣逃不過種族歧視的陰影。19世紀中期,成千上萬失去了賴以生存的土地的中國人踏上赴美淘金之路。勤勞、善良又吃苦耐勞的華人一開始就受到了美國僱主們的青睞,但卻遭到了白人礦工的嫉恨。1885年9月2日,當石泉鎮中國礦工們拒絕加入反對礦主罷工活動的時候,一場針對於中國勞工的大屠殺開始了。據統計,這場屠殺共造成了28名中國勞工死亡,15人重傷,還有一些被活活燒死的中國人,再也沒能回到自己的家鄉。
1963年8月28日,馬丁·路德·金髮表了他最著名的演講,他説:“我有一個夢想……我夢想有一天,在佐治亞州的紅色山崗上,昔日奴隸的兒子能夠同昔日奴隸主的兒子同席而坐,親如手足…..”
如今,距離“黑色華爾街”的消失已經過去了近百;距離馬丁·路德·金的被暗殺也已經過去了50年;即使是1992年的洛杉磯騷亂,也已經過去了30年了。然而,仍然沒有人知道,馬丁·路德·金的“夢想”哪一天會實現?
但或許我們仍然可以做的是,在哀嘆抗議活動所遭受的暴力之餘,始終不要忘記,被迫生活在一個每天因自己的膚色而感到擔驚受怕的社會中,也是在遭受一種暴力。
只要這種暴力仍然沒有停止,只要非裔、亞裔以及其它所有少數族裔,仍然無法和白人一樣,在美國這片土地上平等地生活、平等地工作、平等地享有權利。那麼,美國的種族歧視,就仍將會在百年以後,繼續輪迴。
文章參考資料:
1.https://www.history.com/topics/roaring-twenties/tulsa-race-massacre
2.https://www.nytimes.com/2018/09/13/opinion/olivia-hooker-tulsa-race-riot.html?searchResultPosition=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