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年前的今天,中國人幹了這樣一件大事......_風聞
剑啸易水寒-深知身在情长在,前尘不共彩云飞。2020-06-17 16:37
來源:微信公眾號“共青團中央”(ID:gqtzy2014)綜合自知乎@共青團中央,微博@東風快遞、央視新聞
中國第一顆氫彈試爆,現在看來依然驚心動魄
第一顆氫彈試爆
1967年6月17日上午8時20分,在中國西部地區新疆羅布泊,一架小型戰機在羅布泊上空投下一個降落傘,當降落傘下降至距地面約3000米高度時,傘包爆炸,伴隨着巨大響聲,空中升騰起巨大的蘑菇雲,成功地爆炸了我國第一顆氫彈。

美國從爆炸原子彈到爆炸氫彈用了7年零3個月,法國8年零6個月,英國4年零7個月,蘇聯近****4年,而我國僅用了2年零8個月。
氫彈亦稱“熱核武器”,它是一種利用氫元素原子核在高温下聚變反應,於瞬間放出巨大能量起殺傷破壞作用武器。氫彈爆炸時,作為引爆裝置的原子彈首先爆炸,產生數千萬度高温,促使氘氚等輕核急劇聚變,放出巨大能量,形成更猛烈的爆炸。
我國第一顆氫彈
我國第一顆氫彈空爆試驗的圓滿成功,標誌着我國核武器的發展進入了一個嶄新的階段,中國以自主創新的偉力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
在這些成功的背後,有這樣一羣隱姓埋名、默默無聞數十年的科學家。
以身 • 許國
1964年10月16日15時,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成功,震驚世界。2年零8個月後,第一顆氫彈爆炸成功。不到3年,我國第一顆人造衞星發射成功。這是中國人在攀登現代科學高峯的征途中創造的“兩彈一星”奇蹟。背後,是23位大國元勳與無數無名前輩的付出……
1999年9月18日,在慶祝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50週年之際,黨中央、國務院、中央軍委決定,對當年為研製“兩彈一星”作出突出貢獻的23位科技專家予以表彰,授予于敏、王大珩(héng)、王希季、朱光亞、孫家棟、任新民、吳自良、陳芳允、陳能寬、楊嘉墀(chí)、周光召、錢學森、屠守鍔、黃緯祿、程開甲、彭桓武“兩彈一星功勳獎章”,追授王淦(gàn)昌、鄧稼先、趙九章、姚桐斌、錢驥、錢三強、郭永懷“兩彈一星功勳獎章”。
于敏(1926年8月16日 - 2019年1月16日)核物理學家,長期領導從事核武器理論研究,在氫彈原理突破中解決了一系列關鍵問題,被譽為“中國氫彈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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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姓埋名近30名,
他無悔於自己的選擇,
“我們國家沒有自己的核力量,
就不能有真正的獨立。
面對這樣龐大的題目,
我不能有另一種選擇。
一個人的名字早晚是要沒有的。
能把微薄的力量融進祖國的強盛之中,
便足以自我安慰了。”
王大珩(1915年2月26日 - 2011年7月21日)光學專家,我國近代光學工程的重要學術奠基人、開拓者和組織領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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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的王大珩曾委託秘書
傳達過一份特別的囑託,
“把我稱作中國光學事業的
開拓者或奠基人之一,
我都可以接受,
但如果説我是‘中國光學之父’,
那我的老師嚴濟慈、葉企蓀,
怎麼稱呼他們?
所以請不要再叫我‘中國光學之父’了。”
王希季(1921年-)中國第一枚探空火箭技術負責人,中國第一顆返回式衞星的總設計師,兩次獲得國家科技進步獎特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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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只有37歲的王希季,
帶領着一支平均年齡只有21歲、
根本沒見過火箭的年輕技術隊伍,
充當起中國航天第一代“創客”。
沒電腦,就用一屋子的手搖計算器代替,
稿紙堆得比桌子高。
24小時“三班倒”,一個月,
終於算出了一條彈道來!
中國的航天事業如何起步的?
如此可窺見一斑。
朱光亞(1924年12月25日- 2011年2月26日)被譽為中國科技“眾帥之帥”,中國核科學事業的主要開拓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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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中國是要出頭的,
我們的民族再也不是一個
被人侮辱的民族了!
我們已經站起來了!
回去吧,趕快回去吧!
祖國在迫切地等待着我們!”
讀來至今令人熱血沸騰的“歸去來辭”,
就出自朱光亞手筆。
1950年2月,他在回國途中
與51名留美同學聯名發出了
《致全美中國留學生的一封公開信》。
孫家棟(1929年- )曾擔任我國東方紅一號衞星技術總負責人、探月工程、北斗導航工程首任總設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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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世紀的航天路,有起也有伏,
每一次都如履薄冰。孫家棟回憶,
第一次,我們改進人家的導彈,
上去21秒鐘,就掉下來了。
冰天雪地,
幾百人在沙漠一寸寸尋找碎片,
忍不住一邊撿一邊抹眼淚。
連着幾天,幾乎把那片沙子扒了一層,
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任新民(1915年12月5日-2017年2月12日)曾領導我國第一顆人造衞星“東方紅一號”發射,與屠守鍔、黃緯祿、梁守槃並稱 “中國航天四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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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新民被尊稱為中國航天“總總師”,
領銜如此龐大而複雜的工程,
他説,“光環是屬於大家的,
而失敗的原因一定是
‘總總師’沒有做好工作。”
對於堪稱輝煌的事業成就,
他看得很淡,
説自己“一輩子就幹一件事,
研製了幾枚火箭,放了幾顆衞星而已。”
吳自良(1917年12月25日-2008年5月24日)物理冶金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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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年代,
在他的領導下,
經過艱苦探索反覆試驗,
於1964年試製成功“甲種分離膜”
投入使用,
為我國的原子彈爆炸做出貢獻。
“天助自助者”,
他堅守且踐行了一生的格言。
陳芳允(1916年4月3日-2000年4月29日)電子學家,空間系統工程專家,我國衞星測量和控制技術的奠基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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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説,要記住陳芳允,
只需記住他的兩個特點就行:
一是自己給自己理髮,
二是自己給自己縫補衣服。
生活至簡,祖國至上,
他以詩言志:
“人生路必曲,仍需立我志,
竭誠為國興,努力不為私。”
陳能寬(1923年5月13日-2016年5月27日)金屬物理學家、爆轟物理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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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時年37歲的他
奉調參加原子彈、氫彈研製,
作為技術總負責人之一,
主持並取得一系列重大突破。
晚年長期卧病在牀的陳能寬
每當聽到喜愛的詩詞
“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依舊還會握緊右拳
錘擊自己的胸口,
輕聲地説:“我們,我們!”
楊嘉墀(1919年7月16日-2006年6月11日)航天科技專家和自動控制專家、自動檢測學的奠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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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印象最深的,
他出了名的好説話,
接任務從不推三阻四,也不説‘不’。”
與楊嘉墀相交50年的屠善澄院士説,
為了國家需要,
他幾次改行,鑽研了多個專業。
不論哪個領域,
只要他從事過研究,
就都作出了成績。
周光召(1929年-)世界公認的贗矢量流部分守恆定理的奠基人之一,參與中國第一顆原子彈和氫彈的理論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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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特別憂慮的就是
社會上急於求成的浮躁狀態。
有的弄虛作假,
有的為追求論文數量不管質量、效果,
結果就是隻跟着別人走。”
周光召不止一次地表達這樣的憂慮。
“儘管現在的誘惑很大,
但做科研不要有壓力,
要紮紮實實把事情做好。”
他告誡青年科學家,
以真正科學的態度對待社會、對待自己,
保持科學的精神,理智冷靜地面對社會。
錢學森(1911年12月11日-2009年10月31日)物理學家、火箭專家,被譽為“中國航天之父”“中國導彈之父”“中國自動化控制之父”和“火箭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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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人説他抵得上5個師,
寧可槍斃也不讓回國。
軟禁5年,他用香煙紙發出求助信,
直到周恩來總理過問才得以脱身。
五年歸國路,十年兩彈成。
開創祖國航天,他是先行人。
他説,
“我的事業在中國,
我的歸宿在中國。”
屠守鍔(1917年12月5日-2012年12月15日)“中國航天四老”之一, 導彈和火箭專家,開創中國洲際液體彈道式導彈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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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屠守鍔曾在上海親眼目睹
日本侵略者的轟炸機肆虐,
大上海血肉橫飛、滿目瘡痍。
他立下志願:
一定要親手造出我們自己的飛機,
趕走侵略者,為死難的同胞報仇。
中國第一枚遠程導彈準確命中
萬里之外目標之後,
他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
雙手捂着眼睛哭了,
繼而又孩子般地笑了……
黃緯祿(1916年12月18日-2011年11月23日)火箭與導彈控制技術專家,“巨浪之父”、“東風-21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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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與同事向世人證明,
中國人靠自己也能造出導彈時,
已落得一身的病……
66歲那一年,由於過度操勞,
體重減了11公斤。
人們説,黃老是剜下自己的血肉,
補在導彈上了!
而他自己説:
“11公斤相對於動輒以噸計算的導彈來説
算不了什麼,
但是將這血肉‘補’在導彈上,
成就的卻是一個民族的希望和驕傲!”
程開甲(1918年8月3日 - 2018年11月17日)中國核武器事業開拓者、中國核試驗科學技術體系創建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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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核試驗,
是有名的、無名的英雄們,
在彎彎曲曲的道路上
一步一個腳印完成的”,
程開甲説,
“常有人問我對自身價值和追求的看法,
我的目標是一切為了祖國的需要,
人生的價值在於奉獻是我的信念。
正因為這樣的信念,
我才能將精力全部用於
我從事的科學研究和事業上。”
他説,“我還要努力不懈,不老常青。”
彭桓武(1915年10月6日-2007年2月28日)中國理論物理學、核物理理論、中子物理理論以及核爆炸理論奠基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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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後,
有人向彭桓武這樣問道:
“當年您已在英國學術界
有了極高的聲譽與地位,
為何還要選擇回國?”
彭桓武回答:“你應該問為什麼不回國!
回國不需要理由,不回國才需要理由!
學成回國是每一個海外學子應該做的,
學成不回國才應該問個為什麼!”
王淦昌(1907年5月28日-1998年12月10日)中國核物理的開拓者和奠基人之一,中國原子彈、氫彈原理突破及核武器研製的專家組領導成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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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王淦昌領導的研究小組
首次發現反西格馬負超子,
一時轟動世界。
當時王淦昌獲諾貝爾獎只是時間問題了,
可他卻突然銷聲匿跡。
原來,當年前蘇聯撤走了所有在華專家,
受國家之託,王淦昌改名“王京”,
數十年如一日,
投入到了核武器研製工作當中去了。
鄧稼先(1924年6月25日-1986年7月29日)中國第一顆原子彈和氫彈的理論方案設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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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愛情叫“國家機密”。
鄧稼先要去搞原子彈的當晚輾轉反側,
夫人許鹿希問怎麼了,
“我要調動工作。”
“調哪?”“不能説。”
“幹啥?”“也不能説。”
“我跟你通信?”“不行。”
整整28年鄧稼先不知去向,
許鹿希信守諾言,痴情等待。
在一次航彈試驗時,
他受致命核輻射傷害,
儘管如此仍然帶病工作。
“不要讓人家把我們落得太遠……”
他臨終前,還念念不忘。
趙九章(1907年10月15日-1968年10月26日)中國動力氣象學的創始人,中國人造衞星事業的倡導者和奠基人之一,被譽為“中國人造衞星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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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世紀後,
我國空間科技已突飛猛進。
再來回顧趙九章當年的規劃設想,
相當具有的預見性:
①以科學試驗衞星作為開始和基礎;
②全面發展應用衞星;
③對地觀測衞星基礎上發展載人飛船;
④必須使衞星擁有反干擾、反破壞能力。
姚桐斌(1922年9月3日-1968年6月8日)冶金學和導彈、航天材料與工藝技術專家,中國導彈與航天材料、工藝技術研究所的主要創建者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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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桐斌主張有計劃地
安排當前研究和預先研究。
他認為材料研究應先於火箭設計試製,
不僅應考慮現有型號的火箭材料,
同時應開始為新型號火箭材料作準備。
20世紀80年代曾有過一個統計,
當年姚桐斌主持提出的預先研究課題,
約80%已用在火箭型號上了。
錢驥(1917年12月27日-1983年8月18日)空間技術和空間物理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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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出
《我國第一顆人造衞星方案設想》,
組織編寫
《我國衞星系列發展規劃綱要設想》,
為人造衞星研製打下了初步技術基礎。
他是我國第一顆衞星東方紅一號方案的
總體負責人,
同時為回收型衞星的研製
做了大量技術和組織領導工作。
錢三強(1913年10月16日-1992年6月28日)“中國原子彈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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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是近代著名語言文字學家錢玄同,
他與妻子何澤慧一同
被西方稱為“中國的居里夫婦”,
他是中國發展核武器的總設計師,
人稱他領導的研究所“滿門忠烈”。
“科學沒有國界,科學家卻是有祖國的。”
就是出自他之口。
郭永懷(1909年4月4日-1968年12月5日)我國近代力學事業的奠基人之一,長期從事航空工程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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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兩彈一星”元勳中的烈士,
墜機時以血肉之軀保重要科研資料完好。
唯一的倖存者回憶説,
在飛機劇烈晃動時,
他聽到一個人大喊:“我的公文包!”
當救援者嘗試把兩具燒焦的屍體分開時,
才發現血肉之軀護着一個皮質公文包,
裏面裝有一份熱核導彈試驗數據文件,
關乎國家利劍的鍛造。
周恩來總理和錢學森聞之泣涕。
網友:致敬前輩科學家們
不負 • 重託
離去的,
不是隕落,
而是升起,
化作我們頭頂一顆顆明亮的啓明星,
那熠熠生輝的正是中華民族精神的光芒。
今日中國,是否如您所願?
留下的,
耄耋老矣,
卻不曾停歇,
依舊把熱情安放在未開墾的秘境,
那執着足以打動今日揮斥方遒的青年。
如您所盼,我輩奮起!
祖國,終將選擇那些忠誠於祖國的人。
祖國,永遠銘記那些奉獻於祖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