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友文:何謂“一尊思想”(一室千燈之69)_風聞
guan_15906741832878-微信公众号:双十一张友文2020-06-18 08:24
從昨天開始,我就決心把工作重心轉移到公安文學研究上來。這麼一來,平台就沒時間打理了,今天的微信公眾號推出的文字是二十多年前的陳年舊作。如果把微信公眾號比作正室的話,那麼其它平台就是二房、三房等。因時間和精力所限,我只能偶爾光顧一下二房、三房等。我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譬如今天讀了一整天的資料,才知21世紀之前的公安小説和公安作家也相當多,徹底地顛覆我以前的認知。這説明史料只要發掘,還是很多的。在我筆下,不管如何寫作,總是掛一漏萬,畢竟一個國家太大,作家太多。
今天收到80多歲的通俗文學專家徐斯年老師微信。徐老師主要是圍繞江蘇常州繆同學之死展開話題:“進一步探究,公安局也有教訓值得吸取。既然排除他殺,即認定此案不屬刑事案件,卻忽略了作為非刑事案件,自殺行為背後未嘗沒有‘他殺’的因素。也就是説從深層,從精神層面考察,這是‘一尊思想’殺人不見血的事件。所謂‘一尊思想’,概括起來就是兩句話:唯我為‘正’,非正即負。那位袁老師就是這麼批作文、訓孩子的。僅此而言,她就是‘過失殺人’者,因為她自己也是受‘一尊思想’之害的。這思想又變成了教育體制,教育體制僅其一耳。批改過的作文是重要物證,公安部門似乎忽略了。其他部門或個人也認同‘排除他殺’的認定,因而忽略了此案所反映出的深層次的嚴重問題。其嚴重性並不亞於‘他殺’”。那袁老師有‘過失殺人之嫌’----其‘過失’在於接受、踐行‘一尊思想’,屬於‘過於自信的過失’。

‘一尊思想’是專橫、腐朽、僵化的,因為那是封建專制,屬於民主革命的對象,本應被時代所淘汰。小姑娘不應輕生,但她的一跳,使我們這些沒糊塗的成年人重温並更懂得了先輩鬥士信奉的那句話:‘不自由,毋寧死!’。在這場悲劇裏,那些忙着給袁老師點讚的家長們是小配角,卻最令人噁心。這種人如今遍佈於全社會,是產生大小悲劇的土壤,比魯迅所説麻木的看客更可怕。”
徐老師的觀點堪稱獨到,便借“雙十一張友文”的微信公眾號推出。實際上,這幾天,我一直也在關注此案。剛開始,校方對此事是持“捂”的態度,似乎想在為袁老師推卸責任,今天才終於承認此老師以前打過繆同學,而且證實此老師在外辦班創收……師德倘不符規範,可是要一票否決的。
本人作為一名有着20多年教齡的高校老師,早就總結出一條規律,即發現大學生非常在意老師的評價與態度。譬如,某學生回答錯了或做錯了什麼,如果我喝倒彩,甚至説風涼話,其他學生就會跟着效仿。因為學生會下意識地站在老師這一邊,這就是人性下意識地流露。這樣的話,對學生的心靈傷害是非常大的,因此,我都是採取鼓勵式教育,也就是從不同的角度去鼓勵他們,想方設法給他們信心、力量和勇氣。即使回答錯了,我都會説“謝謝”或“你很勇敢!”
同理,一個單位的領導對下屬態度的重要性並不亞於老師對學生的重要性,“雙十一張友文”深有體會,在此就不展開了。我所講授的對象是大學生,他們與小學生相比,應該比較理性了吧。他們都十分在意老師的話語,何況繆同學這位不諳人生況味的小學生呢?由此可見,袁老師的評語及話語對繆同學的心靈傷害是相當大的。小時候也有過類似的經歷,我在課堂上積極地踴躍發言,某老師説我插嘴插舌,於是至今我都記得這位老師。如果我的內心不強大,説不定也會像繆同學一樣。
毋庸諱言,繆同學之死,袁老師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當然學生自身也有責任。如果家長早早地對她進行生命意識和死亡觀的教育,也許這個悲劇就不會發生了。但我們要分清主次,打蛇要打七寸。因此,我同意徐老師的觀點:繆同學有“他殺”之嫌疑。
作者張友文簡介:文學博士、副教授;自詡“雙十一張友文”、自名“公安文學言説者”、自號“功不唐捐齋主”;出版《回望公安文學》等專著四部,受邀至武漢大學、中國政法大學、中國地質大學等高等院校及公安實戰部門講授“公安文學”43場次,並在部分高級中學和高校進行(公益)勵志講座數場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