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號《今日印度》網站文章關於拉達克對峙事件的敍述_風聞
Wangyh-2020-06-22 18:33
前兩天有一篇號稱翻譯自《今日印度》報道,有關加勒萬河谷對峙事件的詳細講述,説的有鼻子有眼,結果被證實多為編造。
《今日印度》網站今天有篇21號的文章,題目叫做《3次獨立打鬥,“外來”中國部隊及其他:6月15日的加勒萬殘酷戰鬥最為詳盡的敍述》,我大概翻譯了一下貼在下邊。
這篇文章號稱詳盡。其實仍有很多地方語焉不詳,有些地方也明顯矛盾不通,屬於立場問題的裝瘋賣傻。比如,最明顯的,一筆帶過雙方關於脱離接觸的協議。還有為配合莫迪的中方有預謀之説,拋出了所謂中方要佔領印方橋樑的説法。竟然把印方進入中方一側的行為,刻畫成主動出擊挫敗中方圖謀。這種矛盾之處不少,很容易分辨,不一一指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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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次獨立打鬥,“外來”中國部隊及其他:6月15日的加勒萬殘酷戰鬥最為詳盡的敍述
截至目前,有關中印士兵在拉達克地區加勒萬河谷的衝突,已有很多報道。但是,《今日印度》將為您帶來這場戰鬥最為詳盡的敍述。
作者:Shiv Aroor
發佈日期:2020年6月21日
在加勒萬河谷與中國士兵的暴力對峙中,20名印度士兵被殺。
時間地點均不同的三次獨立打鬥。中國部隊不是14號巡邏點往常部署的部隊。一隊印度年輕士兵決定跨過實控線與中國軍隊交涉解決問題。6月15日流血事件輪廓逐漸清晰。
截至目前,有關中印部隊在拉達克加勒萬河谷衝突的報道已有很多。但是,與宣稱不同,各種説法之間的差異反而導致整件事有很多前後不一的地方。有幾個問題始終未能得到回答,還有一些説法直接來自推測與猜想。現在,根據與加勒萬河谷軍方人員的一系列對話,《今日印度TV》的Thangtse和Leh,拼湊出了有關這次事件截至目前最為詳盡的前因後果。
事件背景眾所周知,10天前,雙方舉行了中將級會談,由於雙方部隊都已調動到非常接近實控線,所以雙方在14號巡邏點開始執行脱離接觸行動。
在會談中,中方在加勒萬河拐彎處山頂上的一處觀察點被證實為在實控線印方一側,雙發達成協議,將拆除這一觀察點。會談後過了幾天,中方拆除了這處崗哨。控制這一區域的第16比哈爾步兵營指揮官上校B Santosh Babu,甚至在中方拆除該營地後與中方同級軍官舉行了會談。
但是在6月14號,一夜之間,該營地被重建起來。
6月15號下午約5點,太陽還高掛天空,Babu上校決定親自帶領一隊人去中方營地。據説,幾天前剛與對方進行過對話的Babu此時懷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儘管年輕軍官和士兵們踴躍請求由他們去拆除中方崗哨,素來以頭腦清醒著稱,並曾在上一任期在該地區擔任連指揮官的Babu上校,決定親自前往。
正常情況下,應該派連長(少校軍銜)去檢查。但是,Babu上校決定不能把這項任務交給隊伍中的“年輕人”去做。特別需要注意,此時士兵的情緒尚未激發。
此時,年輕軍官和士兵們心中想的只是一項簡單任務,在這條狹窄的河谷中,幾乎沒有什麼戰術爭議,雙方部隊實際上都很友善。
Babu上校,第16比哈爾步兵營指揮官(檔案照片)
下午7點,Babu上校帶領約35人一隊士兵,其中包括兩名少校,步行向中方崗哨進發。隊伍的情緒不是準備去戰鬥,而是去調查。到達中方營地後,印軍士兵首先注意到,中方士兵不是他們認識的那些人,這些士兵不是往常部署在此地的解放軍。
第16比哈爾營的士兵與中方士兵已經熟識,以為會見到他們認識的士兵和軍官。這些新面孔是第一個意外。在一次正式質詢中,印方評估認為該哨位的這些中方“新”士兵,來自於新近從解放軍5月下半個月在西藏軍演的部隊中調撥過來的人員。
彼時,第16比哈爾營的士兵已經聽説解放軍新近調部隊過來了,但是,很清楚,這些部隊部署地限於實控線他們那一側的後方地區。
這些中方“新”兵一見到印軍士兵到來立即顯示出敵意。當Babu上校詢問為什麼又重建崗哨,一箇中方士兵走上前用力推搡上校,並用中文髒話辱罵。
正如許多人説明過的,在軍隊中,對指揮官的不敬和攻擊於對士兵來説,和對自己父母的肢體攻擊一樣。印軍士兵馬上反擊。撲向中方士兵。打鬥嚴格限制於拳腳往來,沒有使用任何軍械。這是第一次打鬥,持續了30分鐘,雙方都有傷員,但是印軍獲勝。
鬥毆的收尾,是印方砸毀燒掉了中方哨所。推搡印方指揮官的行為跨過了一條危險的紅線。
據説,做完這一切,作為國防大學前講師,Babu上校知道,這些新兵的出現,以及完全意外的年輕中方士兵的“拳擊”,都表明,可能有一些更大的情況要發生。因此,他讓受傷士兵返回己方哨位,並派更多人過來。可想而知,此時的情緒已經拉高,但是Babu上校仍然設防讓自己的人平靜下來。
中方士兵寡不敵眾,被Babu上校武力制服並帶回實控線印方一側。印軍隊伍不僅要把入侵者扣留在己方一側,還檢查了是否還有人前來。
前邊這幾個小時的事件,已經敲響了戰術警鐘,且看上去並不是孤立事件。也有可能,他們看到了中方一側的一些動向。無論如何,印軍部隊進入中方一側激起了整整一個小時後的第二階段打鬥。
正是這第二次打鬥,造成了傷亡中的大部分。
“孩子們又憤怒又渴望戰鬥。可以想象,他們有多想給侵略者一個教訓,”部署在時約克河和加勒萬河交匯處不遠,離打鬥發生地點幾公里處的一位軍官告訴《今日印度電視》。
此時天色已黑,能見度急速下降。Babu上校的懷疑是正確的。更多新的中方部隊在加勒萬河兩岸以及右側山脊上待命。幾乎就在這些軍人一抵達,大塊石頭就開始落下。
晚上9點左右,Babu上校的頭被一大塊石頭擊中,跌入加勒萬河。評估認為上校並不是被針對性攻擊,而是在混亂中被打中。
第二次打鬥持續了將近45分鐘,在這次可怕的互毆中,出現了屍體堆疊屍體的慘狀。第二次打鬥最關鍵的一個特徵是,打鬥在跨過實控線後的多個位置爆發。很多人以為的,一大羣人擠在一起像暴徒一樣互毆並非事實,打鬥分成了幾羣人進行,參與人數接近300。打鬥停止後,河中出現了多具屍體,既有印方士兵也有中方士兵,包括印方指揮官。
近一個小時迅猛的徒手搏鬥中,中方士兵使用了金屬狼牙棒以及纏鐵絲的棍棒,之後雙方精疲力盡,脱離接觸,形勢平靜下來。平靜持續了一個小時,直到晚上11點, 雙方士兵得以藉機恢復體力。
Babu上校和另外幾個士兵的屍體被運回印方一側,印方部隊仍留在中方一側評估形勢。殘酷事實證明他們指揮官的判斷是正確的。指揮官在他們面前被殺,士兵情緒高漲到極點。
恢復體力期間,伴隨着黑暗中受傷士兵的痛苦呻吟,印方士兵清楚無誤聽到四軸無人機的嗡嗡聲,這種設備在當代戰場上對於步兵來説一點也不陌生。這馬上引發了第三次打鬥。無人機緩緩飛過河谷,可能在使用夜視或紅外攝像機評估損失,並準備對倖存者再次發起攻擊。
後方收到大量支援請求,包括來自第16比哈爾營Ghatak排的,也有的來自第3旁遮普團。每個步兵營都有Ghatak排,帶頭髮動攻擊,充當“突擊隊”。
毫不意外,中方也有相似動作。當印方後援部隊抵達後,印方進一步深入中方實控線之後,意圖確保不放入更多入侵中方部隊接近實控線。
晚上11點後不久,第三階段打鬥開始,完全在中方一側,時斷時續,一直持續到午夜過後。一羣一羣的士兵沿着朝向右側的山脊線不斷拼鬥,雙方都有許多人跌入狹窄的加勒萬河,跌落過程中有人摔傷。據説,中方在加勒萬河岸的土木工事及相接土壘側面也部分導致了這些傷亡。
從衝突開始近五個小時的打鬥後,雙方徹底精疲力盡,戰場歸於平靜。雙方醫療隊到達現場抬回己方死傷人員。黑暗中,雙方交換了死亡士兵的屍體。由於人員分散對打,導致在最終雙方脱離接觸後,仍有10名印方人員,包括2名少校,2名上尉和6名士兵被扣留在中方一側。自此時間點之後,發生了什麼事開始變得模糊。
前陸軍參謀長,現部長VK Singh將軍在媒體採訪中説,中方的死亡人數遠多於印方的20人的兩倍。今日印度電視瞭解到,現場戰術質詢——有關此事件的一手信息報告——記錄有16名中方士兵屍體在第三次打鬥後歸還中方,包括5名軍官。質詢報告未説明這五人中是否包含中方指揮官。
戰場上確認中方16名軍人死亡。推測許多受傷中方士兵可能之後也會因傷死亡,正如印方次日死亡的17名軍人,但是沒有明確的確認,也不可能有。
Singh將軍還暗示事件後雙方交換了人員。現場報告也證實了這一説法,高層軍方消息來源向《今日印度電視》澄清説這不是“交換俘虜”。
在第三次打鬥的混亂中,和在黑暗中進行的脱離接觸過程中,雙方都有幾名受傷士兵留在了對方隊伍中。
到6月16號黎明前,印方士兵後撤回到實控線後方,判斷仍有很多人失蹤。現場人士説這不是被俘或被抓的情形,因為這些人都是傷兵。太陽出來後,雙方少將接管指揮,就如何交換人員進行了會談。
又過了三天,雙方的士兵才被送回各自一邊。這證明事件的衝擊仍在被吸收的過程中。
一位軍方高級官員告訴《今日印度電視》,“這不是被俘情形,我們為他們的人提供了醫療,他們也治療了我們的人,”。
戰術質詢報告也包含了第16比哈爾營的評估,認為參與打鬥的中方士兵不是之前部署在實控線前線、並與他們有過幾輪會談的士兵。評估認為這是有意為之,可能就是要用更富攻擊性,對情勢不熟悉的士兵作為入侵加勒萬河谷行動的先鋒,更大的意圖是佔領印方交匯點,通向西側時約克河的小徑上加勒萬河上的橋樑和涵洞。
第16比哈爾營對於中方來説並不陌生。在2017年的洞朗對峙中,這支部隊被留在縱深地區,甚至為前進部署的部隊執行過勘察任務。
在加勒萬河谷,這支部隊有幾年時間熟悉中方人員,並發展出友善關係。因此,中方的進攻和其後的一些列事件對於現場人員來説,片刻之間簡直無法消化理解。
Babu上校的損失對隊伍來説是一個打擊。之前失去晉升機會的連隊軍官現在接過了第16比哈爾營的指揮官之職。目前,14號巡邏點的情勢已經明顯平靜了許多,加勒萬河谷的脱離接觸過程有望取得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