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朗寧自動步槍BAR(下)_風聞
微信公众号_战争机器-2020-06-23 23:11
如何射擊BAR
在拉開槍栓,將第一發子彈裝入槍膛後,BAR槍手關掉快慢機的保險。在M1918A2上,快慢機決定了自動射擊的速度:要麼自動-慢速350發/分鐘,要麼自動-快速550發/分鐘。二戰中一些BAR槍手認為,原M1918上缺乏單發能力,相當不方便。一戰後,軍事規劃人員認為550rpm的發/分鐘射速對於很多情況來説太不準確了,所以他們決定取消半自動能力,以提供一個較慢的自動選項。利用自動慢速和巧妙地扣動扳機,一個非常熟練的炮手實際上可以一次打掉一發子彈。當射手使用機械瞄準具來獲取目標的射程時,他可以觀察子彈擊中地面激起的泥土和碎片,或者用曳光彈,以確定他的子彈是否真的擊中了目標。儘管BAR可以以550發/分鐘的射速射擊,但一戰中的BAR槍手在發射數量相當的.30-06軍用子彈時,從肩部射擊的疲勞程度實際上比使用標準M1903春田步槍的戰友要小。春田步槍的後坐力被射手的肩部全部吸收,而導氣式的BAR的大部分後坐力被系統的緩衝組件吸收。到了1941年,同樣是導氣的M1加蘭德成為標準的步兵步槍,這也大大降低了射手的疲勞度。
用完20發彈匣後,射手按下彈匣釋放按鈕。偶爾會有彈匣卡住,射手就得手動拔出彈匣,同時不能鬆開釋放按鈕。BAR槍手通常試圖保留他們的空彈匣,經常把它們塞進口袋或打開的外套。用完的彈匣在戰場上往往不容易更換,因為它們總是可以手動重新裝填。
對BAR最大的批評之一是它缺乏一個快速更換的槍管。由於無法更換熱槍管,許多BAR的士兵,通常是在完全絕望的情況下,繼續射擊,直到武器過熱而失效。M1922騎兵型有一個沉重的散熱片槍管和一個減短的前護木,以允許更快的槍管冷卻;“現代化 “的M1918A2出於同樣的原因保留了後一個特點。
在零度以下的温度下,BAR也能保持良好的狀態,定時發射有助於防止槍支凍住。像大多數槍支一樣,BAR需要適當的清潔和潤滑,以防止卡殼或完全堵塞。從第一次世界大戰到朝鮮戰爭,許多BAR由於泥土和鐵鏽而完全失去作用。這不是射手故意疏忽的結果。一旦在行軍途中,BAR士兵沒有時間清洗他們的武器,更復雜的是,一旦進入戰鬥狀態,他們有時沒有鋼絲刷、溶劑、油,甚至沒有汽油來保持武器的清潔。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泥濘戰壕裏,一些BAR槍手甚至找不到一塊乾布來清洗。有時,調節器(位於氣筒管的前端,用於調節通入氣筒的氣體量,為自動循環提供動力)會完全生鏽卡住。經過適當的清洗,以前生鏽的武器通常可以正常使用。在朝鮮戰爭期間,一些BAR的士兵得到了尼龍氣體活塞,以取代工廠的鋼製氣體活塞(位於氣體氣缸管內)。一旦尼龍氣體活塞上的碳沉積物增多,炮手只需拆下使用過的活塞,然後插入一個新的活塞。
朝鮮戰爭
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不到5年,美國和聯合國部隊就在朝鮮與共產黨軍隊交戰(譯者注:這句話是在誇讚中國呀,三個共產黨國家,當然是以中國為主,硬扛了半個世界的侵略)。美軍步兵部隊在很大程度上依靠與前次戰爭中使用的相同武器和類似戰術。
有一位年輕的海軍陸戰隊員,第五海軍陸戰隊A連的一等兵赫伯特-拉斯特留下了一個BAR槍手在作戰中的經典記錄。他把他的BAR取名為 “Peggy”,是以他家鄉的愛人的名字命名的。到韓國後不久,他就收到了一封來自真正的Peggy的 “親愛的約翰 “的信--這對在海外服役的軍人來説,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也許是為了給他一些安慰,她向他保證,她已經為了另一名海軍陸戰隊員離開了他。他沒有心思去改變他的BAR的名字。
1950年8月17日,在中通河附近,第5海軍陸戰隊將向奧邦尼嶺發起攻擊--部隊稱其為血腥嶺、無名嶺,還有一系列更猥瑣的名字。二營將率領部隊進攻,隨後是一營和三營。每個營都奉命到達自己的目標點,然而,事實證明戰鬥比預想的要困難。一等兵Luster和他的BAR的新助手,一等兵Baxter,在一輛T-34坦克燒燬的殘骸附近休息,這輛坦克在前一天晚上被凝固汽油彈炸燬。拉斯特無法解決自己的胃,便將一罐水果遞給助手。已經飽受便秘以及“親愛的約翰”一信之苦的拉斯特發現,他的一天即將變得更加糟糕。
在一營的拉斯特,眼睜睜地看着二營的眾多傷員從身邊魚貫而過。拉斯特的火力小隊奉命從美軍的機槍陣地前行,在附近山脊的一個馬鞍處掩護側翼。在爬上山坡時,拉斯特把 “Peggy “掛在脖子上,這樣他就可以保持雙手自由,但又能迅速還擊。在韓國的其他BAR槍手也是這樣做的。由於有了超長的槍揹帶,武器有足夠的鬆弛,可以垂在射手的腰間。
海軍陸戰隊員們分散開來,在松樹間擺好陣勢,但考慮到正在進行的戰鬥,山脊上顯得過於安靜。突然,拉斯特發現幾個朝鮮人爬上馬鞍,準備好機槍。另一支海軍陸戰隊火力小組正不知不覺地進入他們的視線。拉斯特的中士之前曾告訴他,要把手榴彈保留在夜間行動時使用,所以他架起BAR,打開保險,把重心移到右腳上,向北朝鮮機槍手開火。當他射空了滿滿的一個彈夾時,他通過觀察飛向朝鮮人的曳光彈和濺起的泥土來鎖定目標。拉斯特把槍揹帶移到頭頂,然後按下彈匣釋放按鈕,但不知為什麼,彈匣未能彈出。他用右手拇指按住彈匣釋放鍵,把用完的彈匣拉出來,塞進外套裏。他插入一個新的彈匣,開始把BAR舉到肩上,這時泥土濺到了他的臉上。敵人的機槍子彈撕裂了他的手臂,打碎了BAR的槍托。
拉斯特倒在溝裏,向他的火力隊呼救。就在這時,一架美國 “海盜 “式嗡嗡地劃過天空,向朝鮮人開火。飛機機槍上熱乎乎的彈殼散落在火力組的陣地上,拉斯特用左手捂住頭部保護自己。很快,一對醫護人員將倒地的BAR槍手疏散到一個救護站。從那裏,他乘坐吉普車、戰地救護車和火車,直到最後到達醫院的船上,在那裏他接受了手術。一等兵赫伯特-拉斯特在朝鮮戰爭中服役時,不僅失去了兩個Peggy,還失去了右臂。

1951年,一名波多黎各美國第65步兵隊的BAR槍手在朝鮮與共產黨軍隊交戰。他似乎戴着一戰時期的第二副射手的BAR彈藥帶,上面有兩個裝步槍彈夾的袋子(很顯眼)。這一時期的其他照片顯示,這個人並不是唯一一個裝備第二副射手彈藥帶的人。
另一名參加戰鬥的海軍陸戰隊員,第五海軍陸戰隊B連的小弗朗西斯 “艾克 “芬頓上尉抱怨説,他們失去了太多的BAR槍手。不僅這些人被帶出了戰場,而且和 “Peggy “一樣,相當數量的BAR也戰損了,不容易被替換。許多本應擁有9支BAR的海軍陸戰隊排,現在只剩下3或4支。芬頓上尉還説,由於天氣惡劣,加上浸泡在稻田裏,他的部下攜帶的槍揹帶都快散架了,根本不可能得到替換的BAR彈藥帶。
出乎意料的是,二戰中許多來之不易的戰鬥經驗都被遺忘了,到1950年秋天還得重新學習。同年11月,第八軍的聯合國軍在崇川遭遇中共軍隊的打擊。
一隊美軍士兵在崇川河附近試圖從一個車隊上卸下物資,他們聽到遠處傳來槍聲。他們在離車輛幾碼遠的地方擺好陣勢,另一組士兵從他們身邊跑過。查爾斯-克拉克中士不知道其他士兵是美國人還是中國人,他命令手下不要開槍。當他向逃跑的人喊話時,他們沒有給予回應。不久,第二批士兵向克拉克的陣地走來,他猶豫了一下後,允許手下人開槍。一場激烈的槍戰爆發了,但幸運的是,克拉克很快就發現了 “敵人 “陣地上傳來的特有的BAR聲。他命令部下停止射擊。他們發現,第一隊人其實是志願軍士兵,而與他們交火的那隊人則是一個被重創的美軍連隊的倖存者。

1951年8月,第63步兵連裝甲師羅伯特-斯特雷德(Robert Straede)一等兵在加州奧德堡檢查新修好的BAR,然後才能重新發給戰場上的部隊。朝鮮戰爭時期的BAR相當統一,但在二戰期間,各種型號和配置的BAR都能見到。有時一支 “現代化 “的M1918A2會送去軍械廠維修,回來時帶着全新樣式的前護木,使它除了加裝彈匣導板外,看起來就像二戰時期生產的BAR。
在另一部分的戰鬥中,一個不同的連隊已經減少到23名健壯的士兵。他們的四支BAR被志願軍的火力奪走。在附近,另一個連傷亡了60人,其中8人陣亡。戰鬥變得如此激烈,以至於他們失去了所有的9支BAR。其中一支被中國人的子彈擊毀,另外八支射到卡殼,或者過熱而失靈。雖然BAR不能保持輕機槍的連續射速,但那個特殊連隊的人還是對他們的BAR讚不絕口,認為這是他們步兵班的主要武器。現在所有步槍班的活動都以BAR為中心。
影響--小隊火力的核心--士氣
縱觀榮譽勳章的引文,可以從一個縮影中看到從第一次世界大戰到朝鮮戰爭期間,美國作戰部隊對他們的BAR的不可思議的依賴。所有榮譽勳章獲得者都是BAR槍手,或是從犧牲的戰友那裏撿到BAR的人,或那些由BAR槍手協助的人,這些名字太多了,這裏無法一一列舉。在整個引文中,很多描述都明確指出,BAR槍手是 “從腰部射擊”,這也是一戰軍事策劃者推薦的原始戰術突擊方法之一。“一戰 “的榮譽勳章引文,和後來的很多引文一樣,只是把這種武器稱為 “自動步槍”。在其中一些案例中,武器有可能是一支Chauchat;然而,絕大多數的獎章都是在戰爭的後幾周內,在BAR進入戰鬥後發生的行動而獲得的。指定的BAR槍手通常是二等兵或下士,但偶爾會有軍官直接或間接使用BAR。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第三師的Keith L. Ware中校試圖提高他那搖搖欲墜的營的士氣。他的突擊連在試圖攻佔法國Sigolsheim附近的一座山頭時,被機槍、大炮和迫擊炮擊退。在進行了兩個小時的偵察後,Ware中校拿起BAR,親自上山。兩名軍官、九名士兵和一輛坦克跟着他。Ware中校走近第一個機槍陣地,擊斃了兩名支援機槍的德軍步槍手。然後他用他的BAR向機槍陣地發射曳光彈,以便給坦克車組確認敵方機槍的位置。坦克將敵方機槍和射手炸成了碎片。中校在他的坦克的幫助下,又這樣重複了三次,又摧毀了三挺機槍。雖然受了傷,但Ware中校在這次行動中活了下來,後來獲得了榮譽勳章。

一等兵Patrick E. Shea是第3步兵師的一名BAR槍手,當德國人試圖在比利時的羅什福爾(Rochefort)佔領他的排陣地時,他成功地用他的BAR擊退了一列德國兵。他的孤立的連隊抵擋了德國人的攻擊兩天,直到英國軍隊前來援助。他手裏拿着的是一把新生產的M1918A2,其特點是機匣導向器與扳機護板組件是一體的。“現代化 “的M1918A2的特點是加裝了機匣導軌,用螺絲固定。
BAR不僅為火力隊或班的步槍手提供了巨大的心理激勵,而且能一直激勵到排級和連級。S.L.A.馬歇爾准將寫了很多書,並在二戰和朝鮮戰爭期間擔任美國陸軍官方歷史學家。雖然馬歇爾的許多理論在今天遇到了批評,但他確實採訪了數百名從戰場上走下來的大兵,他是BAR的有力支持者。馬歇爾的特長之一是把小股作戰部隊聚集在一起,記錄他們的經歷。他想從入伍者的角度去了解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他儘量在事後儘快進行採訪。在許多情況下,一個人在一次交戰中倖存下來,幾天或幾周後在下一次交戰中被殺。馬歇爾這一時期的作品中充斥着BAR槍手的第一手資料,無論人們如何看待他的更有爭議的理論,他幾乎不是唯一支持這種武器的人。在整個美軍中,BAR得到了高度的評價,並獲得了大量的支持。
在《關於朝鮮步兵作戰和武器使用的評論--1950-51年冬季》中,馬歇爾總結説,在許多情況下,BAR幫助加強了戰線,增強了步兵的信心。在朝鮮,一個熟練的BAR槍手被證明比半打步槍手更能威懾對方的狙擊手。BAR槍手非常受歡迎,小隊的其他成員居然主動為BAR多搬運彈藥。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人們就對BAR--或任何自動步槍提出了批評,因為人們擔心槍手會無效地浪費大量的彈藥。韓國的熟練BAR槍手當然會打消這種顧慮。由於有效殺傷距離約為500碼(457m),BAR人員在彈藥開支上比較保守,根據馬歇爾的調查結果,他們在連隊中表現出最少的散彈或慌亂射擊。在精確射擊方面,BAR排在.30口徑機槍之前,與M1加蘭德相差無幾。在比較的四種武器中,可全自動射擊M2卡賓槍在所有類別中排名最低。
雖然BAR的存在可以加強步兵部隊的士氣,但突然失去BAR會產生相反的效果。第38步兵連G連在崇川河附近的一座小山丘上佈防,志願軍一個連向他們的中央壓去。指揮中尉把機槍放在了山坡上,兩邊都是BAR。當志願這到達40米以內時,中尉命令機槍手開火。機槍卡住了。隨後,中尉命令一名BAR槍手開槍。一會兒第二把BAR也失靈了。然後中尉舉起卡賓槍,扣動扳機,什麼也沒發生。由於沒有剩餘的自動武器,情況似乎沒有希望。中尉下令迅速撤退到另一個山頭。

第24步兵師第5團戰鬥隊的這支遊騎兵巡邏隊的一個人在坦克護衞隊後面掩護,用他的BAR還擊敵方輕武器和迫擊炮的猛烈火力,這使他們被壓制在漢江岸邊。左邊還有一名士兵用野戰電台向總部報告情況。
除了馬歇爾的研究,二戰期間在意大利服役的陸軍步兵軍官羅伯特-C-蓋茨上尉也表示,一個熟練的BAR槍手被淘汰後,即使武器本身還可以使用,也不容易被替換。蓋茨認為BAR是步兵連最有效的武器之一,在正確的射手的手中。據報道,在一次反擊中,他所在連隊的一名BAR槍手在一小時內射殺了20名德軍士兵--和其他排的士兵加起來一樣多。蓋茨建議,小隊的每一個成員都應該接受BAR的熟練級訓練。
在朝鮮戰爭期間,小型四人陸戰隊火力小組的所有成員都接受了有效使用BAR的訓練。在個人層面上,BAR經常給持有它的人增加保證。這位BAR助手可能是海軍陸戰隊火力小組中最底層的成員,但射手肯定不是。一等兵皮特-倫迪納於1952年11月在韓國登陸,在一年多的服役期間擔任BAR人員。他為自己的任務感到自豪,他後來反思説,BAR給了他應對現實戰鬥的心理優勢。他是團隊中裝備最好的人,當情況看起來岌岌可危時,大家都向他尋求支持。倫迪納是火力組的主力,他知道這一點。
在《步兵作戰評論》中,馬歇爾一次次敦促陸軍將他們在朝鮮使用的BAR數量增加一倍,削減M1的數量。馬歇爾不想把半自動M1完全淘汰,因為它能提供精確的火力,而且在連隊所有武器的彈藥都用完之後,它往往能決定一場戰鬥的結果。他還建議陸軍採用海軍陸戰隊的模式,即四人火力小組,每個小組配備一支BAR。在朝鮮戰爭期間,陸軍曾採用九人小隊,馬歇爾認為,如果小隊以兩個火力小組加班長的形式行動,將證明小隊的效率更高。

1944年在比利時的哈爾茲,一名BAR槍手與一名狙擊手遠距離交戰。注意BAR槍手的體型與其他士兵相比。與好萊塢通常對BAR槍手的描述不同,現實中大個子在小隊中是最不可能攜帶武器的--因為小隊中最小的人呈現出最小的輪廓,而BAR槍手與軍官一樣是首要目標。據在韓國的BAR槍手約翰-T-佩珀中士説,當他的連隊選擇一個新的BAR槍手時,他們尋找的最重要的品質是攻擊性。第二重要的品質是體型,另外就是智力和槍法。
美軍並沒有遵循馬歇爾的建議。在朝鮮戰爭結束後的幾年內,軍方逐步淘汰了用於常規步兵服務的BAR和M1加蘭德。實驗用M14全自動步槍來填補自動步槍的不足,不過在一般情況下只能用半自動模式。從某種程度上來説,20發的M14是為了在兩者之間進行折中。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時,軍事規劃人員就曾預言,最終一個步槍連的所有步槍手都將攜帶自動武器。M14發射的是7.62毫米北約彈,這是一種.30口徑的子彈,性能與.30-06大致相當。到了60年代中期,美國加強了在越南的行動,輕型M16已經開始取代M14。
雖然BAR已經正式從美國步兵部隊中退出,但在越戰期間,衝突雙方仍然裝備過一些老式武器。各種各樣的美國武器,包括BAR出現在北越軍和越共手中。法國軍方曾裝備了大量的美國武器,當法國人放棄對印度支那的控制時,共產黨軍隊繳獲了法國軍隊的這批槍支彈藥。

在越南戰爭期間,南越部隊、Montagnard山地部落的人和美國特種部隊仍在使用 “過時的 “BAR。在衝突的另一邊,北越軍和越共只要繳獲,也會使用約翰-勃朗寧的自動步槍。
美國駐越南的一些特種部隊攜帶了BAR,並很高興擁有它們。一名特種部隊中士説:“自從我在越南服役三次以來,我多次感謝上帝。。。有了真正能用的BAR,而不是經常卡殼的M16。。。在我們所有的[特種部隊]營地裏有很多越共滲透者,他們一有機會就偷武器。不用説,最受歡迎的偷竊武器是可敬的老BAR。” 與特種部隊密切合作,Montagnard山地部落的人--來自越南高原的強悍山地人,被招募來為美國政府作戰--裝備了二戰和朝鮮戰爭時期的剩餘武器。有人看到一些Montagnard山地部落的人真的用他們的BAR去“砍”樹,企圖殺死躲藏起來的共產黨士兵。同樣,與美軍交戰的越南共和國陸軍士兵也裝備了剩餘的美式武器,包括BAR。
問題
BAR被普遍認為是一種可靠的武器。不過也遇到了各種問題,對士氣造成了不利影響。二戰期間,在前線附近的修械所卡車上工作的軍械人員一直在忙着修理和清洗武器,更換磨損的零件。由於武器的射速很快,位於氣筒尾部的BAR上的導氣室經常會因為積碳嚴重而快速粘連,或者生鏽。在這些情況下,這些BAR只能進行單發射擊。如果水或其他物質進入槍托中的射速減速機構,武器就只能以自動快射的方式發射,使得慢速射無法使用。駐韓陸軍BAR槍手詹姆斯-C-雷蒙德中士指出,他連保持武器清潔的溶劑或鋼絲刷都沒有,但他得到了一次性塑料氣體活塞。活塞上積碳後,他就把它扔掉,裝上一個新的。

這裏的BAR槍手並沒有採用推薦的技術來清洗槍管。當槍托朝向地面時,他有可能讓槍膛清洗劑滲入槍機的敏感部位,在這把 “現代化 “的M1918A2的情況下,這是一種位於槍托裏的改造。當制動器彈簧(減速器的一部分)停止正常工作時,武器就不能再以自動慢速射擊--只能以自動快速射擊。雖然一個熟練的槍手可以用 “慢 “射速打出一發子彈,但他很難用 “快 “射速完成同樣的技巧。
在朝鮮戰爭期間,研究表明,前線步兵武器(包括BAR)的維護和一般保養水平在各連之間有很大的不同。零下甚至是冰點以下的條件會對設備造成破壞。迫擊炮因不斷與堅硬的地面接觸而導致撞針斷裂以及底板開裂。事實證明,即使是手榴彈,在零下的温度下也有問題。銷子更難取出,使用者有時會因暴露在極冷的金屬中而被凍傷。在寒冷的天氣裏,BAR似乎和其他武器一樣能堅持下去,儘管許多人確實受到了凍瘡的影響。由於前線的維護工作並不統一,一個連的BAR槍手可能會塗上一層厚厚的油,而其他人則用汽油清洗他們的武器,有些人則塗上一層薄薄的油。通常情況下,BAR槍手會定時發射武器,防止武器被凍壞。一旦BAR被凍住,很多BAR槍手就用經典的陸軍解決方法,對着武器撒尿。一等兵Rendina説,他的BAR在韓國寒冷的天氣裏沒有問題,儘管他的海軍陸戰隊同伴攜帶的M2卡賓槍很容易結冰。
有趣的是,韓國在寒冷天氣行動中使用的一些BAR上安裝了一個特殊的裝置。BAR槍手在戴着手套甚至厚厚的手套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扣動扳機的,所以軍方採用了輔助冬季扳機。冬季扳機的外殼覆蓋了整體扳機保護裝置,而新的扳機本身則延伸到扳機後方,便於操作。改造後的冬季結構還有側裝式彈匣釋放裝置,戴手套的槍手可以隨時操作。
1950年11月,在朝鮮,第38步兵營第2營的士兵中,BAR的損失率最嚴重。全新生產的BAR通常很少或沒有機械問題;然而,韓國使用的不少BAR是第二次世界大戰遺留下來的翻新型號。據推測,是後座彈簧磨損導致的故障。後來的調查顯示,許多BAR在日本被軍械公司翻新過,而且可能很脆弱的後座彈簧並沒有被更換,而只是被清洗過。由於相關的軍械記錄顯然已經遺失,而且大部分軍械本身也在戰鬥中被丟棄,因此從未確定第二營的軍械庫是否為不適當的翻新型號。在崇川河一帶的戰鬥撤退中,一支無法使用的BAR不過是20lb(9.1kg)的燒火棍。

在韓國釜山聯合國接待中心,喬治-E-楊中士(中)正在給兩個即將上戰場的荷蘭後備士兵上BAR的操作和維護課。
比較
BAR無疑是同類武器中最強大、最可靠的一種。約翰-勃朗寧最初開發的BAR是對法國 Chauchat自動步槍的改進。法國人認為外國或本國製造的自動步槍是戰鬥羣的主要武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法國人研製了一種改進型自動步槍 “Fusil mitrailleur Modèle 1924”(FM 24,後改為FM 24/29),發射7.5毫米步槍彈。也許是出於民族自豪感,法國人認為FM24/29遠勝於BAR或其他任何同級別的自動機槍。
然而,在整個二戰期間,他們請求美國給他們送來越來越多的BAR。法國人在一戰期間為美國遠征軍配備了充足的物資,而美國在二戰期間發動了大規模的計劃,重新武裝法國人,這是一個歷史性的逆轉。在戰爭期間,美國不僅在北非裝備了8個法國整編師,而且還訓練了他們。美國還在法國部分裝備了三個師。1943年,法國人要求為他們的三個師提供1769支BAR,但美國自己也有短缺,只能提供253支。美國人額外提供了一批配屬的湯普森衝鋒槍,以彌補不足,最終能夠派出1000支BAR。法國人還要求美國政府製造1.15億發7.5毫米彈藥,供其1600多支仍在服役的FM24/29使用。美國以不切實際為由拒絕了這一請求。
除了法國人,大多數人認為BAR是比FM24/29更好的武器。多年來,BAR也經常被拿來與湯普森衝鋒槍進行比較,這對任何一種武器來説都不是一個公平的比較。Chauchat和FM24/29至少與BAR屬於同一類別,而發射重型低速.45口徑手槍彈的短槍管湯普森則被歸為衝鋒槍而非自動步槍。

1944年在法國馬賽街頭戰鬥的法國士兵,有幸獲得了BAR。由於BAR的短缺,許多法軍被配發了湯普森衝鋒槍,事實證明這種衝鋒槍是自動步槍的不良替代品。照片上的BAR似乎有一個早期風格的兩腳架。
20世紀30年代在海地作戰的美國海軍陸戰隊進行了一系列實驗,以確定哪種武器--湯普森或BAR--將被證明是叢林戰的更好選擇。最初的M1918是一種相當長的武器,有43.5英寸(1105毫米),所以海軍陸戰隊軍械官把槍管砍掉了9英寸(229毫米),把氣筒和裏面的後坐彈簧砍掉了4英寸(102毫米)。34.5英寸(876毫米)的尺寸幾乎和31.8英寸(808毫米)的湯普森一樣緊湊。雖然BAR的有效射程被削減了一半,但它仍然比湯普森要精確得多,而湯普森雖然對衝鋒槍來説精確得令人吃驚,但並沒有針對這種射程進行優化。湯普森也缺乏.30-06的穿透樹木的能力,儘管它的230格令子彈在清除較輕的樹葉方面非常有效。事實證明,改良型的BAR在卧姿射擊時也比湯普森更有效。不過,減重後的BAR確實產生了巨大的槍口衝擊波,而且聲音非常大。儘管進行了這些測試,美軍還是保留了這兩種武器用於步兵服役,在太平洋叢林中作戰的士兵和海軍陸戰隊員通常在使用他們的全長的BAR時沒有任何問題。

早期的wz.28在1944年華沙起義期間被使用過。和民用型柯爾特1925型一樣,wz.28的特點是手槍握把、散熱片槍管、拋殼口蓋和機匣井蓋。後期的wz.28s的特點是在槍管上固定了一個底座,可以容納一個防空環形瞄準器。估計有21萬波蘭人在起義期間被殺。
同樣,克萊德-巴羅也對他的至少兩支來之不易的BAR進行了改裝,他將槍管鋸成與導氣管相同的長度,其中一支槍的槍托甚至被他砍掉了一部分。當駐海地的海軍陸戰隊員們為了叢林作戰而砍掉BAR槍管的時候,克萊德-巴羅為了更好的方便在車上作戰,也砍掉了他的BAR槍。巴羅當然不想放棄他的BAR,而且他顯然從未使用過湯普森,但事實證明,在移動的轎車內,較短的武器更容易操作。巴羅幫實際上是住在他們的汽車裏,為了避免被發現,他們經常更換汽車。克萊德-巴羅不需要遠程武器,只需要佈下足夠的重火力,就能快速逃跑。即使縮短了槍管,BAR仍然可以使當時的警用裝甲車失效。
在瓜達爾卡納爾島和太平洋其他地方作戰時,美國海軍陸戰隊非常喜歡他們的BAR。許多海軍陸戰隊員不喜歡使用湯普森--不是因為衝鋒槍本身有什麼問題,而是因為它的聲音太像日本的.25口徑機槍。通常,當海軍陸戰隊射擊他們的湯普森時,附近的其他美國人就會開始向他們射擊,以為他們是日本人。

約翰-勃朗寧的兩支自動武器在沖繩作戰。這裏的BAR槍手是第一海軍陸戰隊的。
有一批在太平洋作戰的美國人確實更喜歡湯普森而不是BAR。被派往新幾內亞的第32師的士兵們認為,BAR太笨拙、太沉重、太難在叢林中保持工作狀態。雖然他們忽視了他們的BAR,但他們用他們的湯普森消耗掉了大量的.45口徑的彈藥。他們還用.30口徑機槍和M1加蘭德發射了大量的.30-06子彈,顯然是在許多場合向不明目標射擊。當他們的機槍彈藥不足時,他們就把不用的20發BAR彈夾收集起來,清空,然後把不用的彈夾插進布制的機槍皮帶裏。日本士兵對美國人如此肆無忌憚地將彈藥甚至手榴彈用光感到驚訝。一個日本士兵開玩笑地説,也許美國人是按他們發射的子彈數量來獲得報酬的。不過,應該指出的是,這是32團第一次參加戰鬥,他們沒有接受過這種戰鬥的適當訓練。

1943年11月,在馬金環礁的第165步兵隊的一名BAR槍手。在太平洋茂密的森林叢林中,BAR的穿透力被高度重視。
BAR的作用並不侷限於“砍”開可能有狙擊手埋伏的樹木或被樹葉覆蓋的蜘蛛洞,它可以用更有創意的方式對敵方人員造成毀滅性的影響。在朝鮮崇川江一帶作戰時,第38步兵連F連架設了一挺機槍作為主要防禦陣地,以抵禦志願軍即將發動的攻擊。按照標準戰術,一名BAR槍手,在本文中是一等兵Cleo Wachel,被安排在附近保護機槍組,並沿着戰線為他們的前方提供掩護。Wachel把自己隱藏在一個用沙袋加固的散兵坑裏。一間茅草屋就豎立在美國人的面前,瓦赫勒可以從房子的右邊射擊,而機槍在左邊的視線很清晰。
三名步槍手在Wachel身後,他們奉命開槍支援BAR。中國志願軍正從山脊上走下來潛入他們的陣地,但此時天色已黑,Wachel不得不小心翼翼,以免射殺同樣在山脊上的第三排的大兵。當中國人來到25yd(23m)以內時,Wachel叫了一聲,確定他們不是美國人。他們用衝鋒槍還擊。Wachel開槍還擊,但志願軍仍舊向前衝鋒,蹲在石頭後面,直到最後衝進房子。與此同時,更多的志願軍在Wachel正前方100碼(91米)處架起了一挺機槍,開始壓制美國人。Wachel和他的步槍手試圖壓制志願軍的機槍,但在黑暗中無法很好地瞄準它。突然,屋後的志願軍開始向一排的左翼扔手榴彈。由於Wachel無法直接擊中士兵,他決定做一個最好的辦法--他把房子燒了。他使用的是燃燒彈還是更常見的曳光彈不得而知,但當Wachel將他的BAR射入茅草屋時,它就像一盒巨大的火柴一樣飛了起來。呼嘯的烈火照亮了整個區域,中國士兵--他們現在失去了黑暗的掩護,迅速撤離。

1942年,兩名士兵在佐治亞州本寧堡演示防空技術。右邊的BAR槍手使用的是 “混合型 “M1918A2 BAR。它有一戰的消焰器,沒有兩腳架,但有一個新的M1918A2後瞄準器。奇怪的是,這個人還配備了一把刺刀。野戰中的BAR槍手有時會攜帶戰刀或可能是一把短刺刀作為佩刀使用,但很少有16英寸刺刀。BAR不能安裝任何長度的刺刀。
大眾媒體中的BAR
雖然對於歷史愛好者和許多二戰老兵來説,BAR肯定是熟悉的,但朝鮮戰爭,以及略微超出它的範圍,卻沒有那麼多的人知道或認識,因為它可能應該是。BAR的競爭對手,如湯普森衝鋒槍,可能遠為人所知,部分原因是多年來出現的大量黑幫照片。雖然軍用BAR及其民用執法改型在美國 “三十年代 “的黑幫暴力事件中肯定會有行動,但電影業對這種類型的實際忽視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從歷史上看,民用更多的是湯普森。然而,對於戰爭片,尤其是二戰片,卻不能這麼説。湯普森、M1加蘭德和各種型號的卡賓槍很容易出現在屏幕上,但由於某些原因,BAR經常被短篇報道,如果有的話。考慮到它在班組和火力小隊層面上所發揮的巨大作用,以及在戰場上向美軍發放的數以萬計的BAR,它應該得到更多的屏幕時間。例如,任何一部描寫美國海軍陸戰隊在硫磺島的電影,都應該表現出火力隊中每四個人中就有一個人攜帶BAR,四個人中就應該有兩個人攜帶BAR彈藥。BAR槍手數佔火力組的一半。
當它確實出現在屏幕上時,BAR作為一種外來武器出現,好像它屬於重武器排,而不是更常見的步兵步槍班。在太多的電影中,BAR根本就沒有行動。這些年來,好萊塢製作的關於二戰的電影可能比人類歷史上任何其他武裝衝突的電影都要多,除了美國西部的 “印第安人戰爭 “在眾多通用演繹中可能是個例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的時候,就拍攝了大量的戰爭片。那個時代的電影製作人可能受到限制,無法保證當時非常多的戰爭裝備的現實數量。 美國已經向英國提供了25,000支BAR,隨着戰爭的進展,美國政府永遠無法生產足夠的BAR來向他們的法國盟友提供任何接近足夠的水平。
在非戰爭時期的好萊塢電影中,最突出的BAR遺漏之一是沃倫-比蒂的《邦妮與克萊德》(1967)。這部電影本身固然是一部令人愉快和有趣的電影,但它與真實事件有相當大的距離,在所有的歷史描述中,缺少BAR是一個重要的問題。眾所周知,克萊德-巴羅從來沒有使用過湯普森衝鋒槍,正是他使用的BAR讓巴羅幫在警察面前佔據了優勢。如果這幫人在普拉特城用湯普森武裝起來,他們可能永遠也闖不過警察的裝甲車,也過不了有鋼盾保護的警察。同樣,真正的執法者在最後也沒有冒險,用自己的BAR平分秋色,不過為了公平對待電影製作者,最後埋伏的六人組最後倖存的成員Ted Hinton的回憶錄在1979年才被追憶出版。
有幾部電影確實提供了酒吧行動的絕佳視角。沃倫-奧茨的《迪林傑》(1973年),突出了20世紀30年代黑幫老大約翰-迪林傑的事蹟,大量使用了一些BAR。無論影片在總體上如何準確,它確實展示了一戰時期特定的M1918,但有一種武器除外,由於某些原因,它的槍托板是鉸鏈式的。有趣的是,《凱利英雄》(1970年)中的英雄們並沒有裝備美軍的BAR,而是攜帶了一對似乎是比利時FN的Modèle 30。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手下使用的自動步槍具有手槍握把、散熱片槍管、拋殼口蓋、反裝式後瞄準器和安裝在導氣管上的兩腳架。一名槍手的彈匣不是裝在BAR彈藥帶裏,而是裝在機槍彈藥箱裏。《拯救大兵瑞恩》(1998年)展示了新生產的M1918A2在正確的時間範圍內。生產中使用的BAR實際上是在朝鮮戰爭期間由皇家打字機公司製造的,但在各方面都與二戰時的同類產品相匹配。整部影片中看到的BAR槍手的武器,恰恰缺少了它的兩腳架。當時應該仍有鉸鏈式對接板和消焰器。
結 論
朝鮮戰爭結束後,美軍決策人員決定給步槍班的所有步槍手配備自動步槍,完全放棄單發射擊武器。事實證明,早期的M14選彈實驗並不令人滿意,普通步兵的M14只限於半自動,而開發M14A1全自動步槍型號的嘗試也未能達到預期。有人認為M14不過是M1加蘭德的可拆彈匣型。20世紀60年代,隨着越戰衝突的升級,美國改用M16,並致力於使用體積明顯縮小的標準步槍彈--5.56毫米彈,至今仍在使用。
雖然美軍步兵裝備了輕型自動機槍,但曾經由威力巨大的BAR填補的角色卻空了下來。最後,在80年代中期,軍方採用了M249班組自動武器(SAW),這是FN Minimi的改型。SAW是一種風冷、導氣、彈鏈供彈的自動武器,可選擇的射速為正常時750分/分鐘,或最大時1000分/分鐘。SAW的彈藥由一個裝有全可散彈鏈的200發彈藥箱提供。SAW還可以接受M16步槍的彈夾。
雖然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來填補空白,但SAW是專門用來取代BAR的,成為新的班級或火力小組的火力基地武器。雖然SAW也被視為自動步槍,但它被歸類為輕機槍。它可以像BAR一樣從肩部或腰部發射,也可以從腋下位置發射。SAW也可以安裝在三腳架上,作為機槍使用,或者槍手在卧姿射擊時可以使用雙腳架。在很多方面,SAW都是BAR的改進,因為SAW配備了一個快速更換的槍管,而且200發的彈箱可以在需要重新裝填之前提供更多的火力。裝有200發彈箱的SAW的重量與裝滿20發子彈的M1918A2大致相當。

一名海軍陸戰隊自動步槍手在聯合演習中操縱他的M249 SAW。在部署方面,5.56毫米SAW是BAR的直系後裔,海軍陸戰隊每四人火力小組配發一支,同時配發三支5.56毫米步槍或卡賓槍。
與BAR相比,SAW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採用了5.56毫米標準步槍的小子彈。它缺乏老式.30-06彈的射程和穿透力。SAW一般被認為是一種騷擾性的火力武器,而裝備了穿甲彈和穿甲燃燒彈的BAR則可以穿透輕裝甲和輕度加固的掩體。
在阿富汗山區作戰的美軍發現,很難在較遠距離與敵方戰鬥人員交戰。敵軍通常發射較大的俄製7.62×39毫米子彈,這使他們比美國人有優勢,因為美國人的5.56毫米子彈無法獲得同樣的射程。用大兵的話説,美軍很難 “伸手摸到人”。在撰寫本文時,美國政府正在研究令人滿意的升級或替換現有步兵武器系統的方案,但無論如何,小口徑班用自動機似乎是要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