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恩菲爾德(Lee-Enfield)步槍(中)_風聞
微信公众号_战争机器-2020-06-27 21:18
二戰及以後
在兩次世界大戰的間歇期,整個武裝部隊普遍認為,SMLE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發揮了很好的作用,它的短槍管沒有被證明是一個障礙,特別是在平均射擊距離相對較近的情況下,毫無疑問,它的緊湊尺寸使它成為各軍種的理想選擇。甚至德國也放棄了長步槍的概念,在戰爭後期推出了Kar 98AZ卡賓槍。但恩菲爾德的製造成本仍然非常昂貴,大量的零部件需要大量的工時投入。1907式刺刀的刀刃也被認為是不必要的,長達17英寸(432毫米)。

在戰爭期間,步槍拋射手榴彈的使用越來越多,照片裏,一名士兵與安裝在發射托架上的SMLE Mk I一起擺了POSE,槍口上有一枚Hales步槍手榴彈。像這樣發射手榴彈很快就會毀了槍管。
因此,一種改進型的 “1號Mk V步槍 “被製造出來,用於部隊試驗。在1922年至1924年期間,共配發了約20000支。它是SMLE零件的混合體,在槍栓上方的機匣上安裝了一個改進的覘孔後瞄準器,並進行了其他小的改進。1926年,Mk VI步槍被進一步改進,儘管這款步槍的生產數量很少。在實際應用中,槍管壁被加厚,現在槍管是自由浮動的:它沒有連接到封閉的木製品上,因此不受木材自然膨脹或收縮的影響。安裝了新的槍栓釋放裝置,改進和加強了槍管,放棄了獨特的一體式槍口,槍管的槍口伸出前部2英寸,儘管它的總長度與SMLE相同。槍口上有一個掛耳系統,可以安裝一個短刃(7.7英寸/196毫米)的 “刺刀”。改進的覘孔歸零距離達200碼(183米),瞄準鏡體上以50碼(46米)為增量的刻度達1300碼(1189米),準星也進行了修改。雖然製作了A、B、C三種步槍樣式,但只有B型用於部隊試驗。前端採用了方格紋以改善持握(這在生產型步槍上被省略了),總體來説,它的線條更加圓滑,使其看起來更加現代。SAC評論説:
一般來説,新步槍受到歡迎。該步槍在試驗中表現良好。。。與以前的型號[SMLE]相比,精度有了很大的提高,而且由於改進了瞄準裝置,目標的捕獲能力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動作更加有力,而且由於採用了釋放裝置,使槍栓的拆卸更加方便。

第一次世界大戰後,Lee-Enfield的性能被重新審查,並生產了新的型號,Mk V和1號Mk VI。這支Mk VI是早期的試驗型號,顯示了安裝在裝填橋後的翻轉式覘孔瞄準器,以及前護木上獨特的方格紋。
經過小幅改進後,它於1939年11月15日被批准服役,作為4號步槍Mk I,結果是,時間剛剛好。戰爭期間,恩菲爾德4號步槍共生產了約4,244,700支,但恩菲爾德自己生產的數量不超過460,000支。更多的是由位於利物浦附近的Fazakerly、伯明翰的Shirley、謝菲爾德附近的Maltby、加拿大的Long Branch和馬薩諸塞州的Savage Arms的承包商生產的,他們共生產了約1,236,000支。原因很簡單,隨着戰爭的臨近,恩菲爾德皇家空軍的生產已經基本分配到了機槍和左輪手槍的製造上,而伯明翰的小希思則集中在機槍和反坦克步槍上。然而到了1943年,由於坦克裝甲的改進,0.55英寸的Boys反坦克步槍已經過時,於是停止了生產)。1943年,如果用自制木材做槍托,一挺Mk IV的生產成本為7.15英鎊(按今天的價值計算為258英鎊)。

緬甸日軍據點附近的這隊英國步兵使用了整整一代輕武器。第二位士兵(從前往後算)拿着一把老式的SMLE,下一位是布倫機槍,第三位和第四位是恩菲爾德4號步槍;第五位蹲着的人拿着眾多斯登變型槍中的一種。
戰時初期,新步槍的生產根本跟不上需求,儘管1940年末的空襲嚴重干擾了伯明翰的生產,但這一情況並沒有得到改善。儘管這種武器在1939年11月15日被批准,但直到1942年下半年,幾乎沒有4號步槍進入武裝部隊。1941年6月14日,4號步槍Mk I*被批准,這證明了該槍的基本設計是合理的;即使在那時,變化也是最小的,最重要的是採用了只有2根膛線的槍管,儘管五膛線和六膛線的版本仍然在生產。它仍然是英國的前線服役步槍,與大量重新配發的1號Mk III步槍一起,被廣泛用於歐洲以外的戰場。
4號步槍生產中最令人頭疼的問題之一是由於缺乏適當的質量控制,導致槍管、表尺、槍栓和外包製造的彈匣出現問題。在許多步槍上,槍栓被卡住了,因為它們被加工得略微過大,而彈匣的供彈板也會因為彈簧疲軟而被卡住。一些外包生產的彈匣裝不下十發子彈。偶爾也會有一些步槍存在以上所有問題,這讓部隊軍械師非常絕望。許多步槍的槍膛加工非常差,公差變化很大’……當通過槍膛測量時--從0.301到0.305英寸的任何東西都被認為適合使用。有些步槍的質量很差’。更糟糕的是一些槍管所使用的鋼的質量:
我記得在1942年末,我負責一個隊伍在30碼[28米]的射程上用4號步槍射擊。其中有一個人開了三槍,在微型靶上都命中了靶心;我注意到他用了很長時間才把第四槍打出去,於是問其原因。他説看不到準星了。他説得很對,槍管已經彎曲得厲害了!
但對於早期4號步槍上的瞄準器設計,人們的批評可能比什麼都多。兩檔式覘孔瞄準器使用起來很混亂,而表尺本身的不合適也使得準確射擊幾乎不可能。在經過幾次基本沒有價值的改裝後,一種新式的微調錶尺與單獨200碼(183m)的戰鬥瞄準器問世,終於解決了這個問題。4號步槍只生產了另外兩種主要式樣,一種是為了滿足叢林作戰對更緊湊武器的需求,這就是5號步槍Mk I,一般但非正式地被稱為 “叢林卡賓槍”。另一種是狙擊型的4號Mk I(T)。


5號Mk I型步槍--叢林卡賓槍。
這款輕型4號步槍最初是作為試驗品,經過測試後於1944年9月12日被正式採用,儘管當時它已經生產了幾個月。基本上,4號步槍的槍管為20.5英寸(521毫米),比普通步槍短5英寸(127毫米)。因此,它的射程和精度受到嚴重影響,儘管瞄準鏡仍有800碼(732米)的刻度,並安裝了一個大的槍口消焰器,需要使用一種新的刀型刺刀。一個厚厚的橡膠後坐墊被附加到槍托上,但這並沒有減少令人牙酸的後坐力,毫不奇怪,它被證明不受士兵的歡迎,儘管它很輕,對近距離戰鬥非常有用。除了叢林問題,1945年第6空降師佔領丹麥時也使用了這種槍。1947年底停產。

美國薩維奇武器公司製造的4號Mk I的表尺。它比以前的型號有很大的改進,為射手提供了更清晰的瞄準方式。

安裝了5號Mk I刺刀的5號 “叢林卡賓槍 "
4號(T)狙擊步槍
二戰爆發時,倉庫裏大約有2000支1914式Mk I*W(T)狙擊步槍,大部分都配有Aldis或PPCo望遠鏡,配上類似德國的爪形支架。這是一個很好的組合,但步槍已經不再生產,望遠鏡也不再生產,因此,雖然格拉斯哥的亞歷克斯-馬丁用儲存的武器和望遠鏡組裝了一些額外的步槍,但需要迅速找到一種替代方案。需要某種新形式的光學瞄準器和狙擊步槍是毋庸置疑的,幸運的是,合適的望遠鏡並不難找到。一種堅固的3倍望遠鏡,被命名為32號Mk I,曾被設計用於布倫機槍,但從未投入戰時生產發揮其預期作用。1940年5月,這種瞄準鏡的一些早期生產的型號成功地進行了測試,它與唯一可以想象的4號步槍相配。
因此,在1940年中期,有1400支早期試驗步槍(1929年至1933年生產的)被挑選出來,並改裝成狙擊用。筆者自己的4號步槍就是其中之一,它於1931年製造,並安裝了已知最早生產的32號瞄準鏡)。改裝需要進行大量的改裝,在機匣左側安裝了兩個鋼墊,鑄鐵瞄準鏡安裝架被擰在上面。步槍被重新裝上槍托和槍墊,槍托上安裝了一個頰墊。
試驗期間的初步印象非常好。瞄準鏡的射程從100碼到1000碼(91-914m),仰角和仰角鼓以2分角(MOA--一個MOA相當於100碼時的1英寸,200碼時的2英寸,以此類推)為增量進行點擊調節。雖然瞄準鏡和支架很重,只有2磅8盎司(1.2公斤),但它們非常堅固,一位狙擊手乾脆地説,如果德國人靠得太近,他可以用瞄準鏡把他們打死。精度也很好,步槍在較遠的距離比較近的距離要好,部分原因是槍管的振動和子彈的設計,在合適的條件下,超過600碼(549米)的距離是相當可行的。
很快就決定,由於戰時生產的需要,對每支步槍進行因素改造的耗時過程是不可持續的,所以在1942年9月下旬,倫敦的荷蘭公司對英國所有的4號狙擊步槍進行了改造,每支步槍的單價為2.7英鎊6便士(今天的280英鎊)。再加上步槍最初的製造成本,這使得步槍的價格相當昂貴,但由於英國和英聯邦士兵面對的是裝備精良的敵人,有充足的狙擊步槍供應,所以沒有什麼選擇。被選中的步槍幾乎都是BSA Shirley生產的(雖然也有一些改裝的長步槍浮出水面),而且都是在試射時被證明特別準確的武器。每支步槍都有一個瞄準鏡,並且序列號相匹配。它們不能直接互換,因為任何替換的瞄準鏡都需要重新歸零,並可能對支架稍作修改以適應。一位前軍械師向筆者提到,用木槌敲往往是首選方法。

狙擊手使用Lee-Enfield 4號(T)步槍進行訓練。這些武器由倫敦的Holland & Holland公司按照非常高的標準單獨重製的,並被證明是既準確又可靠的;許多武器至今仍在使用。
不可避免的是,望遠鏡也有一些修改,32號步槍經歷了三種模式。Mk I、Mk I/II和Mk III(儘管Mk III直到1944年10月才正式投入使用)。改進包括:從瞄準鏡的目鏡端去掉了滑動的黃銅遮陽罩(在後坐力時,它經常會割開射擊者的眉毛);加強了內部彈簧,以解決鼓形調節的弱點;改進了鏡頭組件;對槍身進行了防水處理;提供了更精細的1-MOA鼓形調節;最後,對鏡頭進行了擴大,以改善採光。步槍安裝了改進的後瞄準鏡,為了方便拆卸槍栓,戰鬥瞄準鏡被拆除;安裝墊被釘在螺絲上,以防止螺絲鬆動,並提供了一個美式1908狙擊手揹帶,連接到一個專門安裝的揹帶-轉軸上,就在機匣的前方。4號(T)步槍被證明是一把優秀的狙擊步槍,在各個戰場都有使用。總共生產了大約24,442支。
1945年敵對行動的停止並不標誌着Lee-Enfield步槍的終結,儘管如此,4號步槍一直持續使用到20世紀50年代。然而,美國在1953年堅持採用新的北約標準子彈,7.62毫米(.308英寸),這為老式的栓動式步槍敲響了喪鐘。雖然有幾百支步槍通過安裝7.62毫米的槍管和改進的彈匣被改裝成 “L8系列”(生產了A1至A5型號),但結果並不確定,改裝的相對好處被改裝基本過時的設計的成本所抵消。此外,改裝這些步槍還很費時,而且當時大多數其他北約國家已經改用半自動步槍。英國一直想引進自己的設計,先進的.280英寸 EM-2,但由於美國在引進前夕的政治動作,英國被迫在1954年放棄了這一設計,轉而採用新的半自動步槍,7.62mm FN/FAL。然而,4號(T)的一個改型作為英國的前線狙擊武器一直服役到1970年8月,因為在測試過程中,L8被證明是出乎意料的精確;由此產生了L42A1狙擊步槍,裝填北約7.62毫米子彈。L42A1為半托式,槍管沉重,可自由浮動,32號Mk III瞄準鏡以米為單位刻度,但從所有的角度看,它是4號(T)的升級版。但它仍然是一支非常能幹的步槍,並在英國武裝部隊中服役到1982年。
使用--栓動式戰士--批評家和實戰
從歷史上看,投入使用的新武器很少有能完全正常使用的。即使在今天,隨着計算機設計和進行復雜的製造過程的能力幾乎是無限的,輕武器也會帶着一些問題被採用。美國的M16、奧地利的斯太爾AUG和英國自己的SA80都或多或少地出現過磨合問題,恩菲爾德也不例外。一開始,新步槍剛開始服役時就受到了嚴厲的批評。
在彈匣步槍的問題上, 現在是討論和實驗的主題, 陸軍部沒有向英國人民説實話。相反,它竭力隱瞞真相,迷惑獨立調查,扼殺批評。訴訟程序被籠罩在官方的緘默和神秘中,也許比往常更加濃厚。但來自海斯火槍學校的官方報告……已經被壓制了,因為它包含了嚴厲和破壞性的批評。
新步槍的缺點不僅在軍方內部引起了軒然大波,而且在全國步槍協會(NRA)的精確射手中也引起了軒然大波,他們認為新武器是一種倒退。今天,我們很難理解這場辯論究竟在通常被動的英國人胸中激起了怎樣的激情,但在世紀之交,打靶是一項全國性的運動,以至於《泰晤士報》每週都會有好幾欄的篇幅報道比賽,就像即將舉行的會議的天氣預報一樣。簡而言之,它確實被非常認真地對待。1898年,出現了第一封責備陸軍委員會對一種顯然已經很有效的軍用步槍進行干預的信件,人們對新式栓動步槍的安全性表示了很多懷疑。
我們完全知道,旋轉槍栓能不能承受爆炸的衝擊……我們要申明的是,[它]確實受到彈藥的衝擊,並在大量致命的情況下崩潰。士兵的--而不是作為實驗者的--武器的效率和可信度到底有多高?

第二次布爾戰爭期間,加拿大士兵小心翼翼地爬上kopjie山。他們手裏拿着Lee-Metford步槍,上面附有1888型刺刀。
不可避免的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人們逐漸接受了栓動式實際上是對馬蒂尼的改進。然而,專家們提出的修改意見,導致Mk I*和Mk II版本仍然不夠好:
我們現在被告知… 目前的步槍有嚴重的缺陷… 但我們被要求相信Mk. 2將是完美的。如果 Lee-Speed步槍[李-梅特福Mk I]是如此輝煌的武器,以至於有理由在我們的部隊裝備中進行代價高昂的革命……為什麼實驗要受到仔細的限制……而實驗報告要經過仔細的編輯……為什麼最權威的判斷要受到壓制?
誠然,新彈匣步槍的成本是老式馬蒂尼-亨利的兩倍多,但其製造的複雜程度遠遠高於老式馬蒂尼-亨利,而且也無限複雜。要想準確地找出戰場上士兵對這些槍支早期裝備的看法,在今天看來是很困難的,因為大多數的野戰試驗都是由軍械師、軍官和步槍專家報告的,而結果則是由SAC工作人員寫出來的。一般來説,士兵們自己也沒有留下什麼對新武器的評價。關於 Lee-Metford在西北邊境、蘇丹和第二次布爾戰爭期間的使用情況,現存的記載不多。雖然Lee-Enfield是在1895年末推出的,但在殖民地服役的英軍經常發現他們仍在使用早期的型號)。在烏姆杜爾曼戰役中,在巴拉(1898年9月2日),新式彈匣步槍的威力有目共睹地釋放出來:
馬赫迪派逼近了,不斷向左推進,並向克雷裏延伸。然後,蘇爾漢姆山脊的肩膀上出現了一片白色的旗幟林,大約在同一時間,兩邊的槍支開始開火。有一小會兒,步兵們看着炮彈在攻擊前方的空中爆炸。一營一營,先是衞隊在2700碼[2469米]處,然後是海福斯隊在2000碼[1829米]處,其他部隊按照指揮官的口味和喜好跟上,英軍師開始開火。隨着射程的縮短,麥克斯韋的蘇丹旅,一會兒麥克唐納的旅也加入了這場戰鬥,直到6點45分,12000多名步兵參與了那種機械式的死亡撒播,達到了如此畸形的完美。他們穩穩當當地射擊,不急不躁,不激動,因為敵人離得很遠,軍官們也很小心。此外,士兵們對這項工作很感興趣,也很費勁。但目前,單純的體力行為變得乏味了。在表尺的滑軌上看到的小身影似乎大了一些,但也在每一次連續的射擊中少了一些。步槍越來越熱--熱得不得不換成預備連的步槍。空彈殼,叮叮噹噹地落在地上,在每個人身邊形成了一小堆,但越來越多。而在另一邊的平原上,子彈一直在剪開肉體,砸碎和劈開骨頭;鮮血從可怕的傷口中噴出;英勇的人在呼嘯的金屬、爆炸的炮彈和噴出的塵土的地獄中掙扎着前進,痛苦、絕望、死亡。這就是烏姆杜爾曼戰役的第一階段。
與此同時,馬赫德人發起了正面進攻。
“白旗 “的殘骸加入了中央,14,000人全線壓向澤裏巴,逐漸散開,放棄了密集的陣型,逐漸放慢了速度。在距離英軍師約800碼[732米]處,停止了前進,他們無法取得任何進展。對面,只裝備了馬蒂尼-亨利步槍的蘇丹人……來到了300碼[274米]以內;一個勇敢的老人,扛着一面旗子,在離掩體壕150步[約130米]處倒下了。由馬克斯韋爾上尉[林肯郡團]指揮的先頭連一清除了麥克唐納旅的右側,他們就排成了隊形,並在蘇丹人的正面斜向展開了獨立火力。隨後,兩三羣阿拉伯人衝到一百碼[91米]以內。而大部分衝到300碼[274米]以內。獨立的射擊持續了兩分鐘,在此期間,全團都進行了部署。它的作用是清除阿拉伯人的主要羣體。部署完成後,損失了十幾個人,包括斯洛格特上校,他在照顧傷員時胸部中彈,於是下令進行分段射擊。憑藉出色的紀律,獨立射擊立即被停止,營裏開始以機器般的規律執行現代火槍的原則,他們的訓練已經有效地讓他們做好了準備,他們的步槍也非常合適。他們以平均每人六十發子彈的速度射擊,終於擊退了進攻。
戰鬥的結果是阿拉伯人遭到了災難性的失敗:後來的估計,他們的損失是死亡9700人,受傷13000人,而英國人死亡48人,受傷340人。儘管新彈匣步槍在報刊上受到了口誅筆伐,特別是在遠距離射擊精度差、發熱時容易卡殼等方面,但幾乎沒有證據表明它在戰鬥中表現不佳。在2700yd(2469m)的距離上向馬赫迪特人開火的事實本身就很不尋常,這樣的壯舉用馬提尼步槍是完全不可能的。
面對這種明顯的成功,許多死忠運動射手開始以更開放的心態看待這種新步槍,商業銷售也因此迅速提高。軍隊一直忙於維持殖民地的治安,在非洲出現新的威脅之前,軍隊幾乎沒有時間等待,因為布爾人定居者總是對英國的利益不屑一顧,從19世紀30年代開始公開挑戰帝國權威。然而這一次情況不同了,因為到了19世紀80年代,布爾人用最新的彈夾式步槍把自己武裝得極為精良,大多數人的槍法都能超過一般的英國士兵。英軍面臨的主要問題之一就是距離問題。當時英軍士兵並沒有被教導如何估計極限距離,而是由軍士長或軍官下令在什麼距離上開火;在廣袤的黑沼澤地上,幾乎沒有人能夠準確地計算出這個距離。
我們遭到布爾人的射擊… …從一個如此遙遠的地方我們看不到他們。我們的騎兵下了馬,從劍鞘裏拔出卡賓槍,但無力回擊,因為無法確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猛烈射擊。騎兵開始倒下,馬匹受到驚嚇,一個接一個地被擊中,上校命令他們到一些低矮的山丘後面尋找安全掩護。士兵們躺下了……不久,第一批步兵趕到了,但儘管他們的軍官使用瞭望遠鏡,但麻煩的布爾人的下落仍然是個謎。

一支布爾人突擊隊,手持毛瑟M1895和Lee-Metford步槍混合使用。這些是當時最好的步槍,布爾人是使用這些步槍的專家。
事實證明,短射程的騎兵卡賓槍基本無用,許多騎兵攜帶長槍管李氏步槍:‘一名騎兵下馬後,用長步槍穩穩地瞄準,用同樣多的槍數擊斃了三名布爾人,然後上馬飛奔向前’。不過,這種技巧的展示是一個罕見的事件,因為一般來説,布爾人的步槍手都能在極遠的距離上瞄準並射殺英國士兵;這一點在斯皮恩科普戰役(1900年1月23-24日)中得到了可怕的證明,當時的事實最終證明,武器技術並不一定能戰勝武器技巧。
布爾人並沒有像在其他地方那樣,費盡心思地在尖頂上築起堅固的堡壘,可能是因為我們從四面八方發起的攻擊被認為是不可能的;但巨大的岩石使這個陣地具有巨大的天然力量。在其他周圍特徵的側翼上,他們都有強大的根基。事後我們發現這部分陣地是在沙爾克-伯赫的指揮下。在到達山頂時,我們發現有幾個布爾人已經從更遠的山坡上退了下來,並且正在對我們的步槍手進行非常好的練習,只要他們把頭露在天際線上就可以了。就在這時,在整個進攻過程中以身作則創造了奇蹟的瑞德上校站起來試圖發現這些神槍手的位置,結果被所有認識他的人所痛惜[他被擊斃了]。
英軍在斯皮恩科普的傷亡人數達1500人--僅在山頂就有235人被殺,而布爾人的傷亡人數為335人,主要是由於炮火造成的。在某種程度上,責任不在於士兵,而在於新步槍,因為早先就有人抱怨説,雖然步槍足以應付伏擊,但對於精確射擊來説,瞄準鏡的效果很差。這些抱怨在當時基本上被駁回,但隨後對新步槍的測試顯示,許多新步槍出廠時的表尺不正確,以至於一些斯帕克布魯克生產的武器在200碼(183米)時向右歸零20英寸(508mm)。許多其他的武器也出現了類似的錯誤,而所有的武器都嚴重的射程不足,以至於在600碼(549m)的距離上射程短了50到70碼(46-64m)。這種性能對於達到任何一種精度顯然是沒有希望的,特別是在南非戰場的作戰距離上,所有註定要在那裏服役的步槍都匆匆地進行了改裝,改進了表尺和可調式準星。然而,並不是所有的步槍都受到如此嚴重的影響,除此之外,在大部分戰鬥期間,距離往往很近,幾乎是近距離射擊,布爾人也相應地受到了英軍步槍射擊的影響。
在我不在的時候,大約有50名[英國]士兵跑到前面去投降,但除此之外,情況都不太順利。我們正承受着緊靠在我們前面的英軍’schans’的重大傷亡,在令人膽寒的點射下,士兵們變得焦躁不安,這是一件不值得奇怪的事情,因為Lee-Metford在20碼[18米]處的射擊所產生的士氣效果必須經歷過才會明白。英軍離我們如此之近,簡直可以在他們中間扔一塊餅乾,雖然他們給我們造成的損失太明顯了,但我們這邊卻不知道我們正在給他們造成更大的傷害。我們自己的傷亡慘不忍睹,但他們的傷亡卻被擋在了胸牆後面,所以我們無法安心地知道我們的付出比我們得到的更糟糕。太陽越來越熱,我們既沒有食物也沒有水。在我們周圍躺着幾十名死傷者,景象令人沮喪,而且……隨着時間的拖長,有不斷有人從山上滑落下來,儘管滑落的人小心翼翼,但這種漸漸的損耗使我們的體力消耗殆盡,以至於在夜幕降臨前很久,我們僅靠一把步槍守住了血跡斑斑的陣地。我也想走,但一想到艾薩克和其他朋友,我就不願意開小差了……近距離的步槍猛烈射擊一小時又一小時地持續着,當我們躺在熾熱的高温中時,損失也在不斷增加。早上我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在我附近有一個叫馮-布魯塞維茨的德國人。他曾是德軍的一名軍官,但是……他似乎一心想要送死,因為雖然我們警告他不要太魯莽地暴露自己,但他卻沒有理會。由於英國士兵離我們如此之近,這純粹是愚蠢的行為,在他幾次試探天意之後,不可避免的事情發生了。我看到他又一次站了起來,點上一支煙,不顧飛來的子彈,大口大口地抽着,直到我們聽到砰的一聲,他倒在離我幾英尺的地方,頭部中彈而死。
戰爭結束後,SAC不可避免地對這些步槍的性能進行了調查。儘管對其精度提出了批評,但新步槍似乎表現得很好。當然,瞄準器的缺陷必須得到適當的解決,彈匣和槍栓設計上的一些問題也是如此,但總的來説,人們認為這些槍本身是堅固的,而且在戰場上易於維護,儘管有些過長和過重。另一個需要解決的重要問題是裝彈速度慢,因為布爾人的毛瑟槍是彈夾式裝彈,裝彈速度快得多。不過,新的短步槍的實驗已經在進行中,決定在所有的武裝部隊中全盤採用這種步槍無疑是一個勇敢的決定,而且對於一般不被認為是激進的SAC來説,這種決定具有不同尋常的前瞻性。(譯者注:英國人把山寨仿製毛瑟步槍這事形容成具有不同尋常的前瞻性。)

20世紀初對SMLE短小的批評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被證明是沒有根據的,當時這種緊湊型步槍被證明非常適合在戰壕中使用。然而,當配備刺刀時,SMLE步槍太長,不適合近距離作戰,戰壕突擊手更願意使用它。這張照片的標題是 “加拿大戰壕突襲”,但事實上,這些人都用帆布包着機匣,而且穿着笨重的大衣,這讓人對真實情況產生了懷疑。
如果説採用栓動式步槍引起了報刊的憤怒,那麼配發單一的短槍管步槍的決定所引起的騷動就更大了,隨着SMLE Mk I的採用,事情明顯變得更加激烈:
科學和普遍的經驗是一致的,它向我們保證……長槍管永遠比短槍管的射擊效果好。幾乎不可能使它[短槍管]在戰爭中更好地發揮作用,除非長槍管確實非常糟糕。其他國家一定想到過,短槍管會比長槍管更方便、更輕便,但他們都拒絕把彈道效率的犧牲……比我們現有的[長]步槍更進一步。短步槍有什麼長步槍所不具備的特殊優點嗎?對它來説,只能説它由於短小而’更方便’--這是一個模糊的詞。新步槍的製造應該停止……短步槍還有其他的反對意見,這些反對意見對它來説應該是致命的。這些都是刺刀的損失,這對士兵來説肯定是一個嚴重的障礙,而士兵通常都是射得不好。
這些信件和小冊子的許多作者都是現役士兵以及比斯利射手,他們根深蒂固的觀點強調了軍隊和運動射手的要求之間越來越大的鴻溝。這封信的匿名作者整齊地總結了SAC所面臨的二元對立局面,即雖然短步槍更輕巧,更容易操作,但這種便利性卻被一些準確性的損失所抵消。這裏最關鍵的一點是,到了20世紀前十年,傳統的比賽射手的要求與現代作戰士兵的要求越來越不一致。在已知的距離上對着固定的靶子射擊,與面對衝鋒的敵人截然不同。此外,英國士兵接受的是命令射擊的教育,他們很少需要利用步槍的遠距離性能,這也是大多數運動射手所忽視的突出事實。還有一種傾向(即使在今天也很常見),就是軍隊以最近一次參加的衝突中獲得的經驗來制定武器和訓練的標準,而沒有考慮到任何一場新的戰爭可能是完全不同的性質。第二次布爾戰爭不會再發生,但歐洲戰爭極有可能發生。其中一些手持鋼筆的步槍手甚至在比斯利進行了非官方的精度測試。結果被報刊廣泛報道,顯然表明新步槍在幾乎所有方面都存在不足。
短步槍的平衡性不好… 瞄準器不適合快速射擊… 後坐力相當重… 精度下降… 所有人都注意到短槍管有很大的火光… 作為騎兵武器,短步槍是卡賓槍的一個進步。這些先生們……一致譴責槍管長度的減少,不僅因為槍管的準確度降低了,而且因為……他們發現它不方便,不平衡。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在測試者中,包括理查德森少校、瓦利上尉和二等兵(後來的中尉)喬治-格雷在內的幾個人後來成為了狙擊手教官,而軍械師富爾頓中士則是一名成功的狙擊手,他們使用的都是十年前他們所譴責的那支短步槍。
隨後,在1907年的霍爾丹改革中,國防軍進行了重組,但遲遲未見成效,這不僅是對其未來在戰爭中的作用的爭論,也是對其訓練水平低下的爭論,尤其是缺乏合適的步槍訓練的爭論。
教會士兵發揮自己的主觀能動性是正規軍不容易接受的,畢竟士兵在那裏是要扛東西和服從命令的,但國民軍中有一些受過良好教育的聰明人,軍隊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最後,士兵們學會了如何估計射程,瞭解基本的彈道學,對移動目標進行射擊,並且算出偏差值。最重要的是,他們學會了以非常高的熟練度處理和射擊武器。預計大多數步兵能以15發/分的速度瞄準和射擊,但許多人可以輕鬆超過這個數字。皇家威爾士燧發槍隊的二等兵弗蘭克-理查茲回憶説:“我們三個人在當兵期間一直都是神槍手;我們每個人一分鐘可以打出25發瞄準的子彈。“隨着1914年8月戰爭的爆發,規模小得可憐的英國正規軍(1914年有247,000人,其中約125,000人組成了BEF)的士兵和他們的SMLE得到了第一次真正展示自己能力的機會。當德軍在 “海上競賽 “中橫掃西歐時,英國陸軍在壓倒性的優勢下進行了一系列激烈的戰鬥。在經歷了南非戰役中對陸軍的打擊之後,人們對良好射擊的重要性有了更深刻的認識,與德軍的第一次接觸表明,英國陸軍可以以一貫比以前更好的成績來對付敵人。

到了1909年,步槍訓練開始受到重視。在這裏,正規軍士兵的訓練距離似乎相當遠,可能是500碼(461m)或更遠。
上文引用的二等兵理查茲在第一次伊普爾戰役(1914年10月19日-11月22日)期間面對德軍:“我們正以排為單位在開闊的土地上延伸前進,這時步槍射擊從前方某處開火。我們判斷它來自大約600碼[549米]外的一片面積尚可的樹林,於是卧倒後向它快速開火。允許正規軍士兵評估射程並主動開火,這在十年前是不可想象的,但在這裏卻得到了回報。不久之後,德國人開始在理查茲的戰壕前清理一條火力通道,致命地低估了他們前面的步槍手的技術。
我們把步槍架在岸上… 在那個距離上不可能打偏。在他們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前,我們已經擊斃了六七個人;然後他們開始跳回戰壕裏……但我們像兔子一樣把他們打倒了。這讓我想起了在和平時期的步槍課上向 “跑路的人 “開火的情景。我們已經用完了我們的彈夾,彈夾裏有十發子彈--沒有看到一個活生生的敵人,整個事件只持續了半分鐘。我們迅速重新裝彈……轉身向我們的戰壕跑去。邁爾斯和我不知道我們身上發出了什麼吱吱聲,直到有人發現邁爾斯的褲子上有一個彈孔,我的袖子上還有兩個彈孔。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手榴彈的發射方法有了很大的改進,這張照片裏,印度步兵使用附件發射23號手榴彈。手榴彈上的短杆並沒有像早期型號那樣嚴重損壞槍管,但還是會大大縮短槍管壽命。
塹壕戰
如果沒有其他原因,參加這些早期戰役的德國士兵很快就學會了對英國步槍射擊速度和準確性的尊重,第一次伊普爾戰役被稱為 “Der Kindermond bei Ypern “或 “無辜者大屠殺”,以紀念在那裏死於BEF步槍槍口下的25000名年輕的德國學生兵。李-恩菲爾德步槍的十發彈容量在防守時也是一個優勢,可以保持可怕的持續火力水平。事實上,步槍的火力是如此致命,以至於據報道,一位德軍指揮官説,被攻擊的英國部隊都裝備了機槍。當然,這是很不真實的。事實上,英軍的機槍極度匱乏--當時一個英軍步兵營只有兩挺機槍(直到1915年,才擴充到四挺;1914年德軍營一級有六挺)。儘管如此,這句話還是讓英國士兵相當自豪。
雖然1914年德軍的進攻暫時停止了,但戰爭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英軍付出的代價是沉重的,因為它損失了5.8萬多人,隨之而來的是正規軍的技術和精湛的槍法。從1915年開始,戰爭要轉入地下,開啓了李-恩菲德生活的新階段。雖然SMLE的設計顯然沒有考慮到塹壕戰,但事實證明,它非常適用於塹壕戰。其緊湊的尺寸,貼身的弧形槍柄和鈍槍口可以為狹窄的戰壕定製,不像德國毛瑟Gew 98,其長長的槍柄與槍托成直角,很不方便。此外,其過長的長度和凸出的槍口不斷地卡在衣服、裝備和鐵絲上,使其在戰壕中使用時顯得笨拙。

戰壕戰的殘酷現實很快為英國和英聯邦士兵所熟悉。在加利波利的一個戰壕裏,一名澳大利亞狙擊手拿着他的Mk III,等待着他的觀察者發出的信號,進行速射。奇怪的是,他裝上了刺刀,這對準確射擊沒有幫助。
戰前專家們不斷提到的一個問題是,恩菲爾德槍不適合速射,因為他們認為覘孔表尺離射擊者的眼睛太遠。然而,在實踐中,一旦他們熟悉了步槍,人們很快就適應了它的怪癖。這種冒險射擊方式最優秀的表現者無疑是澳大利亞人、新西蘭人和加拿大人,尤其是土著加拿大人,他們令人難以置信的敏鋭眼神和反應能力使他們成為西線最可怕的步槍手之一。儘管有很多批評,但SMLE實際上被證明是足以完成任務的,它的瞄準裝置對快速射擊完全沒有問題,而它的長度較短,更容易快速獲取目標。許多人用它表現出色。二等兵亨利-諾韋斯特、MM和Bar,又名亨利-路易斯-北西風,就是一個例子。一個梅蒂斯(法國人/克里人)的印第安人,他以其瞄準和射擊的速度著稱,舉起步槍,瞄準和射擊都在一個平穩的動作中完成,然後能夠在兩秒鐘內重新裝彈並再次射擊。諾韋斯特的官方總記錄是超過115人。1918年8月18日,他被德國狙擊手射殺,葬於法國沃維勒斯公墓延伸區。
但快射也許並不是對付敵人的理想方法,因為正如 H.V. Hesketh-Prichard 上尉所評論的那樣:“嘗試在護牆上快射的人很少能活得很久,因為德國人有大量的望遠鏡步槍裝備 " 。當18歲的弗雷德-莫佈雷在1918年到達法國時,由於他完全沒有步槍射擊的能力,他嚇壞了他的教官,他被任命為劉易斯連的槍手,他的中士認為他用機槍打偏的可能性較小。

在1918年的亞眠戰役中,戈登高地兵守望着城市上空的開闊平原。開闊的地勢意味着600碼(545m)以上的射程是很常見的,需要的技術水平大多已經不復存在,因為很少有戰爭後期的士兵有老BEF士兵的射擊能力。

1914年的Aisne戰場
BEF第11步兵旅的步槍旅正規軍在極遠距離向前進的德軍步兵開火。他們裝備的是李-恩菲爾德Mk I和短彈匣李-恩菲爾德Mk I混合裝填步槍。BEF的士兵對他們的快速射擊能力感到自豪;每分鐘15發瞄準彈是很容易實現的,但有經驗的步槍手可以做到每分鐘25發。以這樣的速度射擊會導致恩菲爾德步槍的後膛和槍栓過熱而卡住,所以為了繼續射擊,士兵們不得不尋找陣亡戰友掉落的步槍。英軍的步槍射擊如此激烈,以至於亞歷山大-馮-克盧克將軍認為英軍的武器主要是機槍。通過使用他們的撥盤式(伏擊或遠程)瞄準器,他們能夠在超過1000碼(914m)的範圍內與敵軍交戰。

平時,步槍的清潔被認為是最重要的。在這裏,英國士兵在一名軍士的注視下清洗他們的Lee-Enfield步槍。位於中間的人似乎正在將槍通條放入槍管。
隨着戰爭的進行,SMLE的實用性和侷限性更加明顯。毫無疑問,它是一支優秀的通用作戰步槍,儘管其緊密的製造公差使它無法忍受泥土,而泥土在西線比比皆是。一個解決方案是引入了一個帆布機匣罩,夾在槍栓和機匣上,把最糟的污垢擋在外面。防止槍口堵塞是一個嚴重的問題,因為槍管內的污垢可能會導致槍管鼓起,甚至在射擊時炸膛,人們設計了許多方法試圖防止這種情況。將一小塊啤酒或葡萄酒瓶的軟木塞塞入槍口的做法很受歡迎。理論上,這將被子彈前面的壓力波吹出,但這不是最安全的方法。在槍口套上一隻舊襪子是很流行的,而且無比安全,但不斷地清洗確實是確保可靠運作的唯一方法。
雖然槍托裏有一個抽拉式槍膛清洗劑和油瓶,但在前線戰場上,尋找清潔布和足夠的潤滑劑始終是一個問題。‘在可能的情況下,我用襯衫衣角的碎片來清潔槍膛,有一次,當我們在澡堂裏把髒衣服換成乾淨的衣服時,一個ASC[陸軍服務團]的傢伙看着我的破襯衫説:“天哪,夥計,你最好再洗個澡,你的褲子裏住着老鼠。 “‘即便如此,一個髒的槍管或生鏽的槍栓還是理所當然地被認為是一種嚴重的違法行為,會讓一個人因沒有保持步槍清潔而被起訴。總的來説,Mk III的表現非常出色,直到戰鬥的最後,英國和英聯邦的士兵們都相信他們擁有所有國家中最好的戰鬥步槍。但不可避免的是,在敵對行動停止後,有一些關於其性能的問題需要回答。

1918年,英國士兵在萊斯戰役中等待接近的部隊。固定刺刀從根本上影響了步槍的精度,作戰士兵一般都不願意安裝刺刀進行射擊。儘管如此,“上刺刀 “的命令仍然被廣泛認為是一種士氣的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