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家| 剛拿下《隱秘的角落》話劇版權的女老闆:後半年,沒戲_風聞
第一导演-第一导演官方账号-导演社群2020-06-28 07:39
採訪、撰文/君偉
“大家都覺得這下就完了,包括我一個朋友,他發了朋友圈,説這下民營公司肯定就死掉了。我心想,怎麼會這麼悲觀?”
“賣櫻桃確實是為了自救,畢竟戲劇這塊太小了,這個行業本身它能夠發出聲音的機會是特別小的。”
“《隱秘的角落》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懸疑劇,是一個社會劇。我們昨天獲得了原著版權,未來會做這個戲。”
電影院都大殘血了,劇場還活着麼?
前些天,南方一些城市逐步恢復了劇場演出。
6月18日,南京保利劇院上演了《白鹿原》,主辦方派發蠟燭燈,邀觀眾在鳴鐘前為舞台“掌燈”。
但令人心寒的是, 北京疫情又發生了,北京劇場的燈光依然滅着 。
他們是不是比我們更絕望?
節前, 第一導演(ID:diyidy) 跑了一趟 鼓樓西劇場 ,採訪了它的 創始人李羊朵 。

鼓樓西劇場
鼓樓西劇場開業於2014年,如今六年了,已是北京戲劇地標。
而它的創始人、資深戲劇製作人李羊朵老師,被譽為“綻放在鼓樓西的戲劇之花”。

李羊朵
疫情來了,她沒那麼悲觀喪氣,她用一種温厚的力量在堅挺着。
劇場沒收入,她想辦法,她賣櫻桃了。她往線上找路子,做起線上劇本演讀。甚至在這節骨眼,她還招演員了。

她想的長遠,劇集《隱秘的角落》剛播了兩週,裏面角色死沒死還沒討論清楚呢, 她已經獲得原著《壞小孩》的話劇版權 。
如果《隱秘的角落》有電影版,那不好意思,這個話劇版應該是比電影版先上了。
01
疫情來了,我們也沒停下腳步
第一導演: 劇場從什麼時候停業的?
李羊朵: 過年回來。過完年回來後就再沒上過班,基本都是在家裏做一些工作。
第一導演: 停業後,你在疫情期間的生活是怎樣的?
李羊朵: 回深圳過完年,我是3月1號回來的,家裏電視沒有開過, 但是我以前很喜歡看電影,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疫情一點都沒有想看電影。我很喜歡看一些經典的電影,比如大衞·裏恩的作品,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就不想看,就想看書,這個也是很奇怪的一個問題,跟以前不一樣的生活方式。
疫情期間就是看書,看劇本。看電影跟看書是不同的體會,看書能夠讓你靜下來,但看電影不是。

鼓樓西劇場裏的櫻桃園書店
第一導演: 回來後劇場、電影院這些場所都無法營業,經營還挺難的。四月時候,你這邊公號發了賣櫻桃的推文,並起名“鼓樓西櫻桃園櫻桃”,最初是怎樣的想法?
李羊朵: “櫻桃園”那篇文章是我寫的,當時跟朋友商量這個名字叫什麼,其實這個行為本身的確是一個自救行為,我們就起了一個副標題,叫《鼓樓西非常生存計劃》。
當時做這個活動,一個是自救是一種方式,還有一個是我希望能夠發出聲音來, 因為畢竟戲劇這塊太小了,這個行業本身它能夠發出聲音的機會是特別小的 。
第一導演: 那“櫻桃園”對劇場的幫助大麼?
李羊朵: 營收這塊很有限,杯水車薪、九牛一毛。但我覺得還好,因為更重要的是發出聲音來了。
大家看到了我們努力地想做一些事情,想通過這樣一個方式讓更多的人知道這個行業在這個期間它所面臨的困境。同時讓政府看到,整個戲劇行業,都遇到了非常艱難的困境,而作為民營劇場的話,這個時候我們真是更難了。

鼓樓西劇場外景
第一導演: 劇場還再做一些別的工作嗎?
李羊朵: 雖然疫情期間大家都是停滯的狀態,但是我們一直在積極備戰,就是未雨綢繆,因為我們對今年下半年能夠正式演出的話,不抱期望的。
我覺得作為這種高度的集中的室內的演出,自己應該有一些未雨綢繆的心理準備,如果説它能夠開放的話,那自然好了,如果不能夠開放的話,我們是否在這個時候就要做一些準備。
我是希望鼓樓西未來在內容呈現上可以就戲劇而言往線上推一下 ,這是我的一個想法跟願望。
戲劇有現場性,這個現場藝術的本質,就是我在劇場,我在現場。但是我在想,目前的這種狀態,以及互聯網的發達,我們是否可以想一下這種藝術它是否可以有在線上呈現的方法?
它可能沒有現場性,但是沒有現場性的時候,那麼從劇本的本身、劇本的文學性來講,它是否有呈現跟推廣的方式?比如説 我們的劇本演讀,它其實更突出了劇本的文學性 。
我們在劇場裏的時候,我們跟演員之間是一種互動,我把它形容為“一呼一吸”的關係。在那個當下的話,我們體驗更多的是藝術性,它除了文本之外有表演、有燈光、有舞美、有音樂,然後有那一刻我在現場的感覺,這種是現場藝術的魅力。
但是其實我們被很多東西分散了對文本的體驗,文本的體驗是很精妙的一件事情,如果你換一種方式去閲讀它,集中去聆聽它,感覺是不一樣的。
第一導演: 那線上它還有表演嗎?
李羊朵: 有,所以為什麼叫演讀,就是讀的話大家在空間裏圍坐來讀,我把它正常讀出來,但是這裏邊有演的成分。
我們演員有調度,演員有表演,他表演的部分不是説像平時那樣更豐富的,或者肢體動作很大,這個是有小小的,身體配合劇本的一些呈現。
我們有燈光,也有音樂。不同的是什麼?我們只是沒有舞美,然後我們是拿着劇本來讀,它跟正式的演出之間的區別就在這兩點上。意味着你看的話,它其實相當於一個演出了,但是它讓你所有的注意力更集中在劇本上。
第一導演: 戲劇的魅力在於現場性,線上會破壞這樣一個魅力嗎?
李羊朵: 我覺得不會破壞,它是兩種呈現方式,就一種是我在劇場裏,你在劇場裏,我演給你看,你要給我你的反饋,我們來交流,這是一種方式。
還有一種方式你可以坐在熒幕前,看我讀給你聽一個劇本,你帶着我給你讀的劇本,你去想象這個劇本所發生的故事。
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驗。
我們前面做了一個 《斷手斯城》 ,大家的反饋非常好,他們説這個比很多正式演出還精良和好看,它相當於一場正式演出。但是作為製作者來講,我們知道它是有區別的。所以我覺得不是破壞,反而覺得這個是讓觀眾更深入地進入到劇本的文學裏去想象一些東西的方式。
《斷手斯城》,演員趙立新的排練花絮
第一導演: 這個是疫情期間突然的想法,還是一直想去做的?
李羊朵: 我們在疫情發生之前就一直想做這件事, 鼓樓西的Slogen是傳播戲劇文化 ,就劇場而言的話,劇場的傳播是很有限的,其實我們更希望能夠通過線上的方式把優秀的劇本,把戲劇的魅力傳播出去,讓更多的人知道。
畢竟再怎麼樣,在劇場看戲就是有物理空間的限制,大劇場也就是一千多人。《斷手斯城》整個流量是80多萬,你演一場的話才1200人,所以這個區別太大了。所以如果從傳播戲劇文化這個角度來講的話,線上是比較合適的一個平台跟載體。
第一導演: 它的盈利在哪?
李羊朵: 我們原來就想做公益,但現在會考慮收費,因為畢竟鼓樓西現在目前的經營狀況跟其他行業是一樣的,受到了非常大的影響。所以,我們會把這個作為“鼓樓西非常自救計劃”的第二個項目來做。

李羊朵與同事們
第一導演: 很多影院工作者快過不下去了,有些已經離開了,你想過離開劇場嗎?
李羊朵: 我從來沒有想過因為疫情會離開這個行業,這個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想法。
第二的話我覺得我們可以生存下去的,只是説在目前的狀態之下,應該做一些什麼樣的應對。的確我們現在每天都有經濟壓力,這個會讓你變得很煩燥,但是在這種煩燥的情況下,我也從來沒有想過離開這個行業。
我想了想,我們可能和電影院是不一樣的,我們有內容,可以自制內容往線上發展,但電影院是一個空間,它需要有播放資源,這是需要電影公司提供的。
第一導演: 有內容的話,劇場還是可以保持的。
李羊朵: 這個保持是很艱難的,我們在這個時間,有什麼樣的一個力量能夠讓你在這裏堅持下去,並且你覺得是可以度過這個難關的。
這個來源是你對擁有內容的一個信心,包括你還能夠在這個時間做什麼,你能夠通過什麼樣的方式扭轉這個局面 。 這種信心在於我們有內容,包括我們這段時間在招演員,相信你也知道,那麼我們招演員來幹嘛?
我們招演員就是希望還能製作內容,我們這些內容直接是線上輸出的,哪怕到年底可能都未必能夠演出的情況下,我們仍在採取一些行動。
第一導演: 我有朋友看到覺得很奇怪,大家都這麼難了,為什麼鼓樓西還在招演員。
李羊朵: 對,很多朋友覺得鼓樓西為什麼這個時候還會這樣?我就説是 逆風飛翔 。
其實,發佈那天我心情特別不好。
我們準備發另外一篇文章的,本來是發28號要做的線上第二次自救計劃,結果北京就出了新發地那個事情。
因為我們這次線上朗讀的演員是週一圍,他在杭州,肯定來不了北京了,所以那個瞬間其實讓我挺絕望的。
但是我覺得不能夠這樣下去,我一亂的話,或者陷入非常被動的一種局面,或者沉淪在一種情緒裏的話,我覺得可能就走不出來,所以 我就想我一定要做另外一件事情,讓這件事情本身的力量讓我的信心再生長起來。
我就想做一個逆向的東西。大家都覺得這下就完了,包括我一個朋友,他發了朋友圈,説這下完了,民營公司肯定就死掉了。我看完後,心想怎麼會這麼悲觀?
當天晚上發這篇文章也是在想挑戰,就是要挑戰它的不可能,就是要讓它這種精神的力量散發出來。我不知道它會怎樣,但是其實這次演員招募,起碼已經收到了兩百五六十份的簡歷。
02
我的力量,是戲劇帶給我的
第一導演: 我剛進來覺得你很温和,但發現你很有力量,這種力量的根源是從哪裏成長出來的?
李羊朵: 我是一個比較樂觀的人, 這種樂觀讓我在一些很被動的局面裏面,能夠迅速地捕捉到它能夠發光的那個地方 ,那個發光的地方可能就是解決問題的一個方法,或者説那個光可能它會指引你去到一個正確的方向。

李羊朵
第一導演: 在做劇場的這幾年形成的?
李羊朵: 對,跟這個行業是有關係的。
這個行業,如果你真的沉靜下來去做它的話,其實這個行業裏的很多作品它是可以滋養你的。 經典文學的魅力,跟經典優秀的文學劇本,它的滋養是很深厚的。
我們很多劇本得過普利策獎,或者奧利弗獎,這些作品本身非常厚重,當我在看這些劇目的時候,我一遍一遍不斷重複去看它的時候,每次都能夠從中間又捕捉到一些新的東西。真的優秀的文學劇本里面,它給你提供的東西非常多,包括我性格的變化,以前我其實比較容易浮躁,在這個過程中,我好像越來越能夠沉靜下來了。
第一導演: 做鼓樓西劇場這六年,最委屈的時刻?
李羊朵: 最委屈的時候可能還是你覺得這件事情做的是正確的,是為更多人考慮的,但是不被理解。
第一導演: 最高光的時刻?
李羊朵: 現在!我覺得是現在面臨這些事情的一些狀態。
第一導演: 最強硬的時刻呢?就是這個事就是我做主。
李羊朵: 我在一些事情上都會這樣子,我在很多事情上其實蠻主觀的,不太聽別人的一些勸告。
但我會聽不同朋友給的一些建議,我會分析它是否正確,在分析完後,如果我覺得我是正確的,依然會按照我的想法去做,朋友的建議是有益的,我一定會改,一定會把朋友的建議拿出來執行。
在這整個過程當中,其實我挺在意自己的想法。我自己的想法是基於整個事情這麼多年的經驗,這種經驗給了我一種觸覺,這種觸覺是對正確的敏鋭度,那個敏鋭度是一直有的,那個敏鋭度讓我非常迅速地捕捉到事情哪一些是正確的,哪一些是錯誤的,在整個做事情的過程當中,我是蠻堅持自己的。
第一導演: 你其實很叛逆的。
李羊朵: 我覺得這個東西是一直有的,只是年輕的時候比較小,沒有注意到,但是慢慢在這個過程當中,自己變得內心不斷強大的時候,那個東西也同時在不斷地長大。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第一導演: 是説有能力去叛逆了?
李羊朵: 一定要説能力嗎?還是什麼呢?你是説把線上的這種演出,變成是作為一種行業的叛逆,我倒覺得這個不是一種叛逆。因為這個本身是有的,其實我並沒有真正的去叛逆它。
叛逆是更反着來的,那種反着來是加倍的反着來的,所以我覺得如果這是叛逆,也是一種很温和的叛逆。
但是我的個性當中是有叛逆的性格在裏面的,我從來都不太安穩於一些能夠讓我安穩的東西,反而總是希望能夠有些不同的東西出來。
03
話劇版《隱秘的角落》,我們未來要做
第一導演: 剛才説到週一圍,他是什麼事情?
李羊朵: 週一圍是我們《枕頭人》線下演出的男主。

2020年《枕頭人》週一圍排練照 攝影/王犁
第一導演: 《枕頭人》是鼓樓西的第一齣戲,這會是疫情過後鼓樓西的第一齣戲嗎?
李羊朵: 它是大劇場的第一齣戲,不是在鼓樓西劇場演的第一齣戲,但是你提供給我了一個靈感,疫情之後我是否要用這個戲在鼓樓西劇場做第一個戲,做一個新生的開始。
是不是疫情過後我們又等於是重生?是否把這個劇放在鼓樓西劇場演?我覺得你給了我一個靈光一閃的想法,等於説是這是第二次生命,重生了一次。看來疫情之後,我們鼓樓西開場第一個戲就要用這個戲了,這個意義是不一樣的,非常感謝!
第一導演: 這個戲你對它的感情是不是很深?
李羊朵: 對,很不一樣。
它是鼓樓西劇場的定位,劇場的定位跟着這個戲的方向走的,然後這個戲是鼓樓西誕生的第一個戲,它一直作為鼓樓西的NO.1 ,從票房,到人氣,沒有超越這個戲的,一直到現在為止。
《枕頭人》海報
第一導演: 從《枕頭人》開始奠定了鼓樓西去做嚴肅戲劇這樣一個定位?
李羊朵: 其實我一點都不覺得我們是做嚴肅戲劇的,我覺得嚴肅戲劇是別人給它的一個標誌,或者概念。
因為戲劇本來它就是一個比較小眾的現場藝術,當你賦予給它更多的高大上或者嚴肅或者什麼樣的一種概念之後,它會跟一些普通觀眾產生距離感,觀眾會覺得我要進入這個門檻,要先有一些什麼條件。
但其實我不喜歡是這樣的,所以 不太定義它是嚴肅戲劇的劇場,倒覺得它是一個文學劇場 。
因為我們每一部劇的文本,文學力量都是很強大的,就是一劇之本。劇本的魅力就體現在文學性上,所以我覺得我們從來不用嚴肅戲劇這個概念來做這個劇場,或者來定義我們的某些戲。

《那年我學開車》海報
第一導演: 這幾年你個人很喜歡的劇有哪些?
李羊朵: 我們有一個戲叫 《那年我學開車》 ,我最喜歡的劇本是這個,講的是一個女孩的成長史,因為身材過於豐滿,她在這個過程當中跟普通女孩成長經歷是不一樣的,面對了很多普通女孩不會經歷的事情。
這個讓我看到的是什麼?人性的複雜性,就是我們在看人的時候其實是更單純的,更簡單的,看到一面的,但是當不斷地看這部戲之後,每次都會有新的發現,你會發現人性真是太複雜了,你完全沒有辦法單一的去看一個人的一面。
這個戲看完,包括有些戲看完,讓我變得更寬容了。這個寬容是你對人性的認知,但是如果沒有這樣的作品,你思考不到人性的那種豐富性跟複雜性的時候,人是簡單的,思想是簡單的,因為你沒有認知,你不知道人性是多麼複雜,反而那個時候,當你知道人性的豐富性之後,反而會變得寬容了。
《葉普蓋尼·奧涅金》 這個戲對我的影響蠻大的,撲面而來帶給我的那種美極其震撼,我知道美是有力量的,但是這種美從藝術角度來講,會發現舞台可以有那樣的的無限性,可以展現人跟人的空間,人跟物體的空間,導演在傳達空間,傳達觀念的時候,會發現這個劇場真是一個“空”的空間,這個“空”就意味着無限,《奧涅金》給我的這種傳達力量是非常無限的, 到現在為止它是我所有國外的劇、國內的劇裏的NO.1 ,我太喜歡那個劇了。

《葉普蓋尼·奧涅金》劇照 攝影/塔蘇
第一導演: 還有什麼劇想推薦一下?
李羊朵: 看《枕頭人》,《枕頭人》一定要看,還有《奧涅金》,還有 孟京輝的《茶館》 。
孟京輝的《茶館》是有現代性的《茶館》,原來的《茶館》是老舍的《茶館》,老舍《茶館》裏的精神意義被孟京輝放到我們當今的時代語境之下,它是一個被解構了的現代主義的茶館。他這個作品受到了很多批判,但我覺得它是非常有意義和有價值的。
第一導演: 劇場的魅力對你來説是什麼?。
李羊朵: 我自己的體會是什麼?就是每當我坐到劇場裏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跟我無關了,我就享受劇場的氛圍,劇場帶給我的是特別安寧、特別安靜的一個地方,我真是把它作為桃花源的地方。
就比如我經常去的國家大劇院,我們鼓樓西劇場,這個劇場本身是有那種力量在的,那種力量就是沉靜,我非常享受那一刻。
網友評價
第一導演: 最近在看《隱秘的角落》,等疫情過後,會多去看看戲。
李羊朵: 我們劇場裏的人也都在看這個劇,他們看到有觀眾説,這個劇 跟鼓樓西出的那些劇目的氣質很一致,我已經獲得了原著的話劇版權。
第一導演: 什麼時候獲得的?你看完後感覺怎樣?

劇集《隱秘的角落》海報
李羊朵: 昨天。
我看完這個劇,覺得 它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懸疑劇,是一個社會劇 ,造成的悲劇都與社會有關係。
這個社會缺少愛,其實劇裏的角色都在尋求愛,小朋友之間,父母之間,孩子和父母之間,包括張老師,因為想獲得愛,所以才去做了一些事。
另外一點,作為父母的話,如何教育孩子跟這個世界相處,包括父母帶給孩子的是什麼,這也是非常引入深思的。
它用悲劇去表達生活的時候,給我們觀眾的是一種反思和反省。我們看完後,被深深刺痛,我們是否要改變自己,改變我們跟自己、跟孩子、跟社會的關係,這是我看完後感受最強烈的。
真的特別感謝紫金陳,他把《壞小孩》的話劇版權交由鼓樓西劇場來製作完成,我也非常期待這個故事在話劇舞台上的呈現。
鼓樓西未來會做這個戲。
第一導演: 好期待,等上的時候一定要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