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對高曉松的輿論風潮進一步發散思維的暢想_風聞
guan_15917756202948-2020-07-01 07:45
作為87年出生的我,高曉松的歌很多我都聽過,但是我對他開始並不熟悉,小時候聽過他的歌,但是並沒關心過詞、曲作者,當我開始對他熟悉時其實都是互聯網開始普及後,才在各種綜藝、聊天節目等網絡中知道:原來我以前聽的歌是他寫的啊!這段時間應該就是前幾年吧,當時高曉松有一些聊天類的節目,我看了很少一些,並不全面,所以如果後面的説法如果有偏頗,請指教,也請原諒。
當時他的一些説法就是現在定義為“公知”的一些看好國外的一些言論,其實我覺得談不上“媚外”,我沒找到準確點的形容詞,就姑且應該算是“國外很多東西很好”,(因為我確實看他的節目很少,所以這點可能確實很偏頗),順帶説一句,羅永浩的一些話語我才覺得是“精日”,所以我非常討厭羅永浩。所以對高曉松的這種還談不上“媚外”的話語遭受如此多的網絡攻擊,我也產生了一些思考。
我現在看到很多時政評論,現在經常説的一個觀點是:現在的年輕人是中國最自信的一代,因為他們成長時國家已經比較強大了,他們看到的是中國強大後的種種表現,而我們以前看到的是中國弱小時的各種委屈,我很贊同這種觀點,這裏稍微舉一下例子:1、銀河號時間,那是我才6歲,完全不知道這個事情,所以比我小的90後,00後更沒切身體會,這點倒是沒什麼區別,但是即使現在長大後去瞭解當時的事情經過,也能看到當時中國的委屈。2、南聯盟大使館被炸,當時已經中學,看到國家只能抗議,不能對等還擊,受到的屈辱讓我刻骨銘心。3、南海飛機被撞,飛行員犧牲,距離南聯盟大使館被炸時隔不久,同樣只能抗議。而90後,00後呢,他們當時都還小,這些事件他們體會不深,完全沒有那種屈辱感。
再説説認知、輿論環境,我們80後,或者高曉松這個靠近70後的人,我們成長時,家電基本全是日本的,比如索尼、松下,運動品牌是耐克、阿迪這些歐美的,汽車是豐田、本田、大眾(為什麼現在汽車仍是這些,我認為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現在買車的主力軍恰恰就是80後),手機是諾基亞、愛立信、摩托羅拉,然後有些人再出國一看,別人遍地是高樓大廈,街道乾淨美麗,我們當時一個城市是又髒又破,而這些現在全又反過來了。現在被全網鄙視的公知的言論,其實是當時的普遍認知,張維為教授曾説過,他和福山辯論的那場會議,開場前的節奏是這樣的:在與福山先生辯論前,也看了一些中國學者與他的對話,坦率的説,那不是對話,而是“彙報工作”。那些學者關心的是中國哪一天才能達到美國民主和法治水平。所以你可以想象當時整個中國的認知就是一種“弱者心態”,所以我對於張維為教授在當時就能極其清晰的以一種“自信心態”與福山辯論非常敬重。我們以現在的認知去談論69年出生的高曉松,是認為高曉松達到或者接近張維為教授的水平了嗎?
現在看觀網等很多時政類節目,很多彈幕充滿着自信,充斥着對公知的鄙夷,我剛開始非常開心,看到這些比我年輕10多歲的年輕人的自信,就像看到了中國的發展,看到了中國文化的自信與發展。但是看到的越來越多,特別是這些言論越發極端,已經快到了不容許説國外好的一點點話的時候,我就開始擔心了,也正是這種擔心讓我決定寫這篇文章。這種擔心我大概理了一下,就是1、擔心再次發展為清末的夜郎自大思想(這點因為諮詢的發達,特別是網絡的發達,其實可能性很小了),2、擔心發展成類似美國的“政治正確”,以後再也不能説國外一點好,不能説國內一點差,説了你就是“公知”3、擔心反對的聲音越發的減少甚至消失,輿論影響認知,認知影響行為,行為影響現實,讓中國不能更全面的發展。第3點其實就是第2點發展。
有些言論確實應該被鄙夷、唾棄、封殺,甚至“人肉”(我不討厭人肉,但是覺得應該可控,因為我也擔心人肉的進一步發展,這裏就不談論了),這些言論就是“辱華、精日、精美”。我反對將“説國外好,説國內差”的所有話全部鄙夷、唾棄、封殺,但是也不應該成為主流,不能讓他們像以前一樣帶節奏。這些話語應該成為我們對國內外更好認知的補充,讓我們仍然會思考:要不自己出去看看。而不是像現在台灣、美國、印度等認知中國大陸一樣。我們在網上鄙夷印度人民對中印兩國認知的可笑,也要警惕不要讓以後的中國成為現在的印度,而那些“説國外好,説國內差”的話就可以成為隨時提醒我們的一根刺,讓這些話不要成為主流亂帶節奏,也不要讓他們毫無生存空間。
我寫這篇文章並不是要為高曉松洗白,主要是我並不清楚他究竟説了哪些、好多話引起廣範圍的厭惡,我只是由此引起的一系列思考想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