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病得不輕”,十三大“症狀”凸顯!還有得救嗎?_風聞
德不孤-新闻搬运工2020-07-02 22:49
來源:人大重陽
編者按:6月23日,復旦大學國際問題研究院院長吳心伯在直播中分享了他對“談談‘美國病’”的思考與觀點。這是由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主辦、中國人民大學中美人文交流研究中心(由人大重陽運營)承辦的“重新認識美國”系列直播活動第十二講。該直播實錄如下:
6月23日吳心伯講座直播摘要
1. 美國的理念裏有“美國例外論”,美國和世界上別的國家都是不一樣的,有很多獨一無二的優點,同時卻沒有其他國家所擁有的缺點。
2. 對世界來講,美國越來越成為問題的一部分,美國越來越是一個麻煩製造者,給其他國家制造麻煩,甚至是個威脅來源,它會構成政治上、經濟上、金融上甚至軍事上的威脅。
3. 美國國民的性格也影響了它的行為,一個國家有它的國民性格或國家性格,包括它的思維特徵,比如美國的思維特徵之一就是“兩元論”,非黑即白,沒有中間地帶,這是一種比較簡單化的思維特徵。
4. 美國大選拿中國説事已經不是第一次,至少從90年代初克林頓競選總統時就開始攻擊中國,但主打“中國牌”是第一次。
一、“美國病”的由來
“美國病”是指在美國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和對外關係等領域長期存在,難以克服的問題和不良現象。它們妨礙美國國家和社會的健康運轉,損害美國的國際形象,破壞美國與外部世界的關係,長遠而言削弱了美國的國家利益,這就是我們講的“美國病”。
“美國病”的由來是什麼呢?
**一是歷史和文化因素。**比如美國建國以來甚至建國之前就是一個WASP主導的社會與文化結構。WASP就是白人、盎格魯薩克遜人和清教徒,盎格魯薩克遜的文化為主導,長期實施奴役黑人的制度,在擴張過程中,大量地屠殺印第安人,而且歷史上還曾經發生過非常嚴重的排華運動等等。
**二是政治和社會結構因素。**西方很多國家是多黨制,而美國是兩黨制,民主黨、共和兩黨輪流執政。美國社會存在着強大的利益集團,對美國的政治、經濟和社會生活有巨大的影響,這和很多國家也是不一樣的。
三是美國的實力地位,如美國強大的軍事經濟實力,美元作為國際貨幣的地位,美國對國際機制的影響力等等。
**四是價值觀和理念因素。**比如説美國個人擁有槍支,為什麼個人要擁有槍支呢?早期因為個人擁有槍支,有助於對抗國家出現暴政,美國建國就是在武裝反抗英國宗主國統治的過程中建立起來的,但到後來,就演變為擁有槍支是為了自我保護。
美國的理念裏有“美國例外論”,美國和世界上別的國家都是不一樣的,有很多獨一無二的優點,同時卻沒有其他國家所擁有的缺點。
最後,美國國民的性格也影響了它的行為,一個國家有它的國民性格或國家性格,包括它的思維特徵,比如美國的思維特徵之一就是“兩元論”,非黑即白,沒有中間地帶,這是一種比較簡單化的思維特徵。
二、“美國病”的主要症狀
“美國病”的第一個症狀——種族歧視。
講到“美國病”的症狀,首先大家就想到最近在美國暴發的非裔黑人男子弗洛伊德被警察施暴身亡後發生的大規模抗議活動。種族歧視是美國社會的系統性弊端。系統性弊端是結構性的,不是單一問題的或者偶然的,和美國整個社會、政治、經濟和文化相關聯,是困擾着美國社會最深刻,最尖鋭的矛盾。種族歧視導致了週期性的社會衝突。據統計,黑人平均收比白人低42%,白人平均擁有的資產是黑人的10倍。黑人佔美國人口的13.4%,但2019年被警方所殺人數里24%是黑人,這個比例比黑人佔美國人口的比例高了10%,佔被監禁的33%,比占人口的比例高了20%。
“美國病”的第二個症狀——槍支暴力。
2019年,美國人口是3.28億人,但美國公民擁有3.9億把槍,平均下來,1個人不止擁有1把槍,每年有1萬多人死於槍支暴力,特別是很多槍擊案發生在校園,包括大學、中學甚至小學。2018年,美國道格拉斯高中校園槍擊案發生以後,美國高中生髮起了大規模的遊行抗議,要求政府對槍支管控實行更嚴格的立法。
“美國病”的第三個症狀——毒品氾濫。
美國是世界上最大的毒品消費國,全世界60%的毒品運往美國,美國人每年用於毒品的支出在500億美元以上,每天100多人死於吸食毒品。2016年吸食毒品的是4.6萬人,相當於每天175人,這是很可怕的數字。
“美國病”的第四個症狀——暴力執法。
這次弗洛伊德就是死於暴力執法。據統計,從2015年到現在,已經有超過5000名平民喪生在警察的槍下,2019年就有1011人在警察執法過程中被打死。所以,美國有 “警察暴力流行病”的説法,警察施暴是個社會疾病。究其原因,其中之一就和警察裝備的軍事化趨勢有關。美國的警察越來越軍事化,比如國防部就將價值數十億美元在伊拉克和阿富汗使用過的軍事裝備分發給美國小城市的警察。所以,國防部每年採購大量的武器,淘汰以後,用不完以後就交給警察使用。本來是軍隊用的武器,現在警察武裝起來,就是軍事化,這在某種意義上助推了警察暴力。
“美國病”的第五個症狀——政治激化和黨爭失控。
幾十年來,美國政黨、精英和民眾在價值觀和意識形態上高度分化。從兩黨來講,共和黨越來越“右”,民主黨更“左”。地理分佈來講,美國中部和南部大部分白人的政治觀點更為右傾,而有色人種和沿海地區的部分白人更“左”,這些人都傾向於民主黨。2018年,美國皮尤(PUI)研究中心一項調查顯示,49%的共和黨人和33%的民主黨人稱對方的政黨令他們害怕。民主黨、共和黨原本都是為了國家利益,但現在基本只有黨派利益沒有國家利益,黨爭因此使得權力制衡機制變成了否決機制,本來是兩黨相互制衡,現在是兩黨相互否決對方,導致了美國政治制度機能的失調。
“美國病”的第六個症狀——到了選舉的時候就發瘋。
前段時間,美國前駐華大使博卡斯在評論特朗普政府有關中國的言論時説道:“我認為,應該等等看選舉後會發生什麼,因為現在美國正在經歷一個瘋狂的時期,這就是政治,有人會説一些與事實不符的話,以爭取當選。”事實上,每到四年一次的大選季節,候選人都會發票各種非理性的言論,甚至採取非理性的行為。美國一位政治學家瑞查德·哈弗斯泰德寫過一本書《美國政治中的“偏執狂”現象》。在美國政治中,少數人極端的話語和行為能夠對大多數人產生影響,也就是那些有野心的政客通過各種極端的言行來蠱惑人心,影響大眾,爭取選票,影響國家政策走向,這是指美國政治中的偏執狂現象。
“美國病”第七個症狀——錢主政治。
民主最主要的表現之一是選舉,美國的選舉是金錢開路,任何一個候選人一旦決定要參加競選,首先要考慮的不是政策主張,而是考慮要籌款,拉贊助。在這個過程中就會產生大量的利益交換。美國學者對當代選舉進行的一個研究發現,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歷次總統選舉都是籌集到較多經費的競選團隊獲勝,從上世紀60年代以來就是這樣,誰籌集的經費多誰就獲勝。
但有個例外,就是2016年,據統計,希拉里及其支持者花了12億美元用於競選,但特朗普及其支持者只花了6億美元,而特朗普當選了。其實可以從兩個方面來解釋:希拉里獲得的普選票數比特朗普多200多萬張,在這個意義上希拉里贏了,只不過選舉制度最後決定是特朗普贏了,但從普選票來講是希拉里贏了,所以她花的錢更多,獲得更多的普選票。西方和美國類似的民主制國家都有選舉,但和美國相比,或者美國和這些國家相比,政治中特別是選舉中金錢的作用太大,燒錢太多,這是選舉政治中的一個痼疾。
“美國病”的第八個表現——債務高企。
美國借債是聞名的,美國一年聯邦政府的税收大概3萬多億,但是它的開支要4-5萬多億甚至更多。有些開支是固定的,比如國債每年利息要付5000億美元,軍費6000-7000億,如果打仗更高8000億。還有很多固定的福利開支,比如退伍老兵的福利等,都是固定的。把這些固定的開支一除,錢不夠了怎麼辦?借貸。所以,美國到2019年底是23.02萬億美元,長期以來是世界第一債務大國,到2019年底,它的債務是GDP的108%,每年支付利息一項就超過5000億美元,今年為了應對新冠疫情,特朗普政府又借債了3萬億美元,撒錢,幫助大家渡過難關,目前美國國債已經超過了26萬億美元。接下來為了刺激經濟還有可能再借債,到年底有可能達到30萬億美元。從上世紀90年代,克林頓政府時期開始一直到特朗普時期,政府關門都發生過,這就是因為國會不同意政府的借債方案所導致的。
“美國病”的第九個症狀——喜歡“委過於人”。
美國很多人每當自己國家發生了事情,不是檢討自己,總是喜歡將矛頭指向其他國家,指向國外。比如2008年美國發生了金融危機,這個金融危機就是“兩房”債券引起的,房地產的壞賬引起了金融危機,最後引起的經濟危機,最後也衝擊全世界的金融和經濟。金融危機本質上就是美國缺乏對它的金融市場以及房地產市場的有效監督,政府沒有發揮應有的監管作用;華爾街太貪婪,拿了一些不好的債券包裝以後賣出去害人。發生了金融危機不檢討自己的監管政策,不檢討美國的金融政策,怪中國借了那麼多錢給美國,害了美國。
最新的例子就是新冠疫情。新冠疫情為什麼在美國現在是“兩個世界第一”,確診人數世界第一,目前死亡人數世界第一。中國在1月底就開始了史無前例地大規模封城和抗擊疫情的運動之後,美國到3月份才暴發,中間有將近2個月,美國沒有當作一回事;暴發以後,美國也沒有很好地應對,沒有很好地準備,沒有充足的物資,沒有很好的技巧,説到底就是特朗普政府應對無方,但特朗普政府從來不檢討自己,而是一味地歸咎中國。這種非常理直氣壯的“甩鍋”在美國是一種很流行的思維方式,發生什麼事情從來不是首先檢討自己,而是從外部找原因,指責他人。
另外,美國國務院每年都要發佈“世界人權報告”,對其他國家的人權狀況評頭論足,從來不檢討自己的人權狀況。從這次弗洛伊德死於警察之手就可以看得出來,美國的人權狀況不管是種族歧視,警察施暴還是槍支暴力,有嚴重的人權問題,包括最近聯合國人權理事會通過決議,專門就美國的警察施暴、種族歧視通過決議,但美國從來沒有檢討和批評自己的人權問題,也不承認自己存在着嚴重的人權問題,充分顯示其自我優越感、傲慢和偏見。美國的政治精英和媒體非常善於妖魔化他國,喜歡委過於人,缺乏自省之心,背後就是他的思維方式,他的理念所帶來的問題。
“美國病”的第十個症狀——制裁成癮。
美國是最喜歡對外實施“制裁”的國家,各種手段都用,金融上,不讓你使用美元,凍結你的美元賬户,不讓你使用美元支付體系;貿易上,禁止你對美國出口,禁止從美國進口,或者向你對美國的出口產品加徵關税;技術上,不讓你獲取它的技術;外交上,外交上不承認,外交上不接觸等,甚至不給你簽證。這兩年聯合國機構在紐約開會,很多國家的領導人包括高級官員拿不到美國的簽證,聯合國總部在美國,但現在美國就拿簽證作為制裁其他國家的手段,這在特朗普之前是很少發生的。軍事制裁,不用説了,武器禁運、封鎖等等各種手段。
美國羅德島大學教授尼科萊·佩特羅寫了一本書《美國製裁成癮》,他在其中講到,要理解制裁在美國外交中的角色,最好的方式是將其理解為一種上癮症,就像吸毒一樣上癮了,制裁也是。這是美國的經濟優勢、國際特殊地位以及軍事實力決定的。強大的實力和特殊的國際地位給他養成了這個毛病,動不動就制裁其他國家。
“美國病”的第十一個症狀——嗜好動武。
如果制裁還不過癮,接下來就要動武了。據統計,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美國先後以各種理由對外出兵40多次,發動大大小小的戰爭近十場,其中阿富汗戰爭就是從2001年“9·11”事件以後發動戰爭一直打到今年,是美國歷史上持續時間最長的戰爭,差不多20年,以前第一次世界大戰,第二次世界大戰,越南戰爭都只有幾年,但是一個伊拉克戰爭打了差不多19-20年。特別是伊拉克戰爭,當時美國繞過聯合國要對伊拉克發動戰爭,理由就是伊拉克在發生規模殺傷性武器,而且説有證據。當時為了欺騙世界,小布什政府讓美國國務卿鮑威爾到聯合國去發表演講,拿個小瓶子,這個小瓶子裏裝了白色粉末説“這就是伊拉克發展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證據。”大家可能以為這是什麼化學和生物武器的材料,實際上卻是洗衣粉。
美國竟然用這種方式來欺騙世界,偽造證據,對一個主權國家發動赤裸裸的軍事入侵,造成了大量的平民傷亡,直到今天,這個國家都沒有從戰爭中恢復。美國前國防部長羅伯特·蓋茨寫過一篇文章,叫《美國對外政策的過分軍事化》,其中講了這樣的話“華盛頓過於依賴軍事工具,而嚴重忽視了非軍事力量手段。”連美國國防部長都認為美國對外政策過分軍事化了。
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軍事化傾向?首先是強大的軍事實力,美國有句名言:“如果你手裏有一把錘子,很多其他東西在你眼裏就是釘子”,動不動就要敲打幾下。美國也是這樣,有強大的軍事機器,他覺得什麼事情,外交手段、非軍事手段搞不定我就動武。
其次,是美國的軍工利益集團,這是在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形成的一個強大的軍事利益集團,就是美國的軍火商,美國的國防工業,美國的軍隊、五角大樓,甚至那些從事軍事科技研究的部門、機構等等,他們形成了一個利益集團。這個利益集團認為只有美國把更多的錢投向軍事,才能夠給他們帶來黃金萬兩。在上世紀50年代,美國總統艾森豪威爾卸任發表的告別演説裏講,美國現在應該警惕正在出現的軍工利益集團,因為他們會影響美國國家的政策。艾森豪威爾是軍人,但是他看到了二戰後美國出現的這樣一個很危險的現象。
美國對外政策的軍事化傾向也和他冷戰時期形成的國家安全機器有關係。冷戰的時候,美國建立了強大的國家安全機構,冷戰結束以後,美國的外交基本上還是原來的國家安全體制在運作。美國還是用冷戰的思維和方式處理後冷戰時代的外交。
**再次,和美國國家性格中的暴力傾向有。**一個國家有一個國家的性格,這個性格也會影響它的行為。美國的國家性格中有暴力傾向,從最早的移民到北美,然後開始擴張,奴役黑人,屠殺印第安人,發動和墨西哥的戰爭,在拉美的戰爭,二戰以後的擴張,甚至包括美國國內槍支的暴力,這些都是美國國家性格中的暴力傾向。
美國是個尚武的國家,滑稽的是,在美國西點軍校,在禮堂里居然刻着中國古代孫子的一句名言:“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其實把這句話放在西點軍校放錯了地方,因為美國真正相信的是“一戰而屈人之兵,強之強者也。”美國盎格魯薩克遜文化崇尚的是強者,是尚武的傳統。中國的儒家文化認為動武是不得已的辦法,“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這反映的是道德判斷,不動武能夠解決問題最好。但美國盎格魯薩克遜文化講究的不是道德判斷,講究的是利益判斷,就是要證明自己的強大是最重要的,而證明自己強大的最好方式就是發動戰爭,這就是文化的差異。
“美國病”的第十二個症狀——老大心態。
美國是二戰以後登上西方世界霸主的地位;冷戰結束以後,又成為了唯一的超級大國,其實這都是美國曆史發展特定階段的現象,美國也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今後也不會總是這樣,但美國的一些精英卻把它看成是常態,認為美國的老大地位是理所當然的。奧巴馬2014年在西點軍校畢業典禮上的講話就宣稱“美國還要領導世界100年”,他的意思説,2008年金融危機以後,即使美國國力下降了還是要做領導,美國不做領導,沒有誰有資格做領導,這就是奧巴馬的心態。特朗普呢?可能特朗普對這個領導不是太感興趣,他覺得做領導要出錢出力,不符合美國的利益。他雖然不想做領導,卻是要保住它“第一”的位置,他不能接受中國超過美國,不能讓別的國家來取代美國。
“美國病”的第十三個症狀——沉迷於“敵人”的臆想。
美國這個國家的地緣環境非常安全,東西兩個大洋,南北兩個國家墨西哥、加拿大都不構成對美國的威脅,但美國人總是認為外部世界充滿了挑戰和威脅,美國人有很強的危機感,過分關注外部威脅,特別是喜歡來尋找和製造一個敵人,就是“敵人意象”。因為敵人是美國的民族身份,國家建構的前提,沒有敵人,很難形成一個內部強有力的紐帶,很難建立美國的利益共識。有一個共同的敵人就有一個共同利益目標,這也是美國認識世界的基礎,美國同世界打交道首先看的不是外面有什麼機會,而是看外面有什麼危險和挑戰。冷戰的時候,這個敵人是蘇聯;冷戰結束以後,美國一直在尋找敵人,伊朗、伊拉克、朝鮮,到“9·11”後的恐怖組織,再到俄羅斯,甚至中國,這就是美國在後冷戰時代尋找敵人的過程。
復旦大學國際問題研究院院長吳心伯
三、“美國病”的演變趨勢
我認為有三種趨勢,這三種趨勢有些可能是可以並存的。
第一個趨勢,有些毛病是根深蒂固,積重難返的,像種族歧視,這是它幾百年的歷史和當下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結構形成的,短期內甚至長期也看不到克服的希望。擁有槍支的問題是一個非常有爭議的問題,支持擁有槍支的羣體、利益集團在美國有幾千萬人,到了大選年勢力非常強大,在政治上勢力很大。所以,很難禁止擁有槍支。錢主政治也是一樣,就是利益集團必須通過金錢來影響政治和政策,在美國已經成了合法化的渠道。
**第二個趨勢,有些毛病,如果真的下猛藥來救治也是可以改變的。**比如毒品氾濫,毒品這個事情如果美國真正下決心來整治是有希望的,美國現在控制毒品主要是切斷來源,想辦法阻止外部向美國輸送毒品,但美國自己國內服用毒品的沒有采取嚴刑峻法來阻止,沒有來控制國內市場,只是控制外部輸送毒品的途徑,不能解決問題。首先國內沒有需求,才能夠阻止國外向美國輸送毒品。所以,這個政策有問題,如果真的下決心,國內國外同時採取嚴厲行動,美國毒品氾濫問題是可以得到解決的。
第三個趨勢,隨着美國內外環境的變化可能會發生變化,比如他喜歡對其他國家制裁,喜歡對外動武,老是覺得只有美國才是世界第一。隨着美國力量的下降,國力不濟,到了那個時候,制裁其他國家的牌越來越少,打仗沒有本錢了,經濟上已經被其他國家超過,這已經不是老大,而是老二,面對既成事實,這時候就要被迫去調整。
四、“美國病”對美國和世界的影響
第一,美國亂象加劇,今年大家感覺到美國特別得亂:疫情;黑人的示威運動;再接下來的大選。美國內部的分裂和衝突在可預見的將來將持續,政治、經濟、社會問題相互交織,積重難返。
第二,對世界來講,美國越來越成為問題的一部分,美國越來越是一個麻煩製造者,給其他國家制造麻煩,甚至是個威脅來源,它會構成政治上、經濟上、金融上甚至軍事上的威脅。美國甚至也是現存國際秩序的破壞者。按理説美國現在是國際秩序最重要的建設者,這個秩序是他在二戰以後主導建立起來的,然而在特朗普時期,他倒是越來越表現為現存國際秩序破壞者的角色。
**第三,美國在世界上的榜樣作用不斷地下降。**二戰以後,美國常常是一些國家參考、學習、模仿的榜樣,但是這種“榜樣的作用”現在特別是近幾年下降得很厲害,美國的制度模式,它的領導力甚至包括它的道義地位越來越多地受到質疑。
**第四,世界加速進入後霸權時代。**美國的霸權像歷史上霸權一樣,要維持這個霸權需要三個東西:一是有實力,有這個力量;二是有意願,他願意稱霸;三是可信度,其他國家要相信他,相信你這個老大,大家願意跟你走。但現在美國的實力在下降,甚至美國做霸主、做領導的意願,至少從特朗普來講是下降的,美國在國際上的可信度也大大下降,世界多極化的趨勢在加快。
**第五,最重要的影響,中美矛盾在加劇,美國已經鎖定中國為最主要的戰略競爭者。**美國最近有一位評論人士寫道:“正是這種中國超越美國的前景,給美國人灌輸了最多的恐懼,這種恐懼被特朗普政府巧妙地利用了,特朗普將國際關係描繪成典型的‘零和遊戲‘,在這種簡單化的關係中,一個國家要麼第一,要麼冒被征服的風險,保持領先地位意味着不斷擊退挑戰者。”美國過去擊退過蘇聯,擊退過日本,現在他認為要擊退中國的挑戰。
今年是美國的大選年,競選者都有他主打的招牌,今年主打什麼?主打“中國牌”,最近看到共和黨的戰略家布萊特·奧唐奈準備了一個57頁的備忘錄,這個備忘錄裏的關鍵詞就是在選舉期間要攻擊中國,找一切機會攻擊中國,這是共和黨戰略家做的一個設計。特朗普在競選中,不僅一直在經濟、疫情等方面攻擊中國,上個週末,他在一次大規模的競選機會中聲稱:“中國希望他輸掉選舉,因為中國想要控制美國。”
美國總統在選舉中告訴大家,中國希望他輸掉,因為中國想要控制美國。不僅特朗普在今年選舉中打“中國牌”,其他的共和黨人想要競選參議員、眾議員的也在打“中國牌”。最近堪薩斯州共和黨人凱瑟琳·沃爾為了競選眾議員,就在選舉活動中發佈了一則廣告,這個廣告一開頭寫了一句話“中國毒害我們的人民”,然後廣告還講“中國是武裝成主權國家的犯罪集團”,這簡直是歇斯底里,但共和黨的選舉策略師們評估以後,認為這句話在選民當中反響不錯,受到選民的歡迎。
美國大選拿中國説事已經不是第一次,至少從90年代初克林頓競選總統時就開始攻擊中國,但主打“中國牌”是第一次。以前就提一下,但不是主要的焦點,但今年這個“中國牌”就是主要的焦點,這表明了當下中美關係處在嚴峻的狀態,更反映了美國國內反華歇斯底里的氣氛。選戰正在展開,可以説今年美國的大選可能是有史以來“最醜陋”的一次。因為特朗普現在感覺競選的壓力非常大,因為疫情他搞砸掉了,經濟又不好,所以,他會使用各種骯髒的手段來攻擊對手,來攻擊中國。因此,今年大選也是有史以來攻擊中國最兇惡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