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視覺:美國系列之中美競爭策略問題拾遺_風聞
平民视觉王海星-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西瓜头条B站抖音共用2020-07-09 08:54
陳平教授這兩天發表了一篇《國際形勢與中國大局》大熱,不由也想掏掏自己儲藏的乾貨,想就美國與中國在疫情過程中競爭出現的一系列策略方面可能存在的問題檢檢漏,即主要想從以下幾個方面對目前中美競爭的策略實施內容進行一些個人思考的探討。
產業競爭
經過一年多的中美貿易戰,美國製造業迴流的口號,中美科技戰等,我們可以得出,產業迴流美國這是不可能實現的,最多是部分迴流到它能控制的周邊--墨西哥,但經過疫情的檢驗,墨西哥及拉美的疫情將可能更長期的影響美洲大陸,因此,周邊迴流支撐的力度也受極大影響。
我們先來看看一張圖,美國股市一支股票的走勢圖:

這是美國電動汽車巨頭--特斯拉股票的周K線走勢,在疫情影響下短暫暴跌後已經率先創新高,以它為代表的美國科技企業在疫情危機時代的強勁拉昇,帶動美國納斯達克指數創新高,並帶動道瓊斯指數反彈,暫時穩住了美國股市的崩盤態勢。
那麼,特斯拉的業績很好嗎?直到現在都還是虧損的,它創新高的支撐主要來源於中國工廠的及時投產及中國市場的銷售業績亮眼。去年報道上海引進特斯拉工廠時,我就有點擔心,而後也看到一些媒體主持人以買特斯拉為炫耀,同時今年我還看到特斯拉進軍中國新能源電站產業的報道,這放得太過了吧?據説特斯拉在上海投資工廠時,中國的銀行業蜂擁提供融資及投資,這難道是為了千金買馬骨?問題是美國企業在中國的佔比量之大,還需要買馬骨嗎?而且,特斯拉不是一般的美國企業,它的老闆埃隆. 馬斯克就是那個民營投資美國航天、投資美國量子計算機的實業領頭人,這樣的企業對美國科技的影響力要比蘋果、亞馬遜要大多了,直到2019年,這個馬斯克無論是在特斯拉、航天還是量子計算機都陷入漫長的嚴重虧損,眼看都可能破產了,如今卻是因為中國的市場救了它,從而影響到美國今天的股市,在百年變局的今天,中國聯姻特斯拉至少在現在,美國獲利巨大!
陳平教授説美國就是拿世界的錢來幫美國維持軍力,而為美國提供最多錢的就是那些在中國市場賺得體滿缽滿的美國企業,這是事實,就像我們常説大陸給台灣的優惠讓台灣獲得巨大利潤來採購美國軍火對抗大陸一樣。1955年錢學森回國時美國海軍作戰次長説他抵得上5個師,那麼,像以埃隆. 馬斯克為代表的美國科技巨頭所代表的意義我想也不下5個師,我們能不反思嗎?一邊在打仗,一邊在放大水,給它加速充血,這不太像簡單折騰吧?
從市場開放、發展、甚至競爭策略的角度,我不反對美國企業在中國擴展市場,但我想,開放什麼市場,扶持什麼企業,難道不應持些戰略眼光嗎?!(題外:同樣在面對如今的印度製造投資,我們沾沾自喜於核心產業鏈的控制,但印度已經存在較為廣泛的全鏈產品製造能力,只是還較為初級、低下而已,就像我們製造業曾經面臨本世紀初面對日本的類似環境,它們提供給我們配件,而最終如今也只能提供給我們配件,因此也一樣需要戰略佈局與控制。)
金融競爭
這幾天中國股市大漲,我們也來談談金融。好像是上個月新聞,説中國同意讓美國摩根在中國設立不受股份限制的證券公司,我當時也是一楞,難道也是千金買馬骨?金融是要開放,這個我沒有疑問,但是什麼價位,開放多少額度,哪個階段開放,開放哪些國家的金融進來,這應該也要有所講究的吧。中國股市自去年納入MSCI指數以來,由於中國股市一直處於極低價位,讓國外資金從容處於極佳的近一年的低吸時機,當時就覺得這個操作有利也有弊。現在在疫情危機下,在美國美元超級超發的環境下,美國摩根先進來了,為什麼是美國?不是歐洲?難道金融資本真的沒有國家屬性嗎?現階段不應扶歐抑美嗎?現在中美競爭正在進入高潮階段,美國的核心優勢產業就是金融業,最掙錢的就是金融資本,它賺了錢當然是一定會回補美元超發的虧空的,這個時機的七寸打得不太對吧?現在股市漲了,最賺錢的就是那些去年隨着MSCI機遇進來的資本,但願美國資金還來不及進來。
我們都知道疫情危機,美國現階段美元大幅超發,那我們需要關注的就是這些超發的美元,美國怎麼賺回來及什麼時候出現美元的大幅貶值,還有人民幣怎麼利用此時機快速擴大國際貿易份額。7月8日,中國新聞報道,中國的美元儲備又已經回升到了3.1萬億,現在美國金融巨頭又進來了,真不知道怎麼説了。我想我們的民間國際貿易仍主要依賴美元結算,這是美元優勢地位決定的,疫情超發之下,前幾個月我就一直想強調如何儘可能避免使用美元結算的可能,畢竟如果企業家們沒有炒美元匯率的短期投資的話,拿到手裏、長期不用的美元隨時可能會面臨大幅貶值風險,銀行也會面臨貶值風險。但考慮到企業的個體行為在國際貿易格局中的被動地位,我在3月7日發表的《平民視覺:疫情危機-國際格局戰略機遇期的經濟思考》中就強調,如今的中國企業國際化“不能僅僅依賴單打獨鬥了,在大國競爭的格局下,應加強官民結合、協會牽頭、行業聯動、跨行整合等更強有力的發展模式”,我們的行業協會,我們的銀行業,我們的官方能否提出更主動的舉措呢?如何提供人民幣結算環境,引導人民幣結算,約束美元結算等。上次陳平教授提出的利用中國豐厚的美元儲備幫助欠美元債務的國家還美元債,而債務國家的美元債轉變為對中國的人民幣債的方式,這就是讓人民幣更快的走出去的妙招。
軍事競爭
這十年的中國軍事及科技進步是讓人放心的,總算彌補了因上世紀8、90年代的決策造成的中國軍事現代化大幅落後的風險。如今,迎來了中美軍事與科技全面競爭的格局,我們怎麼做?美國一直號稱軍事科技能力要領先對手一個代差,現實也仍是如此。前些天,胡錫進提出的中國核武數量應該提升到1000枚水平的建議,在中美競爭加劇,戰爭風險大增的今天,我覺得這個觀點是一本萬利的,如果核武量提升了,中國就能從最基本的核防衞型威懾轉變為真正做到充分的互毀能力(畢竟我們仍持不首先使用核武的口號),中國就可不必在常規武器上跟美國拼量了,畢竟常規力量上花費的成本其實相對較高,我們沒必要做到維持與美國那樣的常規武備,那些龐大的常規軍事裝備在無戰事之時,過二十年就可能變成純鋼鐵,因而應該將力量更多的轉為在空天、人工智能等先進軍事科技的進步上,以核武做到充分威懾,以常規武備做到夠用,以軍事科技拉平中美甚至個別領先,如此,產業空心化的美國將更無力長期支撐。
毛澤東老師楊昌濟説得好:“以久致勝”,如今,久的先決條件就是成本效能最優化。
國際格局競爭
中國長期採用的新型國際關係--合作伙伴,取代美國傳統的聯盟體系,加上習近平定位的一帶一路發展戰略,人類命運共同體,中國在國際關係的戰略佈局上就領先西方,格局更高,可替代性更強,這一點中國定位得很好,而且實施得也很好,沒什麼補充的。
主要是想強調主動權的策略問題,在把握大義的格局下,面對流氓型、侵略型對手,不能僵化自己,像宋襄公那樣,要敢於主動出擊,畢竟我們的實力已經擺在那裏了,只要不亂用,出擊的後果我們完全可控,而且可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成果,如解決台灣問題的時機性。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宣傳競爭
首先,這兩天看金燦榮教授的一個視頻,其中有一段話讓我印象深刻,大意是:“關於中國的軍事科技的保密制度相對嚴格,但對國外而言卻是相對透明的,因此保密只能做到影響中國人自己認知的模糊程度,想要了解,看國外的信息即可。”,唉,想想四十年前的中國,中國的保密制度做到的是就算外國人到中國來都無法獲取中國的保密信息,情況變得太厲害了,因此改革現有保密制度就有必要了,該公開的就堅決公開,否則在信息逐步透明化的今天,受愚弄的只是中國人自己,沒必要。
同理,網絡平台內容審核也應有改進,現在中國的網絡已經基本實名制了,因此可以做到每個發言的人均可被追溯,因此審核機制完全可以放得更寬,只要加強事後監管及處罰即可,畢竟實名後每個人都已經是自我責任體了。
其次,面對美國的虛假型、流氓型、侵略型的宣傳攻勢,我們目前只是防守的態勢,太被動了,而且我們目前主要採取的對等反擊、回應方式,從戰術上講毫無意義,也無主動權,所以建議應適度改變中美競爭以來常掛在口邊的對待反擊意識慣性。如企業家們都清楚,美國對華為針對性的採取點對點、縱深的攻擊,我們卻在放任美國科技在中國的利益收割,難道不能對美國高端製造業系統反擊?能斷根的就斷根,學不到的能控制就加速控制,就像美國自己一樣。對美國、西方媒體方面不能僅以辯解、警告等作為基本基調,應該有真正懲罰性的對策,如像負面清單一樣羅列虛假、敵對等的媒體清單進行限制,並主動對這樣媒體所在國的人權、民生等議題進行主動性系統指控,找回主動權及制高點,來而不往非理也。
決策力競爭
我們都知道本次疫情全球危機對決策力進行了徹底的詮釋,尤其是中國和美國,作為第一考試的國家,中國的決策力無疑是優秀的、成功的,而作為目前全球確診數、死亡數最多的國家美國,無論它們自己吹如何優秀,它們的人民有多反智的自我良好感覺,它們的執行力在強大的綜合國力的支撐下也終於行動起來,有點那麼超級大國的感覺,但結果、事實均已證明美國的決策力是如何的蒼白無力,美國正在承受疫情、經濟、種族歧視內亂三重危機的碾壓,正不可避免的、逐步走向與病毒共存的羣體免疫,這裏就不詳加敍述了。


昨天看了局座張召忠之《張召忠説》關於日本大地震、海嘯的應急響應的相關內容,對該地震日本自衞隊當地司令部第一時間、自覺承擔起指揮自衞隊抭震救災的行動印象極為深刻,同時也對日本人民自覺、歷久彌新、長期灌輸的抗震行動力感佩,正是這些行動,讓9級的大地震之死亡人數成功的控制在2萬例這一等級,堪稱優秀。同時也不由的反思本次武漢新冠疫情危機抗疫行動中我們的某些不足。
當然,中國本次抗疫是成功的,這體現在中國國家制度的體系性優勢上,也體現在中國的決策力能力上,按金燦榮教授説的,應本次閉卷考試中國成績優異。但武漢本次疫情初期的反映也暴露出中國的種種不足,本人認為有以下幾個突出要點:第一,疫情反映中國的應急響應機制有問題,由下而上逐級彙報,反映太慢了;第二,當地各級政府官員在重大危機面前體現的不敢決斷的作為能力,反映出官員們在面對災難的處理經驗或能力均存在缺陷;第三,體現專業權威的不敢負責,竟然要靠一個已經84歲老人鍾南山負擔起警示的威力,哪些60歲、50歲、40歲等各級專業權威哪裏去了,這難道不是缺陷?17年前依靠他,17年後仍然不得不依靠他,中國的專家們呢?及格嗎?無論專家還是當地政府在專職處理方面均處於慢半拍的尷尬現狀,還好,我們還有一個強大的黨中央的果斷決策。
平民視覺 王海星
2020.07.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