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大洪水,有一種力量叫不可戰勝_風聞
超级学爸-超级学爸官方账号-一个位卑未敢忘忧国的吃瓜群众,毕业于中科大。2020-07-13 07:23
本文6500字,主要分為四個部分。
(一)形勢嚴峻!百年大洪水正在襲來
(二)人禍大於天災——1931年的洪災
(三)換了人間——1954年的特大洪水
(四)中流砥柱——決戰九江大堤
(一)形勢嚴峻!百年大洪水正在襲來
多少年以後,中國的孩子們可能要辛苦了,因為他們會發現歷史課本上2020年的歷史大事件特別多。
好不容易北京在上半年剛結束時實現了零新增(至今已經連續6天零新增),長江干支流的水位又開始頻頻告急。
7月12日零時,鄱陽湖標誌性水文站——星子站的水位井內,湖水漫過一道紅色標記——“1998年洪水位22.52M”,這標誌着我國最大淡水湖水位突破有水文紀錄以來的歷史極值。
7月12日下午一點,長江武漢段漢口站水位到達28.7米,部分路段江水已高過城市主幹道。
在著名的漢口江灘公園,矗立着一座高大的不鏽鋼柱雕塑——《長江頌歌》。這個雕塑主要是為了紀念武漢人民的抗洪歷史。
三根柱子代表抗洪時的木樁,緊緊挨在一起,表達了團結一心、眾志成城、戰勝洪水的必勝信念。上邊不但設置了水位線,還記下了武漢市三次大洪水。
他們分別是1931年的28.28米、1954年的29.73米和1998年的29.43米。可以看出,武漢段的長江水位,已經超越了1931年的水位,成為歷史第三高水位。
有讀者給我發來了——一圖看懂長江水位的變化,可以直觀地看出最近長江水位漲勢之猛,有誰知道原作者的,請轉達我的謝意,我來付版權。如果聯繫不到,我就捐給災區。

這幅圖令人揪心,風景如畫的江灘就這樣被洪水吞沒。更揪心的是,水位還在上漲,形勢非常嚴峻。
蛋總隨即查看了未來幾天長江領域的天氣,形勢更加不容樂觀,未來幾天長江中下游以及淮河流域持續有雨,第一次巴望着中央氣象台天氣預報不準。
根據中央氣象台的預報,13日至16日,西南地區東部、江漢、江淮、江南北部等地還將有一次強降雨過程,上述部分地區有大到暴雨,局部地區有大暴雨。
這給人一種有種非常不好的感覺,洪水又奔着百年一遇去了,希望參與防洪防汛的朋友們提高警惕,也希望長江沿岸、淮河流域的小夥伴們注意安全。
武漢市政府顯然早已經認識到形勢的嚴峻,已經行動起來,加強巡視,加固大堤,儲備防汛物資。7月11日,臨江大道上,防汛工作人員已經開始拼裝防洪板。
不過這事兒真賴不到三峽大壩頭上,因為最近的降雨大多分佈在三峽的下游。三峽起到了削洪峯的作用,為下游抗洪爭取了主動。
如果沒有三峽大壩,現在的洪災也許已經超過1998年,甚至1954年,洪災已經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
有不少朋友覺得,我們國家真是多災多難,昨天我跟蛋嫂還聊到了這個話題。我提到了一個觀點,那就是我們國家太大了。
中國陸地面積960萬平方公里,俄羅斯之外的歐洲也就是四百多萬平方公里。所以語境是不一樣的。
比如在英國看來,前天德國洪水,今天意大利火山噴發,明天瑞士森林火災,後天法國巴黎有地震了,這都是外國的事情,這些國家甚至都沒我們一個省大,甚至沒有我們一個縣大。
中國最大的縣——新疆的若羌縣,面積20萬平方千米,比白俄羅斯和希臘都大,是英國的80%,超過了半拉德國。
我們為啥總是感覺老有各種各樣天災人禍發生,很重要一點就是我們國家的人口和麪積都比他們大多了。
國家大了天災人禍自然就多,但從另外一個角度,國家大了,總有風調雨順的地區,這些地區成為受災地區人民抗擊災害的後勤基地。
久而久之,我們民族形成了獨特的“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民族精神和救災體系。今天我幫你,説不定明天你就幫我。
比如年初武漢疫情揭蓋之後,全國各地的醫療隊很快就來了。而黑龍江的大米、甘肅的土豆、山東的蔬菜、河南的麪粉等等也都源源不斷送往武漢。
但是這背後,還需要有強有力的組織者。不然的話,再大的國家也只會是一盤散沙,最後倒黴的一定是全國的老百姓,只不過是大家輪流倒黴而已。
今天藉助這個機會,我們通過剛才提到的這幾次大洪水,來體會一下災難發生後有人管和沒人管的區別。
(二)人禍大於天災——1931年的洪災
先説1931年的大洪水。1931年的水災超過了1998年(水位沒超),當年中國的幾條主要河流如長江、珠江、黃河、淮河等河流都發生了特大洪水。
其中長江流域,從湖北石首到入海口附近的江蘇南通,沿途干支流堤防漫決354處,武漢、九江、蕪湖、安慶等沿江城市悉數被淹。
這次特大洪災,全國17個省一億人淪為災民,直接造成40萬人死亡(淹死),由於次生災害(餓死、瘧疾等流行病)300多萬人死亡。
比如九江,當時的水位比九江城還高出三丈多。8月1日堤防決口,一下子開了一個四十多丈寬的口子,江水奔瀉而下,瞬間吞沒了3710平方公里。
還有蕪湖,7月上旬就被淹沒了,老百姓只能住到房頂,關鍵是還要冒着傾盆大雨,並且還要忍飢挨餓,時時刻刻還面臨着各種瘟疫的威脅。
武漢三鎮大部分地區都泡到了水裏,而且一泡就是一個多月。比如漢口,只有地市較高的少數地方和防守得力的日本租界沒有被淹。
總之,1931年的長江洪水,是迄今為止第四高的水位(28.28米),1954年是29.73米,1998年的是29.43米,今年已經達到28.72米。
但1931年的洪水造成的災害卻是最大的。為啥呢?因為堤防不夠牢固,長江沿線先後開了三百多個口子,水提前都泄出去禍害百姓去了,水位當然不會太高了。
也因此,1931年的水災是天災,更是人禍。比如蔣介石,1931年洪水爆發時就趕到了南昌坐鎮指揮,但他指揮的不是抗洪,而是圍剿中央蘇區。
而且圍剿中央蘇區的軍費,還是此前挪用的湖北水利經費。但是國民政府藉着水利建設的名義,發行了大量水利公債,並徵收水利捐和疏河費。
蔣介石由於忙着軍閥混戰和圍剿中央蘇區,需要大量軍費,於是向地方攤派。當時湖北省主席叫方本仁,這個人勸蔣介石挪用水利經費。
蔣介石剛開始還有點不好意思,一旦動用恐怕自己會成為萬夫所指的對象,但又抵制不住金錢誘惑,於是嘗試挪用了一次50萬,結果一次挪用一次爽,一直挪用一直爽。
俗話説,沒有不透風的褲子。由於經手的人比較多,這件事還是被民眾知道了,遭到了強烈的反對。但最後抗議活動被省主席方本仁和當時的水利局局長彭介石給鎮壓下去了。
民眾的抗議雖然被鎮壓了,但是也觸動了湖北省的大小官員,他們觸動不是良心發現,而是認識到連委員長都這樣,水利經費簡直是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啊。
所以大家一哄而上,都搶着挪用水利經費。1930年蔣介石與閻錫山鬥了起來了,大舅哥宋子文(時任財政部長)一次就挪走了1000萬作為軍費。
就這樣,數千萬的水利經費,在三年內全部被瓜分完畢。直到1931年洪峯來了,民眾才發現修築堤壩的經費已經全部化為烏有。
注意啊,內個時候都是現大洋,一元至少頂現在100元。1919年北大某知名圖書管理員月薪才8元;1930年廣州街頭的人力車伕,一天只有0.8元的純收入。
1924年,魯迅花了1000元就在阜成門買了一套四合院;1928年,河北石家莊初小教員月薪12~15元,校長月薪40元。
1933年南京城的物價,牛肉,每斤0.3元。五花肉,每斤0.23元;菜油,每斤0.16元。男襪,每雙0.07元,大米0.04元。
所以説湖北省的水利經費,相當於被瓜分挪用了幾十億。你想想,可以修築多少公里堅固的大堤,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説,1931年的水災就是人禍。
事情已經發生了,如果亡羊補牢其實還可以挽回一定的損失,當時有人估算,只要投入33萬元加固堤防,就可以保全漢口市區。
然而當局沒有任何緊急措施,也沒有籌措防汛物資。當時的地方領導在忙什麼呢?有的人在打牌,有的人在忙着發國難財,有的在幫倒忙。
當時的湖北省主席叫何成浚,他特別愛賭博。有一次在揚子江飯店,一口氣就輸了60多萬,鬧得沸沸揚揚。
當丹水池潰口之後,洪水撲向了市區。當時他正與湖北清鄉督辦徐源泉、武漢警備司令夏鬥寅打麻將。
屬下十萬火急趕來向他報告汛情,要求採取緊急措施,他一臉怒色,責怪屬下衝擾了他的牌運。還不耐煩地説:慌什麼?不是有鐵路可以擋水麼?
上樑不正下樑歪。當時的漢口市市長何葆華也是這位省主席向蔣介石舉薦的,這傢伙也不是個好東西,更加貪得無厭。

7月10日,剛剛上任的他就將防汛麻袋每個提價1.5元,並改變麻袋的豆、沙比例,從中大肆貪污,張公堤因而潰口,大水衝入漢口市區。
還有更騷的操作,那就是幫倒忙。洪水發生後,共產黨領導的湘鄂西蘇維埃政府,組織羣眾加固河堤、四處堵漏。
然而國民黨反動派的軍隊竟然六次襲擊防汛抗洪的蘇區羣眾,甚至喪心病狂地在監利上車鎮決堤,試圖藉機水淹蘇區。
總之,1931年的這場大洪水,可以説是一場空前的災難。水災還沒過去,日本就發動了九一八事變,佔領了我們東三省。
這次教訓是深刻的,然而爛透了的國民政府並沒有吸取教訓,1935年漢江再次爆發洪水,武漢再次被洪水浸泡,先後長達90多天。
(三)換了人間——1954年的特大洪水
説完了1931年的大洪水,再説1954年的。這時候新中國已經5歲了。經過對比大家立刻感覺到,面對洪水,氣氛跟民國時期完全不一樣。
1954年6月,武漢水位已經接近26米,武漢市委傳達了中央的指示——竭盡全力,搶救危關,可以有1931年的洪水,不許有1931年的武漢。
武漢市委決定,把防汛工作作為壓倒一切的中心工作。當時提出的口號是:人在堤在,水漲堤高。
在市委市政府的動員下,全市30萬防汛大軍上了江堤。後來人手還是不夠用,於是省裏又動員了幾萬農民兄弟。就這樣,幾十萬人在江堤上安營紮寨。
為了保證幾十萬人的後勤,政府把商店搬了過來。堤上要照明,電力局把電線拉了過來。一百多公里的江堤上,燈火通明。
由於電力供應緊張,市裏把困難報告給了中央,中央立刻把全國僅有的一列列車發電站調到了武漢。
這個時候,已經有了2020年戰疫中武漢保衞戰的樣子:河北的葦蓆、湖南的竹篙、四川的榨菜、江蘇的醃菜、北方的瓜菜、全國收集來的麻袋、簸箕、草鞋。
當時全國一年才生產麻袋500萬條,但是中央調來540萬條,因為連舊麻袋都蒐羅來了。就這樣,一幅“一方有難、八方支援”的生動畫卷就這樣展開了。
就這樣,在全國的支援下,幾十萬人在長江大堤奮戰了70多天,排除了21523起險情(平均十分鐘就一起),堅決堵住了決口。
當時武漢的堤壩不到30米,而洪水高達29米多。洪水幾乎與堤壩是平的。風一吹,浪頭不時地就越過了堤壩。
為了做到萬無一失,應對可能到來了更高水位的洪峯,必須緊急加高加固堤壩,於是鐵路線上32台機車、2000個車皮、72只拖輪、1000多輛載重汽車、7000餘條駁船來往穿梭。
鐵路路基已經被淹沒了,鐵道硬生生被工人抬高了70~200釐米,湛家磯車站被淹入水中,但是作為“水下車站”繼續使用。
為了防止一米高的浪頭拍打堤岸,大家又動用34萬根木材、上萬米鋼絲繩做成了防浪木排,編織起一道水上長城。
就這樣,武漢頂住了創紀錄的29.73米的水位,超過了1931年最高水位1.45米。最高水位時,堤壩僅僅高出水面50多釐米。
需要注意的是,為了保衞武漢,保衞江漢平原,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把長江和漢江流向武漢的水在上游進行了有序分洪。
分洪區包括沔陽、洪湖、梁子湖、黃天湖、監利等十幾個地區,羣眾和牲畜得到了安全轉移,中央從東北調來了糧食。
1954年的這場大洪水,湖南、湖北、江西、安徽、江蘇五省123個縣市受災,淹沒耕地4755萬畝,受災人口1888萬人,死亡3.3萬人,直接經濟損失100億元。
雖然説也有損失,但是在黨和政府的領導下,保住了長江大堤,保住了武漢和江漢平原,已經把損失減少到了最低。感謝抗洪大軍,也感謝為分洪而放棄家園的幾百萬農民朋友。
(四)中流砥柱——決戰九江大堤
我們再來説説1998年的特大洪水,這場洪水更像1931年的洪水,因為不僅僅是長江,珠江、閩江、嫩江和松花江也出現了險情,受災人口高達兩億,簡直是全國性的。
對於長江流域來説,則更像是1954年的全流域性的特大洪水,宜昌以下水位,長時間超過歷史最高紀錄。
當年進入6月以後,全國大部分地區持續降雨,而且雨量成倍增加,尤其是長江流域。中央收到情報,可能會發生1954年那種特大型洪水。
所以中央從一開始就在高度關注着這場抗洪鬥爭,江澤民、李鵬和朱鎔基等多次親臨抗洪第一線坐鎮指揮。
我們列舉一下1998年抗洪鬥爭的數據,你就能感覺到有多震撼:直接參加抗洪搶險的幹部羣眾有800萬人;參加抗洪的解放軍和武警戰士高達30萬人。
總之,這次抗洪搶險鬥爭,可以説是抗美援朝以來最大的一次軍事行動,是渡江戰役以後長江流域規模最大的一次兵力集結。
人民解放軍和武警部隊,在抗洪搶險中表現有七多:第一,人數多;第二,兵種多;第三,將軍多;第四,師團級幹部多;第五,娘子軍多;第六,設備多;第七,可歌可泣的故事多。
這次洪水,最危險的日子是8月7日,九江段決堤了。
當天中午,日夜堅守在堤壩上的幹部羣眾正在簡易窩棚裏吃飯。
解放軍炮兵團反坦克連指導員胡維君帶領劉意、劉松波、徐俊長江大堤上進行例行巡查,他們發現了一個泡泉,冒出來的是渾水,胡維君暗叫一聲不好,趕緊向上報告。
他們接到的命令是,必須頂住30分鐘。於是胡維君立刻進行了部署,全連分為三組,一組下長江內找泡泉源頭堵漏洞,二組在堤壩內側堵泡泉,三組搬石料、沙包。
堵泡泉不是那麼好堵的,要潛入渾濁的水中,水還在流動。連長賀德華率13名突擊隊員紛紛跳入進渾濁的江水裏了。
發現堤內泡泉的位置很關鍵,水很渾濁根本看不見,只能靠身體感知水流,感知是否有吸力。一名戰士突然高喊:這裏有吸力。這意味着他找到了泡泉的位置。
這時連長賀德華不顧死活,脱掉救生衣就一頭扎進3米深的渾濁水底去了。但由於淤泥,還是無法確定精確位置,他們決定用棉被和沙包大面積覆蓋。
而第二組,在堤壩內側堵泡泉。然而很短的時間內,泡泉從一個變成了三個,隨後形成了一個較大的管湧,一條直徑一米高70釐米的水柱噴射出來。
這時炮兵團副參謀長王耀,一聲大喊,便率領5名戰士跳入了管湧。大堤隨時會塌,6人隨時可能會被埋在堤底,但是他們已經完全顧不上個人安危了。
就這樣,他們堅持了37分鐘,大部隊趕到了,大家一起開始並肩作戰。然而這時,管湧再次擴大,一股激流噴射而出,王耀等六位勇士被瞬間噴射了出去。
這時堤壩頂部也開始有了一間房大小的缺口,隨後堤壩整體開始傾塌。戰士們也被大水衝散,有的撞在了樹上,有的漂流而去,其中至少有2人重傷,團政委王申東也受了傷。
情急之下,王申東不顧傷痛,命令部隊把一輛停在堤下的卡車推向決口處,可一眨眼,巨大的卡車在洪水中打了個滾就消失了。
就這樣,被浸泡了42天的九江大堤突然潰決,洪水像一匹脱了繮的野馬一樣,把大堤衝開了60米的口子,洪水呼嘯着衝向了九江城。
決堤之後,九江拉響了警報,九江市民紛紛向地勢較高的地方飛奔,然而解放軍戰士們,卻成羣結隊,向決堤之處逆行。
很短的時間內,決堤之處集結了三個團的兵力,準備進行決戰。然而數千名官兵,在洪水面前是如此的渺小,投入沙包瞬間就沒了,汽車沉進去也是杯水車薪。
這時,九江市代市長劉積福做出了一個命令——沉船。他們徵用了一條長75米、裝載1600噸煤炭的甲21075號大駁船,船主沒有二話,並積極參與到了戰鬥中來。
當天下午四點45分,甲21075號沉船成功,洪魔初步得到遏制,但是縫隙處的水流更加湍急,衝擊力對周圍的堤壩形成巨大威脅,必須趕緊修築一道圍堰。
(朱總理8月9日趕到了九江大堤現場)
修築圍堰的辦法,就是把一根根鋼管插入水中,別在沉船外側,然後放沙袋,但是沙袋很快就會被激流沖走,於是戰士們紛紛跳入水中,用血肉之軀擋住沙袋。
就這樣,解放軍戰士用血肉之軀築起了一道鋼鐵長城,終於在1998年8月10日這一天,徹底堵住了九江決口,保護了九江城幾十萬人的安危。
1998年抗洪,再次鞏固了軍民魚水情,解放軍和武警戰士就是我們的守護神;1998年抗洪,再次密切了黨羣關係,黨就是人民羣眾的主心骨。
1998年的抗洪再次證明,解放軍還是那支血戰湘西、飛奪瀘定橋、鏖戰上甘嶺的“聽黨指揮、能打勝仗、作風優良”的人民軍隊。
抗洪結束時,九江市萬人空巷,數不清的人自發去送別解放軍,多少人淚流滿面,握手擁抱依依不捨。
大部隊凱旋了,但是有些戰士卻永遠留了下來,他們的平均年齡才18歲。
1998年的抗洪,在世界抗洪史上都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壯舉。雖然這場洪水水量極大、涉及範圍廣、持續時間長、洪澇災害嚴重,但造成的損失比1931年和1954年要小得多。
1931年長江干堤300多處決堤,1954年幹堤有60多處決堤,而1998年只有九江一處決口,並且幾天內圍堵成功,沿江城市和交通幹線沒有受到影響。
1998年的抗洪,極大程度保護了人民財產安全。在20世紀三次大洪水中,1931年死亡370萬人,1954年死亡3.3萬人, 1998年死亡4150人,且大部分死於山區的山洪、泥石流。
三次大洪水的對比,我們可以看出中國共產黨是人民的主心骨,是抗洪搶險的中流砥柱;解放軍和武警戰士是人民羣眾的保護神。
因此,就算是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再次到來,蛋總內心依然很踏實。戰天鬥地的中國人民是永遠不可戰勝的,因為有黨和人民解放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