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永居長安”到“安史之亂”_風聞
渡痴禅师-悟,了。2020-07-17 00:10

——拜祖宗、寫漢字、用筷子,缺一不可
人類社會是複雜的耗散系統,只有保持開放才能維持系統的穩定以及系統可能的躍遷。中華民族的高光時刻非漢唐兩朝莫屬,在這兩個朝代的鼎盛時期,社會都展現出明顯的開放特徵。漢朝包容了南匈奴,匈奴王子金日磾甚至成為漢武帝的顧命大臣;而唐太宗在征服突厥之後,接納了大量“留居不歸”的突厥、回鶻等各個民族的人,後來又陸續接收了許多的胡人,也包括波斯人、日本人、朝鮮人,總之盛唐是中華民族大熔爐高效運轉的時期,為後來多民族融合發展奠定了基礎。但在漢唐兩朝之後,也都出現了五胡亂華以及五代十國的民族混亂時期,説明漢唐兩朝的民族開放政策也給後世留下了嚴重的隱患,當國力衰弱、社會資源無法支撐大一統的局面時,民族分裂勢力就乘亂而出,製造出嚴重的社會災難。既然有漢唐盛世的“前車”之覆,我們作為“後車”當然也必須鑑之。
唐朝是中華歷史上最為開放的一個朝代,前段時間熱播的電視劇《長安十二時辰》就很好的展現了盛唐時期長安的民族問題。懾於唐朝強大的國力,少數民族政權為唐太宗送上“天可汗”的稱號,也許本身就有胡人血統,李世民也對胡人採取了懷柔政策。各國外族人士基本上都可以取得“大唐帝國外國人永久居留證”,初唐時期朝堂之上就有上百人擔任將軍、中郎將等高級官員,後來發展到開元年間,很多地方大員都是少數民族的人在擔當。終於,到唐玄宗時代,爆發了由盛轉衰的安史之亂,而安祿山、史思明就是當年“永居長安”突厥後代。所以,任何政策都會有兩面性,封閉保守固然不對,但無節制的開放也遺禍無窮。如何在開放性和穩定性之間取得平衡,是一個需要深入探討的問題。
除了縱向的歷史對比外,我們其實也有橫向的參照物。歐美的移民問題就可以作為我們開放政策的一面鏡子。前幾周還鬧得不可開交的“黑命貴”運動本質上就是一個民族融合的問題(這裏不採用階級論述方法),在美洲大地上,白人與黑人已經相處了幾百年,但他們仍然“黑白分明”,並沒有從政治、經濟、文化上真正融合。另外,目前世界秩序大亂,追根溯源的話其實是從奧巴馬時代的中東亂局開始的,轟炸利比亞、分裂敍利亞,製造出大量難民,難民越過邊界進入歐洲,激起了歐洲的右翼民粹主義,導致了英國脱歐,而後美國產生了一位民粹主義大統領,大統領採取激化矛盾的方式獲得白人右翼集團的支持,於是進一步分裂美國的黑白分界線。於是就有了“黑人的命也是命”的歷史運動。這從反面提醒中國,在對外開放的道路上,一定要有“民族融合”甚至是種族融合的措施。當然,中國也有正面的歷史經驗,那就是曾經用經濟地位分析方法來重構社會層次,讓老百姓從種族認同中脱離出來,以推翻壓迫者為共同的核心價值觀,從而贏得了民族大團結。這是題外話,今後有時間再細談。
毫無疑問,中國必將迎來一個更加開放的時代,這即是中國國力發展的必然,也是中華復興之後的結果。在開放的過程中,我們有什麼東西是必須堅持的?又有什麼是中華文明的後來者們所必須接受的呢?實際上“中華”是一個文化概念,而非民族概念,加入中華大家庭,前提條件就是要接受中華文化的核心價值觀。那麼具體措施有哪些呢?
對於中華文化的歸化者,或者更具體的説想要取得中國“永久居留證”的人,必須完全接受並遵守中華文明的基本規則,我認為最重要的有三項:
第一是“拜祖宗”;第二是“寫漢字”;第三是“用筷子”。我們華夏子孫沒有特定的宗教崇拜,但“祖宗”是每一箇中國人最為重視的圖騰,孝道是我們大眾認可的核心價值,想要永居中國,那麼必行孝道;文字是文化的外殼,要掌握一種文化,必須突破文字的柵欄,中國能夠維持大一統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我們使用相同的文字,記錄我們共同的歷史,這是中國人能彼此認可的一個關鍵因素;而“用筷子”則涉及飲食習慣,表面上看似乎沒有那麼重要,但“飲食”習慣是文化的重要內容,現在都講究“儀式感”,每天拿着筷子吃飯,都是潛移默化的“儀式”,會在潛意識之中形成認同感。
外國人的永居政策如果不配合相應的“歸化教育”,那麼我們現在就是在為後世子孫製造“五胡亂華”的隱患,這是對歷史的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