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是唯一出路?_風聞
国关文化视线-国际时事观察,社会文化科研。2020-07-19 09:14

摘要:“讓我的敵人罵我是一個侵略者,這是小事,但卻不能讓整個歐洲先聯合起來對付我的國家”——腓特烈大帝
從2015年到現在,關注中美關係變化,已經差不多五年了,這五年來,我接觸過不少這方面的專家,參加過不少專門的論壇,目睹過諸多重大的具體蜕變節點。凡此種種,説起來,感慨良多。
實際上,我之所以現在呼籲做好對美戰爭的準備,就是因為外交已經沒有希望(外交只有存在模糊空間的情況下才有機會,現在沒有任何模糊空間),冷戰確定無疑地即將形成,更糟糕的是,對美戰爭的風險已經迫在眉睫。
這不是我第一次被人認為是危言聳聽。
記得2016年南海事件後,我深知中美關係從此將必然走向對抗,當時我試圖以呼籲調整南海思維,否則對抗不可避免,但當時人們的評價無非是,“説得太嚴重了吧,中美怎麼可能到那種程度呢?”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我危言聳聽。
記得2017年1月,特朗普上台後,我呼籲國家必須做好貿易戰是真實風險而非虛假恫嚇的準備,結果幾乎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危言聳聽,我常常回想,如果我們2017年就把貿易戰當做真正的風險來對美交涉,是不是可以避免或減輕後來的風險?
記得2020年3月,當中美軍人投病毒爭端發酵後,我就呼籲國家與個人,都必須做好冷戰的準備,中美徹底決裂不可避免,當時這些文章,我不是寫了一篇兩篇,而是反覆提,但在3-4月份,幾乎沒有人相信,都在説我危言聳聽,但後來呢?
我並不是什麼世界末日的鼓吹者,實際上在2019年中美貿易戰最危急的時候,當所有人認為中美決裂不可避免,當所有人都認為特朗普所圖甚大,中國不可能滿足時,我卻反覆告訴國家和讀者,特朗普索求者,不過是中國的農產品購買,他根本沒有什麼雄心壯志,談判的轉折就在一瞬之間,當時很多專家朋友都在斥責我太輕視美國了,我笑道,這説明你們不懂外交政策的微妙,後來事實如何?博爾頓的新書説了,特朗普只看重農產品購買,我所料何差?
熟悉我的人,都應該知道,對於中美局勢的變化,我不僅僅是看對大方向那麼簡單,而是對每一個節點的邏輯都能夠準確把握。不管是南海事件的長遠衝擊,還是貿易戰的不可避免,亦或是農產品必然能夠扭轉中美談判局勢,甚至是美軍投毒論必然帶來選舉冷戰,而香港的事態必然會徹底點爆中美關係,這些都不是什麼事後高論,而是事前的準確判斷。
關於這些,我不想談什麼太長遠的大論,實際上,早在2019年6月,當香港事態出現惡化苗頭的時候,我正在會議室跟領導同事討論市場變化,聽到這個消息,我就不禁回頭看了一下那些年輕同事們的臉,不禁哀嘆他們的命運,“各位的職業生涯至少要活在冷戰中了”,因為我知道,中美避免冷戰的最後希望在那一刻完全破滅了。而今年四月份,當目睹中美疫情爭端後,我就意識到香港將會點燃中美。
所有的這些事前判斷的邏輯,沒有一個是偶然一篇文章故作高深地模稜兩可敍述,而是以斬釘截鐵地語氣,不斷地重複,反覆説,説到我的讀者們厭煩,並深深印刻到他們腦海裏為止。因為我知道,總有一天,他們會意識到,我説的是多麼正確啊。
説了這麼多,我並不是為了誇耀自己的水平,這個毫無價值,我真正想告訴你們的是,我並非危言聳聽之人,如果你覺得我危言聳聽,那隻能證明你對政治理解有限——或者説,你是那種因為看見才相信的人,也就是隻有災難撲到你臉上,你才會相信這是真的。
塔列朗親王看到拿破崙入侵西班牙,就知道偉大的軍人皇帝不能避免被列強圍捕;俾斯麥看到奧地利帝國在克里米亞戰爭中對抗俄國,就知道奧地利的中歐霸權走向末日;幣原喜重郎目睹日軍進軍印度支那南部,就看到了珍珠港不可避免地到來。所有的這些遠見在常人眼中都是不可思議的危言聳聽,但歷史終將證明,塔列朗、俾斯麥和幣原喜重郎是對的。
那些反感對美戰爭的人,無非基於兩個幻想,那就是還有中美外交還有空間,美國不會選擇戰爭,事實上,這説明這些人毫無政治判斷力,他們身處黑暗森林的準戰爭時代,卻還在和平時代的陳腐思維揣度現實。
第一,我完全可以告訴你,中美外交空間已經死亡,未來美國對華外交只存在怎麼摧毀中國,而不存在是否摧毀的問題,不僅如此,中印、中日、中英外交也已經瀕臨死亡,包括中歐外交,默克爾的遲疑,帶給我們的只有機會之窗,而非和平的生機。我希望無數的災難能夠讓各位理解一個起碼的常識,經貿在地緣政治面前影響稀薄。
第二,戰爭時機的選擇。
未來,隨着美國經濟的恢復和特朗普下台後美國退出孤立主義的恢復,美國對我們的打擊力度和廣度只會不斷加強,而非減弱。更重要的是,美國及其盟友的對華軍備擴張會瘋狂加劇。
當前,不僅僅是美國製定了針對中國的軍備擴充計劃,印度、澳大利亞、日本、英國也制定了針對中國的軍備擴充計劃,而且就在上週印美國防部長通話,雙方協調了彼此在中印邊境和南海的共同立場,軍事同盟逐漸走向實質。將來,我們不僅僅要與美國進行軍備競賽,而且要與日本、印度、澳大利亞、英國等進行軍備競賽。
現在,美國聯盟和盟友調整還沒有徹底形成,他的軍事力量還沒有更新完畢,最先進的技術還沒有完全應用到對華戰爭準備中來。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和特朗普的下台,美國龐大的反華聯盟只會越來越鞏固,美軍及其聯盟相比於中國的技術和軍備優勢只會越來越大,中國相比之下,沒有力量承擔這種競賽,我們不可能贏得以一當十的軍備競爭。
一旦美國及其聯盟重新恢復對華軍事優勢,其必然會對中國施加更加殘酷無情地打擊,兇殘到迫使中國投入一場根本沒有希望的戰爭,那就是英美當年對付日德的戰略——就像1982年後,軍備擴充完畢後,里根對付蘇聯那樣。
相比之下,當前的美軍雖然依然有優勢,但優勢卻沒有那麼大,這是我們軍備劣勢最少的時代。這就是為何1914年的德國、1939年的德國、1941年的日本帝國會選擇主動對英美開戰的原因,阿道夫希特勒回憶戰爭失敗原因的時候説得很好,“我最大的失誤,就是沒有在1938年對西方開戰,那時候德國擁有最大的軍備優勢”,從純粹戰爭時機把握的角度看,他説的是多麼正確啊,
有人會説,戰爭不是賭博嗎?是啊,戰爭就是賭博,當年腓特烈大帝目睹法、奧、俄反普聯盟的逐步建立,乃趁着優勢尚存的瞬間發動了戰爭,就像他自己所言,“我絕不能因為害怕被視為侵略者,而使自己國家陷入被圍捕的風險”,這就是真正的決斷,當然,儘管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他賭贏了——普魯士從此崛起。
腓特烈大帝説得何等正確,面對正在形成的龐大敵對聯盟,既然只有一搏了,那為何不找戰敗可能性最小的時機出手呢?而等到敵人準備妥當再被敵人逼着出手,那絕不是腓特烈大帝的作為。
“讓我的敵人罵我是一個侵略者,這是小事,但卻不能讓整個歐洲先聯合起來對付我的國家。”
——菲特烈對他的姐姐曾這樣説道,他決定先下手為強。
**來源:**星火財經記者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