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軍力淺析 - 陸軍（下）_風聞

首先更正2個地方，一是“雲豹”裝甲車的數量，有幾位台灣讀者熱心指出數據有誤。配備40毫米榴彈發射器+12.7毫米機槍的CM-32裝甲人員輸送車/CM-33指揮車已服役378輛；配備“大毒蛇II”30毫米機關炮的CM-34步戰車已服役約36輛（截止2019年10月28日，預定生產284輛，因為總共只從美國採購了285門“大毒蛇II”，單價40萬美元一門），3個型號的總生產將達到662輛。目前還完成了M1/M2自行迫擊炮系統的設計，預計2021年開始生產250輛，此外正在研發105毫米輪式突擊車、三軍通用醫療車、工程救濟車、通訊指揮車等構型。

> 兩輛新出廠的CM-34在南區聯合測考中心進行測試

二是陸軍結構圖中第八軍團和第十軍團兩個炮指的位置顛倒了：

本文中關於台軍的資料數據均來自公開網絡，在目前兵役制度及部隊建制劇烈變動的情況下難以保證準確性，如有錯誤敬請指正！

第十軍團部署

第十軍團指揮部隊名“崑崙部隊”，駐地台中市新社區華豐街137之1號興中營區。其防區是中台灣西部的2市4縣：台中市、彰化縣、南投縣、雲林縣、嘉義縣和嘉義市，下轄1個裝甲旅、1個機步旅、3個步兵旅和1個旅級炮兵指揮部，總兵力約2.3萬人。

台灣島西海岸是河流平原相間的地貌，沖積平原地形平緩，水系縱橫。居中的濁水溪是台灣地理、氣候、農業和人文意義上的分界線，類似於大陸的秦嶺-淮河線，以北是亞熱帶氣候主種稻米，以南是熱帶氣候主種甘蔗。台中地區是台灣的穀倉，農業十分發達，而工業化、城市化不及南北部，重要城市只有台中和嘉義。

> 嘉義縣箔子寮漁港大堤

第十軍團戰時負責第五作戰區，區內海峽寬度增大，外海有澎湖和金門屏護，本地也沒有什麼重要目標，因此第十軍團承受的作戰壓力相對第六軍團要小很多，主要兵力都用於防衞台中港以及清泉崗和嘉義兩座空軍基地，防止被中間擊破，切斷島南北的聯繫。台中港是台灣西北側唯一一座大港，是全島4座國際商港中離大陸最近的一座，也是離台海軍基地最遠的一座港口，猶如瑟堡之於諾曼底，如果失守對岸連人工港都可以省了，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① 第586裝甲旅隊名“鐘山部隊”，旅部駐地台中市后里寺山路121號七星崗營區，它就是第一支實施“可恃戰力專案”改編為聯兵營的試點旅，目前下轄3個聯兵營和1個炮兵營。第十軍團的坦克全部都是M60A3，相對其它軍團的“勇虎”坦克更顯老舊。

> 台灣陸軍的坦克車庫喜歡採用這種窯洞式結構，有加固的鋼筋混凝土庫頂，在植被和覆土之下相當隱蔽

586旅是整個第十軍團的拳頭部隊，主力在七星崗營區，距離海岸17公里，北側大安溪對岸就是山地，扼守台中盆地的北大門和國道一號高速公路；其聯兵3營部署在西屯區坪頂，位於大肚台地的反斜面，距離台中港僅10公里，北距空軍清泉崗基地5公里，地理位置既便利又隱蔽。

② 第234機步旅隊名“長城部隊”，旅部駐地台中市大里區健民路86號竹仔坑營區。按“可恃戰力專案”計劃，全部打擊旅都必須在今年4月1日前完成聯兵營的改編，目前網上還查不到234旅有聯兵營的番號出現，仍然是3個機步營、1個戰車營和1個炮營的編制，不知道受疫情影響是否改編完畢。實際上台灣的疫情並不嚴重，很可能已經改編完了只是沒有更新網上資料。

> 2017年12月7日，參加“聯勇操演”的234旅戰車連M60A3和機步連“雲豹”裝甲車

過去234旅的兵力一分為二，機步1營和3營部署在嘉義縣中莊營區，距離嘉義機場5公里，其餘部隊在台中竹仔坑營區，聯兵營改編將裁撤一個機步營，目前尚不清楚進行了怎樣的調動。

③ 第58炮兵指揮部隊名“虎鋒部隊”，指揮部駐地台中市神岡區神清路163號圳堵營區，距清泉崗基地僅1.5公里。下轄第626炮兵羣（炮1營、炮2營、炮3營）和第614炮兵羣（防空營）。炮1營駐雲林縣斗六市台3線223號大埔營區，裝備M110A2 203毫米自行火炮；炮2營和炮3營都在台中圳堵營區，分別裝備M109A2自行火炮和M114/T-65 155毫米牽引火炮，3個營的火炮數量都是18門。

> 爺爺級的M114式155毫米牽引炮（前），最大射程僅有14.6公里，1942年進入美軍服役，參加過二戰、朝鮮戰爭和越戰。台灣於1951年引進，到2016年還有250門，服役69年遠超年限但狀態尚好。

另外炮指部直屬一個“雷霆2000”多管火箭炮連，就駐紮在清泉崗南大營區，這9門火箭炮就是整個第十軍團最現代化的炮兵力量了。

台軍現役共有75門M110A2和250門M109A2/A5自行火炮，其中最先進的M109A5只有1998年購入的28門，配給了頭號主力第542裝甲旅炮兵營，其餘的M109都是早期的A2，裝備剩下3個裝甲旅炮兵營（第584、586、564旅）、第六軍團21炮指部（炮1營、炮4營、炮5營）、第十軍團58炮指部（炮2營）和第66、99陸戰旅炮兵營。

> 在南投縣集集鎮兵工整備發展中心嶽崗營區展示的M109A5

22年來台軍的整個身管火炮體系再沒有進行過更新，陸軍自2002年就開始規劃火炮升級，但長期陷於要自行火炮還是牽引火炮的爭執。馬英九任內曾經提出採購一百門M777超輕型155毫米牽引炮，經過多年漢光演習驗證，陸軍卻認為火炮還是必須優先實現自行化，於是去年規劃向美國採購M109A6“帕拉丁”，數量超過一百門，預計到2032年完成（屆時1991年投產、1999年停產的“帕拉丁”也將是33年高齡了）。

58炮指的防空營擁有3個防空連，各配備“復仇者”毒刺導彈發射車9輛，分別部署在新社第十軍團司令部旁邊的中興嶺營區和第586裝甲旅旁邊的后里營區。

台灣裝備“復仇者”系統已有20多年，但是因為預算限制一直沒有引進配套的AN-MPQ-64“哨兵”雷達，只能靠車載光電系統人工搜索瞄準，探測距離近、反應速度慢。直到2018年才和中山科學院研發的“蜂眼”短程相控陣雷達結合，第一次具備了雷達搜索能力，勉強提高了車載“毒刺”導彈的作戰效能（射程僅4.8公里）。而且整個野戰防空系統沒有和全台的空情繫統聯網，單位雖多各自為戰，作戰效能不高。

④ 第602航空旅隊名“龍翔部隊”，駐地台中市新社區頭嵙山翔平營區（新社機場），距離第十軍團指揮部只有2公里。新社距海岸線28公里，地處大甲溪河谷，向西被一片海拔400-600米的山地遮蔽，地形相當隱蔽。

602旅和601旅一樣也擁有2個攻擊直升機作戰隊，各裝備21架AH-1W“眼鏡蛇”攻擊直升機，比601旅還多22架。因為AH-1W缺乏AH-64E“長弓雷達”那樣的自主搜索和精確目標指示能力，所以602旅額外配備了1個戰搜直升機作戰隊，由13架安裝有桅頂瞄準具的OH-58D“奇奧瓦”武裝偵察直升機配合AH-1W共同作戰。602旅的通用直升機作戰隊也有15架UH-60M“黑鷹”直升機。

除了上述4支主力部隊，第十軍團還有3個步兵旅，第104步兵旅（“常山部隊”）和第302步兵旅（“虎威部隊”）都在台中市烏日區中山路3段502號的“成功嶺新訓中心”，這是全台面積最大的一個新兵訓練中心，能夠容納2個旅的兵力，其它步兵旅都要分配到2個新巡中心。第257步兵旅（“軍魂部隊”）在嘉義縣大林中坑“崎頂新訓中心”。

第八軍團部署

第八軍團指揮部隊名“干城部隊”，駐地高雄市旗山區泰山路一號（泰山營區）。其防區是南台灣2市1縣：台南市、高雄和屏東縣，下轄1個裝甲旅、1個機步旅、1個步兵旅和1個旅級炮兵指揮部，總兵力約1.8萬人。

台島南部西海岸大部分屬於嘉南平原和屏東平原（台灣第1、第2大平原），地勢開闊平坦，人口稠密，台南和高雄都是中心城區人口超過百萬的直轄市。高雄是台灣第一大港，集裝箱吞吐量佔全台3/4，貨物吞吐量佔1/2，對台灣的外向型經濟而言舉足輕重。

高雄港北側的左營海軍基地則是台灣海軍最大的基地，是海軍艦隊指揮部、3個艦隊和潛艇戰隊、海軍軍官學校、新兵訓練中心、陸戰隊指揮部、防空警衞羣、兩棲偵搜大隊、陸戰隊學校等眾多單位的駐地；高雄南部的林園還駐紮有第99陸戰旅。

第八軍團戰時負責第四作戰區，雖然在三個軍團中人數最少、編制最少，但是處於這個離大陸距離最遠、受海軍和離島多層保護的區域，令十軍團成為全台的戰略後備隊，加上99陸戰旅手頭共有3個打擊旅，機動兵力比第十軍團還要強一些。在歷年漢光演習中，第四作戰區的部隊都擔負“跨區增援作戰任務”，長途奔襲北上增援第三作戰區發起反擊。

① 第564裝甲旅隊名“少康部隊”，其前身是裝甲第一師，也是台軍的老牌主力了。旅部駐地高雄市阿蓮區天山營區，已經完成“可恃戰力專案”改編，轄3個聯兵營和1個炮兵營。其中聯兵1營和3營在本部天山營區，2營在岡山區嘉興營區，裝備的全部都是“勇虎”坦克，炮兵營在小岡山營區。嘉興營區西距岡山機場6公里，距海岸也只有10公里。

2016年8月16日那起著名的坦克翻車事故就發生在564旅。當時該旅正在屏東三軍聯訓基地進行漢光演習預演“聯勇操演”，上午11點坦克縱隊在返營途中第5輛“勇虎”因剎車故障無法左轉跌入網紗溪翻覆，5名車組3死1傷。

我特意在地圖上找到事故現場，發現這個聯訓期間每日必走的下坡加拐彎實在是既不陡也不急，真是陰溝翻船了，由此反映出無論是坦克本身狀態還是乘員的素質和訓練都存在很大問題。

位於屏東恆春的三軍聯訓基地由陸戰隊指揮部管轄，擁有5處營區，南北綿延9公里，負責全台部隊的實兵實彈射擊測驗及三軍“聯勇操演”，也是新加坡星光部隊的訓練基地。

② 第333機步旅隊名“埔光部隊”，歷史悠久，最早可以追溯到黃埔軍校教導第一團、黨軍第一旅、國民革命軍第一師和第二師，參加過台兒莊戰役和第一次長沙會戰；赴台後3次擔任台北衞戍師，被稱為“天下第一師”。目前旅部駐地屏東縣萬巒鄉營區路萬金營區，目前是否完成聯兵營改編也查不到具體情況，改編前擁有3個機步營、1個戰車營和1個炮兵營，其中機步3營駐在龍泉營區，和陸戰隊新訓中心為鄰。

333旅的駐地位於台灣島南部的正中央，距東西海岸都不到40公里，顯然主要任務不是反擊灘頭，而是作為後備隊各處“救火”，甚至包括東海岸的台東和花蓮。第八兵團轄區內的西海岸普遍不適於傳統的搶灘登陸，以高雄北部海岸為例，海邊沒有沙灘，沿岸結合防波堤修築了大量水泥結構反登陸障礙，海灘後就是大片魚塘或者覆蓋灌木的矮坡，裝甲部隊難以展開。

③ 第43炮兵指揮部隊名“虎鋒部隊”，指揮部駐地高雄市仁武區考潭村中山路1號考潭營區，下轄第624炮兵羣（炮1營、炮2營、炮3營）和第612炮兵羣（防空營）。炮1營和指揮部在一起，裝備M110A2；炮2營和炮3營在東面的仁美營區，分別裝備M109A2和M114/T-65，與58炮指的配置一樣。不過防空營配備的是36部“小檞樹”自行近程防空導彈系統，作戰效能連“復仇者”都不如。

考潭營區在左營海軍基地正東10公里處，其火炮在營內就可以控制整個港區。

> 今年4月9日，蔡英文視察43炮指炮1營，不過地址是在台南網寮的陸軍炮兵訓練指揮部，因為考潭營區在改建，2022年5月才完工。

④ 陸軍飛行訓練指揮部/第603航空旅，駐地台南市歸仁區南保機場，是陸航的培訓基地，戰時將番號轉換為第603航空旅，支援南台灣的防衞任務。

飛訓指揮部下轄4個陸航教勤營，第1營裝備21架AH-1W和13架OH-58D，是台軍規模最大的一個陸航營。第2營過去裝備30架UH-1H，由台灣空軍航發中心和貝爾直升機公司合作在台灣生產，1970出廠，50年後的2019年全部退役，部分將轉交給台灣在非洲僅存的“邦交國”- 斯威士蘭，目前該營可能調入第1營的OH-58D。第3營裝備30架TH-67，也就是貝爾206B的軍用型號，主要用於培訓新飛行員；第4營裝備13架OH-58D。航空特戰指揮部的本部也在歸仁基地，直轄一個空中運輸作戰隊，裝備9架CH-47SD重型運輸機，南保機場的規模也是3個陸航旅中最大的。

用於接替UH-1H的UH-60M共採購60架，原計劃全部屬於陸軍航空兵。但2015年開始交付時將其中15架調撥給空軍，15架歸內政部空勤總隊，陸軍剩下30架平均分配給了601和602旅。今年1月2日在新北市墜毀的“黑鷹”就隸屬於空軍救護隊，包括參謀總長沈一鳴空軍上將在內的8人死亡，為台軍空難殉職最高軍銜。

> 2019年10月30日UH-60M成軍暨UH-1H除役典禮上編隊飛行的“休伊”和“黑鷹”

第八軍團還有一個第203步兵旅（“實踐部隊”），擁有台南官田新訓中心和台南大內新中新訓中心。

花東防衞指揮部部署

花東防衞指揮部隊名“正義部隊”，駐地花蓮市新興路80號（南美崙營區），防區為東海岸的花蓮、台東兩縣，戰時負責第二作戰區的作戰指揮和軍事管制。在大幅縮編後，目前花防部只有6千人的兵力，一個加強旅的規模，分別部署在花蓮和台東兩地。

台灣東部地形狹長，在海岸山脈和中央山脈之間夾着花東縱谷，南北長約180公里，東西寬2-7公里，連接花蓮和台東兩處較大的平原，縱谷以東的海岸山脈直抵海濱，沒有任何登陸空間。

> 花蓮以南的海岸線

花蓮以北到蘇澳區間更是高聳的中央山脈直入大海，很多地方山體近乎垂直，著名的蘇花公路就修築在懸崖之上。閉塞的地形使台東地區幾乎成為一座孤島，對外交通完全依靠山海之間的台9線和台鐵。

> 花蓮以北的台灣八景之一：清水斷崖

台東地區面積廣大，花蓮縣是台灣第一大縣，但山地面積超過90%，人口稀少，經濟落後，除了作為空軍後備大本營的佳山洞庫基地以外缺乏具有戰略意義的目標，所以台軍在此也僅僅部署了守備隊性質的兵力守住幾處要隘。

花防部在花蓮的直轄部隊包括1個戰車營、1個機步營、1個混合炮兵營、1個步兵營（新訓營）和1個裝甲騎兵連，裝備M60A3和M113，營地主要分佈在花蓮機場周圍。

在台東則部署了台東地區指揮部（“鎮東部隊”），駐地在台東縣卑南鄉太平營區，下轄2個機步營、1個混合炮兵營和1個裝甲騎兵連，裝備M60A3和M113/CM-21。

澎湖防衞指揮部****澎湖防衞指揮部隊名“鎮疆部隊”，駐地澎湖縣馬公市介壽路（莒光營區），防區為澎湖縣，戰時負責第一作戰區。下轄1個裝甲騎兵營（台軍唯一的裝騎營）、1個戰車營、1個機步營（編有狙擊排）、1個混合炮兵營以及附屬部隊，兵力約8千人。

澎湖位居海峽之內，是台灣本島的第二道防線。相對於金門、馬祖這兩個彈丸之地的前哨，澎湖離大陸較遠，面積更大。島上擁有完備的空軍、海軍基地和防空導彈、預警雷達設施，包括空軍戰管聯隊南部戰管中心第7雷達中隊馬公拱北山雷達站（裝備HR-3000雷達，探測距離470公里）、第794防空旅612營3連白沙後寮天弓1/2發射陣地（射程200公里）、623營1連澎湖許家村霍克發射陣地、海軍海洋監偵指揮部第2中隊西嶼雷達站、海軍海鋒大隊第6中隊西嶼雄風2發射陣地（射程150公里）。澎湖是多年來台軍苦心經營的海中要塞，陸軍駐軍也兵力雄厚。

> 澎湖列島中北部鳥瞰

如今台軍將大部分外島部隊撤回本島，但澎防部依然維持了一支相當於加強打擊旅的力量。澎湖本島地勢平緩，有多處沙灘適於登陸，幾乎無險可受，所以陸軍的配置也以機動部隊為主，力爭殲敵於灘頭。不過主力裝備還是老舊的M60A3、M113，混炮營裝備M101和M114牽引炮，有時會從本島增援9門“雷霆2000”。

> 澎防部混合炮兵營仍在使用仿製的M101式105毫米牽引榴彈炮，最大射程僅11.27公里，其前身是定型於1928年的美製M1榴彈炮。很眼熟吧，電影《渡江偵察記》、《大決戰》裏多次出鏡啊。

金門防衞指揮部

金門防衞指揮部隊名“太武部隊”，駐地金門縣太武山營區，防區為金門縣。下轄金門守備大隊、金防部炮兵羣和烈嶼守備大隊，總兵力約2千人。

金門距離台灣本島有210公里，金門最北端的馬山觀測站距離大陸的角嶼僅1.8公里，是真正的雞犬相聞。金門島西北距離廈門島9.3公里，烈嶼更近只有4.8公里。

> 今日古寧頭

大小金門過去曾經擁兵十萬，常設6個師級野戰部隊，是軍團級建制，指揮官為上將。1997年“精實案”整編為4個聯兵旅，2007年金防部降編為軍級單位，2014年“精粹案”後兵力從8千人縮編到3千人，不足一個旅，完全放棄了硬碰硬的對抗，僅具守備意義，保持一種若即若離的哀兵姿態。台灣政壇和民間甚至有是否把金馬非軍事化的大討論，既能收縮兵力加強本島防務，又是一種“舍斷離”，以割捨雞肋般的離島為代價劃海峽而治。

台軍在金門部署有多套海、空軍遠程偵測設施，包括空軍戰管聯隊南部戰管中心第4雷達中隊太武山雷達站（裝備AN/FPS-117雷達，探測距離470公里）、海軍海洋監偵指揮部第2中隊太武山雷達站和小金門雷達站。

金門守備大隊擁有1個戰車營（2個M60A3戰車連+1個CM-21機步連）、1個機步營（3個CM-21機步連）和一個炮兵營（4個牽引炮兵連）。營區位於太武山反斜面，指揮中心深藏在花崗岩山體內部的坑道中，非常隱蔽，在衞星地圖上幾乎找不到任何蹤跡。

著名的擎天廳開鑿於1962年底，長50米，寬18米，高11米，可容納上千人，為金防部指揮中心禮堂，現在有部分日子對外開放參觀。

烈嶼守備大隊擁有1一個戰車連、1個機步連、1個混合炮兵連共800多人，再加上大膽、二膽2個守備隊（均為加強排級）。

金防部的裝備完全可以組一個老式武器博物館，炮兵羣（2個炮兵營和1個防空營）還裝備着二戰著名的M59“長湯姆”155毫米加農炮；烈嶼守備大隊戰車連是台軍僅剩的M41A3坦克單位，這種1951年量產、台軍1958年接裝的輕型坦克已經服役62年之久，76毫米主炮和38毫米的裝甲形同虛設。

> 今年2月20日，烈嶼戰車連在東崗海灘進行實彈射擊訓練

隸屬於航特部的第101兩棲偵察營營部也在金門島上，俗稱海龍蛙兵或者水鬼，是具備兩棲作戰能力的陸軍特種部隊。下轄3個兩棲偵察連，偵1連在金門料羅灣，偵2連在澎湖西嶼島，偵3連在馬祖南竿島。全部兵源早已實施志願役，選拔、訓練十分嚴格，裝備也相當先進，是台軍中少有的吃得起苦的精兵，對離島防禦起着重要作用。

時過境遷，如今台灣網友自嘲從金門看廈門就像從非洲看歐洲：

馬祖防衞指揮部

馬祖防衞指揮部隊名“雲台部隊”，駐地連江縣南竿島，防區為馬祖列島。在全盛時期馬防部為軍級單位，總兵力約五萬人，如今在多次整編後僅下轄南竿守備大隊、北高守備大隊和莒光守備大隊，總兵力約3千人。

馬祖列島扼守閩江口，距大陸最近點約9.25公里，離台灣本島卻有160多公里。連江縣總人口只有1.3萬人，是台灣最小的一個縣，也是唯一兩岸分治的。馬祖列島以花崗岩山地為主，地勢陡峭，缺乏沙灘和平整的空降場，易守難攻。北竿島設有海軍海洋監偵指揮部第1中隊壁山雷達站。

三個守備大隊均為營級規模，各擁有1個機步連、1個步兵連和1個混合炮兵連，北高守備大隊還下轄亮島和高登2個守備隊。南竿、北竿兩島上都有機場，並且構築了大量地下工事，其256條戰備坑道密度為世界之冠。

馬防部的裝備和金防部同樣老舊，而且受地形限制沒有配備坦克，火炮數量不少，也有“長湯姆”。

> 2017年11月20日，馬防部舉行“聯信操演”，實彈射擊訓練，各種105、155、240毫米二戰重炮紛紛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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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引地區指揮部

東引地區指揮****部隊名“忠義部隊”，駐地連江縣東引島。在失去大陳島後，東引就是離台灣本島最遠的離島了。

> 台灣政區的最北端

東引、西引兩島上部署有大量遠程雷達和防空、反艦導彈：空軍戰管聯隊北部戰管中心第五雷達中隊的北澳雷達站（裝備AN/TPS-59雷達，探測距離740公里）、第795防空旅631營2連的天弓2型地空導彈（東引東箭、西引西箭兩個發射陣地各16座天弓2垂直發射井）、海軍海洋監偵指揮部第1中隊東引雷達站、海鋒大隊第5中隊的雄風2反艦導彈，是整個台軍防禦體系的最前哨，可以控制大片海空區域，位置至關重要。

因此東引指揮部是和關渡、蘭陽、台東並列的地區指揮部，而且直屬陸軍司令部，身份尤為特殊。東引指揮部下轄1個步兵營，包括2個步兵連和1個裝備CM-21裝甲車的機步連，直屬炮兵連、防空連和工兵連，總兵力約1千人。經過長期經營實現了地下化和堡壘化，修築了大量的地下永備工事，所有炮兵陣地都有附設的坑道掩體，很多炮位甚至將花崗岩山體挖空直接修築在面海的懸崖上。

> 今年4月30日，東引指揮部組織“忠義操演”，機步連的CM-21裝甲車進行戰術機動射擊訓練

總體而言台灣陸軍因為受到政治、科技、預算、場地、兵源等各方面的制約，規模日漸縮小，訓練交流不足，戰爭理論、戰術思想、指揮水平和單兵素養都和現代戰爭的要求存在比較大的落差。

> 東引指揮部機步連士兵操作仿製FN Minimi的T75班用機槍

除了陸軍航空兵、電子通訊設備、狙擊步槍等少數領域擁有世界級的裝備，裝甲車輛、火炮、戰場偵察、雷達火控、野戰防空等各方面甚至還達不到海灣戰爭時期的標準，以致經常出現身着2010年代裝具、揹着上世紀80年代步槍、操作二戰火炮的奇觀。

不過最大的問題可能還是全軍的士氣，被政治所操弄一味討好選民的募兵制使軍隊無法招募到真正的人才，高層拒絕改變，基層士氣低落。不知為誰而戰，不知為何而戰的信念危機將動搖士兵的作戰意志和行為操守，當戰爭真正爆發時，還剩下多少戰鬥力將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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