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十一張友文：青李又澀又甜（功不唐捐之四）_風聞

早餐後工作比較主動，即主動地剝大蒜。往日每次燒菜前，等到把菜入鍋時才想起大蒜，於是火急火燎地刀拍、手撕，不免顯得被動且慌亂。當青菜出鍋時，大蒜才剝好下鍋，大蒜就是原質原味。北方人倒是喜歡這種味道的，南方人還是有些不習慣。我也嘗試過吃生大蒜，那需要勇氣。如果能堅持，必有好處。可惜本人意志力太弱，沒有堅持下來，真沒出息！

如果不是因為疫情，菜中加蒜這道程序完全可以省略。自從武漢疫情爆發以來，我在燒菜時就堅持放數幾粒大蒜，這完全是心理使然。雖然江城目前比較安全，可是兩眼一睜，到處是口罩，方知自己不能掉以輕心。口罩雖不必戴，但是大蒜還是要吃的。

今早提前剝了大蒜，相信中餐時分燒菜時就不必急匆匆補上這一道手續。用大蒜燒莧菜似乎是標配，從我記事起就是這樣。小時吃莧菜，好奇其顏色，味道並不看重，其實也是心理作用，如今的好奇心卻沒了。

大家可能只聽説過“財魚兩吃”，即把財魚的骨架做成一道湯，把財魚肉做成魚片。受此啓發，我就嘗試做菜創新，也就是把莧菜的菜葉做成一道菜，再把菜莖做一道菜，不也是“莧菜兩吃”麼？

昨天沒有打算買莧菜，最想買的是富有家鄉味道的李子，青青的、酸酸的、甜甜的。小時爬到樹上摘的就是這種，不過沒有現在的這麼大，也沒有現在這麼甜。如今與其説是想吃李子，不如説潛意識地想回到童年。童年十分美好，卻回不去了。因為童年有五彩斑斕的夢，如今呢？夢想是沒有了，好在還有不甘心，還有不服輸的倔強。曾國藩説：“吾家祖父教人，以懦弱無剛為最大恥。故男兒自立，須有倔強之氣。”

有些人不敢吃或不喜歡吃這種青李，大約是怕澀、怕酸，“雙十一張友文”倒是喜歡的，因為李子有童年的味道，還有童年的故事，且比較便宜。前幾天10元3斤，昨夜是10元4斤，花10元錢一個人可以吃上好幾天，比吃西瓜划算多了。不足之處是不便於保鮮，用不了多久就由青變黃，放在冰箱都不中用。

相中了李子，不急，等我轉一圈後再來收拾它們，我想別人不會搶走的。我很少與他人搶（生意），譬如當他人搶着買單時，我就坐着不動；當別人搶着給領導開車門、按電梯時，我就躲到一邊；當人家搶着給美女拎包、夾菜時，我就只當沒看見，絕不湊熱鬧、趁火上。

轉到一家菜店，聽到女老闆在與男老闆拌嘴，女的説，這麼貴，一把7塊五，像藥引子，你還進？哪個買？男老闆自知理虧，不做聲，任憑女的發落。聞之，馬上説不貴，我買我買。一把莧菜7元5角，塊頭的確有點大，像農村稻田裏捆的一堆稻草。我説，一大把改成二把或三把分開賣就不貴了。男的説是的，是的。實際上，生活是需要智慧的。

（新疆）張玉波書法作品

莧菜裏面還有水，應該是天然雨水，不是老闆有意灑在裏面用來保鮮或壓秤的自來水。當時在菜園搶收莧菜時，人家只想在雨中加快收割，哪管捆大捆小呢？正如農民伯伯在烈日下捆紮稻穀是一樣的道理。

正是這一大把莧菜才讓我想到了“莧菜兩吃”。如果只有一小把，那菜莖做菜就不足一碗。如果也算一碗，也只夠乳貓吃。因此，我還得感謝這一大把莧菜，因為它給了我靈感和智慧。

每天都有故事，每天都在寫作，只因時間關係，沒有來得及整理，也沒有及時推送。昨天《人民文學選刊》要我的原創，只得加急整一篇。再説，“劍南文萃”微信公眾號推送我的武漢日記已是第128則（天）了，我得加緊儲備材料，否則斷供。哪怕現在依然忙得團團轉，吃飯都是站着的，旨在通過這種方式休息。但是，武漢日記還是不能忘卻的。

《中國現當代通俗小説與網絡小説》教材的寫作任務還比較艱鉅，除了完成指定的章節之外，還要“挑兩三部重要的作品，做文本案例分析錄音或視頻，要求講故事情節，並進行文本解讀。”目前相中了三部，即李曉平的長篇小説《鬼使神差》（作家出版社，2013年）寫得比較虛，説的是一個女警察在夢遊時打死人的故事，依然是在追問“我是誰”，頗有隱喻意義和哲理意味。另一部是趙義和的長篇小説《N次碾軋》（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2007年），講的是兩起交通事故，教化普法功能彰顯，此作介於虛與實之間。還有一部是武和平的長篇小説《掩蓋》（長江文藝出版社，2006年），這是一個比較典型的公安偵破文本，是關於打黑除惡的故事，寫得比較實，似乎是作者本人的親身經歷。武和平在給我們魯迅文學院公安作家研修班講課時，他講的許多故事情節及細節與小説是吻合的……

重讀這三部公安長篇小説，一週時間應該不夠。每天從事文字工作，並不輕鬆：一是眼睛受不了，二是肩膀酸，與李子的味道沒有什麼區別，好在苦澀中還有那麼一點甜味。

作者張友文簡介：文學博士、副教授；自詡“雙十一張友文”（參評“副教授”和“攻博”各十一次）、自名“公安文學言説者”、自號“功不唐捐齋主”；出版《回望公安文學》等專著四部，受邀至武漢大學、中國政法大學、中國地質大學等高等院校及公安實戰部門講授“公安文學”43場次，並在部分高級中學和高校進行（公益）勵志講座數場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