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獵“毒言”的第一槍,為何要瞄向積重難返的“封建”問題?_風聞
中华之道的声音-大道中合盛亦华2020-07-25 19:58
王巖林
首先,因為“兩千年封建社會”、“幾千年封建統治”的稱謂與界定,嚴重偏離、違反了中國古代歷史的基本事實。
不管有這樣那樣的種種原因,也不管在多股強大勢力在近百年的壘疊堆築下、早已變讓這頂“大帽子”變得何等地沉重與難以撼動;但事實,就應該是事實!
2000年、甚至3000多年來以來的中國歷史,豈容跟屁西方與對接蘇聯的百年蠻橫“黑筆”任意塗抹?在中華文明頭上壓了百年的這座“話語大山”,終將在自覺起來之民眾的共同明辨努力下,復原其應有的真實樣貌!
即便,革命鬥爭年代曾經用過的順利鋒利政治話語武器,時過境遷來到新時代後,也不是不可以首先在文化意義與社會使用上,進行一次撥亂反正、解放民族自信與洗去文明蒙塵的徹底澄清!
有言道: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謊言過了100年,仍舊是不折不扣的謊言!

第二,傳用太長時間,影響極其廣泛,負面作用突顯,已成為惡劣扭曲我們對古代中國、甚至整個文明體中國基本判斷的一大“黑蓋子”、“緊箍咒”。
不對此進行明辨,不將其一舉摧毀,整個中華文明體國家歷史的天空,就一直會烏雲密佈、陰氣沉沉,我們中國在內外話語上,就不可能根本地抬起頭、翻過身來。
甚至,它是緊隨其後一系列更陰險、更惡劣、更具貶中辱華核心意義之話語的基礎奠定者。比如,它事實上為“封建專制統治”、“落後停滯的2000年中國封建社會”、“中央集權制大一統國家”、“專制獨裁政體”等等,提供了存在與生長的底層土壤,奠定了此類一整套矮化中華文明、蔑視人類文明大道的最初理論與基本話語基礎。
這個“黑蓋子”不揭開,後面什麼樣的問題都講不清楚;我們都只能像是被別人囚禁在籠子裏的勇士那樣,無論跟直接的對手進行“角鬥”有多大勝算,卻終究逃不出被牢牢圈鎖在“羅馬競技場”內、還得任人擺佈的相同下場。
只要,一天不推翻對中國“兩千年封建社會”、“古代數千年封建統治”的總體認定;話語鬥爭的必然結果便只能是-----今天中國、昔日我們這個文明體國家的大道文明性質與良好正面形象,就永遠無法在國內外普羅大眾的心目中真正堂堂正正地豎立起來,就仍然會一直籠罩在根深蒂固的集體性歧視、矮化中,從而會以整體負面的總體定調、失去全球範圍內“人心向背之戰”的應有基本盤。
第三,集中在最基礎、具有核心話語建構意義的“封建問題”上發力,對於扭轉一種嚴重西化的、以偏概全肢解中華文明史、乃至拉偏中國人思維框架的錯誤認知邏輯和極端話語構建方式,具有基礎性的根本糾正與關鍵性的撬動反轉意義。
“封建”問題,就是一個以偏概全、極向貶損“毒話語”的典型案例。在一個社會、一個國家、甚至是一個堂堂正正上善文明的文明體國家古代歷史時期,找出一小段、一小部分、甚至一些無關痛癢的所謂“封建”成分;便據此拿來跟西方最為黑暗、公認負面的“中世紀封建社會”相提並論,甚至大肆違背歷史事實與學術邏輯地擴展至整個幾千年的中國古代社會!
這種蠻橫的、貶損的、惡意負面化、極端放大其醜的手法,跟有人非要把一個身上長了一小塊爛瘡的人、叫成是一個大“爛人”,又有什麼兩樣呢?我們還能容忍這樣一種強盜邏輯、“話語欺凌”的情況,繼續牢牢把持着中國的“話語主席台”、繼續長時間地存在和發展下去嗎?!
第四,就此問題進行深入持久地探討、辯論,會在揭開“黑蓋子”、進行重點的“大破”之後,自然而然地牽出該用什麼話語、該怎樣看待周文明和周秦以來整個文明體國家之古代歷史、該依託什麼來講出自己一套大道道理等一系列的問題。用老百姓的話説就是,老鼠叼掃把……大頭還在後頭哩!
我們通過“封建”問題,可以不斷將大道中華的一整套話語、尤其是關於周與秦漢之後這個文明體國家的發生發展變化機制問題,接二連三的統統拉出來,為今天民智漸開、需要“正話語”且又具備了講好這套正話語條件的中國社會文化領域,吹去一縷縷越來越温暖、越來越強盛的大道春天之春風。
所以,我將對這次對“封建”問題的討論,看作是我們今年對整個西式話語體系進行系統戰的“三大戰役”之第一戰役。這一戰,是立足之戰,只能成功,也最有把握。接下來,還要進行更加考驗功力和更激烈壯闊的“專制統治”之戰和開啓勝利之門的“中央集權大一統國家”(所謂舉國體制)之戰。

最後,特別重點講講從“封建”突入的可行性和可能轉機。
當我們把太多太多各不相同的思想與理論,全都鎖定到九纜定於一錨、牽一髮動而全身的話語問題上時,其實呢,很容易能形成一個基本的框架,即:我們今天的整個話語問題,主要可分為“學術話語”、“政治話語”、“社會文化話語”以及“科技話語”等這幾大塊。其中“科技話語”暫時可能影響還不是那麼直接。
1、首先,來看主要由學術界所支持、孕生出的學術話語。
大家從咱們蒐集到的一些文章資料(見後注),應能看出:“封建”這個問題,在學術界是有長期有討論的。中國與西方,早前都有“封建”這個詞兒。先不論同一個詞的含義是否大抵相同或完全相同的問題,僅從中國古代看,唐代的柳宗元,當時就著有《封建論》,專門分析“封建”與“集權”的利弊。
不過,總體上看,“封建”問題真正走上歷史的前台、被幾乎全體大眾所聚焦,主要還是在十九世紀的30年代前後。在那之前,中國學人、中國人的認識,基本上是統一的,就是公認我們的封建時代為西周東周的那八百年(有少部分人主張向前延伸到夏、商)-------這個,是千年來中國學界和中國人的公論。而在現如今,大多數真正做學問的人,從學術邏輯、學術話語出發,也還同樣這樣認為(見後注的馮天瑜等人文章)。相反觀點的學術論文,大家可以去查查,有理有據做那種論述的,都很少見。可以認為即便在今天的學術界,都沒什麼市場。
所以説,“學術話語”這一塊,可以説,是能夠穩固地給予清理“封建”這一“毒話語”以支撐和配合的。
唯一一個比較大的問題是:馬克思主義“五種社會形態”劃分問題,會對我們要求消除和撤換掉“封建社會”這一話語帶來一些阻力。不過,只要講清了這個問題的歷史和拿出較好的化解方法,還是有可能出現非常有利的轉機的。
我看過一些資料,是説馬克思當年提過這個五種社會形態問題,但是作為一種探討性的,並沒定性,更沒有説是全人類都必須經歷的。只是到了列寧那裏,才首先在理論上提出適用於全世界各個國家,最後在斯大林手裏將其強推給了國際共運陣營的所有國家。
記得當年是在《炎黃春秋》上吧,看過一個人寫的當年中蘇思想理論問題上的交流與統一過程。其中就説,斯大林將這個五種社會形態絕對化以後,寫進了國際共運的教材裏後,(現在資料不在的手頭,沒法轉給大家),曾發給中共徵求意見,毛主席在這個問題上是思索、猶豫了一段時間,最後迫於國際共運的團結和口徑一致,才勉強同意了的。
這個情況應該符合歷史事實。因為,那麼熟讀典籍、瞭解中國歷史的毛主席,怎麼可能不知道中國的封建社會在周朝之後就已不復存在的問題呢?他怎麼可能同意幾千年來都是封建社會提法呢?可回到當年那個特殊的歷史背景下,中共需要依靠依託蘇聯領導的國際共運,即便有些思想理論上有分歧,作為一個偉大的政治家,毛主席出於現實政治的考慮,也不會為一個理論提法去跟“老大哥”挑起一場論爭吧?
後來中國關於“封建”問題的學術話語,被郭沫若先生等進一步闡發,就越來越以政治化的思想理論衝擊、甚至全面改寫了中國千年以來的“封建”話語。
我們説,任何一個重要話語的形成與佔據主導地位,都不能不受一個時代的政治影響甚至規定;但為了政治需要所孕生、使用的政治性話語,往往都是工具性的。過了那個階段,不需要再為推翻“三座大山”或清除所謂的“封建殘餘”與地主階級的鬥爭了,“封建”問題與當今中國政治的關聯度便也大大地降低了。甚至在現在,黨和國家對這個“封建社會”的提法,雖沒有棄之不用,但也有點束之高閣或至少淡化了許多------這對我們將進行正本立言的清理來説,便提供了一個可能最不受政治因素制約的良機。
以上,還都算是學術話語方面的事兒。
2、再來看國家治理和政治話語這塊。
首先是在國內治理方面,對學術理論研究、歷史研究等方面幾乎是沒有什麼限制的,更不要説會干涉人們對“封建”問題的討論、質疑甚至反對了。
其次,黨和國家明確提出了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倡議、“四個自信”問題,並一再強調要“講好中國故事”。這就為我們清理扣在中華文明頭上的污名化有毒“黑帽子”,掃清了前進的障礙。
再次,在當前中美走向對抗和只會更加嚴峻的國際環境下,話語和輿論領域最大的政治,就是要在國內國外改變被動局面、展現出我們自身的大道話語優勢來。越是形勢嚴峻,越是被對手的文化戰輿論戰步步緊逼,黨和國家就越會認識到清除污名化抹黑中國、貶損中華文明史的極端重要性,也就越會改正過去一些不利於為大道中華立言的規矩和做法,越來越在政治環境上給予社會的、輿論的、自媒體的正能量話語以鼓勵甚至扶持。
總之,這一塊只會越來越好、且越來越表現出相當的急迫性。
3、最後,看看社會文化場域中的整個話語形勢。
一者,以廣大民眾自發地網上圍攻方方、甚至怒對昔日粉絲遍及各行各業的高曉松等人,可以分明地看出,中國社會的集體心理與文化輿論是大大地改變了。有人甚至認為,這將是一次埋葬整個西式公知和他們背後整個西學思想文化體系的偉大革命的開始!為偉大中國站台的正能量、喚醒大道中華千年自覺的以正壓邪話語力量,正在一步步地聚集。今已喜見陣陣春風來,百花爭豔還遠嗎?
二者,隨着廣大民眾和整個社會心理的巨大改變,隨着越是面對壓力越會挺直腰桿的中國民意覺醒,可以預見,一切有利於激發民族精神、團結各界民眾、挺直中國脊樑和為昔日今時之中國吶喊正名的話語和聲音,今後只能是越來越得到更廣泛地、更有力度的關注善待乃至鼓勵支持。而從另一方面看,每一次對方方之流恨國者、公知們以及貶中辱華信息發佈平台的清算與整治,都只會給我們這種清理“毒話語”和舒張中華之聲,騰出更多、更大的場子,製造更多的理解與關注。對我們立足於自媒體平台孕育和發出“中華正話語”的新時代一大批士人而言,一切,就要看我們自己的表現了。
三者,通過一邊啓發社會公眾的自覺,一邊積極主動溝通政府相關部門的貫通整合思路,我們這些看似兩不靠的社會學士們,恰恰更有機會去做那甚至幹成學界做不到、政府顧不上做、但時代要求我們去做的,澄清我國社會文化生活中、甚至某些國家政治話語中一系列“毒話語”的這件大事!因為,我們順應這時代的大潮,我們在大道中華鼓與呼的同時、也正在為人類走向更加文明的新世界而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