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百年變局:話語權,山重水複,峯迴路轉_風聞
胡不花-微信公众号:胡思新语2020-07-26 14:25
説到話語權,2020年3月後,疫情在全世界肆虐以來,面臨幾乎全世界的眾口一詞,集體甩鍋,每一箇中國人,尤其能夠感同身受。
自中國復興,崛起以來,深深為之自豪的我們,這一回,感受到的,卻是無比的憋屈,鬱悶。
話語權,正越來越成為我們復興之路上,最大的短板。
而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我們又怎樣才能擺脱這不利的現狀呢?
一,過去。
話語權究竟是什麼?
舉個例子,中華自古以來,都強調“民”的重要性。
“國人暴動”裏頭的這個“國人”,就是“民”。
孔子講“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裏頭的這個“水”,指的也是“民”。
大唐,武周之時,反對的人,也説“民意沸騰”。
甚至明末的士大夫們,也在説“不與民爭利”。
那麼,問題來了,以上所舉,到底指的是誰?
是“百姓”麼?
可是,就連“百姓”這個詞,原本也並不是指的草民。
一直要到戰國,逐漸擺脱農奴身份的草民們,才慢慢開始有了自己的“姓”。
這就回到我們的問題了,“民”該如何定義,或者在什麼樣的語境下,所指哪類人羣,由話語權決定。
怎樣定義對自己有利,話語權就會有相應的選擇,而話語權由權力階層掌控,是他們的重要標誌,也是他們維護自身利益的有效手段。
由此,什麼是話語權?
話語權就是權力階層的集體意志的表達,並由文化的形式體現。
我們以前曾説過,文化是人羣的身份標誌,是有階層屬性的,階層就是不同的人羣。
一個階層,人羣,想要擁有話語權,首先要有相互交流,表達的平台,在文化上,心理上取得一定共識,形成統一的,能夠標識自己的文化屬性。
而公共交流平台,總是被權力階層掌控,這就是他們掌握話語權的關鍵所在。
沒有屬於自己的公共交流平台,草民們胡思新語人數再多,也不過是一盤散沙,烏合之眾罷了。
拿西方標榜的“民主”來説,首先我們就得問一下,誰是“民”?誰的“民主”?
從古至今,有了話語權的人羣,才是“民”,沒有話語權的,皆為螻蟻。
沒有話語權作支撐,拿着幾張選票,就是“民主”了?就以為自己是“民”,能做自己的“主”了?
二,現在。
進一步講,如果把全世界看作一個整體,道理也是一樣。
當年的冷戰,美蘇相互攻擊時,都説自己代表“世界人民”,實際呢?
這幾年,美國也經常説,中國的國防力量發展迅速,讓“世界”為之擔憂。

“世界”?
非洲兄弟很擔心麼?他們不屬於“世界”?
説白了,不就是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列強,形成以全世界為整體的權力階層,掌控話語權,強行代表“世界人民”,隨意改變“世界”的定義麼?
我們今天説中國復興,崛起,那麼,中國改變自己在世界這個階層體系中的地位了麼?
並沒有,對吧,沒有話語權,就永遠都不可能。
再説説我們自己。
一方面,自明末以至近現代,持續幾百年的文化自戕,讓我們的傳統文化,被扭曲,被擠壓,殘破不堪。
面對西方列強們以堅船利炮為後盾,強勢的文化入侵,知識精英羣體近乎集體失聲。
另方面,新中國是為“全民民主”,那麼,國初以來,在整個國家起步於一窮二白,篳路藍縷,一路前行的大背景下,既沒有經濟基礎,也沒有足夠的知識結構的廣大人民,能不能有屬於自身階層的文化標識,能不能有自己的話語權?
很顯然,不能。
那麼,這話語權由誰掌握?
顯而易見,對吧。
變化,來自互聯網的出現,以及在中國的迅猛發展。
有賴於中國持續幾十年的經濟高速增長,以及全民教育,醫療等水平的快速提高。
有了經濟基礎,有了知識結構,現在互聯網的出現,又提供了被把持之外的公共交流平台,變化,就一點一點的來了。
首先出局的,是武俠。
武俠是什麼?
武俠是“文人夢”,就是寫意,不真實。
而傳統意義上的文人,就是指的知識精英羣體。
2018年,金庸老人家去世時,網上曾經掀起一陣勢頭不小的“造神”運動,終究也是虎頭蛇尾。
請注意,我只針對所謂的“造神”,對於金庸老人家,我沒什麼意見。
現在的影視劇,武戲追求的是“拳拳到肉”,是酣暢淋漓的“打擊感”,“真實感”。
小説呢,則是一大堆披着玄幻,穿越外衣的“草根夢”。
從“狼圖騰”到“公知”,從“愛國賊”到“小粉紅”,再到“後浪”,“非浪”,文化熱詞的快速演變,以及對於這些詞語的重新詮釋,我們可以清晰的看到,對於話語權的爭奪,對於關注羣體的改變。
這一切,仍在進行中,這是屬於我們這個時代的歷史。
新的文化共識,正在成形中,這是一個劃時代的新事物,你我都身處其中。
三,未來。
光有文化共識,還遠遠不夠,還需要對傳統文化溯源廓清,結合我們這個時代,形成屬於我們的文化架構,進而胡思新語開創屬於我們的文明。
更重要的是,要從我們自身文化的角度,對所有“國家”,“民族”,“文化”,“文明”等等這些基礎概念,詞語,進行重新定義。
進而,對我們自身的歷史,對我們這個時代在歷史中的位置,重新詮釋。
並在此基礎上,對整個世界的格局,歷史,文化,重新詮釋。
話語權的核心,就是不能在別人給定的框框內轉圈,不能帶着鐐銬賽跑。
最終,要讓別人接受,承認我們的定義,從而確立我們的話語權。
很顯然,任重道遠,遠非一朝一夕之功。
不要緊,我們有的是時間。
因為,源自互聯網的產生,生產力的快速發展而來的,中國的這場話語權的變化之爭,正同時在全世界上演着。
特朗普的上台,不就生動的詮釋了,什麼叫“假民主”變成了“真民主”麼,而這正是由互聯網而來的變化。
生產力與生產關係的相互作用,振聾發聵啊,同志們。
當“民”的定義,一點一點的發生由量質的改變,我們猛然發現,全世界,實行“全民民主”的,中國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如果再聯繫西方正在發生的,所謂的政治“民粹化”,各位,你們會聯想到什麼?
多説一句,階層的轉換,從來都不會是“温良恭儉讓”,不會是“請客吃飯”,那是決定誰才是“民”,要做誰的“民主”的生死局。
這,才是“百年變局”最深層的內涵。
那麼,有人要問了,中國是如何做到的?
這個話題以前也説過,現在我只能説,中國能做到,不代表別人也能做到,各位可以查看我的以往文章,也可以留言交流。
進一步,只要我們努力做好自己,不犯錯誤,在生產力仍然繼續快速向前的未來,對於全世界來説,我們就具備天然的政治正確,理所當然的就會成為別人的標杆。
至於説話語權,到了那個時候,還會是個問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