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進來看看這本《彗星之書》?_風聞
观察者网用户_244575-2020-07-27 08:40
原作者:MARIA POPOVA
翻譯:楊伯順
校對: 王婧彧 王茸 張硯斌 張宇辰
美編:徐玖坤
後台:庫特莉亞夫卡 李子琦
“一顆彗星是……一座巨大的時鐘,每過數十年乃至數億年才在近日點時滴答走過,提醒着我們牛頓式宇宙的和諧與美,以及人類在空間與時間中的地位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1985年,卡爾·薩根與安·德魯揚在為他們的科學作品《彗星》的前言中寫道:
“在地球誕生之前,彗星便已經存在了。在之後所有漫長的時代中,彗星妝點了我們的夜空。但在相當長的時間內,彗星們只是在沒有觀眾的舞台上各自表演,地球上並不存在一個能夠驚詫於它們奇幻之美的意識體。在幾百萬年之前,人類的誕生改變了這種局面。但直到最近一萬年,人類才開始將自身的思考與體會永久記錄下來。自那之後,彗星留給我們的遠遠不止它們尾跡中的灰塵和氣體,跟隨它們而來的還有人類的想象、詩意、迷惑和探索。****”
今天我們要介紹的這本書的作者,距離寫作《彗星》的卡爾·薩根四個世紀,距離發起系統性彗星科學研究的彗星女獵手卡洛琳·赫歇爾兩個世紀,距離繪製精美彗星圖像的約翰內斯·赫維留一個世紀。這位作者兼插圖師的大名早已湮沒無聞,但他/她(們)筆下卻誕生了一部令人驚奇,充滿被彗星激發的“想象、詩意、迷惑和探索”的作品:Kometenbuch,或《彗星之書》,創作於1587年的弗蘭德,即今天的法國。
也許它更貼近中世紀的《奇蹟之書》(Book of Miracles) ,而非現代意義的科學作品——畢竟誕生於前牛頓世界,在那個世界中,伽利略也還只是一個學生——這本書涉及的內容是形形色色關於彗星的迷信觀念。彗星的定期而至,激發了人們尋求 “形式” 的天性:它們被視為旱災、饑荒或戰爭即將到來的前兆。(譯者注:這點類似中國的天象觀)因此,這本插圖絕妙的書是一個美麗而悲傷的證據,證明人類有一個永恆的習慣:用虛構來填補事實的真空,以緩解對未知的焦慮。
同時它也是一部媒體發展史的寶貴材料——看到“奇觀景象”(彗星為主),在那個時代是大新聞。在印刷技術普及之前,信息主要依賴口口相傳或是一對一的信件傳播。迷信以及神蹟信仰,如目擊彗星事件,是最古老又富有感染力的傳播模因;像《彗星之書》這樣的小冊子,就成了模因傳播的關鍵性早期媒介。
若要跨越前科學世界與科學世界的時代鴻溝,尋找另一位同道中人,那麼請看法國藝術家兼天文學家艾蒂安·利奧波德·特魯夫洛於三個世紀後,在哈佛天文台創作的震撼人心的天文畫作,然後讓薩根和德魯揚帶我們走出這篇文章。
特魯夫洛繪製的火星、彗星與流星圖
薩根和德魯揚在《彗星》序言中以詩人的語言娓娓説道:
彗星扮演的角色可能是地球生命的創生者、保存者或毀滅者。一隻倖存下來的恐龍可能有着充分的理由敵視它們,但是人類還是應該把彗星往好的地方想——比如為地球帶來生命物質的獻禮者,海洋的建設者,清除了可怕的競爭生物而使得我們的早期哺乳祖先能夠成功主宰大地的代理者,我們人類未來可能的前哨基地;同時它們也給了我們適時的提醒——去尋找這些撞擊大爆炸與地球氣候變遷的關係。
一顆彗星也是一位來自冰冷夜空的造訪者,這片夜空是更廣袤宇宙的組成部分。一顆彗星更是一座巨大的鐘表,每過數十年或幾億年才在近日點時滴答走過,提醒着我們牛頓宇宙的和諧與美,以及人類在空間與時間中的微不足道。如果,一顆明亮彗星的迴歸週期恰好等同於一個人的壽命,那麼我們會賦予它更個人化的意義——它提醒着我們人生有窮,熱愛生命。
譯者注:哈雷彗星的迴歸週期就是76年。美國著名作家馬克·吐温出生時候哈雷彗星飛掠地球。於是馬克·吐温預言自己死的時候哈雷彗星會再次飛掠地球。沒想到這傢伙死的時候哈雷彗星真的又飛過來了!
原文鏈接: https://www.brainpickings.org/2017/01/11/kometenbuch-the-comet-book
『天文時刻』 牧夫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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