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閉美國領事館:歷史轉折中的國際局勢與中美之爭_風聞
Once-噫吁嚱2020-07-28 17:52
本文轉載自微信公眾號“大浪淘沙”,作者:趙皓陽
(前言)
上週,美國率先發難,關閉我國在休斯敦的領事館;作為回應,我國關閉美國在成都的領事館。昨天,我方工作人員從正門進入美國領事館,為這一階段的中美衝突畫上了一個逗號。今年,中美之間的對抗已經從兩年前的貿易摩擦,上升為政治和外交層面的較量;同時受疫情影響——美國抗疫不力,需要找到對外矛盾輸出點——這一較量不斷升級與激化。那麼如何理解標題中的“歷史轉折”,如何從宏觀的角度審視中美之間的矛盾?本文將從福山的“歷史終結論”、亨廷頓的“文明衝突論”以及沃勒斯坦的“世界體系理論”三個角度入手,從歷史與國際關係的大背景來分析這個問題。
(一)韜光養晦的結束
我之前分析過無數次這個話題:認美國做爹是一代中國精英的“思想鋼印”。
這一現象也可以理解,80年代我們開眼看世界,那時候中西方差距非常大;同時我們的許多精英拋棄了革命與共產主義理想,不注意鍛鍊自己的膝蓋和腰背肌肉,在西方浮光掠影的生活與華彩絢麗的價值觀入侵下瞬間繳械投降,跪了下去。所謂的“河殤思潮”就是那個時代的代表:認為中華文明是全方位落後的,我們要徹底拋棄我們的根基、從精神到思想到物質全方位擁抱西方才是出路。前幾天微博還在討論這個話題:八、九十年代清華北大的學生們,能去美國留學就一定去留學,能移民就一定得移民,甚至有些人混的很不如意,真的流落到餐館刷盤子的地步,我們這邊説回來吧,給你個某高校學科帶頭人的身份,光光榮榮搞科研,但是人家就是不回來。
認同美國、崇拜美國、甚至“精美”在一定程度上是情有可原的,人家畢竟世界第一強國,資本主義也有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無論在科學技術還是制度法律甚至價值觀的層面,都有比我們先進很多的部分。人家比我們先發幾百年,如果説沒有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那就是夜郎自大。但是呢,有些人“精”着“精”着就把自己腦子給“精”壞了,不是變成了學習與思考的路線,而是變成了無腦跪舔美國,甚至還產生了優越感要再踩祖國一腳。這就是我們要批判的現象了。
曾經我們的外交政策,也走過一段“韜光養晦”的路線,忍辱負重求發展。曾經所謂的“三大恥”“三大恨”都發生在那個時代,我們對美國全方位的退讓與妥協,甚至抗美援朝題材的文藝作品都被封存冷藏。近年來,隨着我國綜合實力的增強,逐步告別了外交上的“韜光養晦”。幾個月前新聞聯播連續五天指名道姓批評美國政府和蓬佩奧,這是自七十年代以來從未出現過的“盛景”。而美國無理關閉休斯敦使領館後,我們第一時間迅速做出果斷回應,更是代表了“韜光養晦”時代徹底成為了過去時。
那麼是否就可以認為,未來中美關係就從合作走向對抗了呢?如何從歷史的縱向視角、和全球關係的橫向視角來看待中美關係問題呢?這些都不是一個一刀切、非此即彼的問題,我們先從幾位大思想家對於國際局勢、歷史潮流的判斷入手,來從宏觀角度看待這個問題。
(二)從“歷史終結論”到“文明衝突論”
關於當今國際關係與衝突,永遠繞不開的是“歷史終結論”和“文明衝突論”。這兩觀點是由一對師徒——亨廷頓和福山提出的(亨廷頓是福山的老師,但“歷史終結論”的提出早於“文明衝突論”)。
“歷史終結論”源自於福山在1988年所作的一次題為“歷史的終點”的講座。隨後,他在講座的基礎上寫成論文《歷史的終結?》。1989年,美國新自由主義、保守主義期刊《國家利益》發表了這篇文章,標誌“歷史終結論”作為一個完整的理論體系正式出籠。福山認為:蘇聯解體,東歐劇變,冷戰的結束,標誌着共產主義的終結,歷史的發展只有一條路,即西方的新自由主義之路。在他看來,歷史隨着蘇聯的解體終結了——確切的説是歷史觀唸的演進終結。福山的思想源自於黑格爾的“現代性”——“承認的政治”——“全球性普世一體化國家”——“歷史的終結”邏輯體系。
需要指出的是,“歷史終結論”雖然禁不起理論和實踐的考驗,但很多對於其的批評過於浮於表面。我上學的時候就印象深刻(因為那時候老師推薦沒人必讀《環球時報》),美國一出什麼事《環球時報》的評論員就要把福山的理論拉出來鞭屍,然而他們的反駁基本上停留於——“歷史終結?,沒有你看美國還這麼亂”——總給人感覺是隻讀過一個題目的水平。真正對於“歷史終結論”的反駁落腳點還是要在唯物史觀上,比如説按照福山的邏輯:既然人們已經得到了政治上的平等,為什麼下一步不會是去爭取經濟上的平等?
福山老師亨廷頓的“文明衝突論”顯然更符合我們這時代,而後冷戰時代的種種政治走向,也很大程度上印證了亨廷頓的推測。尤其是911之後,亨廷頓更是被捧上了神壇。亨廷頓認為:在後冷戰時代,意識形態的鬥爭將會弱化,而文化和宗教的差異和分歧將導致世界幾大文明之間的競爭和衝突。
亨廷頓其著作《文明的衝突與世界秩序的重建》中主要傳達瞭如下觀點:其一,未來國際局勢中,“意識形態”的衝突已經終結了(肯定了他學生福山的一部分觀點),但依然會有多種衝突,衝突的載體就是不同的“文明”;其二,文明衝突是未來世界和平的最大威脅,應在各個文明之間建立起維護世界和平的統一秩序;其三,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出現了多極的和多文明的全球政治,全球政治格局正在以文化和文明為界限重新形成;其四,亨廷頓總結了當前世界中最主要(衝突)的七種文明:中華文明、日本文明、印度文明、伊斯蘭文明、西方文明、東正教文明、拉美文明,以及未來可能存在的非洲文明。而亨廷頓認為,伊斯蘭文明和東亞儒教文明是西方文明面臨着最大的挑戰。
亨廷頓的理論至少證明了這樣一個現象:即便蘇聯解體、東西方兩大對抗陣營消失,但是衝突還是永恆的。所以對那些迫不及待認美國為爹、認為美帝吃肉會分給自己喝湯的那些人來説,還是想得太美好了。
但是亨廷頓的理論還有兩個致命的弱點:第一,意識形態的衝突並未走向“歷史的終結”,共產主義雖然重新迴歸了“幽靈”狀態,但並不代表它消失了,它依然如達摩克利斯之劍高懸在全人類頭頂,等待着最終審判之日的來臨。第二,亨廷頓的理論基礎大致是還是黑格爾那一套,構築不同國家不同民族的歷史精神不同,所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但是不同文明真的就會產生衝突嗎?
並非如此。偉大的唯物史觀告訴我們,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如果要考量當今世界不同文明的衝突,也必須要從經濟基礎入手。衝突只是表象,不同文明只是表現形式,財富和資源分配不均才是根本。
譬如説,澳大利亞可能是除美國外最反華的國家了,那麼為什麼就單單澳大利亞這個國家反華呢?如果用亨廷頓的理論解釋,那就是文明不同,澳洲文明天然敵視中國文明。但是澳洲有什麼文明呢?它只不過是西方殖民文明的一部分,同樣作為英國殖民地,為啥巴基斯坦、南非就跟中國關係這麼好呢?
這還是要從經濟基礎來解釋,就把澳大利亞想象成美國的一個紅脖子州就好——澳大利亞以農業、礦業為經濟支柱,跟美國特朗普的鐵票倉“紅脖子州”們的經濟狀況完全類似。對於這些區域的民眾來説,並不像跨國資本家、金融業、國際貿易業那樣對全球一體化充滿感情,他們永遠都是以保守主義和白人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為指導思想的。美國紅脖子州是怎樣敵視中國的,澳大利亞就怎樣敵視中國。相比較而言,在悉尼和墨爾本這樣的大城市,因為其國際化水準較高,又以國際金融業、服務業、旅遊業、房地產為經濟支柱,自然對全球化包容很多,這些大城市中的指導思想反而更以白左的政治正確多一些。
所以我們可以看到,真正從根本上解釋問題的,還是要以唯物史觀為指導,從經濟基礎入手。而沃勒斯坦的“世界體系理論”則填補了福山與亨廷頓的理論缺陷,完美的解釋了當今國際局勢衝突的根源。
(三)四個階級的世界
伊曼紐爾·沃勒斯坦(Immanuel Wallerstein),美國著名歷史學家,社會學家,國際政治經濟學家,西方新馬克思主義研究代表性人物,和大衞·哈維一起代表了當代馬克思主義研究的最高水平。沃勒斯坦提出了著名的“世界體系理論”,他認為,應當把整個世界當成一個整體來看,我們這個世界也存在着剝削與被剝削,也存在着等級金字塔(即“中心―――半邊緣―――邊緣”的説法)。
那麼我們這個世界是一個怎樣的體系呢:第一階級就是美國,英國、瑞士一半在第一階級,一半在第二階級。第一階級統治者金融業,美元是全球通用貨幣,美聯儲一印鈔,全世界通貨膨脹,坐享其成割韭菜。同時他們也是意識形態與文化輸出的高地,為什麼文化產業是英國的支柱產業?因為英語的地位在全世界無可比擬。美元、英語這就是第一階級最耀眼的標誌。
第二階級以日德法等國為代表,負責高端技術製造業和奢侈品產業,通過高新技術企業、專利壁壘和剪刀差價剝削全世界,也算是國際局勢中的“上等人”。
第三階級就是中國,東亞非發達地區,以及近年來的東南亞和非洲部分地區。從事中低端奴工工作——就是勞動密集型產業的生產,算是世界貿易產業鏈的最底層。
第四階級的亞非拉落後地區。他們連世界貿易的產業鏈都難以進入,是標準的“化外之地”,他們存在的意義就是原材料產地、發達國家垃圾出口地、生物化學試驗場和人體器官提供方。不只是經濟如此,政治、文化同樣會有這樣的高低之分,全世界就是一個龐大的金字塔,特權永遠只屬於塔尖的那一小撮人。
國際貿易中的剪刀差價就是發達國家“剝削”發展中國家最重要的手段。簡單説來就是抬高製成品價格,壓低原材料、半成品價格,一個國際大品牌在中國的生產,下游加工產業只能獲取利益的極少部分,僅僅負責品牌維護和設計的“貼牌費”佔據了絕對多數,這是與馬克思主義價值規律相悖的。發達國家能夠獲利因為貿易規則是他們制定的,定價權是他們一口説了算的。還記得我們政治課本上的漫畫麼?
對於我國來説,長期在國際貿易中出於第三階級的狀態——即作為發達世界的血汗工廠。在八十年代,我國融入了世界貿易體系,對我國來説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就是能夠讓我國人力資源優勢得到充分發揮,中國人民吃苦耐勞,無論是血汗工廠還是996,只要能給自己、給家庭一個更好的未來,都心甘情願為之拼搏,這也是中國在世界範圍內獲得了人工成本的比較優勢,推動了本國經濟發展。
壞處是中國人民的血汗成果,絕大多數被跨國資本和買辦集團攫取了。西方憑藉先發優勢和剪刀差,站在了國際貿易體系中的金字塔頂端,憑藉品牌、專利、設計、知識產權,賺走了一件商品絕大多數利潤,留給中國勞動者和本地企業家的,僅僅是一盤大餐中剩下的油花。
但是無論是每個中國人民還是整個中華民族,都不甘心於成為發達國家的血汗工廠,我們也要搞自主研發,我們也要產業升級,我們現在就出在世界體系第三階級向第二階級進階的途徑,我們想造世界固有體系的反,我們想革既得利益集團的命,自然也會招致巨大的反撲。
我用《讓子彈飛》的情節解釋過中美貿易摩擦的問題,在電影《讓子彈飛》三大影帝飆戲的高潮段落“鴻門宴”中,黃四郎要“三七開”,張麻子要“五五開”,就是代表着我們現在想“站着,把錢掙了”,不再甘心於作為血汗工廠,“三成還得看人的臉色”。
但是師爺就更厲害了,直接向黃老爺獻媚——“兩成就夠了”。我們就把黃四郎想象成美國。師爺“二八開”的觀點代表的就是買辦階層,以及我們領導幹部中的妥協派;而張麻子平等獨立、共享收益的立場,不僅僅是一些老革命所堅持的,更是全國人民的共同訴求。
對於買辦階層來説,帝國主義能賞給他們“兩成”,他們就山呼萬歲謝主隆恩了;對於少數革命立場不堅定的幹部來説,美國人那麼強大、那麼先進、那麼發達,跟我們做生意,多掙一點錢也是合情合理的。但是,新時代中國人民的訴求不一樣了:我們跟美國人的地位就是平起平坐的,要麼五五開互惠互利;要麼你們別把我們當成廉價勞動力和任人宰割的韭菜。
(四)創造新未來
還是那句話,不是我們不想開放、不想交流,是黃老爺要跟我們二八開,我們堅持五五開而已。現在我們國家經濟發展日新月異,在很多高新技術領域“趕英超美”,黃老爺坐不住了,又要開始打壓我們了。近兩年美國對中國高新技術企業的扼殺就能很明顯的看出來——他們死活都不想讓我們五五開,都不想讓中國在世界經濟格局中與他們平起平坐,分攤他們的紅利。
看貿易摩擦期間美國打壓我們的領域:高鐵裝備、新一代信息技術、新能源汽車、航空產品、工業機器人、新材料、生物醫藥、高端醫療器械等。這兩年間美國對中國打壓指向性很明確,就是中國發展什麼新興產業就打擊什麼產業。這不可能是川普説的貿易逆差之類的問題,終極目的只有一個:阻止中國崛起,阻止張麻子設想的“五五分成”。
大家可以去看特朗普上台以來美國政府的一些備忘錄和文件,比如美國貿易代表辦公室的文件中認為崛起的中國是美國在國際貿易競爭中最大的對手(https://ustr.gov/countries-regions/china-mongolia-taiwan);美國商務部認為中國尖端產業威脅美國國家安全的備忘錄(https://www.commerce.gov/page/about-commerce#mission);更有圖窮匕見的美國國防部報告,直接就指出,中國發展什麼高新技術,我們就要針鋒相對地壓制哪一點。(https://new.reorg-research.com/data/
documents/20170928/59ccf7de70c2f.pdf)
歸根結底,我們要在國際貿易體系中往上爬,要在世界格局中佔據一席之地,是全國人民的共同訴求。我們不是天生的鬧事者,我們要造世界固有體系的反,要革既得利益集團的命,因為我們不甘心永生永世都成為血汗工廠,我們想要廣闊的發展空間與機會,這是深埋在中華民族血液中的韌性。
毛澤東主席在《論持久戰》中反對了投降論、速勝論兩種觀點。以此類比,我們同樣可以反對當前國內存在的兩種錯誤觀點:
第一種,是無條件跪舔洋大人、精神上的“跪族人”。正如我們第一部分所説,跪舔洋大人這種事吧,上面早就不做了,韜光養晦這種路線該停就停了。看我們我們外交人員,該打臉就打臉,該掀桌就掀桌,新聞聯播也配合着罵。下面就沒有媚洋的傳統,一百年前就有義和團了,中國老百姓可能知識不多、見識不廣,但是骨氣從來都是有的。唯獨中間這一坨,以各路教授、律師、媒體人和部分官僚為代表,具體可分為兩大表現:一是舔洋如爹,一是畏洋如虎。
這些“中間一坨”主要成長在八十年代,是開放初期同時也是中國國力跟西方差距最大的時候。他們毫無疑問稱得上“精英”,但未必有多“正確”,價值觀形成時期的西方意識形態已經深入骨髓,西方的強大讓很多人PTSD和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所以在他們眼裏西方永遠是發達的、先進的、正義的、高素質的人類燈塔。中國人搞吉尼斯紀錄就是惡俗、浪費;外國人搞就是民眾幸福、生活富足。無論人家搞出什麼東西,要都是要高我們一等的,如果你覺得不高級,那是你思維沒有跟上,你看跟着我的思路來,是不是就能理解這“更高級的人道主義”了?舔洋如爹和畏洋如虎是內在統一的,是統一思想根源在不同領域、不同環境下的兩種表現,是我們必須要清除的思想餘毒。
然而中間這一坨,在一定的時間內產生了很壞的影響,確實忽悠到了很多羣眾。因為他們掌握了話語權,而且往往都以“精英”“知識分子”的面目示眾,在羣眾尤其是年輕人、學生中有很普遍的影響力。所以很長一段時間崇洋媚外都是輿論的主流,以至於產生了很多不靠譜的謠言,比如青島下水道有德國的油紙包、日本小學生夏令營負重30kg越野10km等等,現在看來十分可笑,但是一度流傳度非常廣的普遍觀點。
這些都是古早的“公知”們,單純從一個“吃文化”就能找到這麼多神論,擱現在,還有人敢質疑中華民族的美食天賦嗎?
第二種,是幻想中國也成為帝國主義列強,剝削壓迫其他國家,這同樣是必須要批判的。三座大山包括什麼?帝國主義就是其中之一。我們的先輩們拋頭顱灑熱血,帶領中國人民近一個世紀的努力,才把殖民勢力和帝國主義徹底清除出中國,他們看到現在許多年輕人以祖國成為帝國主義為夢想,不知要作何感想?我就説一點,帝國主義的本根特徵是對內壓迫、對外侵略,不知道現在天天做帝國主義春秋大夢的年輕人,有多少自信覺得自己不是“被壓迫”的那一波。
這個時候就必須要回顧一下毛澤東主席親自捉刀的,我國當年在聯合國大會上的發言:“殖民主義、帝國主義、特別是超級大國的掠奪和剝削,使得貧國愈貧,富國愈富,貧國和富國的差距越來越大。帝國主義是發展中國家解放和進步的最大障礙。發展中國家打破它們在經濟上的壟斷和掠奪,掃除這些障礙,採取一切必要的措施來保護國家的經濟資源和其他權益,這是完全正當的。
中國是一個社會主義國家,也是一個發展中的國家。中國屬於第三世界。中國政府和中國人民,一貫遵循毛主席的教導,堅決支持一切被壓迫人民和被壓迫民族爭取和維護民族獨立,發展民族經濟,反對殖民主義、帝國主義、霸權主義的鬥爭,這是我們應盡的國際主義義務。中國現在不是,將來也不做超級大國。什麼叫超級大國?超級大國就是到處對別國進行侵略、干涉、控制、顛覆和掠奪,謀求世界霸權的帝國主義國家。一個社會主義大國如果出現資本主義復辟,必然會變成超級大國。
過去幾年內,在中國進行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和目前正在全國展開的批林批孔運動,都是為了防止資本主義復辟,保證中國的社會主義江山永不變色,保證中國永遠站在被壓迫人民和被壓迫民族一邊。如果中國有朝一日變了顏色,變成一個超級大國,也在世界上稱王稱霸,到處欺負人家,侵略人家,剝削人家,那麼,世界人民就應當給中國戴上一頂社會帝國主義的帽子,就應當揭露它,反對它,並且同中國人民一道,打倒它。
歷史在鬥爭中發展,世界在動盪中前進。帝國主義、特別是超級大國困難重重,日益衰敗沒落。國家要獨立,民族要解放,人民要革命,這是不可抗拒的歷史潮流。我們相信,只要第三世界國家和人民加強團結,並且聯合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堅持長期鬥爭,就一定能夠不斷地取得新的勝利。”
國家要獨立,民族要解放,人民要革命,這是不可抗拒的歷史潮流;如果中國有朝一日成了帝國主義,世界人民就應當同中國人民一道,打倒它——這是何等的眼界與氣魄,任何一個進步青年都應當學習這種精神。
最後,就用偉人的詩作結尾,也是對一個“新未來”最恰如其分的期許:
而今我謂崑崙:不要這高,不要這多雪。
安得倚天抽寶劍,把汝裁為三截?
一截遺歐,一截贈美,一截還東國。
太平世界,環球同此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