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讀《不怕鬼的故事》：“鬼尚有氣，我獨無氣乎？”_風聞

01

2020年，真的是進入了多事之秋，疫情時有反覆、南方洪災、美國對我無所不用其極地打壓……眼下雖是盛夏，我還是忍不住想起了毛主席在六十年代初期寫的兩句詩**“高天滾滾寒流急，大地微微暖氣吹”。**

 嚴格説起來，今天的形勢和六十年代初期也有相似之處。

當年，國內由於自然災害等因素的影響，經濟發展和人民生活進入了暫時困難時期；在國際，中印邊境形勢緊張，西方世界掀起反華浪潮，由於蘇聯沉迷於“美蘇共治”，總是想幹涉中國，中蘇關係也開始緊張。

總之，形勢相當嚴峻，“雪壓冬雲白絮飛，萬花紛謝一時稀。”

02

究竟應該以什麼樣的精神狀態來應對挑戰，戰勝困難？這是毛主席當年考慮的一個重要問題。

1959年5月6日，毛主席接見外賓，向他們介紹了西藏平叛和中印關係的情況，隨即談起了不怕鬼的話題：

“世界上有人怕鬼，也有人不怕鬼。鬼是怕它好呢，還是不怕它好？經驗證明，鬼是怕不得的。越怕鬼就越有鬼，不怕鬼就沒有鬼了。中國小説裏有一些不怕鬼的故事，我想把不怕鬼的故事編成一本小冊子。”

毛主席提倡要有“不怕鬼”的精神，和他著名的“美帝國主義和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的論斷是完全一致的。**“鬼”也好，“紙老虎”也罷，之所以能夠為害，一個絕對必要的先決條件是人害怕它。**怕，就不敢和鬼做鬥爭，不敢鬥爭，就會為鬼所害。 從毛主席歷次談話來看，“不怕鬼”精神，包含這樣幾點內容： 

1、怕“鬼”沒用，越怕“鬼”越多；

2、只要戰略上藐視，戰術上重視，就一定能戰勝各種各樣的“鬼”；

3、要注意爭取和改造“半人半鬼”對象。

03

根據毛主席的談話精神，中央書記處把編書的任務交給了中國科學院文學研究所所長，著名文學評論家何其芳教授。到1959夏天，《不怕鬼的故事》便基本編成，這本小冊子從古代筆記小説裏選了70篇和鬼魅鬥智鬥勇的故事，共6萬多字，每篇又相應做了註解。

1977年初，何其芳教授回憶：

“1959年春季，我在文學研究所工作，一位中央書記處的書記同志來，給我們一個光榮的任務：從中國過去的筆記中，選編一本《不怕鬼的故事》，宣傳毛主席的思想。這年夏天，這本書基本編成。在一次中央工作會議上，毛主席選了這本書的一部分故事，印發到會同志。我們請毛主席為這本書寫序。毛主席指示，要我寫。我起草了序文，經過幾次修改後，呈送毛主席審閲。”

由何其芳教授起草，經過毛主席親筆修改的序言，是一篇體現了毛澤東思想的許多重要內容的優秀文章，也是流暢嚴謹的美文。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大力弘揚了大無畏的革命精神。 何其芳在序言中寫道：

“早在41年前（1920年），當中國還是魔鬼當道、魑魅橫行的時候，毛澤東同志所主辦的《湘江評論》創刊號就向中國人民發出號召：‘什麼不要怕？天不要怕，鬼不要怕，死人不要怕，官僚不要怕，軍閥不要怕，資本家不要怕。’這是何等振奮人心的大無畏精神!”

毛主席對何其芳送審的《不怕鬼的故事》序文的批示原件。

對這篇序言，毛主席不僅給了何其芳很多詳盡的指示，還在序文草稿上親筆修改加寫了好幾處地方。 比如有一處加寫道：

“難道我們越怕鬼，鬼就越喜歡我們，發出慈悲心，不害我們，而我們的事業就會忽然變得順利起來，一切光昌流麗，春暖花開了嗎？”

在另一處，毛主席又加寫道：

“事物總是在一定條件下向着它的對方交換位置，向着它的對方轉化的。”

在原序文的最後，毛主席又補寫了一段很長的文字，其中談到了國內國際局勢，談到了各類妖魔鬼怪的種種妄想，談到了在當時出版這樣一冊讀物的必要性。 

04

這本《不怕鬼的故事》我從舊書店裏淘到一本，讀起來饒有趣味。

其中有強調敢於鬥爭的，如《陳鵬年吹氣退縊鬼》，這個故事寫的有些陰森：

陳鵬年在等朋友買酒時，遇一縊鬼“聳立張口吹陳，冷風一陣，如冰。毛髮噤口，燈熒熒青色將滅”。但接着的一段敍述卻有意思。陳鵬年這時想：“鬼尚有氣，我獨無氣乎？”於是他鼓氣吹鬼，“當公吹處，成一空洞，始而腹穿，繼而胸穿，終乃頭滅。頃刻如輕煙散盡，不復見矣。”

有的故事強調善於鬥爭，比如從《聊齋志異》中節錄的《耿去病》。這個故事非常幽默：

“生乃自往，讀於樓下。夜方憑几，一鬼披髮入，面黑如漆，張目視生。生笑，染指硯墨自塗，灼灼然相與對視。鬼慚而去。”

大致的意思是書生夜讀，一個鬼進來了，披頭散髮，滿臉漆黑，瞪着眼睛看他。書生笑了笑，也用硯台裏的墨汁將自己的臉塗黑，瞪着眼睛與鬼對視。結果鬼羞慚而去。 

其實，美國反華勢力比鬼還不知羞恥，我們有時候也必須學耿去病的辦法，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還有的故事描寫敢於勝利的，比如從《聊齋志異》選出的《妖術》。

這個故事裏的於公，不相信街上的算卦人説他三天就要死的預言，沒有受到訛詐。但他回去以後，還是提高了警惕。到了第三天晚上，他便關門點燈，按劍而坐。

果然有“鬼”來敲門，於公接連斬殺了三個像鬼一樣的怪物，結果發現一個是紙人，一個是土偶，一個是木偶。

如果這個於公不是既對妖術和鬼怪無所畏懼，同時又預做準備準備，他不是就會被那個算卦人派來的鬼怪所殺害嗎？他又如何取得最後勝利呢？ 

選自《金壺七墨》的《陳在衡》，裏面的一個鬼作了這樣的誠實的自白：

“鬼實畏人。”

這很像是這本《不怕鬼的故事》的總結。

05

現在，美國的反華勢力猖獗一時，又是到南海挑事，又是關閉中國的駐美機構，究竟他們怕我們？還是我們怕他們？

 我看，還是美國反華勢力怕我們，他們跳的越高，出拳越急，就表明他們心裏越慌亂。 陳鵬年的這句話，我們應該記在心裏，會很有用： 

“鬼尚有氣，我獨無氣乎？”

我們對於一切表面上可怕但實際並沒有什麼可怕的事物，不是都應該有這樣的氣概嗎？難道它們有氣，我們反而沒有氣嗎？

06

在反映六十年代初鍊鋼工人生活的影片**《火紅的年代》**中，有廠黨委書記用毛主席的一首詩勉勵工人勇敢面對國內外嚴峻形勢的情節，多年過去，仍然記憶猶新。

毛主席的這首詩是—— 

暮色蒼茫看勁松，

亂雲飛渡仍從容。

天生一個仙人洞，

無限風光在險峯。

今天，也讓我們用毛主席這首詩來共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