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瑋第一交響曲》出版 以聲音藝術為日出之地著史_風聞
观娱-2020-08-06 11:04
近日,《武瑋第一交響曲》將由上海音樂出版社出版發行。這是一次全息的立體的出版嘗試,作品以CD、黑膠唱片和總譜的方式同時上架,總譜配有二維碼掃聽,讀者掃碼後即可聽到全本無損錄音。

青年作曲家武瑋,曾以歌曲專輯《真核》《女唱師》和《武瑋先生》三張專輯於音樂界嶄露頭角,並獲得華語金曲獎和騰訊書院文學獎等多種專業類大獎,被聽眾譽為“女唱師”。武瑋在音樂和文學方面的天賦促使她不滿足於聲樂的表達,從去年開始,嘗試管絃樂作品的研究和寫作。她用一年的時間寫就這部宏大的交響曲,內容涉及到日出之地的神話、歷史、族羣生活方式和當代人的精神面貌。她以人類學和東方審美的方法論來促進音樂的創新,探索和聲、音色和節奏以外的不尋常路線,傳承並發展了經典管絃樂的寫作。她説:“這部以史為線索的作品,試圖將空間呈現來取代時間表述,即轉聽覺經驗為視覺感受,於是,樂器的組織,需要突破傳統的和聲與復調的一般原則,我稱其為聲象的交響,即聲音要成像,而不僅僅是悦耳。”

《武瑋第一交響曲》又名《日出地交響曲》,日出地,來自於腓尼基語“Asu”,指太陽昇起的地方,就是古代對東方的概稱。日出地的民族,在龍的傳説中興起,歷經成長、繁榮、衰敗,如今正面臨復興的覺醒。龍究竟是一種性格的象徵,還是精神的寄託,或者是不是命運的庇護,也或者是一個藴含深意的意象?作者以她獨特的音樂手法去追問、探究並還原。作品以廣袤的烏拉爾山以東的先民的生活方式為起點,貫穿呈現日出之地各族的神話、歷史和精神信仰歷程,同時將當代人遭遇的衝突和靈魂復甦交織其中,其冼煉雄奇的手筆天馬行空,出神入化。全曲時長50’25’’,分為五個部分,序曲《龍的七個動機和神聖終止》,第一樂章《犀比森林》,第二樂章《氈帳百姓、林中百姓和耕讀百姓》,第三樂章《編年史》,第四樂章《大澤》。與傳統的交響曲不同,作者增加了類似歌劇序曲的引子。引子中七個動機,互不關聯,分別描述了龍的性情、動靜狀態、一鱗一爪,而所謂“神聖終止”,是關於龍的象徵的終極歸宿,就是“太初有道”,萬物的根源。作曲家武瑋的管絃樂思維,並不是為了發展巴托克、勳伯格以及德彪西的三個方向,她獨闢蹊徑,從聲音的組織中指向了聲音的視覺,即音響藝術的意象領域。她在第二樂章中所用的豎琴,既不是抒情的、琶音連接推動的,也不是作為顆粒性樂器強調和聲進行的,而是真正作為打擊樂羅列出宮殿和山川,彷彿讓你看到耕讀者據江河兩岸而生息,鑄造如玉的人生,詩梳暖風,歌瀝斜雨,繁華從瓷的裂口和織錦的絲縷上泛現珠光。“詩尋靜語應無極,琴弄寒聲轉入微。”

作品的結構是嚴謹的,作品的氣質是典雅的,但作品的風格卻是斑駁而犀利的。
先鋒音樂家劉索拉女士評價説:“非常好,那些高音處理和散落的節奏都非常有特點。雖然用了現代主義音響色彩,但不落俗套,大膽。這些現代主義的聲音沒有了學院氣,倒是變成了無拘無束的氣息,非常鮮活,有武瑋式的淘氣時時閃出,還有戲劇般動感。”
作曲家、導演張廣天先生評價道:“武瑋是非常天才和有想象力的作曲家,尤其在當代交響曲的寫作方面,對以聲音成象的努力很突出。她將中國的古代音樂美學觀念,即聲音的物質指向中的意義,融合到管絃音樂中。她的音樂不止是物理性的音響效果,更重要的是審美的,而且富有詩意,充滿神性。她的這部《日出地交響曲》以人類學的眼光來考察東方先民和當代人的狀態,將人們忽略的可能性展現在我們面前。”

據悉,武瑋的這部交響曲,榮獲索菲亞交響樂峯會作曲比賽獎,受邀將參加保加利亞國家交響樂團演奏的音樂會。評委會給她的評價是:“極具個性,完美而精良的寫作。”
武瑋畢業於北京電影學院,曾是舞台上很有才氣的歌舞與話劇演員,後在北歐、韓國等地演出、學習,目前有一系列的交響曲和歌劇的寫作計劃,並將陸續出版和上演這系列的作品。(文/聶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