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季均分9.1的《非正式會談》:一檔被低估了的“非現象級”綜藝_風聞
娱乐独角兽-娱乐独角兽官方账号-2020-08-08 22:07
文 | 翟笑千
“《非正式會談》到了要暫時跟大家告別的階段。”
“無論我在哪裏,都會代表中國和中國文化,告訴大家中國有多棒。”
“希望疫情儘快過去,早日和你們面對面坐在一起。”
在會長大左、副會長楊迪和各個嘉賓的暖心道別下,《非正式卧談》宣告收官,這意味着《非正式會談》第六季(上)也暫告一段落。
眾所周知,今年年初,受疫情影響,諸多節目線下現場錄製按下暫停鍵,隨之而來的是各種棲於雲上的娛樂內容形式,《非正式會談》也不例外。順應時勢,節目反應迅速地推出了特別節目《非正式卧談》,以遠程錄播的方式,將分佈在世界各地的代表於線上召集在一起,在特殊時期繼續帶領屏幕前的觀眾瞭解各個國家的文化、辯證看待身邊事物,併為大家帶來歡樂。
隨着《非正式卧談》這一全新節目形態的開發及成功收官,《非正式會談》IP的靈活性與長尾效應再次引起市場思考:一檔“非現象級”的綜藝節目,為何能成為互聯網時代下的“特殊現象”?
從“會談”到“卧談”,《非正式會談》的變與不變
“雲非正搞不搞?商量下?想看啥?”2月13日,大左在微博中的一句發問,為《非正式卧談》的推出埋下了伏筆。
“隨便搞,你們一起嘮嗑就好看”“要不就把每一季的代表都請回來跟大家嘮嘮嗑”“雲聊天,玩遊戲”……在會長大左的提議和粉絲們的熱烈響應下,節目組製作了6期《非正式卧談》,通過雲錄製線上連線的方式,以各國嘉賓的視角為主記錄了一場場“疫情日記”。
眾所周知,《非正式會談》共分為提案和全球文化相對論兩個環節,圍坐一起的嘉賓互相交流,或分享或瞭解、或認可或接納彼此。而棲於雲上的《非正式卧談》因自身模式的特殊性也在變與不變間有了更多嚼頭。
當“會談”變成“卧談”,最直觀的是節目形式發生了改變。相比《非正式會談》的棚內錄製,《非正式卧談》的形式更為靈活且更貼近觀眾,在互聯網的連接下,基於各國嘉賓鏡頭所呈現的錄製空間無疑有所擴容,且因鏡頭裏的空間多為生活場景,因此整個節目的質感也更為真實。
內容方面,因錄製空間被延展,所以節目既邀請了一些深受粉絲喜愛的老代表返場,如華波波、唐小強、天樂等人,也相應增加了如疫情分享、環境展示、當地美食製作等內容。觀眾足不出户即可通過鏡頭更具像化地瞭解各個嘉賓,以及更具現場感地看到世界、瞭解世界各國的文化和飲食等習慣。
而從感官上來看,《非正式會談》一直以來的“迷人”之處便包括節目中各嘉賓之間如鄰似友的融洽關係,無論是會長大左、副會長楊迪、書記官陳超、秘書長陳銘,還是偶爾代班的熊浩老師和李松蔚老師,以及各國家代表,這些非明星也非流量,且擁有不同文化背景的年輕人們坐在一起暢聊彼此與世界,在多元觀點的碰撞中相互瞭解、互相靠近,這種長久相處的親密關係早已令他們成為能夠理解彼此的真正的朋友。
此次“會談”變“卧談”,許久未見的嘉賓們感情更是被進一步放大,屏幕前觀眾也會因視覺上的實體感而切身感受到各國嘉賓間的相處,感受到一羣分佈在世界各地的朋友,心與心的近距離,這種不因地理位置而疏遠的關係,將哪怕是瑣碎的日常閒聊都變得鮮活有趣。
因此,在諸多變化下,其實也能更深刻感觸到《非正式卧談》的出現,既使得節目內容變得更為靈活又不失趣味性和親切感,也延續了內容的生命力,在變化中保持了《非正式會談》不變的核心:多元、平等、包容的對話。
多元化、包容性、責任感,長壽綜藝的“保鮮秘籍”和“社會擔當”
“用90分鐘的進度條,打破認知的結界,發現新世界的入口!”
2015年4月,由湖北衞視打造的《非正式會談》首播,彼時無人會去設想這檔節目能走多遠,更無人能預知到它會走到第六季。但事實是,無論是前四季還是從第五季有了B站聯合出品以來,《非正式會談》每季豆瓣評分都保持在9分高分線上下,第六季也不負眾望地拿下了9.1的高分。
市場上欲給觀眾帶來新的角度和觀點,打破其固有認知的節目並不少,但《非正式會談》的可貴之處在於它的“異色”:不問結果,不求答案。
可以看到,從首季開播至今,《非正式會談》給觀眾帶來了無限歡樂,且能在娛樂之外讓觀眾收穫“乾貨”。僅第六季議題來看就有太多可圈可點之處,諸如“原著黨就一定比影視黨高級嗎”“只想曖昧不想戀愛的我,正常嗎”或“關注的博主發廣告,我反感想取關,這樣的心態有問題嗎”“如何確定一份工作是自己喜歡並能一直堅持下去的”……有關個人喜好、感情、工作等個個貼近年輕人生活的話題,嘉賓們從各自立場出發進行辯論,沒有明確的對與錯,但這種多國多人且平等包容的討論,卻極大程度地豐富了觀眾的認知視角。
又如《非正式卧談》的收官期中,各國嘉賓分享自己曾經的工作經歷,天樂十二歲時在蘇梅島做行李員做到身體不適,強哥初一時做攝影師助理被打,而Oo高中時已經在為自己的簡歷做準備了,奶茶店打工、教英文、做宿管等經歷都成為他在美國找工作的加分項。但簡歷好就一定是件好事情嗎?嘉賓們又圍繞這一話題分享了各自的觀點,最終不同的聲音和經驗為鏡頭前即將踏進校園的觀眾做了總結建議,即找什麼樣的工作就要寫與之相匹配的簡歷、合理寫簡歷很重要。
諸如這樣的小知識和人生經驗,其實很難在學校、書本里或者日常生活中瞭解學習到。這也是《非正式會談》的另一大“迷人”之:既有無所不聊的多元話題,又能緊貼年輕人生活,以平等、包容和不設限的姿態,帶大家藉助別人的觀點來開拓自己的視野和格局。
與此同時,《非正式會談》也在身體力行地踐行着自己的價值觀與責任感。如節目第15期,正值“特殊畢業季”,在會長大左的帶領下,非正男團貼心地分享了各自的校園經歷、畢業心情和盡力的社會歷練,為學生朋友們在線解惑,並送去祝福和鼓勵。
其中,薩沙支持大家直面困境,認為有挑戰更精彩;表功必以“你們肯定不是最差的,世界上有很多無法想象的難過”為觀點給大家加油打氣;秘書長陳銘更是針對“不知道該不該選擇跨專業讀研”的問題給出了實用建議:要綜合自己的喜好、擅長以及社會的需求去進行選擇,但不要擔心變化帶來的機會成本,猶豫不決才是唯一的浪費。這些真知良言極大地喚醒了鏡頭前處於各種迷茫狀態的朋友迎接未來的信心。
又如疫情期間,為了讓大家瞭解各地的真實狀況,《非正式卧談》每期開頭會長大左都會和代表們聊聊各自國家的近況。而在節目外,工作人員不但連線了重點區的代表,提醒他們注意防護,且為身在南非的寧大人寄去了200個口罩,以緩解寧大人一家四口口罩緊缺的情況,功必揚和家人也收到了節目組的健康包。
或許,正是因為擁有這種對各國多元文化尊重、包容的底層邏輯,年輕、平等、多元、包容和不設限的姿態,以及對全球視野屬性的責任與擔當,歷經六年風雨的《非正式會談》得以守住觀眾心中高分良心綜藝的位置。
《非正式會談》共情與共鳴背後,電視節目的年輕態、國際化思考
“哪一句話,可以激怒你們國家的人?”
“你們國家古代奇葩的審美標準?”
“各個國家的夏天有何特色?”
作為一檔努力為年輕人提供更多看待世界的角度和發現差異機會的“Peace&love”節目,《非正式會談》除了每期議題上足夠貼近生活貼近年輕人外,其區別於同類型節目的最大不同之處便在於“全球視野”。節目中的嘉賓來自各個國家、各行各業,攜帶着不同文化背景和價值觀體系的烙印,這樣一羣人聚在一起聊彼此眼中的世界,簡直不要太漲見識了。
如第在第六季第二期聊到了“地域歧視”相關話題,就“哪一句話,可以激怒你們國家的人?”這一全球化議題,意大利代表示千萬不要對意大利人説“我們去吃菠蘿披薩吧”,因為在意大利人看來菠蘿和披薩是不合理的搭配,不能同時存在,説菠蘿披薩是對意大利文化的不尊重;俄羅斯代表表示,俄羅斯人聽到“美國人贏得了二戰”會很生氣,因為他們為了抵抗法西斯入侵幾乎失去了一代男性,這是他們的民族情結所在;泰國代表則表示千萬不要對泰國女生説“how much”,因為在泰國人看來這句話 輕浮且敏感,是對女性的不尊重。
身處不同文化的各國代表們,他們的視角、理念和觀點的多元,都是基於豐厚的國別文化,在討論的過程中,各種文化和思想會發生碰撞,也會因落腳在當下社會問題而有所總結和昇華,且無論是何觀點,背後的價值觀是正確向上的。
更重要的是,一個個看似是小切口的議題,放在全球化背景下卻是各國文化的碰撞,而觀眾也可以在一片愉悦的聊天式討論中,瞭解不同國家的文化或習俗。可以説 ,《非正式會談 》既是以一種老友聊天式的感覺呈現着不同國家和文化,也是在以一種國際化的視野尊重着每一種文化,開拓視野、消減偏見、啓發新思考。
值得注意的是,近日,中國外文出版發行事業局主辦,B站作為合作平台參與了“第三隻眼看中國”國際短視頻大賽,面向全球短視頻創作者開放的該活動,欲通過全球關注中國人士手中的鏡頭,來講述外國人眼中的中國與世界交往的時代故事,表達心中對當代中國人與中國事的認知和看法。《非正式會談》的代表們如功必揚、鍾逸倫、歐陽凱、穆小龍、孟傑明等人紛紛參加了該活動,並錄製相關短視頻以展現自己眼中的中國及感受。
非正代表們參加活動其實是意料之內的事,節目中來自不同國家、代表不同國家文化的他們,有太多個體的獨立與差異性,但相同的是,他們都在通過《非正式會談》讓各個國家的年輕人更加了解中國,也讓中國更加了解世界。正是他們這份對自己國家和中國的熱愛,給各國年輕人提供了一個多維度看世界、認識世界的文化場域,也因為他們的真情,觀眾更能獲得情感共鳴。
總的來看,在綜藝節目市場呈井噴式增長,類型層出不窮、質量參差不齊的當下,行至第六季的《非正》從初創、摸索,到變動、完善,再到如今的網絡融合,一路探索前行的該節目以有樂趣、有營養、有思考的姿態演繹了“長壽綜藝”的另一種成長路徑。
若以流量論來做衡量標準,《非正》顯然不是所謂的“現象級”,但作為湖北衞視的一檔立意創新、製作用心的原創全球文化交流節目,其立足於知識性、全球化的視野,以及所帶來的社交價值、社會價值和文化傳播上的價值,卻足以成為中國電視市場化繁求簡、迴歸內容本真的一大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