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回五條人,為《樂夏2》衝熱搜KPI?_風聞
娱乐产业-娱乐产业官方账号-带你了解行业的“热点”“盲点”“痛点”2020-08-18 07:37
作者 / 阿筆
“仁科的房卡撿回來了嗎?”
“撿了撿了,李佳琦幫他撿了~”
昨晚,五條人樂隊出現在李佳琦直播間。一如既往地隨性,掏出房卡當撥片,即興創作完後,房卡也飛到了地上。於是,就有了直播間在線催仁科撿房卡的名場面。
下播一個半小時後,不知道是不是為了來拿回房卡,仁科又出現在直播間了。給李佳琦送了一本書,一句話:“缺陷就是完美”,還有一件皮衣。不按常理出牌的五條人,喜提熱搜。
(他來了,他又來了)
再往前一天,五條人在綜藝《樂隊的夏天2》(以下簡稱《樂夏2》)中二度淘汰。“五條人使勁浪,我們使勁撈”,微博上,齊刷刷的應援口號。
作為主角的五條人,自然也是玩得不亦樂乎,剛好,趁此熱度宣傳新歌。用仁科的話來説,“我們最近發了新歌,可以去聽一下。”
有媒體稱:這對賣過盜版的廣東青年,今年夏天要住在熱搜裏。(by一條)據**娛樂產業(ID:yulechanye)**不完全統計,五條人出現在《樂夏2》第一期、第七期,相關微博熱搜話題12+,累積閲讀量超20億,#被五條人笑死#熱搜歷史最高排名top1。
與此同時,五條人火速被邀請入駐知乎、B站,出現在李佳琪直播間。在抖音、頭條、豆瓣、微信等社交平台,五條人的“條言條語”、“音樂風格”,定期不定期激發各種討論和熱議。
你以為節目不更新,熱搜上就沒有他們了嗎?不,#作為影迷的五條人#,同樣憑藉直白但又不乏深度的回答,成為熱搜,夯實文藝青年五條人的人設。
一個不爭的事實,五條人正在走紅。而《樂夏2》節目組當然要積極響應,相互打配合,衝刺熱搜KPI。
這麼説吧,在《樂夏2》的熱搜軍功章上,五條人,功不可沒。

1
五條人所到之處,起風又起浪。
“渣男、渣男、渣男……”《樂夏2》的現場,台下100多號人齊刷刷地衝上台上的五條人喊。
發生了什麼?在剛剛更新的《樂夏2》第七期節目中的比賽規則,兩支battle的樂隊通過猜拳決定出場順序,仁科先説了lady first,但按規則一定要猜,仁科走過去和福祿壽説:我出剪刀,你們出石頭就行。福祿壽照做了,但仁科贏了。
場子一度有點混亂,五條人有點懵。
結合節目後面的彩蛋,負責他們的導演世傑問:為什麼要反悔?仁科説這其實就是一個他們常玩的遊戲,但這一次,他沒有騙世傑。
錄製這期,娛sir剛好在現場,五條人想開個玩笑,不過,似乎沒成功,撇腳的普通話也沒能幫助他們有一個更好地解釋。
作罷。比賽繼續。
“豺狼”與“仙女”的battle(劉忻説的)。五條人先演,歌曲是改編伍佰的《last dance》;福祿壽則改編另一首網絡歌曲《少年》。
結果,五條人淘汰。單就娛sir 現場感受而言,結果尚且算合理。(PS:僅代表作者本人現場觀看)
首先,《Last dance》因為電視劇《想見你》迅速走紅,大街小巷都在放,程度絲毫不亞於“網友好喜歡”裏面的任何一首。你品,你細品。
換句話來説,五條人即便再怎麼玩,也很難會擊中大眾樂迷。而對於這次改編,仁科在一開始就放話:很多人把伍佰的《Last dance》唱成了二百五,他們要唱成一千。
微博上,不少樂評人,自發點評了五條人的這次音樂改編。耳帝分享了一大段聽歌的感受:“五條人把這首歌唱的粗野、市井且暴躁,歌舞廳裏無所事事的古惑仔們並不相信這兩個吊兒郎當的人會有真情流溢,但是醉意朦朧中聽着還是會被他們觸動。”後面簡單提到了後尾聲部分的吉他,加大了混響、失真、鑲邊等效果器,落點還是在於聽感讓人目眩神迷。
鄒小櫻則表示:五條人和福祿壽都沒有發揮好,都不及格。前者過於簡單化,後者過於複雜了。更激情發問:朋友們,你們聽過五條人新發的那首《食醉狗》嗎?是這個水平嗎?
反觀福祿壽,三個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女生,又是豎琴,又是電子琴,偏傳統樂器。而一開口,獨特的嗓音,初印象有所反轉,這是其一;其二,她們的改編,顛覆性蠻強,很快,現場的樂迷被帶入一個新的意境,忘了這首歌原來的旋律。
邏輯是這樣的:人一旦形成一個既定/先有認知,想要打破至少也得給到100%以上新的東西,而對於新的、沒有預期的,只需要50%就可以。
不太確定,當天現場有多少人和娛sir一樣,在沒有看《樂夏2》之前,娛sir沒有關注過福祿壽,五條人有聽過他們的歌曲。但看兩隊的成績,大眾樂迷/專業樂迷分別給出的票數,也能看出一二。(PS:《樂夏2》的大眾樂迷和專業樂迷,定期不定期更換。)
但即便如此,絲毫不影響五條人成為《樂夏2》首支大贏家樂隊,搞不好,還是唯一。

2
這並不是,五條人在《樂夏2》第一次“下車”了。
7月25日,《樂夏2》趕上2020年夏天末班車,開播。
從後來米未不少關於《樂夏1》的覆盤採訪發言來看,《樂夏1》的的成績與出圈,遠超他們的預期。這是好事,但同時,亦是更大的挑戰:第二季要如何穩住?
賽制升級。與《樂夏1》首輪31進15的排位賽不同,第二季首輪比拼分三組進行,每組排名前六的樂隊才能晉級。言外之意,首輪節目就有五支樂隊要提前告別,分別由現場樂迷、專業樂迷和超級大樂迷共同投票決定。
超級大樂迷陣容,新加入了周迅,替代了吳青峯。節目時長增加了一倍,每支樂隊背後的故事+採訪,都放進了正片。開播即連更兩期,時長累計3小時零3分。
首期節目,五條人臨時改歌,原本唱的是《問題出現了我再告訴大家》,而上台演的則是《道山靚仔》。
負責他們的導演世傑在6月13日,應該就是首期節目錄制當天,發微博:“第一個音響起,我就知道了這幫混蛋。”
結果,五條人,淘汰,但也開啓了在《樂夏》的話題熱搜之旅。 #我要被五條人笑死#隨即衝上熱1,他們對世傑説的那句:“你會找到更好的工作”系列表情包,出現人傳人現象。也有聲音調侃:沒毛病呀,用的另一種方式表演“問題出現了我再告訴大家”。
五條人在知乎親自下場剖析如何看待五條人會被淘汰:
“我們臨場換歌,故意找死,當時燈光師被迫扭成DJ,攝影師找不到方向,超級樂迷的問題卡變成廢紙,我們的導演臉都綠了,所以我們活該被淘汰。但是,話又説回來了,這也是樂夏的損失……”
是他們的説話風格,不用懷疑。第七期被淘汰後的採訪中,被問及輸了有什麼遺憾,仁科的回答依然是:你們可能比我們遺憾。條言條語持續了好一番後,世傑忍不住打斷:是你們淘汰好不好,不是我。
五條人為什麼會如此討喜?在正午故事的採訪中,仁科和阿茂的朋友“500元先生”曾説:“總有人覺得五條人挺屌絲,很底層,在我看來他們高貴得要命。咖啡是手衝的,對麥當勞文化特別瞭解,喝茶也不會隨便,三餐很正常,女朋友固定,這些都是正宗中產階級生活方式。所以很多人都看錯他們了,他們生活得很自由,很自然,而且很高貴。”
再結合近日的各種熱搜話題,五條人聊電影、聊藝術、聊節目,隨性、接地氣,但後勁十足。如此,倒是不難理解仁科在聊起五條人音樂時説:“我們寧可土到掉渣,也不俗不可耐。”

3
爭議不是沒有。
五條人在《樂夏2》的表現,一度讓這檔音樂節目搶了隔別《脱口秀大會》的飯碗。
這也是爭議點的集中:作為樂隊,不是靠音樂而是靠人設、綜藝效果走紅。早在節目開播之初,民謠歌手、詩人周雲蓬民謠歌手周雲蓬便連發微博質疑《樂隊的夏天》,會過早地消費和透支剛剛好的中國音樂市場,會讓後來的音樂人生存更艱難。
昨天周雲蓬再發微博:當初我們一起搞樂隊不是因為熱愛音樂嗎?難道是為了有資格被人當猴耍?不過,需要明確的是,周這條微博針對的是這件事本身,並非五條人。
插播一下,他們之間故事不少,周雲蓬髮微博稱五條人為好朋友。五條人曾在《正午故事》的採訪中聊起2008年,周雲蓬到廣州領“青年領袖”獎,仁科和阿茂認識了周雲蓬當時的經紀人佟妍,併成為周雲蓬在“喜窩”酒吧演出的暖場嘉賓。
音樂和綜藝效果之間如何平衡,是始終貫徹在綜藝行業的問題之一。去年新褲子、刺蝟等樂隊出現在《樂夏1》,再往前,《中國新説唱》《歌手》等節目,大同小異,不同程度地伴隨着類似的質疑聲。
米未聯合創始人COO牟頔在接受媒體採訪時直言:他們的初心只是做一檔有趣的節目,偉大的音樂理想不是米未的事情。從節目的立場出發,她們只需要為《樂夏》負責。
而樂隊、歌手們,恐怕沒有人甘於永遠小眾,放棄一個極可能走向大眾/翻紅的機會。在娛sir看來,核心在於每個參與者自身的選擇,既然選擇了,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五條人、後鯊、大波浪、福祿壽……他們的音樂也好,人設也罷,都只是其中助跑節目熱度值的重要一環。
只不過,五條人是那個跑地最快的樂隊。所以,節目組和五條人,決定happy together。
五條人的每一次出場,都自帶BGM,似乎時刻準備着,大鬧《樂夏》。誠然,對於馬東和《樂夏2》來説,一方面,五條人成功跑出來,為節目上半場熱度值助力不少;但另一方面,節目下半場能否再跑出來一個“五條人”,以及能否有像去年《你要跳舞嗎》《沒有理想的人不傷心》《火車駛向雲外,夢安魂於九霄》等歌曲出圈?仍需要打問號。
成稿之前,有業內人告知,五條人後面又復活了。倒也不必驚訝,如果説,一開始五條人需要《樂夏》這個節目,讓更多人聽到他們的歌,那麼,現在,《樂夏》也同樣需要五條人,定期/不定期為節目貢獻熱搜,衝刺KPI。
(內文圖片源於微博和愛奇藝截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