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必須拒絕新冷戰_風聞
徐记观察-金华日报记者-思想上不能居无定所2020-08-22 19:15
崔天凱大使在美國發布過講話,其中點出了“新冷戰”一詞。
新冷戰已經從美國極端右翼勢力和新保守主義的理論藍圖,正在被蓬佩奧等人以加速度推向陽謀。
目前世界各地都在給這個新冷戰踩剎車。
中國一直是拒絕“配合”美國極端右翼搞這一套。哪怕這羣人用極其惡毒的語言羞辱和各種有悖於國際關係法則的手段挑釁,中國也始終沒有接着蓬佩奧所謂“新鐵幕”講話的套路走下去。
對話的大門始終敞開,對美國各種力量始終抱着理性的區分,這也是一種戰略定力。
日前,英國劍橋大學著名學者雅克馬丁牽手44名國際知名學者和智庫搞了一場“反對新冷戰”的視頻會議。其中哪怕是部分對中國政體有意見的歐洲左派人士,也堅決反對“新冷戰”的踐行。
聯合國主席安東尼奧·古特雷斯在昨天發言也警告,新冷戰是錯誤的,將會讓世界步入分裂,重新陷入幾個大陣營的動盪。
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討厭新冷戰。新冷戰在一些力量看來是一場新的“西進運動”,是一場新的“布匿戰爭”,是美國擺脱可能的衰退夢魘的重大機遇。
羅斯福曾經説過,當人類從每一次危機、每一次災難中獲得新生時,他們的知識將更加廣闊,他們的道德也將更加高尚。
聖經中也有將人類文明引入災難,來接受上帝感化的傳説和故事。
災難在盎格魯撒克遜文明眼中,並不僅僅意味着死亡,甚至還有新生。這種一神教和古羅馬情懷混雜起來的精神是他們的精神老底。
新保守主義在美國甚至在五眼聯盟中都在生根發芽,這也是現實。
新冷戰的實質,並非是簡單的中美強權衝突。
是美國新保守主義為代表的西方部分勢力,對全球化利益輸送分配方式的不滿,要求重新調整全球化獲利的模式和渠道,要求重新實現美國本土資本的增值。
美國是一個資本主導的國家,上世紀90年代,在完成了新技術革命的積累後,美國大力推進全球化進程。這也是美國資本需要增值,無限制增值的需要。
20年全球化的征伐,美國資本受益匪淺,但是卻不是雨露均霑。美國新科技、金融、服務業等高附加值產業的資本力量可謂大快朵頤。但是製造業、農業、軍工等貴族化的本地資本卻沒有無限增值的空間。這種不均衡性,導致了美國逆全球化的操作。
也許有人會問,為何受益的資本集團不阻止逆全球化。事實上,他們試圖阻止了,卻沒有成功。奧巴馬的八年是全球化快速收攏美國利益的八年,美國從2008年金融危機中走出來的經濟復甦週期,就是在加速全球化的過程中產生的。然而在科赫等美國傳統產業資本巨頭看來,有些人不過是補自己的窟窿,根本無濟於事。
於是,新保守主義在貴族化的本土資本的包裝下應運而生。新科技金融等新貴資本,在貴族化本土資本面前玩政治,簡直是小兒科。
科赫等貴族化的本土資本,其政治能量可以把扎克伯格這種新貴按在地上摩擦一百次。科赫家族全球財富資本排行第九位,而且他們一家三代人持之以恆地堅持意識形態領域的經營和對政治的投資,根基深厚即便是棕櫚灣俱樂部的猶太資本也難以望其項背。
冷戰、1999年世紀宣言等關鍵的意識形態時刻,他們作為深層次影子政府無所不在。目前2500名美國政客受科赫家族贊助。當扎克伯格還在笨拙地應對國會諮詢時,這些老貴族推出的政治人物,已經在全世界散播“新冷戰”的瘟疫。
為什麼特朗普在中美貿易問題中把農業、能源提升到如此高的規格和要求?為什麼特朗普堅持要制裁涉石油儲存量全球第四的伊朗和第二的委內瑞拉?為什麼特朗普堅持要全球製造業迴歸美國?
拋開那些複雜的經濟算式,這些措施動能的根源就在於貴族化的本土資本要求增值,無限的增值。哪怕違背經濟規律,哪怕違背經濟常識,都要動用一切手段,維護深層次政府那無止境的需求。
這才是新冷戰最可怕的地方。沒有理性的思考,沒有理論的踐行,有的只是資本失去節制後向全球氾濫延伸的危害。
窮天下膏腴獨富一羣人,這種前景是可怕的,但卻依舊在新冷戰的藍圖裏。
有學者不無擔憂地認為,如果説冷戰還是一種基於政治邏輯和意識形態競爭為基礎的可控政治現象,那麼新冷戰則可能毫無規律和規則可言。
按照這種套路玩下去,有一天,全球出現輻射系列遊戲裏,那麼大公司資本坐擁豪華安全的大規模地堡而毫不猶豫發動核戰爭的可能性遠高於冷戰時期的國際政治制衡。
新冷戰的可控性到底在哪裏?蓬佩奧之流根本沒有給予明確的構建意圖,他們想要做的只是拼命想打開那個潘多拉的盒子。就如路易十六所言:那一切之後,管他洪水滔天。
抵制新冷戰目前最大安全閥有兩個半。
第一個就是中國堅定的戰略意識。中國極力避免談論新冷戰,但現在也已經通過崔天凱大使等説明了自身堅決不參加新冷戰的立場,並且指出了新冷戰的危害。這種危害是超越國界的。中國不上船,新冷戰的可能性就降低一半。
第二個是全球理性國家的反對。這其中包括老歐洲裏的德國法國等美國盟友。這也是美國貴族化的極右翼資本正在拼命向歐洲滲透的原因。蓬佩奧甚至露骨地提過“白人聯盟”等極端種族主義的話術。這顯然與歐洲白左意識形態格格不入。這種矛盾,讓美國的盟友不會如冷戰時期那樣心甘情願,如影隨形。
還有半個就是特朗普的掌控力。特朗普對新冷戰的套路並不上心。從頭到尾新冷戰都是科赫出品的“蓬佩奧”在踐行。特朗普關心的是成為美國最大的贏家,對於新冷戰能否幫他贏得選舉,他是打問號的。但新冠疫情的失控,讓他對幕僚的掌控力大幅度下降,所以前景並不樂觀。
新冷戰是人類發展的夢魘,是地球重啓的鑰匙,拒絕新冷戰可能未來一年時間裏,全球理性政權最主要的任務和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