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安寧：虎豹哲學之全宇宙和人類（30）_風聞

高：然而，人類卻是宇宙的塵埃造出的產物。它從肉體上説絕對不能獨立，因為它離開陽光、空氣和水便不能生存。從這種意義上看，與其承認人類是偉大的，倒不如承認人類是渺小的和悲劇性的比較符合事實。

姬：那麼除了人類自身的缺陷之外，人類的精神怎樣呢？雖然肉體和精神不能分割，但我必須説明，人類的精神是獨立存在的，就象宇宙是獨立存在的一樣。

強：這也許有點不符合邏輯，因為人類的精神必須依附於人類的肉體，但是，我要聲明的是，人類的精神已經遠遠地超越了人類的肉體，就象動物的精神還遠遠地低於其自身的肉體一樣。

高：這樣，我們就得出了一個結論：宇宙對其自身來説是無意義的，但對人類來説卻是絕對有意義的，因為人類離不開這個宇宙。人類對其自身來説是有意義的，但對於宇宙來説卻是無意義的，因為在宇宙看來，人類也只不過是宇宙的一部分。

姬：上述結論也可以做如下表述：宇宙是既有意義性又有無意義性，它的無意義性來源於它自身的盲目性，而它的有意義性卻是由人類所賦予的。人也是既有意義性又有無意義性，它的意義性來源於它自身的目的性，而它的無意義性也是由宇宙所先天造就的。

強：那麼，植物和動物是怎樣的呢？它們會不會也是意義性和無意義性兼而有之呢？我想是的，並且除此之外，它們自身的意義性也混雜其中，只不過這種意義性比較微弱罷了。

高：植物一方面和其它生命一樣由宇宙生成，秉承了原始宇宙的無意義性，另一方面它又養育了動物和人類，獲得了意義性，再加上自身的生命追求，它的意義性似乎是更豐富了。

姬：植物作為生命的最基本形式，有着不同一般的意義。它看似簡單，卻很複雜；它貌似平庸，實則非凡。它可以單獨存在，而沒有它，其它生命形式便不能存在，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説，植物堪稱是動物和人類之母。

強：植物和其它生命一樣，也有自己不倦的追求——那就是維持自身的生存——並且為了自身的生存而適應周圍環境的變化。地球上的植物之所以現在絢麗多彩，就是它們自身努力的結果。它們的努力對其自身而言雖然微不足道，卻有力地支持了動物和人類的生存。

高：植物顯然是生命的第一個階梯，如果沒有植物，便沒有生命的第二個階梯——動物，更談不上有生命的第三個階梯——人類了。

姬：動物是生命的中間環節，如果沒有動物的存在，便沒有人類的產生。反過來，人類又將動物做為自己的食糧，這就使得動物獲得了自身對於人類的雙重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