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是對過去的反思_風聞

關於勞動價值理論的一些觀點

關鍵詞：勞動的本質、勞動的內在差異、勞動價值理論的歷史性侷限、使用價值的來源分析

摘要：勞動價值理論在解釋現實經濟時，以勞動的二重性具體勞動和抽象勞動為基礎，在以抽象勞動時間為標準衡量價值時，將人的勞動在特殊歷史時期的人在生產過程中的實際狀態進行了平均化，並以時間為對標，這種處理方式只是承認了人的普遍性，而抹平了現實中確定存在的人的個別性，由此對於抽象勞動而言時間就成了自身的內在本質。對於價值的衡量就不能用時間來説明，必須和人本質性生存所必需建立內在統一的邏輯，對於價值實現提供合理的基礎。

正文

馬克思的勞動價值理論對現代經濟現實無法作精確解釋的困境下，本文所作的一點努力，期望以本文的闡述對勞動價值理論作一些補充和新的解釋框架，以期望以對現代經濟運行的的現實作出更加合理的説明以求突破勞動價值理論的歷史性的侷限。

人類經濟發展的目的從來都是追求為人自身的存在提供更加確定的物質性生活基礎，這個基礎的現實體現就是物質性財富，而在現實的理論是對於財富的來源的探究已經有很多的解釋。從英國的威廉配弟提出重商主義理論開始，配弟的結論財富的根本來源於流通和貿易，商品的自然價格由生產商品中的消耗的勞動數量決定，而財富的實現則是貿易與流通的成果，這不僅僅是第一個從理論的方面對財富的來源進行深入的探究，同是開始了人類對自身存在基礎的理論性思考。第二個是法國的重農主義，魁奈的重農主義土地是財富的真正來源，財富真正來源於在土地上勞作後得到的農產品的量的增加，這個增加就是財富產生的來源，也可以説是財富是純產品的加量，這是由勞動者是土地上的生產活動所產生的，所是財富是由勞動者的勞動在土地的自然屬性上產生的。第三個則是到了英國的亞當斯密確定了勞動價值理論的基本形態，價值來源於工資、利潤和地租，斯密的價值理論大大的促進了人類對於價值理論的發展，李嘉圖明確的得出了以勞動時間為衡量價值量的理論。

資本的誕生源於對財富的追求，當資本一旦產生就展現出與財富不同的本質，財富是從人類社會產生以來一直伴隨着人類生活的發展，而財富的本性是滿足人類生活的必然性物質需求，財富的本質使用價值的積累。而資本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自身的增加量，但在現實中財富的生產與資本的產生是同一個過程，不能完全分開對使用價值與交換價值的分析，無論地現實還是在理論中使用價值與交換價值已經明確的向歷史展示了不同的本質，財富的生產滿足人類現實生活的物質性需求，而資本則是在財富的生產基礎上展開自己的目的，財富的生產一旦停止隨之的資本一定會消失，資本消失的情況下財富的生產會繼續，只要人類還存在。這種現實和人類文明中的任何一個存在者具有本質性的同一。

現有的勞動價值論的解釋：資本的積累是源於資本家對於剩餘價值的無償佔有，是資本家無償佔有了勞動者在生產過程中在社會必要勞動時間生產了商品使用價值之後的勞動時間中生產的價值，生產這部分價值的勞動時間為剩餘勞動時間，在勞動者的生產活動中產生的結果，勞動產品上凝結了一定的人類勞動數量使產品有了價值，使價值就是財富的抽象存在，交換價值是資本實現自身的必要條件，一切的關鍵在於人類的勞動。在勞動者生產勞動產品的過程中消耗的勞動包括兩類即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這兩種勞動為具體勞動。

具體勞動在生產過程中產生的只是價值的不變量的轉移，勞動者的具體勞動經生產過程產出了使用價值，而產生遠遠大於生產原料價值的交換價值的價值量則來源於活勞動的消耗，即抽象勞動的消耗。對於抽象勞動的衡量則是由勞動時間標定，最終使得所有產品的使用價值能在同一個標準體系中得以比較，人們在市場中能以同一個標準比較其它的商品，交換得以實現，流通交換的實質是同質不同量的抽象價值的交換，是不同人類勞動在同一個標準體系下得以衡量，人們在市場中交換的是凝結在產品中的不同的人類抽象勞動，交換的是不同的人類勞動經勞動時間均質化後的抽象勞動，具體產品的價值由生產該產品所必須的社會必要勞動時間所決定，而這個社會必要勞動時間有一個統一標準條件：現有社會生產條件，社會平均勞動熟練程度，社會平均勞動強度。生產一個單位使用價值所必要的勞動時間，隨着勞動生產率的提高，生產一個產品所必要的社會必要勞動時間是隨之減少，也可以説生產力進步提升了勞動生產率。這個理論在解釋現實經濟體系時有一個隱藏的前提，用來界定價值的抽象勞動，在對抽象勞動的具體説明中是以勞動時間量為標準，以與勞動本質無關的外在的時間來衡量勞動的價值是對勞動本質的平均化，也就是用勞動時間抹平了人類勞動的內在本質性差異，在這樣的基礎上以勞動時間來衡量勞動的成果使用價值才是有意義的。

勞動的本質是人類創造自身生存所必需的物質性基礎。

這樣的人類活動有兩個內在差異，一個人的內在本質性差異，一個是人的勞動在現實上的差異。

第一個差異是人的本質所決定的人在本質上是既有個別性也有普遍性的，個別性在於人的存在是先於人的本質，具體講就是人在生存之中創造了自己的本質，人是自己活出來的本質而不能先行預定，不同的生存環境造就了人的個別性，這是在人類共同體意義上的人的現實的自由。人的普遍性在於人是人類共同體中的人，離開了人類共同體的人，只能活成大自然中的一個高級自然生物。而所有在人類共同體生活中的人都必需接受由人類共同體歷史性存續所造就的現實的共同體存在基礎的規則，這個規則的指向則有三個維度，自然，社會，個人。也就是説這個共同體中的每一個人都必需面對的三個維度，而在這三個維度上都有着共同的法則這就是人的普遍性存在。

而對人的勞動在現實上進行具體分析則可是明顯在得出勞動本質的內在差異，第一個是生物性的差異，這個差異是有極限的差異，無需多講。第二個的差異是人與人之間的腦力活動的差異，這個差異是沒有極限的差異。愛因斯坦與玻爾的認知成果與普通科學論文之間的差異已經説明了這一巨大的無法計算的現實區別。第一個差異與第二個差異的區別則是人的現實性與人的理想性之間的張力，這也是人類共同體與共同體中個人之間的辯證關係，人必需在共同體的普遍性中成為人，而人又在自身的理想性存在中要求突破這個共同體普遍性的束縛以實現人的個別性。這個腦力活動差異是作為個別性的人與人的共同體性生存之間的矛盾就是人類文明內在的張力，也是人類文明能夠前進發展的根源。這就是為什麼歷史理性的目的必須以個人的理想展開而實現。

馬克思的勞動價值理論繼承了李嘉圖的以勞動時間為衡量價值的理論，將勞動二重化分為具體勞動和抽象勞動，具體勞動創造產品的使用價值，勞動者在創造具體使用價值的同時將自身所藴含的抽象勞動凝結到產品中，同時以勞動時間來衡量抽象勞動，這是在本質上將勞動均質化，這樣處理後使產品在同一標準的體系中得以相互比較，交換成為可能。這樣的解釋是在當時的社會經濟科學與技術的發展基礎上的結論，是符合當時社會現實的理論，但是這不是説這個理論就是真理，能一直有效解釋經濟現實。從人類在生產過程中的人的主動性在歷史性變化中，可以看得更明顯：第一階段，當人類只能使用簡單工具進行生產時，人的主動性作用在生產中佔據主要地位，勞動的內在差異性比較明顯，第二階段，當人類開始用大機器進行生產時，人是被作為維持機器正常運轉的一個工具，從而在生產過程中人的主動性完全被機器所抹平，因為工具的價值是在一次生產中是固定的，這樣就可以將人的勞動價值平均化，可以用外在於勞動本質的勞動時間來計算，也就是馬克思的抽象勞動的現實來源！到了第三階段，當生產的要求越來越高，人在生產中的地位進一步展開，人的主動性再一次發揮主要作用，這樣的現實使得勞動的內在差異再一次展現。而馬克思所處的時代恰恰是人在生產中被動的適應機器的運轉使人的主動性被機器所抹平狀態中，由現實所分析出的結論以均質化勞動即抽象勞動來解釋價值來源是一個歷史性的結論，受到了歷史現實的侷限。抽象勞動是質相同而量不同的概念，撇開具體形式的一般的無差別的人類勞動。即純粹的人的腦力、體力在生產中的耗費，即純粹生命的耗費。與具體勞動不同，它的質是相同的，量是可以比較的。對於所有人而言，抽象勞動本身是一個絕對的概念，所以絕對概念意義上的質同量異的只有一個就是生命時間，那抽象勞動的內在本質就是用於勞動的生命時間，同時用於衡量抽象勞動的指標是勞動時間，所以對抽象勞動進行衡量的行為是用勞動時間來標定生命時間，也就是用時間來衡量時間，那麼價值的來源就是時間。不同經驗和知識基礎上的人在相同時間內勞動的結果是同一的，無差異的，這在根本上抹平了人的主動性，即人的自由創造本性，同樣忽視了人的內在本質中的個別性意義。這是同質化的人，是馬克思以十九世紀中葉的英國紡織廠這段歷史為例所總結的成果，這是在人類生產組織方式中的特殊現象，是人在生產中的作用被機器所同化的特殊現實，在這段歷史時期之前人在生產中的作用不是這樣。在歷史走到今日之時代，人在生產中的作用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程序員用計算機工作時，勞動的結果完全由作為程序員的人掌控，這種工作方式中勞動的內在差異完全顯現出來。無須再多舉其它現實證明了。在全部歷史視野中所發現的這一侷限。在現實的歷史中，今日之時代，科學技術與經濟運行的巨大變化給馬克思的勞動價值理論提出了問題，為什麼在同一個生產鏈條中的純粹技術類企業工作人員數量遠遠少於生產產品的工廠人員數量卻產生更多的價值？為什麼產生了以同質化的抽象勞動為基礎以勞動時間為指標的價值衡量理論的相反的結果？以質相同而只有量的差異的抽象勞動為價值衡量的理論與事實之間的背論。這樣的背論就是勞動價值理論歷史性侷限的現實證明。

由於以上分析，所以我們回到歷史中對經濟發展作一個有趣的旅行，在工業革命開始前後的經濟體系中選幾個實例來一一分析。第一個是採礦業，無自動機械的採礦完全依靠人的體力勞動來進行相同的活動，此時的產品是同質的，活動是同質的，由於人的體質性差異，體力較強的礦工，在相同的時間內會採堀出更多量的礦石，從而獲更多的報酬，因為在礦產品質相同的情況下更多的量味着更多的交換價值，礦產品質相同意味着相同的使用價值。另一個説明更加有趣，生產相同量的使用價值對於體質強的礦工而言所需要的時間會少於體質較弱的礦工。這個不同的結果來源於不同礦工的不同的生物性現實，這是因為礦工在生產過程是對於簡單工具的主動性，在這樣簡單工具生產中體力的作用遠遠大於工具在生產過程中的作用。

第二個例子以19世紀的英國紡織工廠為主體，在工廠中紡織工人以紡紗為生產料生產棉布，生產的工具是織布機，在大量的文章和照片中可以看出當時生產的實際狀態，這樣的生產方式和更之前的手工紡織相比，生產效率的巨進步，這種現實性的巨大差異是由生產工具的變化所帶來的，同時帶來的還有人在生產過程中的作用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人由主動性控制織布機變化為人被動的適應機器生產，在大機器生產方式中人在生產過程中成為了機器的一部分，人的主要作用是維持機器的正常運作，人成為了機器上的一個零件，成為了工具，這樣在工具性生存中的人的主動性被機器的必要性所抹去，人的主要差異也就幾乎被抹平了，而在具體的生產中工人在勞動過程中付出的兩個部分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從表面上看體力勞動的作用大於腦力勞動，因為人被動的成為機器的一部分是一個生產過程正常運轉所必要的工具，但是即使是這樣的生產方式中工人的付出依然是有用腦力勞動所支持的隨時應對機器了發生的不同的故障，作為工具式的工人要必需讓機器即時的回覆正常運轉。這就是必要的勞動熟練程度。在這樣的現實生產方式上，人被工具化的結果就是勞動的平均化，從而可以用外部指標來衡量勞動的價值。

與此同時存在的另一種生產組織形式是行會手工業，兩種不同的生產組織方式的內在本質性區別是：行會手工業生產的目的是實際的使用價值，是實際財富的生產。而工廠生產的目的不是單純的使用價值的實現，而是通過生產使用價值來使自己擁有的價值在量上的不斷增加，這也是為什麼工廠生產以更高生產效率和更多生產時間的大機器為主，資本的目的在這樣高效的生產組織中得以實現，資本也就隨之誕生。這兩種生產組織形式所產出的產品有表面相同但本質不同的使用價值，從而在交換市場中產品的交換價值也是不同的，產品的不同在於凝化於產品中的人類活動的差異，行會手工業凝化於產品中的是幾代行會手工業者積累的手工生產過程中積累起來的對於各種生產原料認知經驗，對於手工生產過程性各種變量的認知經驗，對於產品應該具備各種屬性的認知經驗，這些經驗在生產過程中隨着手工作業的過程凝化成由各種生產原料的結構變化與新組合所建立起來的新的產品使用價值，這些使用價值的實現是需要一定量的勞動時間，勞動時間是實現價值的必要條件但不是充分條件，更不是使用價值本質產生的根源。而工廠所生產的產品中所凝化的是兩個方面第一個由大機器所代表的知識體系，第二個是工人在生產過程中的以維持機器正常生產所必需的生產經驗，體力的作用只要能滿足基本的界限即可，這也中為什麼當時的紡織工廠中為什麼有大量的婦女和兒童，另一個社會現實的原因是資本家可以付更低的報酬，以獲得更多的利潤，這一個現象在一定的程度上掩蓋了人的主動性幾乎抹平的現實。

第三個例子，當鐵礦石被開採出來後，有二個不同從業經驗的鐵匠購買了相同數量的鐵礦石，第一步對鐵礦石的處理就產生了由於不同從業經驗所帶來的鐵原料品質差異，當這些不同品質的鐵原料被加工成相同的農具，比如鐵鍬，由於不同的製作鐵鍬經驗，在鐵鍬的比較中所發生的使用價值的差異，這些使用價值之間的差異量只能來自於不同的從業經驗，從業經驗之間的差異俞大，鐵鍬的使用價值差異俞大，這是一個正比關係，同樣由於鐵鍬本身的使用屬性侷限了這個差異是有界限的，不能用相同的勞動時間決定鐵鍬的使用價值，因為事實上的使用價值差異與勞動時間沒有任何關係！這已經説明了用勞動時間決定使用價值的解釋的錯誤方式。

進一步對紡織廠生產性質進行分析，要説明這個問題就需要在兩種維度上進行，第一個是同時代的兩家紡織廠，由於是在同一水平知識體系上生產出來的織布機，生產的方式與生產的效率沒有明顯的區別。而產生不同生產結果的區別來自於兩家工廠的工人，紡織工人的經驗，對織布機認知的經驗，對生產過程中各種因素變化的認知，經驗更多的工人和更多經驗更多的工人對工廠就能生產更多的使用價值。第二個是不同時代的紡織廠生產相同產品，在有了更多新的知識體系基礎上的織布機有更高的生產效率就一定會生產出更多的使用價值，這些都是在產品品質相同的基礎上的比較，那麼決定了使用價值在質的相同和量的差異的原因只能是經驗與知識。

而這個事實能否説明使用價值的來源呢？現在質相同而只是量不同的差異只是使用價值的外在差異，能不能説明使用價值內在本質的來源呢！答案是能説明，兩個方面，第一個是產品的使用價值是為了滿足使用者的實際生存必需，那麼產品使用者使用產品是為了生存狀態和改善，那產品就必須各種各樣的功能屬性以滿足使用者的實際要求，產品的使用價值就源於產品的功能屬性，而產品的功能屬性是由生產者在生產過程中對各種各樣的生產原料進行加工處理，對加工處理後的原料進行重新組合，使產中具有了各種各樣的功能屬性，也就是説產品具備了各種各樣的使用價值，在這個生產過程中既然是過程就必須消耗一定的勞動時間，但是消耗了勞動時間生產活動就一定生產出設定的使用價值麼？而真正生產出使用價值的，也就是説在勞動過程是凝化於產品中的工人的勞動經驗與機器所凝固的知識體系才是產品具備了各種各樣功能屬性，進而使產品有了使用價值。第二就是由於經驗和知識的差異產生了使用價值的量的差異，這種差異量的主體仍然是使用價值，並沒有產生新的使用價值，那麼這種使用價值只能來源於經驗與知識。

馬克思認為產品的使用價值來自具體勞動所創造的，而產品的價值分為兩個時間標量，一個是社會必要勞動時間和剩餘勞動時間，剩餘勞動時間所創造的為剩餘價值，以時間為基礎的價值分析的前提是勞動本身的均質化，也就是同質不同量的抽象勞動。在馬克思所生活的時代裏，由於在工廠中勞動的工人只能被動的適應機器運行，生產主要由機器對生產原料進行處理，工人在生產過程中只是一個維持機器正常運作的工具，在這樣的生產方式中人的被動性生產極大的壓制了人的主動性，也就是説上述的人的二種差異中，第一種差異被基本標準所規定，而第二種差異在這種生產方式中被強制性的拉平，人的本質性中的主動性被機器所束縛，由此人也成了工具，此時資本的勞動力付出只是讓勞動者能恢復體力再生產，對於勞動者在生產過程中付出的第二種差異，資本卻沒有任何付出，而工資則掩蓋了這一事實，即使是工資也不是一個公平的交易，因為工人在完全恢復體力的條件下所應該得到的報酬，應當能使得工人在現實生活中保持身體的健康和與他人無異的正常壽命，但是這些在當時的經濟現實與社會現實中都沒有發生，工人的壽命明顯低於身體保持健康的其他人。這説明資本也無償佔有了一部分工人在體力勞動方面的付出。在當時的科學技術發展水平上對工人的經驗與知識要求也不高，因為任何人經簡單的訓練既可以被送入生產過程中，唯一的目的就是工人維持機器的正常運轉。而工人在生產過程中的精神付出則被完全抹去！另一方面生產的主要工具，機器中所凝固的知識，資本在生產之前所付出的成本是固定的，這些後來凝化於產品中的知識在本質上是必然性的，這種必然性在兩個方面發生作用，一個是保證了機器在生產過程中的必然性重複，另一方面是這必然性的運動過程對生產過程中的人產生了必然性的壓制，使生產過程中的人成為一個完成這個必然性過程的工具，這是對人的主動性的自由的壓制，從而使資本在勞動力購買過程中完成不公平交易的基礎。這種必然性的結果之所以是進步的真實的促進了人類生產力的進步，這個進步是必然性對之前手工業生產的偶然性的進步，因為人類現實生活對物質性基礎的要求是必然性的，而這種知識所提供的必然性正與人類在追求生活所必需要的物質性要求相符合，它滿足了人的本質性現實需求，為人類生活的進步提供了確定性基礎。

在消解了以時間標量的抽象勞動之後，衡量產品的交換價值如何在市場中完成流通，這個問題同樣要在歷史的過程是進行分析。人類勞動的目標是為了滿足人類生存所必須的物質基礎，那麼產品的交換價值一定與人類生存之必須有着內在邏輯一致性，衡量產品價值的指標只能是人類生存之必須。下面從人類社會初期最原始的交換開始，兩種勞動產品要完成等價交換必須以生活之必須作為參考，例如一個漁夫想要交換到一隻羊，那麼應該用多少量的魚去交換才可以得到牧羊人的同意呢？在這個交易中的生活之必須與產品的關係在於，完成交易的兩種產品必須滿足兩個交易者對產品之使用價值實現等同，魚和羊的使用價值是滿足人的食物之必須。那麼作為食物的羊和魚，在量的估算時就是一隻羊能吃幾天等價的就是能滿足同樣幾天食物需求的一定數量的魚，交換得以成立。在人類社會有了貨幣之後就更容易計算了，在產品的價值確定時，交易者對自身產品的價值認定是為該產品物質性基礎所付出的所有貨幣成本加上自身的完全循環所必須的貨幣數量和一定歷史條件下的合理的收益，因為市場在交換產生之時就有了自身完整的功能。並不是有了資本才有市場。所以對價值的認定標準是一個歷史性的結果，是由人生活所必須的需求來決定。至於具體的量的規定則是一個由社會經濟科學技術綜合影響的結果。不存在絕對的價值標準。

決定產品在市場中競爭優勢的是質量與價格，手工業品中所凝化的只是工匠的個別性經驗，而工業品則可以在數量更多的科學家與工程師的知識與經驗的積累中不斷的提升工業產品的質量與生產效率，還可以給工業產品增加更多的功能屬性，提升工業產品的使用價值，在市場競爭中對手工業產品形成巨大的競爭優勢，從而在市場中取得市場的主導地位。

而資本獲得巨大積累的結果來自於生產過程不斷重複的無限疊加，在每一次的生產過程中資本都無償佔有了勞動者的部分體力勞動實際消耗和除體力消耗以外的精神消耗。隨着人類知識的積累越來越多，而生產出的使用價值越來越多，對於工人在生產過程中所應具備的知識與經驗要求也更高，而在機器中所凝固的知識也越來越多，從而在產品中所凝華的知識與經濟也越來越多，最終產品的使用價值也越來越高。而不僅僅是無差異的抽象勞動的積累。而在資本社會體系中科學家與工程師的社會作用越來越高的原因。這也是從工業革命以來資本的積累速度越來快，數量越來越大的根本原因，這也是生產相同使用價值的工人得到更多報酬的原因，並不是資本家與勞動者的妥協的產物，資本只是藉助於工人運動而順勢而為，否則，為獲得知識而付出更多的人不會在資本應用效率更高的機器以獲得更多使用價值之時還接受之前水平的報酬。最典型的事實證據就是現代信息產業，只有在精神狀態正常的情況下才能創造出有使用價值的產品，對於一切以腦力勞動為主的勞動中都可以證明過去被掩蓋了的事實。而這個被掩蓋的事實就是工資背後的不公平交易，而這個不公平的交易所造成的不公平結果是十分明顯的：不可跨越的貧富差距，當然歷史也給了人們一個不算公平的公平機會，當人類知識體系中的某個領域取得本質性進步時，所隨之而來的技術革命性進步面前，看似對每一個人相同的機會實質上由於適應性資源的區別在社會現實上仍然是不公平的。這一切源於一次表非面公平實質上是不公平的勞動力交易，而這個交易也是資本的起點。在本文的分析中僅在勞動價值理論範圍內，對於資本的社會性現實及其外在關係並沒有超出馬克思的歷史唯物主義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