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證唯物主義與歷史唯物主義者 在歷史研究中的基本邏輯(一)_風聞
exlion-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2020-09-07 00:14
前言(推書環節)
最近書荒,把把烏賊的《滅運圖錄》又重新看了一遍,雖然這是烏賊很早的作品,筆力行文都尚不如《詭秘之主》這麼嚴謹嚴謹細膩,但這本書確是我在烏賊的網文中最喜歡的一部作品,因為他的中心思想,並不在修仙之上,看似講修大道,實際上是修自身,講的是人必須時刻反省自己,任何時間段上的哪怕一點點疏忽放縱,都會成為修行的終點,哪怕修為已近不朽的大能,他在練氣、金丹期的一次錯誤選擇,都會成為最終成道的阻礙(書中表現為踏出最後一步之前的外道演法直接一波帶走)。
而對應到我們普通人來講,任何時刻不忘反省自身,也正是先賢賦予我們的寶貴精神財富,子曰吾日三省吾身,這裏的省就是要我們反省自己不要迷失在往日的的和成功,旁人的吹捧和對自我的錯誤認知中,尤其是在世界觀的建設上,我們很容易因為周邊發生的一些看似小事或者社會上發生的種種令人不爽之事的侵蝕,改變原有的三觀,甚至改變我們的初心。

最近半年,世界局勢風雲變幻,中國抗疫的故事也不斷鼓舞我對於國家的信心和支持,在同很多公知精X的對線中我也越來越自信,其中對於中西方歷史問題的不同看法和研究也是我日常對線的常見陣地。
我今天寫這篇文章,實際上也是藉此機會,重新整理一下我對於歷史研究的一些看法和想法,重新釐清我對於歷史研究的基本邏輯和認知,因為在此之前大半年的鍵盤鬥爭裏,我覺得我也時不時會因為逞一時之快而犯一些錯誤,有時候這些錯誤看似無關緊要,但是如果放任,遲早有一天會給我的三觀帶來不利的影響,讓我失掉鍵盤鬥爭的初心——為解放人類精神世界而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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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不上政治課,所以我不打算科普辯證唯物和歷史唯物是什麼,我們只簡單説一下,這兩個世界觀和方法論賦予我們的方法論工具:
1 抓住主要矛盾解決問題
2 用發展的眼光看待問題
這兩個工具,説來簡單但是在實踐應用過程中能賦予我們看穿本質的力量,也是我接下去所要説的邏輯的基本出發點。
好了,下面我們進入主題,作為一個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者,我們在研究歷史過程中應當具備哪些基本邏輯認知
另外在多説一句:
本人並非考古學專業,下文中涉及到的一些歷史年份均為我記憶中的年份,如有錯誤概不負責,本文講的是考古學邏輯,而非具體的考證
一 歷史研究必須將自身代入人民視角,而不能用上帝視角
我把這條放在首位,是因為現在國內有很多自詡精英的歷史研究者們,把自己放在高人民一等的角度,去研究歷史,在他們眼裏歷史上勞動人民的悲歡離合生老病死都只是一串數字,他們仿效聖人,視天地萬物為芻狗,他們或許有足夠的專業知識,有優秀思維邏輯,有龐大的科研團隊支持,但是他們的研究結論,終究也必定是空中樓閣,甚至是站在人民的對立面
這樣的研究結果,看似詳實可靠,實際上卻是必定會有瑕疵。
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有些學者研究歷史上的瘟疫爆發,就只會機械的去統計死亡人數,最後得出一個結論,XXXX年中國某地發生瘟疫,死亡人口占總人口XX%
可是如果他們真的肯放下身段,去研究當地地方誌記載,當地集中墓葬中埋葬人口年齡比例,性別比例,乃至營養情況,埋葬方式等,或許就能從中研究出當時中國地方政府如何處理瘟疫,如何進行隔離,衞生消毒,醫療救治,家庭成員照顧親人的防護手段,乃至瘟疫之後的社會撫養問題。説不定就能總結出中國古代對於瘟疫防治的寶貴經驗。
更進一步,如果把這些數據跟同期西方國家面臨瘟疫之時的數據比較,或許就能看出中西方歷史上對於疾病瘟疫的防治手段差別,認識並瞭解到為什麼中華文明能從5300年前(這裏取良渚文明確定的年份)一直延續到今天,而其他歷史文明古國全都消失在歷史的塵埃裏。
這一點最近觀網不少帖子裏的回覆就有不少這種不好的苗頭
我不想點名,因為我自己有時候也會犯這種錯誤,有些事情點到為止,我會吸取教訓,也希望和所有人共勉
二 研究歷史必須明白,事物不會憑空出現
這句話看似簡單,但實質上包含很多內容:
1 歷史研究必須追根溯源
很多人對於中國古代神話故事非常不削一顧,認為都是後人杜撰出來,毫無意義,殊不知任何神話傳説都有其源頭,古代中國以村落形式散居的年代,發生村落之間的械鬥,可謂非常頻繁,今天你吞併我,明天我被他吞併,每天都會發生很多故事,通常是以誇大+口頭傳頌的方式在部族之間傳播,但是絕大部分故事並沒有流傳下來,而其中部分故事能夠流傳下來,用辯證的方法來看,就説明這一系列故事背後所代表的的村落部族在華夏古文明發展史中必定佔據了重要的位置,才能使他們的部族故事流傳成為華夏神話,研究這些神話背後的氏族發展,可以很好的追根溯源,將中國古代文明發展史串起來。
這裏我要點名批評觀網某位“歷史唯物觀察者”。

這是他很有典型性的發言,認為中國上古神話中的三皇五帝,各種帶有明顯遊居文明向定居文明轉變的姓氏(燧人氏,有巢氏等)及其背後代表的中華文明先祖的故事全都是後人借古諷今,他的這種觀點就是典型的憑空出現論,脱離了事物發展的基本規律。
他們犯了兩個錯誤,一就是最開始説的,他們把自己代入上帝視角,只關注在他們眼裏的重要事件,至於什麼小部落發明了建造房子住,發明了漁網捕魚,發明了種植原始農作物……在他們看來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第二個錯誤就是他們的研究結果直接造就了“文明憑空出現”的可笑現象。
當然比較諷刺的是,當這些神話性質的故事出現在西方所謂歷史中的時候,他們就認為這是信史,關於歷史文獻的真實性問題我放在下面幾節去講,這裏就先一筆帶過了
2 歷史研究只允許根據事物發展規律,向前(注意不是向後)合理的進行推斷
這是充分條件和必要條件之間的區別,為什麼我要強調這點,因為很多時候我們研究歷史就會發現,很多西方歷史會出現斷層,於是西方歷史學家,會根據前面的歷史“合理”的推測後面的,而這,恰恰是不可信的,或者説可信度很低的,因為前面的歷史可以導出多種後面的歷史——
某個國王生了三個兒子,接下去可能是:三個兒子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也可能是三兄弟全都死於內鬥,還可能是繼母僱人殺了三個兄弟讓自己的兒子坐上王位,因此單純從某國王生了三個兒子,並不能準確推斷出後面的歷史,但是我們如果瞭解這個國家的政權形式,宗族制度,那麼往前推倒是能確定,這個國王必定是之前某一個時間點舉行了繼位儀式,迎娶某位重臣之女。
而中國的歷史由於不存在斷層,所以不需要這種由前往後推,但是在研究商朝之前的歷史的時候,因為文字記錄的斷層,我們無法獲得相當於夏朝(請注意我的用詞)這個年代的歷史記錄細節。
這時候就需要我們“合理的前推”,什麼叫叫合理的前推,就是根據事物發展的基本規律,根據後面確定的事物,推測它形成所必需的條件:
比如説商朝有完整的祭祀體系,主要祭祀先祖,而且有發展完善的文字和記錄手段,有行之有效的建築技術體系(多次遷都),有訓練有素的軍隊和軍需品製造體系。
那麼我們必然可以推測出,在商朝之前,一定有一個相對鬆散城邦體系,它的內部統治可能並不牢固,經常發生征戰,文字體系已經逐漸形成但還不完善,建築體系發展到了一定的水平但比商朝要低很多……等等
為什麼?
因為商朝不可能是突然冒出來的,沒有這些前置條件,商朝不可能有進一步發展的文字,祭祀,建築,軍事等體系。
請原諒這裏我又要把某位“歷史唯物觀察者”拉出來鞭屍了,文明突然出現論,是一個典型被西方歷時發明家洗腦之後所形成的概念,一個地區的文明,從遊居發展到定居,從定居小村落發展到大氏族,再聚集成城邦,發展成國家朝代概念,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我們後人看歷史,一句“在X河某地沿岸形成了一個XX居住區”,背後凝聚的可能是古人上千年的不斷累積耕種經驗儲藏經驗、與動物搏鬥與遊居劫掠者生死生死鬥爭的可歌可泣的史詩篇章,比西方小説冰與火之歌什麼的要波瀾壯闊的多。

現在我們知道,在商朝之前,至少從公元前3300年前後(良渚文明),中國版圖上先後出現了以燕山長城南北為中心的北方聚居區,以山東為中心的東方聚居區,關中晉南豫西為核心的中原聚居區,以太湖為核心的東南部聚居區,環太湖及四川盆地為核心的西南部聚居區,以及鄱陽湖-珠江三角洲為中軸南方聚居區,還有各種小的分散在華夏大地各處的聚居區。(本段參考文揚老師著作)
而商朝是依託中原聚居區為核心發展起來的,換句話説在當時的夏朝應該是上述六大聚居區之間戰爭的勝利者(或者勝利者聯盟之一),商朝則最終取代了夏朝成為新中原統治者。
這就是合理的前推,也是歷史、考古學的的意義
三 歷史研究所涉及的到的考古學證據,其效力是不同的
這裏我要講兩點
1 第一點是大家所熟知的的,現代考古學歷史研究等領域公認的證據效力排名,依據其效力由大到小主要有:
1) 有確切出土環境,可以與同時代歷史文獻互為對照印證的考古學發掘證據(這類證據,很抱歉,目前絕大部分只存在於中華文明考古發掘中,因為一旦出現文明斷代,那麼很多證據立刻轉化為不可信)
1.5) 可與現代科技反推天文學、地質學記錄(如日食,月食,天文大潮汐,彗星,隕石,地震等)相互印證的相關正史資料
2) 相對比較可靠的正史資料
3) 暫時沒有對應時代文獻的比較完善的考古發掘證據
4) 非正史記錄
5) 口口相傳的地方民俗神話等記錄
我這裏把第三條加粗,是因為現代西方所謂的歷史考古學體系,往往把這條所涉及的考古學證據,作為最可信的證據,因為西方歷史出現的過大量斷代,因而他們往往只能是挖到一塊什麼東西,就藉此推測當年當地可能存在一個什麼“王朝”甚至進而能推測出這個所謂王朝的風俗習慣婚喪嫁娶乃至為其編纂一部史書……
然而在兩河流域和地中海流域,因為文明間的不斷征戰和毀滅,歷史證據層層疊疊埋藏在地下,很多時候往往是上面一個遺蹟是公元前2000年,繼續挖下去是公元前2500年,公元前3000年的,但是這兩者之間可能毫無關聯,也可能是繼承發揚關係。
但是如果我們不雙標的來考古,那麼在發覺到確切的能證明其年代的文獻證據之前,這些考古證據都只能作為推測——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兩河流域作為“考古推測”最早進入青銅器時代的文明發源地,某位“歷史唯物觀察者”曾經在觀網轉帖國內某考古學論文,試圖證明中原文明的青銅器鑄造工藝是從西方傳入的,理由就是所謂“歐亞大陸東部複合範銅鑄件的起源與初步擴散過程”研究顯示,西方使用某種銅鑄件年代比中原要早,先不説這篇文章裏把中華文明十分低劣劃分為毫無邏輯的三個區域(本文最後我會單列一章進行批判)。在這篇文章中,他們大量使用了無法證實的考古學證據——這其中只要任意兩個聚居區先後順序發生更改,那麼這個所謂的“逐級傳播”就是笑話。
更不要提這個可笑的研究絲毫不顧及歐亞大陸板塊地址條件影響,絲毫不考慮氣候因素,彷彿歷經數年跨越綿延綿延數千公里山脈和沙漠對遊居文明來説易如反掌,這當中還能攜帶寶貴的“冶煉工具”一同翻山越嶺,然後把文明的火花傳播到東亞
究其原因,就在於西方歷時發明家們,為了得到他們想要的結論,可以無所顧忌的忽視所有不利於他們結論的因素,可以把高山化為平地,把天塹化為通途,難怪今天還有大量西方人相信地球是平的
這裏還涉及到一條邏輯認知,就是考古工作者必須認清自身的知識面,尊重其他科學常識,對於自己不瞭解的內同應該請教對應行業的專家,這條我們之後會講
…
2 這裏要説第二點,也就是不同文明之間所流傳下來的文獻資料的可信度是不同的
這裏可能就要觸及一些收西方歷史學教育洗腦的歷史工作者的痛點了

我要説的是,全世界所有文明所流傳下來的文獻資料可信度,排在第一位的只能是中華文明所流傳下來的資料,為什麼?因為中華文明沒有發生過斷代,中華文明的特徵就是海納百川,不斷吸收外來文明,但是其本身文明的基礎從未斷絕,因而,中華文明的記錄,從可信度上來講,比西方文明的記錄要高一檔。
道理很簡單,去一個村子裏調查幾十年前發生的事情,一個是聽死去的爺爺説的,一個是從解放前活到今天的長者的原話,究竟那個更可信一點?只要有腦子的都知道。
講到這裏我稍微聯繫上文,談談華夏文明中神話人物記述,與西方文明關於神話人物的記述究竟哪個更可信——顯而易見,華夏文明關於三皇五帝,乃至更往前推的帶有母系氏族特徵的姓氏,帶有遊居文明向定居文明轉變必要技術特徵的姓氏(諸如有巢氏這種姓氏),都是可以用樸素的唯物史觀來理解的,而相反,西方文明的神話故事裏的記錄的某國重要人物,往往都是純粹的意淫,什麼宙斯私生子,XX神和人類亂倫苟合的產物,等等,絕大多數都與文明的產生毫無聯繫(在這些故事裏人類文明就是我説的“文明突然出現論”的產物),基本可以認定都是後世為掌權者歌功頌德或者貶低對方掌權者而編出來的故事。
至於某生卒年月不詳,明明是瞎子卻能學習文化知識,不用勞動還能活到老的荷馬先生,用現在的科學技術去反推,在當時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別告訴我幾千年前有盲文教材。而用他名字命名所謂《荷馬史詩》就更加可以認定是一部後人杜撰的詩歌體裁神話文藝小説了,讀過荷馬史詩的人(我十多年前讀大學時候有幸看完了上下兩卷)都應該知道,上卷講述的特洛伊戰爭,與下卷講述的歸國王子復仇記,根本就是現代西方編劇常用的狗尾續貂邏輯,很明顯是因為上部伊利亞特受歡迎,而強行編出的下部奧德賽。那麼他的歷史真實性,基本上等同於《鬥破蒼穹》

四,研究歷史的時候,如何選擇合適的標尺
這一段其實是接着上文的,因為考古學證據的效力不同,所以我們都希望找到一個相對比較準確的尺子,來作為歷史研究的衡量尺度。
任何學科都需要標尺,歷史學也不例外。
科學尺度講究精度和穩定性,歷史學尺度講究的則是可信度。
不可信的歷史學標尺,會造成對文明的嚴重誤判,因為我們比較文明之間的區別,從來只能橫向比較同時代的文明,不能縱向比較,就好比部分清吹喜歡吹康熙,他們的比較邏輯就是拿去跟明朝宋朝皇帝比較,這實際上是笑話,比較康熙只能拿來跟同時代的沙俄,不列顛比較,康熙就只能是個毫無建樹的普通皇帝,把前朝留下的科學文化優勢徹底葬送。
那麼究竟如何選取標尺,我這裏拋磚引玉,列出我認為合理的標尺
1)以碳14測量法等科學手段,測量可信出土文物所得年份範圍
這裏我不詳細科普碳14測量方法,只強調幾點相關
(1)碳14只能用以測量幾千年內的文物,雖然可以用樹木年輪作參考指定校正曲線,但是年代越久,精度越差,如果得到一個正負幾百年的數據在幾千年內的考古研究裏就沒什麼意義了
(2)對於某一時期的文物取樣還涉及到這一時期的年代間隔,取樣的文物可能是某王朝前期,也可能是後期,這當中間隔可能差幾百上千年,再結合(1)中提到的誤差,結論有時候根本不能作為可信證據參考
(3)碳14法測量的是文物/古建築中的有機物殘留,那麼相應的它也很容易受到污染,土壤中的腐殖質,暴露在空氣中受到雨雪澆灌,都可能很大程度影響檢測結果。
而這裏特別要提一下兩河流域文明遺蹟的文物,當地幾千年來文明衝突不斷,政權交迭如走馬燈,軍事衝突,自然災害,不同宗教之間的互相毀滅覆蓋,導致當地同一個遺址可能埋葬了大量不同時間段的文明遺蹟,這中間的互相污染就更不用説了,加之兩河流域文明之間斷代不計其數,缺乏可信證據流傳。這也是我一直看不起兩河流域文明考古結論的原因
(4)碳14法也有很大的侷限性,對於暴露在空氣中的建築,被多次焚燬重建的建築,或者因宗教衝突佔領而不斷翻新的建築,根本不能有效測量
2)以從未中斷的文明歷史作為標尺
這個沒有第二個選項,只有中華文明歷史可以作為標尺,其他任何文明都不行,我這麼説可能會刺激到很多“考古學芝加哥男孩”,但是沒辦法,考古學上如果用曾經斷代的文明記錄作為標尺來衡量其他考古學證據,外國人美其名曰“全方位比較”,我稱呼他們為“循環論證”
3)以天文學,地質學等科學手段對於歷史上重大天文和地質學現象對應可信文字記錄所形成的雙重證據
這裏説一個很典型的例子,西方考古學界上世紀下半葉對於兩河流域文字(楔形文字)有過一個很大的所謂發現,認為兩河流域文明因為6000前的一次距地球很近(相對)的超星星爆發,從而天有二日,星月同輝,於是收到感召,發明了楔形文字,研究還發現楔形文字裏很多用詞都和“星”、“神”相關。
這也成了西方歷時發明家們給傳説中的蘇美爾文明斷代的大好工具,結合上文提到的碳14檢測(據説結果是公元前4500年),大量西方考古學文獻均把蘇美爾文明起源定在了公元前4500年。
這就是一個很大的笑話了,其實現有的考古學證據只能看出,兩河流域古文明對比古華夏文明“相當於夏朝”時代類似,可考證的公元前3000年左右,都是由多個文明聚居區(西方人稱之為城邦)組成,城邦之間互相征戰,而在這期間則有楔形文字的起源於發展,在不同部族之間形成不同的文化傳承,最終戰爭結果以其中某一支(或者某幾支組成的聯盟)獲得短暫的勝利勝利(類似夏朝),隨後又被另一聯盟打敗……
因此兩河流域的考古歷史十分混亂,期間可能的勝利者包含蘇美爾,阿卡德,巴比倫,亞述等幾個國家,然而他們都沒有能夠綿延至今。
而關於楔形文字的形成,因為沒有可信的文明記錄,根本不能不能準確推斷,**西方歷史發明家們在對於兩河流域的考古研究裏,大量使用“循環論證”,用沒有可信文字記錄的的天文學證據,來推測文字的產生,再用文字的產生推測文明的發展,又用文明的發展去推測同時期其他文明的演化,**簡直是“巧奪天工”般的荒謬。
這裏根據上述三個可信標尺,我們可以做一些歸納:
1)華夏文明的信史也只能根據前文邏輯上退至相當於夏朝的時代(注意我的用詞),再往前應該歸於神話
2)其他世界各民族的神話,均只能作為對文明發展的參考,絕對不可以反映在紀年表上,不能作為文明的時間標尺
第二點在對於古埃及的考古學研究上極為現實,西方對於古埃及的考古研究,我認為其中包含有大量不可信的推斷,尤其是在古埃及曆代紀年表上,都是為了把某個考古發現強塞進去,或者為了跟某個科學檢測結果強行一致,從而胡編亂造的出所謂的三十個王朝。
一塊所謂納爾邁調色板,上面畫了某種征服的過程,還涉及很多明顯的大量神話圖案,頂天了也只能被解讀成“某位國王在某神指引下於XX年征服XX地並且殺全家”,西方考古學家門硬是從上面解讀出大量王朝興衰

西方歷時發明家們還發揮了“修仙精神”,將古埃及歷史分為了大量的歷史時期,什麼前王朝,早王朝,古王朝,第一中間期,中間期,第二中間期,新王朝……后王朝,馬其頓和羅馬統治期…(我猜大概分別對應煉體期,引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反虛期…人仙,天仙,玄仙,金仙,大羅金仙?)

實際上對比中華文明的歷史,我們完全可以推測,古埃及歷史,實際上包含很長時間的新石器時期,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不可考證的歷史(諸如蠍子王時期,只能對應中國的三皇五帝神話時期),真正可以認為形成統一王朝(對應中國夏朝)的是公元前2600前後的胡夫統治時期(然而對於胡夫金字塔的年代考證我個人存疑)。之後到公元前2000左右埃及分裂,一直到公元前1900年左右獲得短暫統一,隨後又分裂,一直到公園前1600年左右新王朝時期獲得統一,一直到公元前500這段時間內埃及文化獲得長足發展,接下去就是不斷的被征服史,先是被亞述人統治,然後是波斯人,之後被古希臘人統治,最後被古羅馬人統治
其實從上文的描述大家應該可以看出,四大古文明發源地(包括我沒有提到的古印度),其文明發展的進程都是差不多的,基本有可考據的統一文明都在公元前3000前後,這也是符合事物發展基本規律的,不存在一個古文明可以領先另一個文明幾千年這種可笑的邏輯。
同樣的,當我們確定古埃及文明與兩河文明的基本標尺之後,這兩者的衍生文明——以所謂克里特文明為代表的愛琴海文明,其歷史只能從公元前2500-2000開始計算,不然兒子比老子大,就是笑話了。
那麼也因此,古希臘各種神話傳説,必定只能當做神話,所謂《荷馬史詩》只能當做戲曲台本來看,裏面提到的各種歷史記錄,都不能作為信史。
五 研究歷史不能有雙重標準
這個問題包含很多,因為我們在研究思考問題的時候,很容易因為自身的經歷,環境的影響,立場的位置,對事物不公平的評判。
甚至很多時候我們主觀上想要公平的評判兩件事物,但是因為認知的缺陷或者其他因素的干擾,產生了客觀上的雙重評判標準,就好比我本人反對歧視同性戀,認為應該給予他們公平的權力,但是當一項同性戀平權法案被提出來,我肯定會自覺不自覺的投反對票。我的下意識裏並不會把同性戀放在和正常人平權的位置來看。
那怎麼辦?還是要回到開篇,我們講,人和組織必須時刻反省自己,不能讓情緒,立場,金錢,權勢影響到法規的制定。
而在研究歷史領域,產生雙重經標準的可能性就變得更大了,尤其當背後還有各種意識形態領域的干擾情況下 ,能夠公平客觀的評判往往倒成了少數特例
歷史研究領域的雙重標準,常見的幾種典型情況這裏列舉部分,如:
1 西方歷史發明家們通常使用針對西方考古發現(發明)而總結出所謂現代文明要素(比如:文字、(金屬加工),城市,複雜的禮儀性建築和功能性建築等等),去衡量其他地區的文明,最終結果就是很多地區的原生文明因為一條或者幾條沒有達標,而被剔除出現代文明的概念,最典型的的南美洲的瑪雅文明因為缺乏金屬加工而被歸為石器文明,而其後繼者印加文明則因沒有文字(僅有結繩記事)同樣也被質疑不是現代文明。
然而西方歷史發明家在評判自己創造出來的祖宗文明的時候,就是另一張嘴臉了,克里特文明(或者叫米諾斯文明)的全部考古學證據,翻來覆去也就是那幾棟,建築風格集地中海沿岸各國文化於一體的建築殘骸,加上幾塊不知道誰畫的壁畫,最搞笑的是所謂的克里特線性文字A(就那鬼畫符一樣的圖案還被西方歷時發明家們分成了不同時期,其實無非是古人隨手亂畫自然無法重複罷了),在我看來連印加文明的結繩記事都不如。可就是這點可笑的考古記錄,加上荷馬史詩裏吹的所謂90多個城市,西方人硬是給編造出了完整的克里特文明的“定居期”“萌芽期”“早起”“中期”…….“邁錫尼統治時期”…
實際上現有考古證據只能證明最後的“邁錫尼統治時期,當地歸屬於邁錫尼人統治,根本無法證明前面究竟是什麼樣的,而被吹上天的線性文字B,其實也就是邁錫尼時期的文字,那TM用得着你告訴我?日本人佔據台灣時期也強迫台灣人學日語呢,你能説台灣文字是日語?

最關鍵的是,同樣的情況,當出現在中華文明夏朝的時候,西方歷史發明家們又換回了之前的那張嘴臉,動輒説夏朝沒有文字(然而良渚文明後來狠狠的打了他們的臉,尤其是良渚文字那比邁錫尼線性文字複雜得多的結構),沒有考古發掘(然而二里頭遺址,良渚遺址面前他們只能裝作睜眼瞎),沒有功能性建築(這點良渚文明的水利工程建設打臉簡直把西方歷時發明家的臉抽腫了,我個人觀點,一個文明的城邦,可以沒有禮儀性建築,但是不能沒有水利設施,後者才是文明延續的必要條件),沒有青銅器等金屬加工技術(當然也被打臉了)等等等等,他們反覆橫跳的做派就是典型的雙重標準。
2 上一段説西方歷史發明家(包含國內被西方洗腦的部分歷史研究者),這一段説説中國國內部分考古學愛好者常常犯的錯誤,以顯得我公平對待(笑)
當前中國國內考古界有兩派“泥石流”
1)是很多考古人士所不齒的,所謂的“民科考古學家”
2)是被我成為“考古界芝加哥男孩”的那批通盤接受西方考古邏輯的人
其實雖然看上去是兩類人,但是他們做事的邏輯其實是一樣的,全都是雙標對待歷史研究。
前者用百度作為證據,全盤否定西方考古學結論,炮製出所謂《古埃及造假説》,《人類起源東方説》《文明發展中國起源論》……等等非常吸引民粹的考古學大發現
後者則全盤否定中國考古學結論,將他們留學西方的老師所説的當作《考古聖經》,堅持兩個凡是——凡是西方考古學結論都是真的,凡是中國考古學研究與西方衝突的全部是假的,他們最大的特點是100%相信古埃及古希臘的所謂歷史,因為這是西方文明認祖歸宗的必要條件。
他們犯得錯誤其實是一樣的,因為偏見而雙標,因為雙標而放棄辯證看待考古證據——實際上無論是古埃及文明造假説,還是古埃及文明璀璨論,都或多或少有一部分觀點是正確的,只要我們剔除哪些明顯沒有確切證據的論點,修正一下純靠猜測帶來的結論,其實可以還原一個比較準確的古埃及歷史。
能夠獲得準確的歷史,才是我們考古研究的目的不是嗎?
3 第三點原本不想寫,不過看到風聞最近很火的關於《郭德綱訓徒弟茶壺嘴對人不禮貌》的討論,讓我決定把這段寫出來:
第三種雙標源於不能與時俱進和傲慢——任何學科在發展的過程中都會有新的理論被發現和提出,有舊的理論或者學説被進一步完善,揚棄,乃至放棄。
這並不是説舊的理論學説不對,而是侷限於當時的環境,科學和生產力發展水平,導致理論的高度只能在那兒,當環境變換,科學和生產力發展之後,新的理論、方法往往會提升或者取代原有理論、方法。
就像牛頓力學必然被量子力學所包容和取代,這而並不是否定牛頓力學,而是將它深化發展,因為牛頓力學只能適用於一部分宏觀尺度上,在微觀領域就失效了。
就像鋼筋混凝土取代原有建築工藝,並不是説原有建築工藝造出來的房子不能住,而是原有工藝在現今的時代效率太低,或者成本太高,不值得使用
郭德綱訓徒弟的例子裏,如果徒弟遞菜刀的時候,刀尖沖人,那當然該訓斥,因為這個禮節永不過時,但是僅僅因為茶壺嘴沖人就訓斥,在今天看來就沒有意義了,很多古時候的規矩、利益,放在今天應該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很多人因為自己小時候吃飯説話被父母打過,就堅持現在還要“食不言寢不語”這就很可笑了。
很多學科往往會出現這樣的怪現象,新的學派要想取代老的學派,只能等老一輩死光了,才能上位,因為舊的學派為了自身的學術地位和對應的經濟利益,會無視乃至故意打擊新的學派,絲毫不站在客觀和辯證的角度看問題説事。
但是歷史學研究原本不應該出現這種問題,因為歷史研究跟其他學科不同,我們試圖還原的是過去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所作所為都是以“能夠更加準確的描述”為出發點的,因此歷史學的對錯很容易區分,只要拿出證據來(前提是有效證據),換一個別的學科的人都能替你們評判。
在這種前提下,現如今的歷史學科領域,尤其是國內關於中國歷史進程,還能出現如此大的分歧,就十分令人深思了,這背後的種種細節我這篇文章就不説了,留給大家自己思考和判斷,借用大劉的那句話“弱小和無知不是生存的障礙,傲慢才是”。
六,辯證的看待文明發展和交互
地球上所誕生的任何文明,都是生命這株植物上的奇葩(非貶義)。
辯證的看待文明的發展和進步,就是要明白:
1**)任何文明(包含宗教文明)在興起之初,肯定相較於同時代原有文明有進步的**。或者説更加適應當時時代發展的(這也是很多時候出現所謂劣幣驅逐良幣只説,能被劣幣驅逐的良幣,本身就一定不適應當時的歷史潮流,或者是不適合當時的社會發展程度)。
宗教也一樣,抄襲猶太教的天主教文明,抄襲天主教的伊斯蘭教文明,都在原有宗教的基礎上進行了適合當代的改良。
比如伊斯蘭教對於當時勞動人民的日常勞作休息進行了安排,並結合當時的養殖條件,社會生產力發展,對教民的飲食習慣,婚喪嫁娶進行了改革,對階層的劃分做了相對公平的調節,對當時半島的底層貧苦人羣來説,是一種遠遠超越此前收各方壓迫下的社會條件,因此伊斯蘭教在當時是代表先進生產力的。
正因為如此,阿拉伯帝國才能取代波斯帝國成為一方霸主
也正因為如此,阿拉伯人才有動機和能力大規模翻譯歐亞非各文明典籍(之後歐洲文藝復興才有可能大規模將阿拉伯文書籍翻譯回去)
也正因為如此,阿拉伯人才有可能在與華夏文明的叫交流當中平等互惠,給華夏帶來西方文明的結晶,同時也把中華文明的優秀產物(如四大發明)帶到西方
2**)文明之間的交互也必須符合基本規律**
文明之間是存在競爭性的,當週圍環伺的全都是競爭文明的時候,優勢文明絕對不可能坐視自己的重要科技軍事產物落到敵對文明手中,只有同樣先進的文明才有可能平等交流——因此早年間青銅器的冶煉工藝,絕對不可能是從兩河流域經過大量不同文明羣落,一步一步傳到華夏,而是神州各地自己慢慢摸索出的,因為礦產資源的分佈不均,從而呈現出一定的時間差異。
3**)文明的發展也是存在差異的**
因為地理環境,氣候條件的差異,不同文明進入現代文明之後,其文明的基礎思想理念也會不同發展,中華文明的大一統血脈,半島文明的排他性特質,歐洲文明因為陸上貿易被阻隔而開始海洋探索…最終導致不同的發展方向
我無意於評價不同文明發展道路之間的優劣,這裏我要強調的是,每一個歷史考古工作者,應當具有基本的客觀態度看待不同文明,不無腦貶低其他國家的文明,也不能無限抬高某些文明。
七,考古工作者必須認清自身的知識面侷限
尊重其他科學常識,對於自己不瞭解的內容應該請教對應行業的專家,而不是閉門造車(非“閉門造車,出門合轍”古意,下同),自圓其説,創造出典型的文科生解讀。
這一點是當今中外考古工作者的通病,但是在中國尤為嚴重
究其原因,在於中國高考招生機制,歷史學科就不説了,可是考古學也歸為文科,只有其中部分專業,諸如文物修復等屬於文理兼收或單收理科。
這就導致中國歷史、考古學界基本理科素質堪憂,並不是我看不起文科生,而是我認為,歷史研究和考古這個學科,最重要的是邏輯思維能力,在更高層次的歷史研究領域,具有足夠的理科工科常識,會顯得更加重要,歷史、考古科研人員,必須掌握足夠的統計學,地質學,環境科學常識,不然就會陷入閉門造車的境地。
我這裏用前面舉過的例子,來描繪一下某些文科歷史發明家們的笑話,這是鏈接:
歐亞大陸東部複合範銅鑄件的起源與初步擴散過程管窺 評論 2 考古
某些歷史研究者試圖證明青銅器的冶煉工業,是從兩河流域傳到中國,為此進行了浩大的編造工程
1)首先他們製造出一個名詞,所謂“複合範銅鑄件”。
一般人根本看不懂這是什麼,恰好本人材料學出身,我猜測這是一個典型的文科生生造詞——他將“複合”“範”“銅鑄件”這三個詞語可笑的組合在一起,創造出一個百度都查不出的新詞。
這當中複合值得是指的是複合材料,猜測應該是説青銅是由純銅與錫、鉛、鋅等金屬熔鍊而成的合金吧,很可惜材料學上的複合材料一詞不是這麼用的,建議文科生自行百度,此處用合金表達即可。
範,應該指的是模具
鑄件,其實就是指的是使用模具來鑄造的工藝,因此銅鑄件和“範”兩個詞語,用法重複,這又是一個典型的文科生生造詞
我來用現代材料學翻譯一下,這個所謂的**“複合範銅鑄件”,就是銅合金鑄件**,
光一個起名字,就反映出了這些文科生歷史研究者的無知和傲慢,對不瞭解的東西強行生造詞,隨便問一個本科材料學的學生,就能得到的答案,他們非要自己苦思冥想,最後硬生生編造一個鬼知道什麼意思的名詞,顯得自己的論文高大上
2)他們(這裏指的是大量的歷史學者)強行為歐亞大陸編造了所謂的不同金屬時代
他們不懂何為冶煉,不明白為什麼公認把使用“青銅”作為時代的區分。(因為青銅是冶煉史上劃時代的一步,是最早的合金,它是純銅加入錫或者鉛而成的合金,熔點比純銅低200多度,鑄造性能好,耐磨,化學穩定性好,因而可以方便的手工打造),還強行把所謂的“早期金屬時代”拆分為“紅銅時代(純銅)”,“早期青銅”“中期青銅”“晚期青銅”
3)他們又用自己淺薄的地理知識,強行生造出了所謂的“喀爾巴阡-巴爾幹冶金區(CBMP)”等可笑的地理學名詞……(類似笑話太多,我就不贅述了)
3.5)然後**沒有任何論據,**直接給出了所謂的青銅器擴張圖,説青銅器是從美索不達米亞平原一路傳遍全世界,其中往中國的路線,是經過前蘇聯的阿凡納謝沃(南西伯利亞)傳到新疆,再一路往東南傳播
……
4)最後他們挑選了所謂的“複合範銅鑄件”,作為線索,將他們能找到的,分佈在西西伯利亞,南西伯利亞……一路行進到新疆,青海,內蒙,中原…中國南方等不同掌握青銅器冶煉的文明聚居區,其中出產的“複合範銅鑄件”進行碳14測量,,最後得出結論,説東北亞青銅器擴張路線,是從南西伯利亞,一路傳到中國中原乃至南方地區
然而在這當中他們犯了無數的,有意無意的邏輯錯誤:
(1)無視馬家窯發現的青銅刀,説是馬家窯人路上撿到一塊青銅合金……
原文如下
“很可能是當時馬家窯文化的人羣偶然獲得銅錫合金的礦石,進行冶煉後鑄造成銅刀,但並未引發當時社會變化”
(2)無視馬家窯文化與阿凡納謝沃文化根本沒有任何交流的證據,強行無視廣袤的整個北疆地區絲毫沒有任何青銅合金鑄件被發掘出來,強行將馬家窯之後的馬廠文化發現的青銅刀與馬家窯文化割裂開來(相隔僅500年),強行推測的是經由阿凡納謝沃--遊牧民族—馬家窯這種弱智可笑的路線傳播的
(3)絲毫沒有任何地理學常識和金屬冶煉常識,遊牧民族商人怎麼可能在路上攜帶笨重的金屬冶煉工具,或者攜帶寶貴的,擁有金屬冶煉學知識,以及金屬冶煉工具製造技能的高級技術人員?
(4)如上文所説的,不同競爭文明之間,怎麼可能輕易交易如此珍貴軍用技術?
你能想象20世紀後葉,美國商人把核武器製造工藝賣給古巴?
(5)強行無視地理氣候條件,在地圖上畫直線描述古代商路(這個前文説了,這裏就不重複了)
(6)因為缺少基本軍事,政治常識,將並不唯一性的推論,作為結論,我來説一個笑話:
上世紀四十年代,美國人造出了原子彈,
過了幾年,蘇聯人也造出了原子彈
又過了十幾年,中國人也造出了原子彈
……
2098年一個歷史學磚家回顧歷史,得出這個結論——美國把原子彈的製造技術傳到了蘇聯,隨後再傳到了中國,法國,英國,以色列,印度,巴基斯坦,朝鮮.…..
美國真是世界文明之光
……
總之這篇文章的整體科學素養近乎於無,為了達到他的推測結論,無所不用其極,簡直讓人笑哭。
我把他放在最後,作為笑話結束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