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峯時刻：“北平模式”是否適合台灣？_風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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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衝突真的無法避免，那麼我們既“不可自小，又不可自大”，只有全面客觀理智地看待自己、評估對手，充分做到“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

　　“鑑於往事，有資於治道”，一切歷史都是當代史，歷史的細節總是巧合的。本文要分析的，就是歷史茫茫煙雲中幾個頗有意思的細節。

　　北平和平解放珍貴影像全紀錄

　　來源CCTV4國家記憶

　　大歷史觀視角下的北平

　　何謂“大歷史觀”？即把以往歷史的內在邏輯和現在作比較，再用所發生的歷史與未來做比較，從而對未來事件、社會的走向做出一定預測的觀察、揣測與判斷。“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先説北平和平解放。

　　解放軍進城部隊經過西四牌樓

　　71年前的北平和平解放是震動中外的歷史事件。之所以“震動”，不僅在於它宣告了平津戰役的結束，達到了殲滅和改編華北國民黨軍52萬多人的預期目的，解放了華北地區，使享譽世界的文化古都北平免於戰火而完整地保存下來，為新中國的定都奠定了基礎；而且在於其創造的解放國民黨軍隊的“北平方式”成為後來解放湖南、四川、新疆、雲南的範例。時至今日，這種“北平方式”能否拿來解決台灣問題，還需做哪些調整和改變，值得探討。

　　古人云，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但事情的成與敗，往往是天地人的因素兼而有之。由此觀之，北平的和平解放，絕非一時一地一人之功。

　　先説天時。1949年1月6-8日，中共中央在《目前形勢和黨在一九四九年的任務》的決議中指出：1949年和1950年將是中國革命在全國範圍內勝利的兩年。“1949年夏秋冬三季，我們應當爭取佔領湘、鄂、贛、蘇、皖、浙、閩、陝、甘九省的大部，其中有些省則是全部。”1月10日，三大戰役中歷時最長、規模最大、殲敵數量最多的淮海戰役結束，全殲了國民黨軍杜聿明集團。至此，蔣介石軍隊的主力精鋭師團全部喪失殆盡。人民解放軍飲馬長江，解放了長江中下游以北的廣大地區，國民黨反動統治的政治經濟中心南京、上海及漢口已處於解放軍的直接打擊之下。在淮海戰役過程中，解放軍得到了來自魯、蘇、豫、皖、冀五省人民的有力支援，服務於前線的民工，高達543萬人。

　　什麼是“民心所向”？什麼是“所向披靡”？什麼是“眾望所歸”？以上史實就是力證。這些風雲變幻、大環境的天時因素，不可能不對國民黨駐守在北平的軍政力量產生一定影響力。1949年2月1日，毛澤東在為新華社寫關於北平問題和平解決的基本原因的新聞稿時指出：

　　“和平解決北平的基本原因是人民解放軍的強大與勝利。北平人民，包括勞動人民、資產階級及紳士們在內，一齊渴望和平解決，又是一個原因。北平和平解放的再一個原因，是近二十萬的國民黨軍隊除少數幾個死硬分子外，從兵士們到將軍們，一概不願打了。”

　　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傅作義集團從上到下，人心思和、人心思變、厭戰反戰、主張和平解放北平的力量就日益壯大了。當這股天時力量足夠大時，它就發生了質變——“天時”和“人和”合二為一了。

　　事實上，促使北平和平解放的“人和”力量同樣不容小覷，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大於天時之力。這部分“人和”之力主要源於三個方面。

　　**一是北平城外我方的軍事與政治影響力。**1月10日，中共中央軍委決定以林彪、羅榮桓、聶榮臻三人組成黨的平津前線總前委，林彪為書記，統一領導奪取平津和爾後一個時期內（約三個月）管理平、津、唐及其附近區域的一切工作；14日，毛澤東發表了關於時局的聲明，批駁了蔣介石的元旦求和文告，提出以徹底消滅反動勢力為基礎的八項和談條件。這既是亮劍，更是震懾，充分顯示了我方對北平志在必得的決心和信心。

　　聲明本身就是在傳遞信號。古往今來，傳遞信號的方式往往有三種：光説不練，光練不説，既説又練。更多時候，大家都是既説又練的。

　　1948年11月下旬，東北野戰軍在遼瀋戰役結束後，迅速入關，會同華北軍區部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國民黨華北“剿匪”總司令傅作義下轄的北平、天津、察哈爾等地50餘萬人包圍起來，完成了中央軍委關於對平津諸敵“圍而不打”或“隔而不圍”的戰略部署。隨後，解放軍發動了一系列攻勢，如1948年12月22日，楊得志兵團攻克新保安，殲滅了傅作義的王牌35軍，隨後解放張家口。至此，傅作義集團西逃綏遠的企圖化為黃粱一夢，同時也使其佈設於綏遠的董其武兵團，處於孤立無援之境；更要命的是，隨着天津的解放，傅作義集團東退入海之路也被切斷了，“雲壓京城城欲摧”，“一片孤城萬仞山”，此時的北平真的成了一座孤城。

　　解放平津之戰，截圖於《國家記憶》

　　二是在我方的授意和安排下，一些接近傅作義集團核心圈層的力量反覆攻心和勸誡。《新華每日電訊》曾在《北平和平解放的“一二三四”》一文中透露，除了軍事打擊外，中國共產黨通過地下戰線來策反傅作義，最終達到“不戰以屈人之兵”的大境界。當時主要有三路策反人馬：

　　1. 傅作義的女兒、地下黨員傅冬菊；

　　2. 傅作義的輿論工具《平明日報》採訪部主任、地下黨員李炳泉；

　　3. 傅作義的身邊人，包括傅作義的拜把兄弟曾延毅、老師李厚同、山西同鄉杜任之，還有曾與傅作義義結金蘭的抗戰英雄馬占山等，他們從各個方面幫助傅作義認清大勢、溝通聯繫，為北平和平解放做出了特殊貢獻。    

　　中國共產黨向來重視策反。《中國秘密戰》一書中寫道：

　　“（解放戰爭期間）解放軍共殲敵861.7萬人，其中國民黨軍隊起義、投誠、接受和平改編、自動放下武器的320起189萬人，這21%正是策反戰果。”

　　該書還寫道：

　　“中共的軍隊向來重視政治工作，政治部門有個外軍少有的特別機構——聯絡。這行當幾易其名，破壞部——敵工部——國軍工作部——聯絡部。幾番改革，顯示工作方針的演變進程……把破壞性的諜戰轉化為聯絡式的統戰，毛澤東創造了新的秘密戰法。國軍中流行一句話：‘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共產黨的挖心話’……”

　　**三是傅作義本人做出了正確決策與選擇。**有人説，國民黨華北“剿總”副總司令鄧寶珊為促使傅作義接受北平和平解放所起的作用是極為重要的。當時北平的報紙曾把鄧寶珊稱為傅作義的一把“鑰匙”，甚至視鄧寶珊為傅作義的“靈魂”。事實上，如果傅作義一味地固執己見，堅持頑抗到底，那麼鄧寶珊們作為其“靈魂”，敢於仿照張學良、楊虎城那樣對傅實施“兵諫”嗎？很難説。所以，北平之所以能和平解放，關鍵還在於傅氏本人。

　　那麼，傅作義究竟是在什麼情況下，最終做出了正確的決策和選擇呢？對此，時任傅作義部政工處長王克俊在多年後撰寫回憶文章時，給出了頗為形象的解答。他表示，“毛澤東關於平津戰役的部署、作戰方式及一系列的措施，對敵實行戰略包圍和戰役分割，真是摸透了敵人的內部規律。針對各敵的區別，使敵人戰、守、逃的幻想皆歸破滅而陷入欲戰不能、欲守無力、欲逃無路之境，剩下的只有就地被殲或就地和平解決一途。毛主席的軍事戰略、策略與指揮的卓越非凡，使當時的敵方身處指揮首腦地位的傅先生及其周圍負實際責任的一些人，在其覺悟日益提高的基礎上，對毛主席更感崇敬，莫不折服。至此，內因與條件皆已成熟，瓜熟蒂落，北平就要解放了，而傅先生以及我們這些跟隨他多年的部屬也找到了自己真正的歸宿。” 

　　《平津戰役》（來自《中國軍事百科全書——軍事歷史》）

　　大歷史觀下的台海風雲

　　從某種程度上説，台灣問題就是中美關係問題——只要美國因素不存在，台灣其實無所謂“問題”的。

　　首先，從國家主權角度看，台灣和西藏、新疆等地區一樣，都是中國領土的一部分。因此，不管大陸政府對台灣採取什麼方式，別人是無權説三道四的。但台灣畢竟又跟1949年的北平不同：北平當年具備的天時地利人和條件，目前台灣也具備，只是優勢似乎不太明顯而已。

　　先説天時。眾所周知，台灣問題之所以成為問題，根源只有一個：美國掣肘。因此，美國掣肘的存在，就好像我軍衝鋒陷陣的進擊途中出現了一個被敵方佔據的制高點。因此要想順利拿下台灣，這個制高點必須清除。一旦清除，台灣問題基本上就迎刃而解了。當然，現在的台灣頑固分子依然做着戰、守、逃的幻夢，但只要把美國掣肘這個最大的不利因素予以消除，台灣頑固派將像當年的傅作義一樣，陷入欲戰不能、欲守無力、欲逃無路之境，唯有就地被殲或就地和平解決一途。

　　圖片來源於網絡

　　現在，來自大陸的警告絞索正日益收緊。就連島內學者也表示，解放軍軍機頻繁巡島，一方面是為了反擊美軍戰機近期在台海周邊的頻繁出沒；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加強訓練，不排除日後成為常態化，以便逐步壓縮台灣空防縱深。

　　對此，台灣頑固分子看得很清楚，於是他們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了種種為人不齒的行徑，如前幾天，美國務卿蓬佩奧在所謂的官方聲明中稱，“中國在南海的主張不合法”“2016年菲律賓南海仲裁案具法律約束力”。蔡英文聞之趕緊表態——在台外事部門的説明中，居然對外宣稱“歡迎”美方聲明。這一點，連台當局前領導人馬英九都氣得大罵民進黨“自我閹割”，“維護領土主權應有的嚴正立場何在”等等。

　　還有釣魚島問題，民進黨對此噤若寒蟬，爭當縮頭烏龜，不保釣、不保護漁民權益不説，居然還指使台灣媒體把大陸在釣魚島附近的巡航説成“中國海警船動作頻頻，連續83天闖進日本海域”“頻率之高、之密集，且越呆越久”，民進黨如此恐日媚日，簡直連喪權辱國的晚清政府都不如！於是島內民眾紛紛嘲諷，“真是服了這幫不肖子孫”。民心可用，但民意不可違，民進黨如此毫無立場地“量台灣之物力，結與國之歡心”，還有何“民進”可言！這樣的所謂政權，別説與北平的傅作義集團相提並論了，在其所謂的美日盟友眼中，也是毫無尊嚴可言的。

　　“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因此，在“人和”這一力量最大的內部倚仗方面，台灣的頑固分子已先輸一着。所以儘管台灣地區從地利角度看，宛若當年的北平一樣，獨懸於時局，但台灣的歷屆執政者，自認為獨而不孤——他們基本上都在抱着美國這條所謂的“大粗腿”，得過且過。

　　蔡英文會晤美衞生部長訪問團，高調臉書直播

　　圖源“東南中國焦點“

　　在這種濃郁的心結下，蔡英文們會心甘情願地當傅作義嗎？概率很小。更多的情況下，蔡英文們內心的想法應該是，雖然我們是美國人佈設的一枚棋子，但只要他們支持，我們還是可以搏一搏的。但搏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一定會比現狀更好嗎？不過是痴人説夢罷了。“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大粗腿”美國曆來都是弱肉強食、見利忘義的“現實主義者”，看看薩達姆、本·拉登、塔利班、庫爾德工人黨、卡扎菲等，哪一個不是被“大粗腿”吃幹榨盡之後轉而拋棄的！因此，面對中美關係螺旋式下滑，自詡“台美關係有史以來最好”的民進黨當局，暗喜之餘別忘了1979年台灣被美國出賣的教訓。既然是一枚棋子，終將難逃美國棄子之命運。

　　因此，儘管如何解決台灣問題純屬中國內政，但美國掣肘因素一日不清除，則台灣問題則一日不能很好地解決。對此，李敖説過一句話，台灣是中國的睾丸。這話雖然比較粗糙，但“話糙理不糙”。話又説回來，美國為什麼要這麼搞我們？把這個問題搞清楚，所謂的“台灣問題”也就明朗了。

　　風起於青萍之末。用吳曉波頻道的觀點講，就是“中國的經濟總量在全球的佔比從1978年的不到2%，上升至2019年的16.4%。同時，中國早已不滿足於充當生產玩具和襪子的勞工角色，我們正在打破美國站在食物鏈頂端享受既得利益的舒適圈。所以，美國對中國的遏制是一個必然事件。”如果打破美國這種舒適圈的不是中國，而是美國的傳統盟友，如“五眼聯盟”中的任一成員，相信美國人依然會毫不留情地揮起打壓大棒的——這就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沒有永遠的情誼，只有永遠的利益。”畢竟事實就是事實。對此基辛格也勸告美國人，一百年前美國的崛起對於大英帝國而言，是一次例外；而本次的中國崛起，對於美國而言，也是一次例外。這是事實，必須正視，任何企圖以打壓、封鎖、制裁、牽制的方式削弱或遏制對方的崛起，往往是徒勞無功的。比如當年的日本，被美國打壓那麼狠，但日本趴下了嗎？他們在其他領域繼續迎頭趕上甚至超越了美國。

　　在實力為王的時代，傅作義也好，蔡英文也罷，包括特朗普在內的一幫所謂美國“鷹派”，其本質上都是現實主義者。簡單點説，就是誰的拳頭大，誰出拳又快又狠又準，那麼誰就有道理，就聽誰的。在這方面，美國國務卿蓬佩奧可謂典型代表。大選初期，此公原是特朗普黨內對手盧比奧團隊的成員，並且是共和黨內最反特朗普的一個，但隨着大選局勢的明朗化，蓬佩奧卻倒向了特朗普陣營毛澤東曾經一針見血地指出：“帝國主義如果能不講理，他們是絕對不會講理的；如果被迫講理，那也是被逼無奈的情況下。”因此，世人也不要奇怪美國這個當今世界上唯一的超級大國，“哪還有大國的樣子”！

　　在這種邏輯體系下，無論是美國特朗普政府的各種疫情“甩鍋”，還是退羣上癮，抑或是以台灣為籌碼，跟大陸討價還價之行徑，其目的只有一個：美國能否利益最大化。或者，更露骨地説，“我們（執政者）的利益能否最大化”。至於這種利益是否合法，是否以鄰為壑，甚至是否牴觸其所一直標榜的所謂“民主”“自由”“人權”，則統統不在其考慮範圍之內。

　　只要能打壓對手，哪怕只是添點兒麻煩，特朗普政府也會不擇手段、不遺餘力地去做。至於做了之後有什麼後果，會不會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甚至得不償失暫且不管，反正先做了再説。“我死後，哪怕洪水滔天”，這一點，特朗普倒是和路易十五非常相似。

　　前文説到，在“人和”這一力量最大的內部倚仗方面，台灣的頑固分子已先輸一着；那麼在“人和”這一力量的外部倚仗方面，台灣的頑固分子又勝算幾何呢！先看其“頭部資源”美國吧。

　　首先，特朗普政府處心積慮籠絡的一批所謂棋子型盟友，其實也都有自己的小九九，他們或觀望，或陽奉陰違，或半推半就，或瞞天過海。如英國首相約翰遜在宣佈全面封殺華為之後就説，不希望英國成為一個條件反射式的“反華派”；澳大利亞研究所國際與安全事務項目主任艾倫·貝姆日前也警告澳政府貿然“聯美反華”是愚蠢的冒險行動。貝姆批評澳政府沉迷於美國的圈子，忽視亞洲，稱“澳政府應該冷靜下來，因為如果我們要使本地經濟復甦，中澳就不得不開展合作，這是當前的首要任務。”在歐洲，德法等國都明確表示將繼續與中國保持接觸，稱與中國合作具有“重大戰略利益”。默克爾總理在德國接任歐盟輪值主席國第二天強調，歐洲必須繼續與中國對話，因為中國對世界特別是對歐洲非常重要。巴黎戰略研究院國際發展部主任尼古拉斯·裏戈日前在外交官網站撰文稱：“對歐洲來説，在沒有個人利益或價值觀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捲入（美國）與中國的衝突是不合理的。”對於特朗普政府有意拉俄“入圈”，普京總統則明確表態，莫斯科不會加入美國構建的“圈子”。俄總統新聞秘書佩斯科夫7月26日強調：“中國是俄羅斯的夥伴、盟友，是我們發展特殊夥伴關係的國家。”俄羅斯外交部發言人扎哈羅娃也表示，蓬佩奧“計劃”的背後是企圖離間北京和莫斯科，莫斯科將繼續加強與北京的合作。

　　圖源《新聞面對面》

　　在亞洲，新加坡總理李顯龍7月28日表示，亞洲國家希望同時與美中保持友好關係。他在美國智庫大西洋理事會舉行的視頻會議上説，如果美國新總統上台後徵求他的看法，他希望告訴美國新總統，穩定與中國的關係至關重要。拒絕加入美國“反華小圈子”的還有美國的“傳統盟友”韓國。美國《國家利益》雜誌網站7月27日刊文稱，當特朗普政府基於大選考慮不遺餘力拉攏盟友加入對抗中國的陣營時，韓國決心抵制。韓國決心尋求制定自己的政策，因而迄今為止一直反對禁止向中國華為公司和其他中國企業出售半導體，拒絕配合美方批評中國在香港問題上的政策。這充分説明英國、澳大利亞也好，歐洲、韓國等也罷，他們都不希望被綁上美國的“戰車”。

　　再看特朗普政府為台灣“盟友”撐腰打氣而糾集的其他力量吧。為了被盟友土耳其扣押的福音派牧師，他們與土耳其鬧掰；為了支持美國駐以色列大使館遷往耶路撒冷，他們與伊斯蘭世界搞僵。為了遮掩自己抗疫不力且甩鍋給中國，他們退出世衞組織……

　　在國內疫情、選舉、經貿等多重壓力下，特朗普孤注一擲的個性、“特朗普政府的短視決定”（美國智庫史汀生中心武器專家蕾切爾·斯托爾語）與既定的對抗戰略，將導致中美在台灣、南海等方面的軍事衝突概率大增。

　　未來三個月很關鍵。美國大選無論誰當選，“新冷戰”都不可避免。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我們要用“北平方式”和平解決台灣問題，就一定要把美國政府和少數瘋狂的政客及美國人民區分開來，統一戰線，分而治之，從而全面瓦解特朗普集團的攻勢。

　　基辛格一再警告，中美雙方若產生重大沖突，就會摧毀當前的世界秩序。不過，他也清晰地意識到，世界已經不再是1971年夏天的那個面貌了，“卻顧所來徑，蒼蒼橫翠微”——“中國與美國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如果衝突真的無法避免，那麼我們既“不可自小，又不可自大”，只有全面客觀理智地看待自己、評估對手，充分做到“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但在這一切尚未達到臨界點之時，肯尼迪的話也許更適合應對當前的局勢：

　　“我們既不能對我們之間的分歧視而不見，也應當着眼於我們的共同利益以及可以解決這些分歧的方法。而且，我們即便現在不能消除分歧，至少也可以幫助世界在存在多樣性的條件下保持安全。因為我們畢竟都是居住在這個小小的星球上，這是我們最基本的共同利益關係。我們都呼吸着同樣的空氣，都珍視我們子女的未來，而且我們最終都會離開這個世界。”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