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種族,解不開的死結_風聞
非典型时评社-2020-09-12 12:39
原創:愛吐槽的奶爸
公眾號:非典型時評社

9月6號,被警察從後背近距離連開七槍的美國黑人雅各布·布雷克在病牀上錄製視頻,講述了自己的病痛,以親身經歷呼籲人們珍惜生命,好好活下去,因為在美國,每個人的生活都可能像他這樣被奪走。

布雷克事件再次重燃了美國因為弗洛伊德而爆發的抗議浪潮,在這場風暴中心的俄勒岡州波特蘭市,本週又有幾十名抗議者被警方逮捕。據新聞報道稱,波特蘭過去三個多月幾乎每晚都有抗議活動,而面對這些沒完沒了的抗議者,執法人員頻繁使用暴力手段,又引發更大規模的抗議,無限循環的種族“戰火”不僅沒有熄滅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美國的種族矛盾由來已久,我們就是説上三天三夜也説不完。關於這次疫情期間美國“黑命貴”的抗議運動,很多新聞和自媒體也都把這事説爛了,今天只想和各位讀者簡單聊聊最近十幾年各國民族和種族衝突愈演愈烈的趨勢和因此造成的後果。
首先我們來看看中亞。蘇聯解體後各個加盟共和國經歷了由盛到衰的轉變,其中尤以烏克蘭最為可憐,沒錯就是可憐,這個曾經有可能成為世界第三大國的國家已經淪落到了內戰不斷,國家分裂的可憐局面。現在的烏克蘭早已變成了美俄的競技場,除了政壇人物走馬燈一樣的變換,烏克蘭也兩次因為民族衝突的原因導致國家分裂。一次是俄羅斯吞併克里米亞,一次是烏克蘭東部三城脱烏入俄的內戰。烏克蘭主體的烏克蘭族佔該國人口的73%,其餘國民大部分是俄羅斯族,這樣的民族構成直接導致了蘇聯解體後烏克蘭民間對俄羅斯的不同情緒,烏克蘭族人希望能夠徹底擺脱俄羅斯的影響,而俄羅斯族人則希望親近、聯合俄羅斯重現蘇聯時代的榮光。這種情緒在美俄兩國的推波助瀾之下終於在2014年有了一次集中的爆發,在2014年3月烏克蘭唯一的自治共和國克里米亞共和國舉行了全民公投,結果95%的公民要求加入俄羅斯,俄羅斯總統普京順勢與克里米亞領導人簽署了克里米亞成為俄羅斯一部分的條約,因為早在2014年2月俄羅斯的維和部隊就已經應克里米亞政府要求進駐了該國,所以儘管西方國家極力否認公投結果,但克里米亞還是順利地併入了俄羅斯。

俄羅斯也通過此事解決了困擾多年的“黑海艦隊”問題,從此徹底掌控了“刻赤海峽”的航道。有了克里米亞事件的前車之鑑,緊接着在2014年5月烏克蘭東部的頓涅茨克、哈爾科夫和盧甘斯克三個俄羅斯族佔主體的城市也要求公投加入俄羅斯,不過這次烏克蘭政府可不能再接受了。於是三座城市的示威者遭到了烏克蘭親美勢力和右翼極端分子的鎮壓,流血事件最終造成了幾十名俄羅斯族人的死亡,就這樣烏克蘭的內戰爆發,西方勢力支持的烏克蘭政府軍和俄羅斯支持的東部三城軍隊幾年來打打停停,最終在俄、法、德三國的調停下以東部三城獲得了特殊自治權而告終,而烏克蘭也只能再次吞下國土分裂的苦果。

説完了中亞我們再看看南亞。作為世界經濟和人口的大國,印度也有着自身民族、種族的問題。雖然印巴分治的時候大多數穆斯林被分到了巴基斯坦,但是在印度國內依然有着近3億的伊斯蘭教信徒,這15%的印度人也像定時炸彈一樣困擾着印度政府。在印度伊斯蘭教是印度教以外的第二大宗教,與其他國家的伊斯蘭教不同,印度的穆斯林相當有印度特色,大家都知道伊斯蘭教是一種擴張性和同化性很強的宗教,而且在很多方面固執而保守,同樣印度的種姓制度也是歷盡千年而不變,堪稱阻礙印度社會向前發展的頑疾,奇葩的是固執保守的穆斯林遇到了頑固不化的種姓制度之後,竟然融合發展出了具有印度特色的種姓制度伊斯蘭教。

針對伊斯蘭教的這一本土特色,印度政府對本國的穆斯林採取了分化治理的策略。他們積極地拉攏穆斯林中的高種姓羣體,讓他們利益均攤,這樣就使得成為了既得利益者的穆斯林高層與印度當權者沆瀣一氣,高種姓祭祀利用種姓制度和伊斯蘭教的教義很好的控制其他低種姓的穆斯林讓他們順從地被剝削。可以説印度的解決方案很有印度特色,但即便是這樣,在2019年面對一路下挫的經濟形勢,莫迪政府還是拿了穆斯林來開刀,一份《公民身份修正法案》引起了印度穆斯林的不滿,印度東北部地區先後爆發了激烈的遊行抗議,於是印度民眾的關注點一下從經濟問題轉移到了民族宗教問題。客觀地説這種政治操作的手法無異於飲鴆止渴,在轉移了民眾視線的同時也種下了民族衝突的種子,要知道印度的穆斯林主要分佈在東部和北部的阿薩姆邦、安得拉邦、西孟加拉邦和印佔克什米爾地區,如果這些地區出現了有號召力的原旨教義穆斯林長老,那麼這些曾經積極反對法案的地區很可能將會爆發出更大的衝突事件。

(圖中綠色為伊斯蘭教徒聚居區)
而且隨着印度疫情的日益加重,面對經濟下行和疫情雙重壓力的莫迪近期又不斷地在邊境製造衝突希望轉移國內的矛盾並從各國獲得更多的利益,説句玩笑話,這個時候似乎還真是某些穆斯林激進分子“黃天當立”的好時機。
最後順着印度我們再看看我們之前介紹過的緬甸。即便是在民族大雜燴的緬甸也有着一羣與國家格格不入的族羣,他們就是羅興伽人。羅興伽人又是被稱為羅興亞人,是緬甸若開邦的一個穆斯林族羣,該民族主要是19世紀英國控制緬甸之後,作為英國殖民當局“以夷制夷”的幫兇移居到緬甸的南亞人與當地部分土著融合後形成的混血民族,此後又融入了1971年第三次印巴戰爭後逃入緬甸的孟加拉國難民。羅興亞人信奉伊斯蘭教,説孟加拉方言,從體貌特徵到文化都與孟加拉人相仿。

因為民族習慣不同等多種原因,羅興亞人中的激進派成立了反政府武裝,常年與緬軍交戰。除此之外羅興亞人信奉的伊斯蘭教與大多數緬甸人信奉的佛教截然不同,這也造成了兩教信徒之間的關係十分緊張,所以絕大多數緬甸人對羅興亞人是深惡痛絕的,都欲驅之而後快。有了民意的支持緬甸軍方也一直對羅興伽武裝分子採取嚴酷的打擊措施,但這卻引起了西方許多政治勢力的不滿。

在2016年昂山素季領導的民盟贏得了緬甸選舉上台執政,西方國家當時歡呼民盟在緬甸的執政是“自由和民主的勝利”,認為緬甸理所當然會全盤倒向西方,他們期待着昂山素季利用她的道德權威去譴責緬甸軍方“侵犯羅興伽人權的行為”。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昂山素季“求同存異、和而不同”的務實執政風格在處理羅興伽人問題時得到了很好的詮釋,執政的民盟並沒有按照西方的要求來處理羅興伽人問題,反而是支持軍隊對該族羣採取的強硬措施。於是以2017年羅興伽人危機為分水嶺,緬甸和西方的蜜月期宣告結束,中緬關係得以修復並朝着更好的方向發展,以往攻擊中國在緬投資、抹黑中國形象的西方媒體和非政府組織遭到緬甸民眾的質疑和厭惡,逐漸喪失在緬甸的輿論話語權,連帶着他們扶持的緬甸本土機構也紛紛偃旗息鼓。與此相反隨着緬甸國內關於我國支持緬甸處理羅興伽人問題的報道,很多緬甸人認清了現實紛紛開始重申“遠親不如近鄰”的中緬傳統友誼,中緬的各個合作項目也因此得以順利實施。其實大家只要看看羅興伽人所在的若開邦地理位置就明白為什麼我們會堅決地支持緬甸政府了。

通過回顧這幾個國家民族、種族的問題我們可以發現,歸根結底的矛盾點還是經濟問題,美國疫情將有色人種經濟窘迫的現狀放大表現了出來;俄羅斯、烏克蘭這對難兄難弟自從蘇聯解體後國力一落千丈,一直在苦苦掙扎;印度的疫情對印度的農業和城市經濟都造成了巨大的衝擊,莫迪只能用民眾鬥民眾和對外輸出危機這種雙管齊下的方法來解決燃眉之急;至於緬甸的羅興伽人一直都是以貧困和難民的形象示人,而西方的咄咄逼人也最終打破了該國政客的幻想,轉而採取務實合作態度來與我們共建經濟走廊。正是因為各國都無法從根本上解決經濟的困局,所以民族、種族的矛盾就不能得到有效地控制,更不要説解決了,更有些無良政客們當其他問題不能有效解決時,還會主動去激化民族、種族的矛盾來以此轉移新聞輿論的焦點,強迫民眾站隊來鞏固自己的執政地位,而這種種治標不治本的手段都只會對自己國家造成更深的傷害,如果這時候再有外部勢力摻雜近來,比如烏克蘭和緬甸,那麼本就複雜的局勢就會變得更糟。可以説近十幾年雖然全球化的經濟使得各國聯繫不斷加深,但是文化、國情的不同,導致民族、種族的問題反而對國際地緣政治的格局造成了愈發深刻的影響,而現在隨着疫情,世界很多國家的民粹主義政治風潮和保守主義政客的走紅也許會使得未來全球民族、種族的問題更加激化。
也正是看到了問題的癥結所在所以我們才要更好的做好六穩六保工作,在疫情期間也不忘提出今年依然要打好脱貧攻堅戰,尤其是在少數民族聚集區要堅持開展針對青年人的“職業技能教育培訓”項目,讓年輕人學有一技之長,使得他們能夠自食其力,這樣才會對自己的未來不再盲目,也就不會被某些境外勢力和極端組織所誆騙。

“作始也簡、將畢也巨”,處在這個風雲變化的時代,我們切莫被虛妄的美好泡影所欺騙,還是要砥礪前行、不忘初心,俯身做好新時代的供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