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日本帝國的真面目(下)_風聞
血钻故事-血钻故事官方账号-这里有硬派历史故事。2020-09-17 13:59

走向癲狂
日俄戰爭打完後,英日同盟續約。日本進一步殖民大韓、佔取中國權益,有了更多底氣。
第一次世界大戰,根據日英同盟條約,日本積極參戰,瞄準對手德國。最終,日本以1250人傷亡的微弱代價,奪取了德國留下的赤道以北南洋諸島和山東半島。
那段時間,日本經濟也在快速擴張,製造業增長了30倍,化學工業增長了96倍。日本工業產值首次超過農業,成為了新興的工業國。
但一戰前後的繁榮,僅持續了極短的時間,進入1920年代,日本的狀況急轉直下。
1923年,日本遭遇百年不遇的“關東大地震”,14萬人死亡,東京都、神奈川縣、千葉縣、靜岡縣等地80%的房屋坍塌。地震引發海嘯、火災、瘟疫等多種此生災害,半個日本猶如地獄。
一旁窮得吃不上飯的中國,不忍直視,官方號召羣眾捐錢捐物。
但日本並不感恩,餘震未了,就殺死了716名在日中國勞工。他們全部死於劍刺、斧劈、刀砍和鈎扎。
日本人一開始企圖隱瞞,後承認“誤殺”。據説是因為聽説朝鮮人在地震期間趁亂放火、往井裏投毒,他們要殺朝鮮人,結果在殺害了6000-10000名朝鮮人同時,“不小心”誤殺716箇中國人。
後有證據表明,日本人的“誤殺”蓄謀已久。
這只是一戰後日本神經錯亂的事件之一。真正讓日本陷入癲狂的,是在經濟狀況急轉直下迅速颳起的右翼風潮。
1911年,26名參與刺殺天皇的無政府主義者被判死刑。
明治天皇由於未受絲毫傷害,甚至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場刺殺,因此大發慈悲,赦免其中12人死刑,改無期徒刑。
這起暗殺未遂而大規模殺頭事件,就是著名的“大逆事件”。事件曝光,震驚海內外,此後,無政府主義連帶社會主義,成為日本的敏感詞。也因為這起事件,日本設立了思想警察“特別高等科”(簡稱特高科)。
1917年,布爾什維克革命成功,日本進一步掀起反赤風潮。1925年,日蘇建交時,日本又通過《治安維持法》,防範赤化。
《治安維持法》甫一實施,就成為特高科和右翼分子打擊“異端”最有力的合法武器。
比如,1929年,眾議院議員山本宣治,僅僅因為有反對《治安維持法》的想法,就被一名右翼分子用短刀割斷頸部。
同一年,日本展開大規模搜捕,800多名日本左翼領袖,被一網打盡。他們被抓進監獄後,被逼着懺悔,發誓支持政府。
有了《治安維持法》,特高科實際淪為“合法的惡棍”,無論誰,一旦落入其手,棍打、滾烙鐵和灌水等酷刑是常規操作。
到了1941年,由於戰事緊張,《治安維持法》又變成鉗制反戰思想的工具,大量無辜的平民因此遭殃。
栃木縣一位母親,僅因為抱怨兒子被徵兵,被逮捕。高知縣一位農民,因為抱怨戰爭造成窮困,也被逮捕。
白色恐怖來襲,無政府主義者的刺殺活動銷聲匿跡了,但極端右翼的刺殺卻愈發頻繁和“義正言辭”。
1932年2月,前財務大臣井上準之助,在演説會場造暗殺;
緊接着3月,三井財團理事長團琢磨,倒在公司大門口。
警方調查發現,兩人死於同一個暗殺計劃,該計劃預備殺死20名日本政要,包括元老重臣、現任首相、外務大臣、司法大臣等。
計劃的制訂者,是一個名叫井上日召的僧侶。此人曾在中國東北和華北流浪12年,對日本政治失望,憤而出家,變成一名極端右翼。
1929年全球經濟危機來臨,井上日召幻想通過暴力改造國家,組織“血盟團”,暗殺有害國家的政要。他大言不慚地宣稱:“暗殺是憂國青年促使國家決心的唯一手段,是菩薩行為。”
右翼分子的兇殘,來自他們狂熱的幻想。但日本製定的法律,卻將他們的幻想穿上了一件“理想”的外衣。
1931年,陸軍將校秘密結社櫻會,與右翼大川周明串通,謀劃通過恐怖活動發動政變,史稱“三月事件”;
接着同年10月,又發生“十月事件”,依然是由櫻會和大川周明發動,旨在推翻政黨內閣。
1932年5月,發生“五一五事件”,首相、政友會總裁犬養毅,被右翼分子殺害。
……
在合法外衣掩護下,日本人急速右化瘋癲。現在日本人經常用“那些人”指黑道,但在當時,“那些人”專指極端右翼警察和陸軍。
1931年,日本首相濱口雄幸的死,大概最能反映右翼在日本滋生的根源。
1930年,作為首相的濱口雄幸,同意與英、美、法、意共同簽訂條約,一起裁減軍事開支。當時世界正處經濟危機,裁減計劃,對國家有利無害。
但右翼認為這是在毀日本前途。而且他們認為,首相濱口雄幸也沒有權力實行裁軍計劃,這是嚴重違憲、“干犯統帥權”的行為。
右翼援引《大日本帝國憲法》第11條規定“天皇統帥陸海軍”,也就是説,陸海軍統帥權,只有天皇可干涉,首相以及內閣無權干涉。
但贊同裁軍計劃的人,同樣援引憲法第12條規定“由天皇確定陸海軍的編成與常備軍員的定額”,認為裁減軍隊預算純屬“國務”或“政務”,首相和內閣,即使違背軍部意見,只要得到天皇許可,並不違反憲法。
總之,雙方覺得憲法支持。其實這是《大日本帝國憲法》本身矛盾造成的。
伊藤製定這部憲法,一方面想要現代憲政,一方面又想保留天皇至高無上的權威。這本就是不可調和的矛盾,硬要湊一塊,只能一邊推高天皇的道德權威,一邊削弱他的實權。
前面我們説過,山縣有朋曾為陸軍設立參謀本部。參謀本部權力極大,除天皇外,具有絕對的軍事自主權,不受議會、首相和內閣干涉。
如此一來,軍隊和議會相互獨立,沒有實力但道德權威極高的天皇,實際就成為軍隊和議會爭搶的一塊肉。
以前,維新派元老,往往既擔任內閣,又兼任軍中要職,憲法中的矛盾未暴露。但1930年代,老一輩維新元老相繼凋零,軍部與內閣間的矛盾,就慢慢浮出了水面。
軍部中右翼分子得勢後,兩者的矛盾更是形如水火,於是催生大量謀殺、刺殺。
濱口雄幸本人比較有骨氣,遇刺後他受了重傷,傷勢沒有痊癒,就早早上班了。他不想屈服,也不能屈服。
他知道,如果真由極端右翼軍官或參謀本部得逞,日本的政黨和議會政治就徹底歇菜了。
但天不遂人願,當時日本社會的氛圍,已經完全極端右翼化。濱口雄幸死於沒有痊癒的槍傷,那些贊同倫敦條約的政客、學者,也相繼遭遇刺殺、槍擊。那名刺傷濱口的右翼分子,本被判了死刑,但兩次減刑,於1940年11月獲准假釋,服刑不到10年。
後來參謀本部和右翼,屢屢以防止“干犯統帥權”為藉口,大行軍國主義。
1937年“七七事變”,首相近衞文麿和其他內閣,對戰爭進展和計劃毫不知情。內閣會議上,拓務大臣向陸軍大臣詢問“軍事行動何時結束”,陸軍大臣不予理睬。海軍大臣想要接話,被陸軍大臣嚴辭怒斥:“那些事情可以在這種地方説嗎?”
在這種氛圍裏,可以預料,新成長起來的文官大臣,也多半會變得激進、強硬、右翼化。比如1880年出生的日本外交官松岡洋右,就是其中典型代表。

滿蒙生命線
松岡洋右自小在美國長大,能説一口流利的英語。1921年,他加入南滿洲鐵道株式會社(滿鐵),從主管升至副總裁,是一名“中國通”。
1930年,松岡洋右當選參議員,大肆鼓吹用武力解決“滿蒙問題”。
松岡洋右是一人才,帶日本加入軸心國的是他,憤而退出國聯的也是他
此人提出,滿蒙在國防和經濟方面,都是日本的生命線。這一主張大受右翼歡迎,“滿蒙生命線論”迅速風靡日本,成為一時流行語。
這個生命線論,其實要上溯到當年山縣有朋向施泰因的請教。當時施泰因也教給山縣“兩條線”:主權線和利益線。
所謂主權線,就是國土範圍內的主權狀態,利益線,就是關乎本國存亡的外國狀態。只有這兩條線都安全了,日本才會安全。
具體來説,就是要讓朝鮮“中立”,才能保證日本安全。後來日本實現了這一目標,不僅讓朝鮮“中立”,還一口吞併了它。
但日俄戰爭和一戰後,日本的胃口越撐越大,吞了朝鮮後,還是沒有安全感。
松岡洋右提出的生命線論,實際是日本軍國主義慾求不滿的進一步表現,企圖生吞掉滿蒙地區(東北+部分內蒙古地區)。
俄國勢力退出後,日本在滿蒙投入了巨資。鼓動150萬日本人來此定居,截止1926年,民間和政府的投資,也達到了14億日元。
日本作為一個小小的島國,其實根本吃不下這麼一大塊地。日本政府為了哄騙日本國民前往滿蒙作屯民,編造了許多謊言,把那兒説成是一個“流着奶與蜜”的地方,但滿蒙比日本的天氣要寒冷得多,日本人根本不適應。
當時被哄騙過去的人,大多來自日本的窮鄉僻壤,這些人在大蕭條時期舉步維艱,所以來中國試試運氣。為了鼓動這些人來中國,日本政府還出台了一項連坐性質的獎懲措施,一個村如果沒有派夠人員前往滿蒙,就別想拿到政府基礎建設補貼資金。
但在右翼的眼裏,即使吞不下,也要硬吞生吞。
松岡洋右鼓吹“滿蒙生命線論”後幾個月,關東軍策劃了“九一八事變”。
“九一八事變後”,日本政府對東京帝國大學的學生做過一個意見調查,問為了滿蒙地區而使用武力,是否正當?竟然有88%受過高等教育的東大學生回答了“是”。
從這可以看到,當時日本的右翼氛圍,幾乎到了全社會都慾火焚身的地步。
毀滅
日本人的胃口越來越大,1935年,日本陸軍不要臉地推出“華北五省自治”計劃,企圖通過侵佔華北,進一步控制整個中國和亞洲。
慾望永不饜足,眼睛也就越來越瞎。
從1937年全面侵華,三個月閃電征服整個中國的妄想,到1941年企圖戰勝比自己強大數十倍的美國,日本就像瘋了一樣,心智完全被慾望矇蔽。
這麼癲狂的事到底是如何發生的?
其實癲狂也要有民意基礎的。日本製定《治安維持法》的1925年,也是日本真正實行普選的第一年,但直到1930年,佔據46.8%的農業人口,依然無法在議會獲得一席之地。
比如1930年,農民都期盼的加大農業投入的《小作法》,就沒有在議會通過。
然而,1929年開始的大蕭條,日本受害最大的就是農村。大多農家以養蠶為生,如果能獲得低息貸款,便能熬過經濟危機。可議會中的政黨,都對農民的需求不聞不問。
就在此時,右翼化的日本軍部反倒喊出口號:“拯救農山漁村的蕭條。”
為什麼軍部會喊出這個口號?這是因為,日軍最重要的兵源來自農村勞動力。軍部在制定國防政策時,特別留意農村人的生活保障。
陸軍1934年1月制定《緊急政治事變發生時的處理綱要》,用了很大篇幅,提出動用國庫負擔農村義務教育費用、肥料販賣國營化、穩定農產品價格等等。
雖然一旦發生戰事,這些承諾多半化為泡影,但在議會不關心農村利益時,表達出明確保護農村利益的陸軍,肯定會成為農民的救世主。
右翼軍部,因此得到佔最多數的底層國民的支持。在這種情勢下,整個社會陷入右翼癲狂,一點也不奇怪。
1937年7月,日軍挑起“盧溝橋事件”,是真相信3個月可以結束戰鬥。可8月13日開始延續到11月9日才結束的淞滬會戰,給了“速勝論”一記重拳。
曾參加過日俄戰爭的伊東政喜,作為日軍第101師團的師團長,在10月10日的一則日記中寫道:“中國人的頑強堪比日俄戰爭時旅順的俄軍,有些方面有過之而無不及,不論我方如何炮擊,似乎都要堅守至全體陣亡為止。”
速勝論的希望破滅,日本找老蔣談判。老蔣不妥協。汪精衞妥協了,建立汪偽政府。別人罵汪賣國賊,她老婆反駁:“蔣介石選擇英美,我的丈夫汪兆銘選擇日本,這有何不同呢?”
日本人瘋狂的頂點,當屬1941年發動珍珠港突襲。
其實日本人攻打珍珠港,國民政府最高興。
珍珠港事件爆發當天,重慶國民政府官員,一個個高興到上街慶祝,老百姓莫名其妙,還以為中國打了勝仗,後來傳出一個謠言:重慶官員高興,是因為美國人派500架飛機炸了東京。
國民政府官員之所以要慶祝,是因為這意味着美國人宣佈參戰,中國有了盟友,也意味着日本真瘋了,離毀滅不遠。
要知道,開戰時,美國國民生產總值是日本12倍,美國鋼產量是日本17倍,汽車保有量是日本160倍,石油更是高達日本的721倍。
實力懸殊如此之巨,日本人為什麼還要打呢?美國斷了日本石油供應,令其不得不打,但這是主要外部原因,核心原因還是日本人因慾望膨脹影響了智商。
當時日軍參謀本部為説服天皇,制訂了一份連他們自己都未必相信的作戰計劃。
在這份計劃中,他們預測:戰爭第一年船隻損耗量為80萬-100萬噸,第二年為60萬-80萬噸,第三年為70萬噸。
但實際情況是:第一年日本損失了96萬噸,與預測差不多,但第二年就衝到了169萬噸,第三年為392萬噸,與預測差了5倍有餘。
日本人完全以靜態數據,預測美國的自我修復能力。
1939年,美國一年生產2141架飛機。相較之下,日本產量是美國的2倍以上,每年製造4467架。日本人據此以為,只要狠狠打贏最初的戰爭,美國就會乖乖屈服。
但在美國全力投入戰鬥後,其戰鬥力不僅沒摧毀,反而越戰越勇,飛機更是越打越多。
1941年,日本生產的飛機數量若以100計,那麼同時期的美國大約只有107,雙方的差距很小。但是到了1945年7月,日本若為100,美國則達到了1509。
兩國實力,根本不在一個量級。
戰爭一開始,日本人打得非常兇猛,曾一度令國民相信“日本不敗論”。但1944年6月馬里亞納海戰之後,美日戰爭實際已經決出勝負,但日本人不認輸,非打到灰飛煙滅不可。
有一個叫吉田裕的教授,在一本叫《亞洲、太平洋戰爭》的書中做過統計,日本士兵將近90%死於二戰最後一年。
日本士兵,喜歡往家裏寄明信片,然而到了1944年,大部分明信片的寄送突然停止了。
被派遣到新幾內亞的日本第十八軍,10萬人竟有9萬人活活餓死。1945年春天打響的硫磺島戰役,日本守軍遭全殲,陣亡23000人。
在他們的故鄉,孩子們在家中疑惑:“奇怪了,父親的信一直不來,隔壁村的誰家也是。”
日本政府不讓國內知道士兵大規模死亡的信息,誰去調查或收聽外國廣播,會被治重罪。
終於,美國兩顆原子彈把日本炸回了原始社會。
比日本人更慘更無辜的,是330萬中國軍人、800萬平民傷亡,以及派往海外征戰佔總人口16%的朝鮮人。
鮮活的生命,化成一個個冰冷的數據。無數消逝的生命未能得到一塊簡陋的墓碑。我們今天依然在追問,這場人類歷史上罕見的悲劇到底是如何發生的,瘋癲的日本人真心懺悔了嗎?
結尾
看日本帝國這段興亡史,我經常回想過去中國40年一步步走向強盛的過程,兩者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們前面説過,早在西鄉隆盛時代,稍微有點起色的日本,就已開始籌劃通過對外戰爭解決國內矛盾,一直到1945年毀於二戰,大日本帝國自始至終輸出的就是血與火。
可今天的中國呢?同樣在崛起,但絕對可以自豪地説,我們今天的成就,沒有任何血污,也從未通過對外戰爭解決國內矛盾,乾淨得像一張白紙。
其實一個國家的崛起,犧牲是必然的,只是犧牲自己還是讓別人替自己犧牲的區別。
為了今天的成就,過去40年,中國犧牲了無數的田園風光,製造了數不盡的“空心村”,以及成千上萬無法跟父母團聚的留守兒童。
1.7億人外出務工人員,常年漂泊在外;每年像潮汐一樣的春運,總運量超過4億人次;還有那些駐守邊疆的士兵和建設者,往往一待就是十載、數十載。然而,這背後都是一個個渴望團圓的普通人;他們有愛,有家庭,也有孩子和父母。但就是這些普通人的犧牲和貢獻,組成了這個國家的富強和崛起。
過去老聽中國和平崛起之類的話,但很多人不知道,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背後深藏了多少隻有我們自己才懂的苦與淚。
縱觀過去各大強國崛起之路,從英國日不落帝國的殖民擴張,到美國的門羅主義,再到日本東亞共榮圈的野望,哪一個不是血跡斑斑?
老有人嘲笑中國人不懂現代文明,其實一個國家最大的文明,就是靠自己雙手創造自身幸福,不當強盜,不搶別人碗裏的東西。
由於西方強大的宣傳能力,今天還有好多中國人對自己的國家不夠自信。其實多瞭解點其他國家的興衰史,就會發現,大可不必。
人類歷史上,像中國這樣持續40年高速增長、卻不對外擴張的大國,世界歷史上非常罕見,甚至絕無僅有。包括今天的印度,崛起之路,都是帶刺的,稍有點顏色,就大肆開染坊。正因為如此,我更願意相信,中國能行穩致遠。
那些通過血與火的方式崛起的國家,以己度人,老覺得中國會越來越危險。想想挺可笑的。值得慶幸的是,今天中國早已不再是甲午戰爭時期的中國,也無懼這類惡意揣測。
興亡誰人定,盛衰豈無憑?山高水遠,冷暖自知,走自己的路,不擋他人活路,就不怕野鬼和豺狼。
END
本文作者:左頁,媒體主筆,血鑽故事研究員。
參考參考資料:
《日本人為何選擇了戰爭》,加藤陽子
《活着回來的男人:一個普通日本兵的二戰及戰後生命史》,小熊英二
《國家的歧路》,馬國川
《明治天皇:1852-1912》,唐納德·基恩